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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斗羅之帝霜

第167章面對自己

第七層的光幕尚未完全褪去,兩股凌厲的氣息已如實質般撞來。

風霜與阿昭同時沉腰蓄力,瞳孔驟縮——光幕中走出的兩人,連鬢角的弧度、袖口的褶皺都與他們分毫不差。假阿昭手握寂滅龍槍,槍尖泛著淬毒般的寒光,眼神里翻涌著暴戾的紅;假風霜周身懸浮的十二道霜刃,每一道都凝著化不開的冰,嘴角那抹笑,帶著對世界的嘲弄。

“就憑你們,也配闖到第七層?”假阿昭率先發難,龍槍拖地而行,在地面劃出刺耳的火花,“一個連爹娘墳頭都不敢常去的懦夫,一個連真名都不敢承認的逃兵,也敢談‘守護’?”

阿昭的指節因握槍而發白,黑金色的混沌之力在槍身流轉,卻壓下了第一時間反擊的沖動。“我不去墳頭,是因為他們希望我往前看;她隱姓埋名,是為了活著復仇。這些,你不懂。”

“往前看?”假阿昭猛地挺槍刺來,槍風撕裂空氣,帶著北境風雪的凜冽,“你是不敢回頭!不敢看你爹死在奧蘭邊境的慘狀,不敢想你娘抱著你爹棺材時的眼神!你逃了多少年?從將軍府逃到史萊克,你以為換個地方,就能忘了自己是個廢物?”

“鐺——”兩桿龍槍在半空相撞,震得人虎口發麻。真阿昭借力旋身,槍尖擦著假阿昭的咽喉掠過,帶起的勁風掀亂了對方的發絲。“我沒忘。”他的聲音在槍影中沉穩如石,“我記得爹說‘護好小霜’,記得娘說‘要活著’。我不是逃,是在守諾。”

假阿昭的槍招驟然變得狠戾,槍尖專挑真阿昭的舊傷處——左肩的箭傷,右肋的刀疤,都是當年在北境留下的。“守諾?你連自己都護不住!混沌海漂流七天七夜時,你不是想過死嗎?將軍府外徘徊不敢進時,你不是覺得自己多余嗎?”

“是想過死。”真阿昭的龍槍突然變招,不再硬接,而是借著假阿昭的槍力旋身,槍尾重重砸在對方膝彎,“但我更記得,爹教我‘跌倒了,就得自己爬起來’。”他與風霜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無需言說的默契——你守你的破綻,我攻我的先機。

另一邊,風霜已與假風霜戰在一處。十二道霜刃在空中織成冰網,每一道都帶著“同歸于盡”的決絕。

“連雪清河的骨灰都差點保不住,你憑什么說‘護住了想守護的人’?”假風霜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針,“尸堆里爬出來時,你不是嚇得只會磕頭嗎?極北吞冷火時,你不是喊著‘不如死了’嗎?”

風霜的霜刃突然回收,在身前凝成一面冰盾,擋住假風霜的突襲。冰屑紛飛中,她的聲音異常平靜:“我磕頭,是因為愧疚;我喊著死,是因為太疼。但我爬出來了,也活下來了。這就夠了。”

“夠了?”假風霜的霜刃突然轉向,直刺阿昭的后心,“你敢說,看到阿昭父母的幻境時,你沒有怕過?怕自己的血海深仇,會拖累他?”

“怕過。”風霜的身影如流光般擋在阿昭身前,霜刃與假風霜的武器碰撞,激起漫天冰霧,“但阿昭告訴我,‘你的仇,也是我的’。我們不是誰拖累誰,是一起扛。”

阿昭趁機挺槍直刺,槍尖擦著假阿昭的脖頸掠過,帶起一串血珠——那是假阿昭的破綻,也是真阿昭曾經的軟肋:太想證明自己,反而露了空當。

假風霜被風霜的霜刃逼到死角,冰氣凍結了她的裙角。她看著風霜眼中的清明,突然尖聲嘶吼:“你憑什么不恨?憑什么能笑出來?外公死了,舅舅死了,哥哥死了!你該和我一樣,變成冰塊,變成刀子!”

“我恨。”風霜的霜刃抵在假風霜的胸口,卻沒有刺下去,“但我更記得,外公說‘要快樂長大’,哥哥說‘去找阿昭’。他們希望我活,不是希望我變成刀子。”

這句話像一道光,刺破了假風霜眼底的瘋狂。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霜刃也漸漸消散。

假阿昭見狀,槍招愈發狂暴,卻破綻百出。真阿昭的龍槍穩穩停在他的咽喉前,槍尖的寒氣逼得他無法呼吸。

“你贏不了的。”真阿昭的聲音平靜卻有力量,“因為你只看到了我們的痛,沒看到我們的光。”

假阿昭的槍尖突然頓在半空,眼神里淬著毒般的笑意:“你以為你爹是怎么死的?北境之難,他本可以帶著親兵突圍——雪清霜,你說,他是不是為了護她,才被亂箭穿心?”

阿昭的龍槍猛地一抖,槍尖在地上劃出深深的裂痕。他不怕這拙劣的挑撥,卻下意識看向風霜——果然,她的霜刃頓了半分,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慌亂。

“胡說!”阿昭的聲音陡然拔高,龍槍直指假阿昭咽喉,“我爹是將軍,護城護民是他的職責!與小霜無關!”

“無關?”假阿昭狂笑起來,槍風掃向風霜,“那你問問她,午夜夢回時,敢不敢想北境的血?敢不敢承認,她這條命,是用你爹和整個騎士團的命換的?”

風霜的霜刃突然失控,一道冰刃擦著假風霜的肩頭飛過,扎進石壁。她確實愧疚過,在無數個夜晚,想過若不是為了找她,阿昭的父親或許能活下來。

“北境之難,你以為真是敵軍突襲?”假風霜趁機逼近,霜刃抵住風霜的咽喉,聲音陰冷如蛇,“是你覺醒的武魂,引起了武魂殿的注意,才召開殺身之禍,阿昭的父親和騎士團,都是為了護你這個‘禍根’,才埋骨北境!”

“不是的……”風霜的指尖微微顫抖,這些話像淬了毒的針,扎進她早已結痂的傷口。

“是真的!”假阿昭的槍尖轉向風霜,“你問問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一直瞞著你?”

就在這時,阿昭突然笑了。那笑聲清朗,瞬間壓過了假阿昭的嘶吼:“霜兒,還記得我們在第三考時,你說什么嗎?”

風霜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這些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們。”阿昭的龍槍突然橫掃,不是攻向假阿昭,而是撞向風霜的霜刃,“我爹是將軍,他的選擇,我敬他;騎士團是勇士,他們的犧牲,我記著。但這些,都不是用來傷害霜兒的刀!”

風霜的眼神瞬間清明。她猛地旋身,不是攻向假風霜,而是沖向假阿昭——她要替阿昭擋下那些污穢的言語,就像他無數次護著她一樣。

“你敢過來?”假阿昭挺槍刺向風霜,卻見她身形一晃,竟握住了阿昭遞來的龍槍。黑金色的槍身在她手中流轉,原本屬于阿昭的混沌之力,與她的冰氣交織,生出一種霸道的力量。

“域北叔叔說過,”風霜的槍招突然變得凌厲,招招直逼假阿昭要害,那是阿昭最擅長的槍法,她看了千百遍,早已刻入骨髓,“戰士的命,是用來守護,不是用來背債的!”

假阿昭被打得連連后退,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怎么會用寂滅龍槍?”

“因為我們不分彼此。”風霜的槍尖刺穿了假阿昭的心臟,黑金色的血液濺在她臉上,“你永遠不懂,什么叫共擔。”

另一邊,阿昭已握住風霜遞來的霜刃。十二道冰藍色的光刃在他周身流轉,他甚至不需要刻意控制,指尖的混沌之力與風霜曾渡給他的霜華相融,每一道刃都精準地避開假風霜的防御,直刺她的破綻——那是風霜最熟悉的角度,他早已了然于心。

“不可能!”假風霜的霜刃在半空崩碎,她看著阿昭指尖流暢的操控,像看到了鬼魅,“你是男子,怎么可能駕馭霜刃?”

“她曾把血肉渡給我,我也曾為她剖心瀝血。”阿昭的聲音平靜無波,十二道霜刃同時刺出,穿透了假風霜的身體,“我們的骨血早就融在一起,她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

假風霜在冰刃中化為光塵,消散前,眼神里只剩純粹的茫然。

假阿昭的身體也在瓦解,他望著緊握武器的兩人,嘴唇翕動,卻沒再說出一個字。

風霜握著還在震顫的龍槍,阿昭指尖的霜刃漸漸隱去,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

“我……怎么會用你的槍?”風霜輕撫槍身,那熟悉的震顫感,仿佛這槍本就該在她手中。

阿昭攤開手心,冰藍色的霜華還在流轉:“我也不知道……就像,你的力量本就屬于我。”

他們忽然想起第三考的血光——風霜為救他,被混沌氣啃食殆盡;他為護她,撕裂心口,讓混沌之力融進她骨血。那些疼痛的瞬間,原來早已將兩人的力量、骨血、甚至靈魂,都纏在了一起。

“假的他們,只有恨。”阿昭握緊風霜的手,她掌心的冰與他掌心的熱,完美交融,“而我們,有彼此。”

第七層的光幕徹底散去時,龍槍與霜刃同時消失。兩人身上的傷口在飛速愈合,一股全新的力量在血脈中流轉——那是屬于他們共有的,骨血相融的證明。

“走吧。”阿昭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篤定。

風霜點頭,與他并肩走向第八層。他們終于明白,最好的默契不是同步,是同化;最深的信任不是承諾,是血肉相連,生死與共。

身后,第七層的石壁上,悄然浮現出一行字,隨即便被流動的光芒覆蓋:

「骨血相融者,無分彼此;生死與共者,可換鋒芒。」

他們或許從未刻意想過“替對方出手”,卻在最關鍵的時刻,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彼此的武器,也接過了彼此的信念。這或許就是第七層最隱秘的答案——真正的并肩,從來不是“你守你的,我攻我的”,而是“你的槍,我能握;你的刃,我能用;你的痛,我能懂”。

第八層的光芒柔和得像初生的朝陽,兩人的身影在光中交疊,腳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帝霜風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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