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名封號斗羅,保護她的安全,三名封號斗羅,放眼全大陸,誰還能有這么大的手筆”
阿昭垂眸沉思——三名封號斗羅,這等陣容的確非尋常勢力能調動,怕也只有……他苦尋多年,如今終于得知真相,阿昭握緊拳頭,眼里是翻涌的恨意。
風霜輕輕開口“我死里逃生后,本打算回到奧蘭王國去找外公,沒想到,意外掉入深淵,爬了兩年才出來,兩年時間,物是人非,連外公也離開了我,”
阿昭接著開口“你沒回天斗是對的,這些年,我也在追查當年的事,你們遇險時,父親曾派人請求救援,消息已經傳到軍營,卻還是被攔下了,像是故意等到所有人都沒了后再放消息出來,”
風霜皺眉沉思,忽的卻笑了“如果不放出救援消息,你們怎么找回重傷的太子,天衣無縫的計劃,”
是啊,如果想讓雪清河等人孤立無援,直接殺了請求救援的人,再裝作不知道,一了百了,何必又放出救援的消息。
“寧叔叔做了太子的老師,阿昭,我不想冒險,這些事,暫時還是不要告訴榮榮吧,我們現(xiàn)在沒能力保護自己,也沒實力和他們抗衡,只會帶來麻煩”
阿昭聽著風霜聲音里的隱忍,終究沒說破那些疑問,只是將她的手又攥緊了些,
“好,聽你的。”
說罷,阿昭抬手撫摸著風霜的臉頰,曾經天真爛漫的小公主,變成如今這般,小小的身軀,卻背負了這么多,一想到這些年都沒能陪在她身邊,也不知,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阿昭卻忽略了自己,同樣背負仇恨,熬了這么久,阿昭快要熬不住了,這么多年,只有那么一點線索,無數個孤獨的夜晚,瘋狂的貪戀著過去的回憶,將他在崩潰邊緣拉回來,原本打算看過榮榮后,就準備走那死那,沒想到命運還給了他一絲希望,讓他找到了風霜。
阿昭轉頭,看向鎏金木盒,眼神變得堅毅,“清河哥哥,你放心,從今以后,我會用生命守護小霜,生死相攜,共擔風雪”
風霜撫摸著木盒邊緣的鎏金紋路,聽見那句“生死相攜,共擔風雪”時,睫毛忽然顫了顫。喉間泛起澀意——自哥哥離世后,她總習慣把自己凍在冰殼里,卻不想此刻,阿昭帶著暖意的承諾,竟像把細巧的冰錐,輕輕敲開了心尖那層薄霜,原來這世間還有人在等她,跟她背負一樣的仇恨。
“哥哥……我該怎么償還他”風霜在心里默念,眼眶微熱,她慌忙別過臉,怕阿昭看見自己染紅的眼睛。
“轉過去。”風霜的聲音比平日啞了些,阿昭不知道風霜要做什么,但還是乖乖的轉過身,
風霜指尖抵在胸口,冰藍色魂力蔓延,在鎖骨處凝成細碎的冰紋。心脈深處傳來陣陣刺痛——她閉了閉眼,指尖驟然刺入心口,再抬時,掌心已托著一滴流轉幽光的冰晶液體,她在極北得到的一滴萬載玄冰髓,風霜引極致寒氣附著,用寒冥冷火壓縮,形成似長水滴,半固體質地里流轉著細碎的冰棱紋路的霜華。
阿昭感覺到背后寒意四起,卻還是穩(wěn)穩(wěn)的站著,不回頭,也不問。
“轉身”風霜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輕顫,
“伸手”
阿昭伸出右手,風霜手中的霜華已化作流光滲入他的手掌。極致的冰寒卻不刺骨,
阿昭感受手中的涼意,抬眼時正撞見風霜垂眸的側臉。她的睫毛上凝著細小的冰珠,唇角卻泛著蒼白。
“這是霜華,霜華護體,寒氣不侵,冰雪不擾,”她指尖劃過空中,十米內的水寒之氣驟然凝結,在兩人周圍織成半透明的護盾,邊緣流轉著銀藍光暈
“能護心脈,能凝冰盾,能引寒氣入體,提升魂力,若遇險竟,便催發(fā)了它,霜華會保護你……”
“為何給我這個?”
風霜沒回答,只是看著阿昭掌心的霜華印記。當霜華滲入心脈的剎那,那些沒說出口的話,早已順著霜華的寒氣,融進了彼此的呼吸里。
兩個月的日夜在鍛造聲與修煉聲中飛梭,當唐三將最后一套暗器纏在奧斯卡的手腕時。風霜捏著袖中薄如蟬翼的「袖箭」驚呼出聲,阿昭端詳這手中的諸葛神弩,“這、這諸葛神弩居然能連射七發(fā)?!”馬紅俊在一旁驚呼出聲,
“三哥,這些真的都送給我們嗎”
唐三指尖擦過諸葛神弩的機括,抬頭時眼底映著眾人發(fā)亮的眼神:“當然了,我們是伙伴呀”
“哇,謝謝三哥”
“謝了,小三”
弗蘭德晃著酒葫蘆推門進來,目光掃過眾人手中的暗器時,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咳,都別膩歪了。”他仰頭灌了口酒,酒葫蘆在指尖轉了個圈,“明天出發(fā)希爾維斯王國,都給我回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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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嗜殺成性的戰(zhàn)隊,我們想選他們?yōu)閷κ帧?/p>
斗魂場負責人的指尖劃過名單,停在“兇神戰(zhàn)隊”那行字上時,紙頁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這支戰(zhàn)隊……敗在他們手下的魂師,六十人斃命,九十人終身殘疾”他抬頭時,鏡片后的目光掃過玉小剛緊繃的下頜,“您確定要挑戰(zhàn)這只戰(zhàn)隊?”
弗蘭德:“小剛,他們畢竟沒見過真正的生死——”話未說完,卻見玉小剛盯著名單上的“兇神”二字,眸色沉。
“我知道。”玉小剛忽然開口,聲音帶著冷硬的克制,“但魂師之路,從來不是溫室里的對練。他們遲早要明白——有些對手,不會給你留‘認輸’的機會。”他指尖敲了敲名單,
其他老師的呼吸忽然輕了。趙無極捏了捏拳頭,腕間的護腕發(fā)出“咔嗒”聲“可對孩子來說,太重了。”
“所以需要我們站在背后。”玉小剛轉身望身后還在嬉笑打鬧的孩子們,“這是他們必須經歷的”
上場前的準備室里。玉小剛的指尖依次劃過名單上的名字,停在戴沐白和阿昭的位置時:“你們倆……替補。”
戴沐白淡淡點頭,阿昭沒說話,默默站在一邊,他們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誰也沒說出口。
唐三領著七人踏上臺階。擂臺邊緣的鐵欄上銹跡斑斑,隱約能看見往屆斗魂留下的血痕。兇神戰(zhàn)隊的七人早已站定,為首的魂師舔了舔獠牙,臉上爬滿猙獰的紋路,
“開始——”
“小崽子們,上來送死嗎?”兇神戰(zhàn)隊的笑聲混著金屬碰撞聲。
“動手!”唐三的喝聲未落,七道銀光已破風而出。諸葛神弩的機括聲像驟雨突至,在魂力催動下凝成密網血腥氣在空氣中炸開的瞬間,場中忽然靜得可怕。
七人握著仍在震顫的暗器,看著兇神戰(zhàn)隊成員挨個倒地——他們的動作比訓練時更快、更狠,卻在看見對手眼中的光漸漸熄滅時,忽然像被抽走了力氣般踉蹌。
小舞顫抖的身體,唐三走到她面前,握緊顫抖的手,一言不發(fā),奧斯卡第一個沖下擂臺,剛轉過拐角就扶著墻干嘔,眼眶發(fā)紅:“那家伙……死了?……”
寧榮榮靠著墻滑坐在地,嘔吐不止,馬紅俊也一樣扶墻嘔吐
戴沐白接住了差點摔倒的朱竹清。阿昭照顧著寧榮榮,順著她的背,看見風霜渾身發(fā)抖的模樣,對上風霜眼睛,風霜對著阿昭輕輕搖了搖頭,
“第一次殺人,都會這樣。”玉小剛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罕見的溫柔。他望著七人蒼白的臉,那些曾經被保護在溫室里的孩子,此刻正經歷著魂師之路最殘酷的蛻變。“但你們要記住:他們的‘殘忍’,不會給你們第二次機會。今天的‘殺’,是為了不讓明天的‘死’,落在伙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