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我問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問這話的時候,嗓音還有些顫抖。
已經離開了通平侯府,我還是不敢相信,來救我的人,會是墨年。
他居然真的來了。
“不是你求我,別把你交給張少卿?”他目光深沉的盯著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原來我說過的話,他一直都記得。
我真誠的看著他的眼睛,跟他道謝,“謝謝你,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他沒說什么,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許久,“張少卿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我也是后來才得知,是林西去找了朱十三,朱一一去找墨年告狀,墨年派人給張少卿帶話,張少卿死活不肯放我,所以,他才帶人直接去了通平侯府搶人。
我明明已經盡量不招惹他了。
他忽然攤開手,手心里躺著一個荷包。
“你的東西丟了,被我撿到了。”
這正是三年前我送給他的荷包,三年前在獄中他丟給了我,我一直帶在身上,那天,我決定以后再也不見他,扔了的那個荷包。
我眼眶一紅。
他把荷包拋到了我的身上,硬邦邦的說道,“收好,不要再丟了。”
我咽了咽口水,荷包被我緊緊的握在手里,仿佛抓著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吁……”
車身重重的顛簸了一下。我一個重心不穩,撞到了他的懷里。
“將軍,到了。”
他忽然拉住我的胳膊,將我抱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我靠在他的胸膛,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清。
他好像沒聽見一般,將我緊緊地抱在懷里。
大步朝司馬府的后院奔去,邊走邊吩咐,“叫軍醫”
“是,將軍。”
他進屋后,順腳踢上了房門,江與之、朱十三、林西都被隔絕在門外。
三個人面面相覷。
他與我的事,任何人都是外人。
……
江與之意味深長的看了朱十三一眼。
“我送林西。”說完,便拉著林西離開了。
朱十三侯在門外。
從通平侯府到司馬府,墨年始終將她緊緊地護在懷中。
三年前,
墨年在北軍獄中,
是他和江與之動用了家族里一切能動用的關系,才勉強給墨年求得了生機。
一年前,瑾兒被相府趕出門,也是他救了她。
可是,在墨年與她的糾纏里,他永遠都是個局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