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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斗羅之帝霜

第八十三章接管騎士團

冰神神殿的穹頂刻滿了流轉的冰紋,像極了極北夜空的星軌。風霜坐在冰座上,指尖輕撫過冰涼的扶手,識海里那片代表雪靈姬的雪花正安靜懸浮。可就在這時,身體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絞痛——雪靈姬獻祭時涌入的磅礴能量,竟與她體內殘存的寒氣反噬撞在了一起。

“唔……”她悶哼一聲,額間的冰凌花印記忽明忽暗,背后的冰翼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冰藍色的魂力在體內亂撞,像是要沖破經脈的束縛,與那股狂暴的寒氣同歸于盡。

傳承不能開啟了。

風霜咬著牙從冰座上站起,每走一步都覺得骨頭在發冷。她必須回到地下冰穴——那里的寒潭水是永凍之海的靈脈,能暫時壓制失衡的力量。

神殿大門在她身后緩緩開啟,剛露出一道縫隙,就有一股腥咸的惡風撲面而來。

冰瀾巨大的身影堵在神殿外,灰藍色的魚尾拍打著冰層,激起漫天冰屑。他那張屬于人魚的臉龐猙獰扭曲,綠色的豎瞳死死盯著風霜,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雪靈姬死了,你倒是占了便宜。”冰瀾的聲音嘶啞如磨砂,帶著海水的腥氣,“接近七十萬年的修為,滋味不錯吧?”

風霜扶著門框站穩,額間的冰凌花亮起,神殿的白光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冰瀾猛地拍擊冰面,一道冰刺突然從風霜腳邊升起,卻在觸及白光時瞬間消融,“她是冰神神殿的鑰匙!沒有她,我怎么開啟神殿?怎么……怎么擺脫魂獸的宿命!”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地底惡獸說得對!魂獸不能成神,最終只有消亡!可我不甘心!我守了永凍之海數十萬年,憑什么要像那些低等魂獸一樣化為塵土?”

風霜看著他眼底的恐懼,突然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的根源,不過是一只魂獸對消亡的恐懼。

“所以你就囚禁她十萬年?”風霜的聲音很冷,“就為了竊取神殿的力量?”

“那是她的榮幸!”冰瀾怒吼,魚尾掀起巨浪拍向神殿屏障,“她本就該為我所用!是你!是你毀了我的機會!”

巨浪在白光前碎成冰霧,冰瀾卻像是沒看見,只是死死盯著風霜:“雪靈姬能獻祭給你,說明你就是那個繼承人……把神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風霜緩緩搖頭,指尖撫上額間的冰凌花:“冰神神殿,只有神位繼承人能掌管。你忘了成為神使的代價?”她頓了頓,看著冰瀾驟然僵硬的臉,一字一句道,“永凍之海是你的囚籠,你永遠離不開這里。”

這句話像是刺中了冰瀾的痛處,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周身的海水開始沸騰:“那又怎樣!你現在力量失衡,連傳承都無法開啟!只要你踏出神殿一步,我就能撕碎你!”

風霜確實打不過他。雪靈姬的力量還在體內沖撞,寒氣反噬讓她連握緊拳頭都覺得費力。但她不怕。

她抬手,額間的冰凌花驟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嗡——”

冰神神殿突然劇烈震動,整座建筑竟緩緩向上升起,帶著無數冰紋從永凍之海的深處拔地而起。海水在神殿四周分開,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色海溝,而冰瀾的身影被遠遠甩在下方,只能在原地瘋狂嘶吼。

他離不開永凍之海,就像魚兒離不開水。神殿升起的瞬間,便已脫離了他的掌控范圍。

風霜站在神殿邊緣,看著下方越來越小的冰瀾,心口的絞痛再次襲來。她轉身,不再看那片翻騰的海水,身影化作一道冰藍色的流光,朝著極北中心的方向飛去。

地下冰穴的寒潭水還在冒著白煙,冷火余燼早已被她吞噬,只留下一圈圈冰紋。風霜落入潭中,刺骨的靈脈活水瞬間包裹住她,暫時壓制住體內亂撞的能量。

識海里,那片雪花輕輕顫動了一下,像是在擔憂。

“我沒事。”風霜在心底輕聲說,閉上眼感受著寒潭的滋養,“等解決了失衡,我們再回去。”

而永凍之海的深處,冰瀾望著徹底消失在海平面的神殿,金色的豎瞳里充滿了怨毒。他猛地轉身,魚尾拍向漆黑的海溝:“地底的老家伙!你騙我!你說只要拿到神殿的力量就能擺脫宿命……”

海溝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帶著古老的疲憊:“我從未騙你。魂獸不能成神,是至高神定下的法則。是你自己的貪念,困住了自己。”

冰瀾的怒吼在空蕩的海溝里回蕩,卻只換來更深的死寂。他知道,自己永遠失去了機會。而那個繼承了雪靈姬力量的少女,終將帶著冰神的傳承歸來。

到那時,便是他的死期。

————

軍帳的簾布被風掀起一角,帶著南境特有的濕熱氣息。阿昭靠在榻邊,指尖摩挲著胸口,眼神落在帳外訓練的親兵身上。

經過幾日調養,體內因魂力枯竭留下的空洞已被填滿,甚至比之前更加凝實。那天與風霜隔著萬里的無聲對話,不僅讓他確認了她的平安,更在魂力交融的瞬間,助他沖破了六十三級的桎梏——如今他已是六十四級魂帝。

帳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親兵隊長掀簾而入,單膝跪地:“將軍,星斗大森林隨行的弟兄們已全部抵達南境營寨,戈龍元帥派來的接應使也在帳外候著。”

阿昭點頭起身,玄色勁裝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腰間的佩劍隨著動作輕響。他走到帳門口,望著遠處連綿的邊境城墻,城墻上方飄揚的天斗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南境不是他的地盤。

這里是戈龍元帥的鎮守之地,三十萬邊防軍只聽帝王召令,牢牢扼守著天斗與星羅的咽喉。與他熟悉的北境截然不同——北境守的是附屬國的安穩,而南境,守的是帝國的命脈。

他不能在這里久留。

心口的霜華似乎還殘留著風霜的氣息,那天藍光閃爍的節奏里,他讀懂了她的“安好”,也讀懂了她尚未擺脫的困境。去找她?他甚至不知道她此刻在極北的哪片冰原,更何況……

阿昭望向北方,目光穿過層層關隘,落在天斗城的方向。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備馬。”阿昭轉身,聲音沉穩,“我們回天斗城。”

親兵隊長一愣:“將軍,不等戈龍元帥……”

“不必。”阿昭打斷他,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敲擊,“南境有南境的規矩,我們是北境的人,不該在此多待。”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南境。是天斗城那座困住他多年的將軍府,是二叔昭明域南手中握著的前驅騎士團兵權,是宗祠的龍脊圣骨—

前幾日魂力枯竭瀕死,又借風霜萬里引渡的魂力突破瓶頸,六十四級的魂力在同齡人中已屬佼佼者,但還不夠。前驅騎士團是帝國最鋒利的劍,昭明域南經營多年,想要接管,必須拿出絕對的實力。

天斗城的城門在晨霧中緩緩開啟,鐵蹄踏過青石板路的聲響格外清晰。阿昭勒住韁繩,玄色披風上還沾著趕路的塵土,鬢角的碎發被汗水濡濕,卻掩不住眼底的銳利。從南境到天斗城,三千里路,他帶親兵日夜兼程,只用了五日。

阿昭沒做停留,馬蹄一轉,先奔向城西的兵營——那里是他身為驃騎將軍,掌管皇城戍衛軍的駐地。

“將軍!”守營的校尉見他歸來,驚喜地迎上來,“您可算回來了!這幾日……”

“戍衛情況如何?”阿昭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親兵,聲音帶著趕路后的沙啞,卻字字清晰。

“一切如常,只是東宮那邊派了三次人來問您的行蹤。”校尉低聲道,目光掃過他身后風塵仆仆的隊伍,“北境的弟兄……”

“留十人隨我,其余人先去營房休整。”阿昭打斷他,指尖在腰間的佩劍上輕輕一叩,“備身干凈的朝服,一刻鐘后,我要去東宮。”

一刻鐘后,換上銀紋朝服的阿昭已站在東宮門外。內侍通報的聲音剛落,偽太子便親自迎了出來,臉上堆著恰到好處的關切:“阿昭,你可算回來了!南境兇險,我這幾日都寢食難安。”

阿昭垂下眼簾,作勢咳嗽兩聲,露出幾分疲憊:“勞太子哥哥掛心,幸不辱命。只是途中遇襲,魂力損耗過度,倒誤了些時日。”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聲音壓低了些,“不過因禍得福,借那股瀕死的契機,竟突破到了六十四級魂帝。”

偽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撫掌笑道:“好!好啊!我就說阿昭你是將門虎子!六十四級魂帝,這等天賦,放眼整個天斗,也找不出第二個!”他親昵地拍著阿昭的肩,引他往殿內走,“既是魂帝,那前驅騎士團……”

“正是為此事而來。”阿昭適時露出猶豫的神色,仿佛在請教,“按父親當年定下的規矩,十六歲前突破魂帝,可直接接管騎士團。只是二叔掌管多年,我驟然提出……”

“這有何難?”偽太子故作慷慨,“前驅騎士團本就是你父親的心血,理應由你繼承。你且去面見父皇,憑你魂帝的修為,父皇定會下旨支持你。至于你二叔那邊……”他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卻被阿昭精準捕捉,“他向來顧全大局,定會明白你的心意。”

阿昭低頭作揖,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感激:“全憑太子哥哥指點。”

離開東宮時,晨霧已散。阿昭望著宮墻頂端的琉璃瓦,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偽太子巴不得他與昭明域南反目,正好坐收漁利,卻不知這場戲,他與二叔早已演了多年。

覲見大帝的過程比預想中更順利。當阿昭在金鑾殿上釋放出黃、黃、紫、紫、黑、黑六道魂環時,滿朝文武皆是一震。六十四級魂帝,十五歲的年紀,這等天賦,足以讓任何帝王動容。

大帝坐在龍椅上,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審視,更帶著掩飾不住的欣賞:“北境風霜未改,你倒是比你父親當年更出色。”他頓了頓,聲音傳遍大殿,“前驅騎士團,本就是域北將軍一手建立,如今你有此修為,又合規矩,朕準了。”

明黃色的手令被內侍遞到阿昭手中,上面蓋著天斗帝國的玉璽,滾燙得像一團火。

“謝陛下。”阿昭躬身接令,指尖觸到圣旨的剎那,終于松了口氣——第一步,成了。

從前驅騎士團的營門進去時,午后的陽光正烈。演武場上,數千騎士穿著銀甲,列成整齊的方陣,昭明域南站在方陣前,一身白袍,鬢角已有些斑白。看到阿昭手中的圣旨,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即恢復了平靜。

“昭明承心,奉陛下旨意,前來接管前驅騎士團。”阿昭展開圣旨,聲音在演武場上回蕩。

方陣里有片刻的騷動。有人震驚,有人懷疑,更多的是審視——他們大多是跟著昭明戰域北打過仗的老兵,或是看著阿昭長大的舊部,只是這些年他被排擠在外,許多人早已忘了這位少主的模樣。

“少主年紀輕輕,怕是……”后排有人低聲議論,話音未落,就被前排的老兵瞪了回去。

阿昭收起圣旨,目光掃過全場:“按父親定下的規矩,本可直接接管。但我知道,諸位心中或許有疑慮。”他解下腰間的佩劍,丟給身旁的親兵,“今日,不比魂力,不比魂技,只比拳腳。哪位不服,可上臺與我切磋。”

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不用魂力?這是最考驗根基的方式。

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從方陣中走出,是騎士團的百夫長,曾是昭明域北的親衛:“少主,末將魯莽,想討教一二。”

阿昭點頭,縱身躍上比武臺。壯漢的拳頭帶著風嘯而來,阿昭不閃不避,左臂一格,右手精準地扣住對方的脈門,順勢一擰——壯漢只覺手腕一麻,竟被他輕松掀翻在地。

“承讓。”阿昭收回手,目光掃向臺下。

又有三人上臺,有擅長摔跤的,有練硬功的,卻都被阿昭以巧勁化解。他的招式不花哨,卻招招精準,帶著北境冰原磨礪出的狠勁,更帶著昭明域北當年教他的根基——那是只有真正的將門傳人,才懂的路數。

最后一個上臺的是個老兵,曾是昭明域北的護衛隊長。他沒動手,只是對著阿昭深深一揖:“少主的身手,有將軍當年的影子。末將服了。”

這句話像一道開關,演武場上突然爆發出整齊的吶喊:“參見少主!”

阿昭站在臺上,看著下方數千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他們眼中的疑慮漸漸變成了信服。他知道,這些人認的不僅是他的修為,更是他身上流著的昭明域北的血。

昭明域南走上臺,將一枚刻著玄龍紋的令牌遞給阿昭:“騎士團的兵符,該物歸原主了。”

阿昭接過令牌,入手冰涼,上面還殘留著二叔的體溫。他看著這位配合自己演了多年戲的長輩,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輕輕點了點頭。

夕陽將演武場的影子拉得很長,銀甲的反光與晚霞交織在一起。阿昭站在隊伍最前方,望著訓練有素的騎士團,突然想起父親書房里的那幅地圖——北方邊境和北方附屬小國的地圖。

他握緊手中的兵符,指節微微發白。

前驅騎士團到手了,下一步,就是將軍府,是龍脊圣骨。

等拿到那枚圣骨,他就能徹底擺脫“北境少主”的枷鎖,以昭明承心的身份,站在所有人面前。

到那時,他會親自去極北,告訴風霜:

我來接你了。

帝霜風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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