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黎去看了羅奇。
“宗黎,老子進來全是因為你,你最好趕緊給我想辦法,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已經被關了將近半個月的羅奇滿臉胡茬,常年吸煙的他此刻真真是滿嘴噴糞。
宗黎嫌惡地睨他一眼,不漏痕跡地退開一些:“羅奇,你可別亂說,你是自己犯了事被抓進來的,怎么會與我有關......行了,我今天來就是......”
“與你無關?去他娘的與你無關!你以為我羅家是因為什么垮臺的?都是任隸和秦睿楠那兩個狗東西,秦睿楠和任隸關系好你不會不知道,任隸是為了誰你會不知道嗎?”
“你是說,林夢?”
羅奇輕嗤一聲,笑得猥瑣張狂:“是啊,黎黎學姐,因為林夢,所以任隸才把我羅家搞垮,讓我現在被關在這出不去,黎黎學姐啊,你們宗家家大業大,肯定有辦法把我弄出去的。”
“所以,菲諾是任隸?”
宗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問問菲諾,若是能拿下菲諾,她爺爺就能去主家那邊商量與任家聯姻的事情,最近總有傳聞說任隸和菲諾有關系。
但若是,菲諾就是任隸,那她恐怕要另想辦法。
“不是吧黎黎學姐,你還在想菲諾是誰的?你還不趕緊想想怎么對付任隸和秦睿楠,讓我早點出去我也能幫你出謀劃策啊,就像當年幫你解決林夢那樣。”
“哼,就你?廢物一個!”
羅奇死死盯著宗黎的背影,咬牙切齒:“賤皮子!都是賤皮子!”
結束會面后,宗黎疾馳駛向任隸的別墅,不死心的要去問問。
與此同時,工地上又發現了一個鐵盒子,和上次發現的盒子一樣。
盒子里依舊有一張紙條:嫉妒是罪惡的根源之一——啟。
與之放在一處的是一張老舊照片,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這是一張黑白照,沒有一絲色彩,由于年代久遠,又在這鐵匣子里關了許久,顯出幾分詭異。
唐師傅急匆匆把照片拿給技術部分析,又讓何陽復印了照片,方便后續走訪,之后趙隊長也拿了幾張復印的照片。
任隸家。
匆匆趕來的宗黎在任隸家門口輕按門鈴,表面風輕云淡,內里卻是著急萬分。
見許久沒人來開門,她掏出手機,好在是接通了:“任隸,你在家嗎?”
“有事?”
電話里傳出的聲音似乎是更冷了,連表面的虛情假意都不存在了。
宗黎怔愣一瞬仍是開口:“我在你家門口,能來開開門嗎?”
電話里傳來了走路的聲音,清冷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她就這樣沒有掛斷電話靜靜聽著任隸走路的聲音,等著他來開門。
半分鐘后,任隸語氣薄涼,透著嘲諷:“學姐有事?”
“我今天去看了羅奇,他說羅家,他說你是菲諾集團的人,你......”
似乎是有些問不出口,宗黎這句話說了幾次竟也說不完。
“我和母親正在宗家呢,學姐有事可以親自過來一趟......北山路的宗家,可別走錯了。”
說完任隸掛掉電話,轉身走回客廳:“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有事耽擱了,宗爺爺。”
任母不贊同地輕蹙眉梢:“快坐回來。”
坐在任母對面的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姑娘,漂亮端莊,和宗黎比起來,是少了點艷麗,卻多了本家獨有的端莊氣質。
姑娘旁邊是宗家老爺子,宗家真正的掌權人,宗國同,標準的國字臉,飽經歲月洗禮后更顯莊重嚴肅。
話題回到剛才,任母繼續夸著那姑娘:“珺珺不愧是學設計的,看看這一身搭配的多好看,改天啊來給阿姨搭配一身。”
那姑娘叫宗文珺,這一輩從“文”字,很顯然,宗黎那樣的分支是不能從“文”字輩的。
宗文珺笑著答應下來,又將視線自然地轉向任隸:“不過聽說宗黎姐姐很喜歡任師兄,不知道任師兄怎么想的?”
宗文珺國外的學校和任隸是同一所,這一句師兄倒也能掛上名。
不愧是宗家本家的人,說話就是有底氣,這么一比較,宗黎就過于小家子氣了。
她談吐極有風范,壓根不像是剛畢業的小姑娘,做事干脆利落。
就這個性子,任母想必是喜歡極了。
任隸倒是沒急著回答她,反而是看向宗老爺子:“宗爺爺,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兩個人在書房談的時候,樓下宗文珺似乎是明白了,對任母的態度隨即轉變:“我工作室還有事情要忙,抱歉。”
任母僵硬地揚起嘴角:“沒事,去忙吧。”
就在宗文珺離開后,任母冷下臉準備起身時,宗文珺的母親適時出現:“阿蓮,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于是任母只能按捺著坐下繼續閑聊,直到宗黎的到來。
“阿姨。”她先是向任母問好,再看想宗文珺的母親,她的三伯母,“三伯母,大爺爺不在嗎?”
宗文珺的母親是外地人,卻也是名門望族出來的,姓路,路許棉,早些年在云康創業認識的宗文珺父親,這才留在云康。
而和任母也只是這些年生意上的往來。
路許棉輕飄飄地睨了一眼宗黎:“你大爺爺在樓上談事,這么著急過來有事情?”
不過是知道和任家聯姻的對象不再是她,這才急匆匆過來。
對于宗黎這些年的行為,路許棉一直是看不上的,手段卑劣,行為不檢,真要說出來,怕是能把她基因里的四字詞語全給激發出來。
宗黎在外總是最有地位的,但每每來到本家,就會變成畏畏縮縮的鵪鶉,和往日的她對比明顯。
滑稽又可憐。
“三伯母,文珺呢?”
“等你大爺爺就坐這等。”路許棉吩咐人給宗黎倒了一杯茶,轉頭又和任母聊起來,“去年本想著去找你聊聊的,結果我這身體不中用,好在是今天能和你多敘敘舊了。”
半小時后。
任隸和宗老爺子下樓,任母還沒說上話,任隸就先道別了:“宗爺爺,路姨,還有事忙,我們就先離開了。”
這話出口,任母也只能接下。
只是坐上車后,她板著臉訓斥:“你今天和宗老爺子有事情要談,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從小就教育你做事要有規劃,如今是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