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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那天(16)置換

強烈的視覺沖擊差點讓任萍萍失聲叫了出來,她的心臟驟停一拍,死死捂住嘴巴往后退到了空氣墻那里跌坐在地。

而此時另一邊,原本正與陽臺女人對峙的盛晟,突然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抽離出自己所在的世界,撲面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暈眩,隨即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

隨后,他發覺眼前的白光逐漸褪去,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曾經自己小學的教室。或許是正在慶祝元旦,教室中布置得十分喜慶熱鬧,卻與空無一人的冷清和鋪滿的灰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寧靜,讓人又平靜又不安。

不知從哪個角落中傳出口琴版本的慶祝新年的純音樂,這首歌在他小時候很流行,不過盛晟也只會哼哼兩句旋律,歌名早已不記得了。

時間仿佛駐足在了這個地方,這間教室似乎永遠都在慶祝元旦,鮮艷的裝飾、用五顏六色粉筆寫下的慶祝語永遠不會被擦去卸下,永遠被定格在了這一天。

千年萬載,在這里僅是一天。

你當然可以回來,可這里早就沒有人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從居民樓的陽臺突然來到這里,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這個地方完全被破解了?

而這猜想在他看到黑板上的一行小字后得到了權威的證實,黑板上多的那行小字寫著:想留在這里過元旦,請推開后門;離開請推開前門。

盛晟無聲地將曾經教室中的一切仔細地用眼睛描摹,將曾經好的、壞的一切用記憶描摹,最終他跟隨著黑板上的一行小字提示,輕輕拉開了前門。

前門一被推開,熟悉的白光再次撲面而來,刺得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他微微瞇起眼謹慎向前邁步。大約走了十步左右,白光的強度降了一些,食堂的輪廓逐漸在他眼中浮現,直至白光盡數消失,他發覺自己站在食堂原本用餐的位置上。

這算是……出來了?

其他五個人的餐盤都保持著他們離開時的樣子,卻不見人影,看來他是第一個出來的。盛晟的心中五味雜陳——從剛入副本的迷茫,到初入險境與袁柳幾人心生罅隙,接著再入險境就被置換出副本,心境的變化跌宕起伏。

這次副本的后勁兒大得很,低像素濾鏡加持習慣后,他現在尚且適應不來如此清晰的眼前。他坐了下去已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情,將眼前的餐盤收拾收拾便在原地等其他人。

……

幼兒園那邊,邪惡花人一下一下砸著玻璃大門,陶發在大廳的盆栽旁,離邪惡花人不過十米。里面的教室依舊非常黑暗,讓人見了就不想嘗試進去。

花人邊嘗試推門,邊發出小孩子“咯咯咯”的放肆的笑聲。它的動作笨拙得很,那玻璃門被門口陶發放倒的東西卡住實在無法被推開,花人只能砸出一個窟窿,費勁兒地往窟窿里鉆。

而當它總算過了大門這個坎兒,卻找不見了陶發的身影,宛若離了大人的小孩子,站在原地跺著腳發出陣陣難過的抽噎聲,也不知是因害怕還是憤怒。

“?”

陶發從盆栽的葉子縫隙中看著這迷惑一幕,按兵不敢動。花人抽噎了一會兒開始往室內深處走,邊繼續哭著邊尋找陶發的身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它往里挨個教室尋找他的時候,陶發趁機躡手躡腳地迅速往門外跑,那被砸出的窟窿并不大,至少陶發無法鉆出去,再被卡在一半就有意思了。他彎下腰迅速將卡住門的東西挪動走——這行為引發的聲響不大,卻依舊引來了深處的花人。

它“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沖門口的方向撒歡了跑,與此同時打開大門的陶發也開始逃跑,歷經短暫的中場休息,兩人又重新進入持久拉扯戰中。

“大哥啊,別……別追著我了……”也不怕岔氣,陶發邊跑邊朝后面喊著,整個低像素不真實的世界隨著他跑步的加快在他眼中晃得愈發劇烈。

“咯咯咯……”花人不會呼吸,自然也就不會像他一樣重重地喘息,它只是笑,像是在玩很有趣的游戲。

游戲。

游戲……?

難不成它想要和自己玩游戲嗎……

陶發大膽猜測卻不敢小心求證,誰知道被它抓住的后果是什么,他邊想著邊極速狂奔,同時這對他的體能也是一個考驗。

圍著滑梯再次跑了幾圈之后,陶發體力終于到了極限,他看準時機往滑梯上一跳,卻被一堵看不見的空氣墻所阻擋,直直撞了下去一頭栽倒在地面。

與此同時,花人也追上了他。伴隨著“咯咯咯”愈發猖狂的笑容,陶發緊緊閉上了眼睛五官因為害怕擰在一起,就如此面對死亡。

花人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越來越用力似乎想把他的胳膊抓斷。等了一會兒不見花人有下一步動作,陶發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花人睜著的大眼睛,差點嚇得他失聲叫了起來。下一秒,他大聲地喊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可以和你玩游戲!”

花人歪了歪頭,嘴角咧開得更大了:“咯咯咯。”

“?”陶發眼見著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才敢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你是……同意了?”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在副本中和NPC進行“友好”的對話,甚至即將要玩游戲。

“咯咯咯。”

“那我們玩什么?”

“咯咯咯。”

“‘咯咯咯’是同意的意思嗎?”陶發依舊同它保持安全距離,他小心翼翼觀察著花人的動作,若有不對勁拔腿就跑。

“咯咯咯。”花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直沖他笑著。

“那我們……”陶發大腦飛速運轉,趕緊想一個簡單并且沒有生命威脅的游戲,不過他根本不清楚是否“失敗”也會導致死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他突然想到花人大概是不會說話的,那如果自己和他玩一個必須要說話的游戲,是不是自己就一定會贏?

“那我們來玩……‘三個字’吧。”

“三個字”是陶發小時候和同伴兒們經常玩的游戲,一開始是追逐戰,選其中一個人追其他人,如果其他人被那個人碰到則會被淘汰。如果在碰到的前一秒說出任意三個字的詞語,則會變得一動不動,追的人無法淘汰,但同樣地你也無法動彈。若想再次恢復可動彈的狀態,只能靠隊友觸碰。

如果所有人都成了不能動彈的狀態,或者都被淘汰,則算追的人勝利。

是不是如果自己是追的人,不設置時間限制,總能追上它——再者它也不會說話,就算“咯咯咯”的笑聲算三個字的話,那它就一個人,變成一動不動狀態后游戲也結束判定為失敗。

妙啊,太妙了。

陶發簡單和花人講了一下游戲規則,并且著重強調了自己是追人的那一方,花人聽后再次“咯咯咯”笑著,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那我們……現在開始!”陶發試探性地公布了游戲開始的消息,話音剛落只見花人迅速轉身開啟了逃亡之路。

攻守之勢異也,此刻的陶發變成了追逐者,而花人變成了逃亡者。只是花人的速度很快,陶發的體力也略有不支,繞了幾圈后兩人的差距逐漸拉大。

陶發只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了,他環顧四周,想找到什么道具來輔佐自己抓到那個淘氣的花人——他的目光回到了門口那個玻璃被砸出的洞上。

縱使花人身軀小小的,但想要鉆過那個洞依舊需要些時間,那如果花人能主動鉆進去,趁著被卡住的時間自己就可以追上它。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花人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如何讓它乖乖鉆入那個窟窿是個不小的難題。

……

那一瞬間,周千皎渾身血液宛若凝固了一般,雙腿仿佛被釘在了原地,直直地與那女生對視。女生身上的校服已破舊不堪,沾著早已發褐色的血跡,她似乎只用一條腿站著,拖著另一條斷腿。

“你回來了。”良久,周千皎只聽到她這么說,“我記得你,當初我生病的時候你來看過我。”

“……”周千皎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她會主動同自己說話,“是……是的。”

那女生同樣地愣了一下,無神的目光死死盯著周千皎的面龐,似在透過她在看其他人。良久,她好像在嘆息:“你不是她。”

“‘她’是袁柳嗎?”眼見著女生雖然表面沒有惡意,周千皎便多問了一句。女生的目光突然多了幾分茫然,嘴中喃喃重復著這個名字。

“袁柳……袁柳……可能是吧。我不清楚。但是我平白無故地,根據你聯想到了她。她還好嗎?”

周千皎并不清楚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只能自動將女生話語中的“她”代入袁柳:“她現在是我室友,她挺好的。”

聞言女生蒼白的面孔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嘴唇被撕裂在周千皎眼中足夠讓人直冒冷汗。

“我不想難為你,只是有人需要我做這些。”女生的手縮在長長袖子中,聲音很平緩,“你們都回來看看了,我也想回來看看。”

“‘有人需要你做這些’?”周千皎敏銳地捕捉到了女生話中的關鍵詞,“是誰?”

話音剛落,周千皎便略有后悔,自己問的太草率。如果這個問題涉及到女生的敏感之處,那就是將自己置于萬劫不復。慶幸的是,女生并沒有一丁點面色變化,聲調依舊平靜毫無波瀾,仿佛她向來就沒有情緒變化。

只是她看向周千皎的呆滯目光中,似乎多了一絲憐憫與審視。

“和我玩個游戲,贏了你就可以走了。”看來女生并不想回答自己的話,目前看來離開的辦法只有依靠眼前這個女生,周千皎點點頭,靜靜等待女生接著往下說。

“這個游戲很簡單,我會給你畢業前倒數第四周到倒數第二周獲得流動紅旗的班級,你需要推測畢業前最后一周獲得流動紅旗的班級。”女生搬了一把走廊中的椅子坐在盡頭中間,短暫地歇息了一下自己唯一可以走動的那條腿,“每一周的紅旗會自動掛在對應班級的門口,全部取下時表示你記住了,會自動掛上下一周的流動紅旗。”

周千皎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現在倒數第四周的流動紅旗已經掛完了,可以去看了。”

潮汐失語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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