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尋尋的話,杜芙拉索性建議道:“要是不參與,只看他們打球的話,看一會也就覺得無聊了。要不咱們回宿舍換個衣服,然后去健身館鍛煉,看一會,練一會?”
這個建議很是合王尋尋的意,不過王尋尋還沒來得及答應(yīng),走在她們兩人前面的汪亦如轉(zhuǎn)身回答道:“好呀,等散場后,我請你們吃飯?”
杜芙拉笑著擺擺手:“好,一言為定,再見吧。”
汪亦如識趣地嘿嘿一笑,然后一路小跑不見了。
望著汪亦如遠去的背影,王尋尋心里真的想直接問問杜芙拉:汪亦如是不是在追你呀?你是不是有點討厭他呀?
但琢磨來琢磨去,王尋尋還是覺得不合適過問這些,所以一聲不吭地跟著杜芙拉回宿舍去換運動服。等到她們兩個人走到健身館,發(fā)現(xiàn)汪亦如參加的球局還沒有湊齊人,已經(jīng)到場的兩三個人還在熱身。
“走吧,”杜芙拉說,“咱們先去鍛煉會。”
兩個人離開球場,回到了健身區(qū)。杜芙拉脫掉寬松的外套,露出一身緊身的運動服,直接把王尋尋看呆了。
“王老師,你平時都怎么鍛煉?”杜芙拉活動著四肢問道。
王尋尋根本沒聽進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杜芙拉的身體上下打量,直到被杜芙拉拍了拍肩膀,這才回過神來。
這身材,奶奶的,怎么在我身上就長不出來?明明吃的都是飯,喝的都是水呀!王尋尋在心中發(fā)出一陣悲鳴。
“我,我呀,”王尋尋結(jié)結(jié)巴巴答道,“就跑跑步,踩踩橢圓儀,偶爾打打乒乓球。”
說著,王尋尋也脫下了外套,沒想到竟然引來了杜芙拉的贊美:“喲,王老師,你身材真不錯呀。”
王尋尋苦笑道:“您真心是過獎了。”
杜芙拉不光嘴上說,直接上手摸了摸王尋尋的臀部:“一看就是經(jīng)常鍛煉的人,真是翹呀。”
這個部位也算是王尋尋有些自信的,她心想既然對方先動手了,那自己就不客氣了,所以心一橫,把手搭在了杜芙拉腰部:“你這個腰才是,哎喲,這個臀腰比……”
話還沒說完,身后響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庭廣眾的,你倆干什么呢?”
王尋尋和杜芙拉猛地回頭,看到季墨拿著一副羽毛球拍正站在那里。兩個人有點尷尬,剛想開口解釋,季墨已經(jīng)自顧自地往球場走去。
“大神打球怎么樣?”為了緩解下氣氛,王尋尋只好隨便找了個話題。
“還不錯,”杜芙拉答道,“但是輪不上他當(dāng)大神。”
半個小時后,臉上還淌著汗水的王尋尋站在羽毛球場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重石羽毛球場界的“大神”——財務(wù)部的孫勝的表現(xiàn)。
孫勝身高大概一米八的身高,四肢細(xì)瘦且修長,一看就是羽毛球高手的體型,加上技術(shù)出色,揮拍力度,所以無論單打還是雙打,都是絕對的大腿級人物,值得盡情抱。除了和徐昂然搭檔所造成的“以一敵三”的球局外,孫勝基本百戰(zhàn)百勝。
“確實厲害呢。”王尋尋評價道。
杜芙拉點點頭:“孫老師小時候?qū)iT學(xué)過,好像一直到初中還在業(yè)余體校練球。”
“哦,怪不得呢,據(jù)說這些運動項目,只要是參加過正規(guī)訓(xùn)練的,業(yè)余練起來的就很難跟他們匹敵。”王尋尋感嘆道,不過她忽然又問道,“怎么咱們的寂寞大神那么淡定?”
杜芙拉聞聲后望了一眼剛輸完球,正樂呵呵擦著汗下場的季墨,不禁反問道:“那要怎么樣?”
王尋尋解釋道:“我覺得像寂寞大神這樣的人,應(yīng)該好勝心極強,輸了球多少都會有些不服氣吧。”
杜芙拉聽后哈哈大笑,老半天才緩過氣來答道:“他才不是呢。”
杜芙拉的笑聲惹來了球館內(nèi)其他人們的視線,汪亦如率先開口:“小花,你笑什么呢?”
杜芙拉擺擺手:“沒什么,沒什么。”
等到大家的視線移開,杜芙拉這才小聲對王尋尋講:“寂寞大神其實……怎么說呢……在我眼里,他就是個自信心不足的膽小鬼。”
王尋尋大吃一驚:“這個結(jié)論是怎么得出來的?”
杜芙拉沒有解釋,只是用很溫柔的眼神望著遠處季墨的背影說:“等你以后了解他了,就明白了。”
這是情侶之間的充滿欣賞和愛慕眼神嗎?王尋尋心想,不,倒更像是老媽看兒子的眼神。
這個晚上,王尋尋和杜芙拉饒有興趣地邊鍛煉邊看球,還真的一直到了羽毛球局散場的時候。汪亦如看到她們兩個還在,就走過來問:“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燒烤呀?”
杜芙拉嘴上毫不客氣:“你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嘛,怎么還又加了別人了?”
汪亦如撓撓頭,笑道:“都是自己人嘛,熱鬧點不好嗎?”
杜芙拉先是笑笑,然后瞬間收起表情:“不好,你們徐經(jīng)理在呢,我們?nèi)サ脑挘f話都得謹(jǐn)小慎微。”
汪亦如搖搖頭:“沒有,他不去,得回家?guī)Ш⒆尤ァ!?/p>
王尋尋一愣,心想徐昂然看著可夠年輕的,原來都結(jié)婚有娃了,不過想想也對,畢竟他也是熬到總部部門經(jīng)理的人了,怎么也不可能還是“待娶少男”吧。
“你就不用回家?guī)Ш⒆訂幔俊倍跑嚼瓎柕馈?/p>
汪亦如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嗎?我老婆帶著孩子回姥爺家玩去了,我放假了。”
這次王尋尋就沒忍住,震驚地問道:“汪老師,您今年多大呀?”
汪亦如一愣,答道:“三十一呀,怎么了?”
杜芙拉猜出王尋尋的心思,笑著攔住她:“你可別夸他看起來年輕,他會飄的。”
汪亦如抬手做勢要揍杜芙拉:“什么叫看起來年輕,我本來就很年輕好不好。”
杜芙拉縮著身子,假做一副畏懼的模樣,止不住地笑道:“你看,還沒夸呢,就已經(jīng)飄了。”
看到他們兩個人這么親昵地打鬧起來,令王尋尋更加困惑了:“我……我還以為……可是……”
沒想到汪亦如竟然大大方方地說:“是不是覺得我在追她?”
被當(dāng)事人說出心中猜疑的王尋尋一愣,徹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顯得是默認(rèn)無疑了。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杜芙拉笑著指著汪亦如說,“在別人眼里,你肯定是個渣男。”
汪亦如聽后立刻想要反駁,杜芙拉拽著王尋尋走了,臨走不往向汪亦如吐了吐舌頭:“小北門那家燒烤店里見。”
糊里糊涂的王尋尋跟著杜芙拉穿起外套往宿舍樓走去,杜芙拉說:“咱們就去跟他們吃燒烤吧,怎么樣?”
“那倒沒問題。”王尋尋點點頭,“不過,汪老師……”
“哈哈,”杜芙拉又忍不住大笑,“他是我大學(xué)學(xué)長,更是我大學(xué)同寢室閨蜜的老公,太熟了,所以一見面就總開玩笑。”
“啊?”得知謎底的王尋尋反倒有一絲失落,心中揣了好久的瓜,好容易等到可以吃瓜了,竟然發(fā)現(xiàn)是個假瓜。
“快走吧,趕緊回屋洗個澡,餓死了。”杜芙拉拉著王尋尋快步往回走。
一小時十分鐘之后,在約定碰頭的宿舍樓一層,餓得兩眼昏花的王尋尋這才明白為什么杜芙拉那么著急回宿舍洗澡。
這個女人……王尋尋恨恨地想,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慢,她是要打扮得多漂亮呀?
又過了十分鐘之后,杜芙拉終于下樓來了,不等王尋尋問,杜芙拉主動開口:“對不起呀,等久了吧,我洗澡收拾確實有點慢。”
這不是“有點”吧……王尋尋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然后上下打量了杜芙拉一遍。
嗯,還是那么漂亮,可為什么還是老樣子的漂亮呢?
“你是只洗了個澡?”王尋尋不禁問道。
“是呀,”杜芙拉坦然答道,“就跟他們吃個燒烤,沒必要特別打扮吧。”
那特么還那么久……王尋尋再一次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只是有些凄然地說:“走,出發(fā)吧,那家店在哪里?我沒去過。”
從宿舍樓院落的北門走出去,大約兩三百米就有一家小燒烤店,考慮到重石集團的偏僻位置,這家店的裝潢和內(nèi)飾可想而知。王尋尋不禁心想,以重石在國內(nèi)和國際行業(yè)里的影響,恐怕外人們都會以為重石總部的員工們多么高大上,誰會想到一群人會這么開心地鉆進這種“蒼蠅小館”里聚餐呢?
推門進店后,王尋尋看到汪亦如、季墨和孫勝正呆坐在一張空桌子前,個個一臉哀怨地望向她們。
“終于來了。”汪亦如感嘆道,隨即招呼老板開始烤肉。
平時看起來總是無比平靜的季墨都抱怨汪亦如:“明知道她還要洗澡,你還叫她來?”
孫勝則問汪亦如:“你不是小花大學(xué)同學(xué)嗎,她以前也是這樣嗎?”
汪亦如搖搖頭:“我當(dāng)時可不知道,早知道的話,絕對不追她。”
“你也好意思說,”杜芙拉拉開長凳坐下,“追了我才三天,然后就移情別戀,關(guān)鍵找的還是天天跟我形影不離的閨蜜。你說你這個渣男,這么鬧一場,我們倆尷尬不?”
幾個人都被逗樂了,只有王尋尋一臉好奇地問道:“小花老師都這么漂亮,那汪老師您愛人得多好看呀?”
“她呀,在我眼里當(dāng)然很好看,哈哈,不過坦白來說,就是個普通人罷了。”汪亦如答道,“不過,在當(dāng)年,她確實是比小花要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