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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你是我唯一的離經(jīng)叛道

第36章祈禱

林家。

林西坐在一側(cè),墨年、上官晟坐在另一側(cè)。

氣氛微妙。

墨年開口道,“瑾兒的遺物,我要帶走。”

上官晟反駁道,“大司馬要帶走這些遺物,恐怕是名不正言不順。這些理應(yīng)歸上官家所有吧?”

墨年揮了揮手,江與之抱著一個箱子走到上官晟的跟前,“這是五百兩黃金。”

上官晟嘴角微揚(yáng),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臨了,還為上官家留下這么一筆財(cái)富,正好,他很缺,只是可惜了。他忍不住說道,“如果瑾兒能嫁給你就好了……”

望著面前的金子,上官晟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使用這筆錢。

林西沒有多言,將瑾兒的遺物交給了墨年。

她想,瑾兒若是泉下有知,相較于回上官家,她還是愿意跟著墨年走的吧……

墨年起身,抱著上官瑾兒的遺物,起身告辭。

在馬車上,他輕撫著裝有她遺物的小箱子,心中五味雜陳。

最后一次見面時,她說,“墨年,希望你不要憐憫我,也不要輕視我,能否最后尊重我一次,讓我離開?”

她還說,“墨年,謝謝你,你的救命之恩,我將永遠(yuǎn)銘記在心。祝你未來平安喜樂,一切順?biāo)臁!?/p>

如果,她知道,沒有她,他的余生不可能平安喜樂,她或許會感到難過,甚至?xí)蠡诎伞?/p>

……

馬車咣當(dāng)一聲,突然停了下來,他整個人因?yàn)閼T性重重地撞到了車門上。

“將軍,有人攔路。“江與之不慌不忙地報(bào)告道。

墨年掀開窗簾,透過縫隙,他看到了張君逸的身影。

“出來。“張君逸走到馬車的側(cè)面,目光堅(jiān)定地盯著車內(nèi)的墨年說道。

“是你?“墨年有些驚訝地問道。

“把瑾兒的遺物給我。“張君逸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要求。

他和墨年曾經(jīng)是生死同袍,只是最后選擇了不同的路。

瑾兒是因?yàn)槟甑谋破炔挪坏貌桓x開長安城,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想過帶瑾兒離開長安城,將她留在邊境,可是她一心只想著逃跑。

墨年是很好,但張君逸也并非一無是處。

上官瑾兒什么都好,唯獨(dú)在看人的眼光上有些欠缺。

墨年瞇著眼睛,冷聲道,“你不配。”

“江與之!”墨年一聲令下,江與之帶人將張君逸圍在了中間。

他倒要看看,張君逸能打多久。

張君逸被人狠狠地摁在地上。

他忽然盯著墨年笑了起來。“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可是最后,你還是沒能擁有她,墨年,你說你可不可笑。”

墨年說道,“剛從北軍獄中被放出來,張家不打算要了?”

張君逸抬頭盯著墨年。

墨年又說道,“我最近又查到了些東西,發(fā)現(xiàn)張家的背后果然有靠山,這個靠山跟我關(guān)系還很近。你說,我要不要將張家這條狗做了?”

張君逸忽然笑了起來,“她活著的時候,你為了報(bào)復(fù)她,折磨她,現(xiàn)在她死了,最開心的人就是你吧?”

“你心里也明白,瑾兒是真的死了,卻不想相信對不對?你以為她是假死,所以不允許上官家給她辦葬禮。”

墨年忽然掐住張君逸的脖子,五指收緊。

“閉嘴!”墨年憤怒地喝道。

張君逸吃力的發(fā)出笑聲,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你……跟我……一樣……終究……還是……失去了她……,你不如……開開心心的……做你的駙馬爺……”

墨年松開了手,將他推到在地。

……

夜里,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對她說,“你知道,過去的三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我是怎么從一個任人宰割的囚徒一步步廝殺成如今的大司馬的嗎?你不知道!我靠的是恨!我靠的是對你的恨意支撐著自己走過那段黑暗的日子!上官瑾兒,我恨你!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你有什么資格覺得委屈?你根本就沒有資格!”

他驀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他一只手附在了胸口,心臟止不住的疼。

他起身,打開她的遺物箱子。

將手放在她的衣服上,

“墨年,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

“墨年,我們成婚以后,就生小孩吧,我想生兩個,最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湊成一個好字。”

“墨年,你什么時候能再回來看我呀,沈柔兒逼迫我彈琴,我手練的好疼呀。”

“墨年,如果我老了,你還會不會喜歡我呀。”

“墨年,我手好冷呀。”

“墨年,對不起……”

“墨年,如果我死了,你還會恨我嗎?”

“墨年,你清白了,我等了三年,終于還了你清白……”

“墨年,希望你不要憐憫我,也不要看不起我,能不能最后尊重我一次,放我離開?”

“墨年,謝謝你,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難忘。祝你以后平安喜樂,諸事順?biāo)臁!?/p>

上官瑾兒的撒嬌、任性、開心、難過、委屈、失望的神情在他的腦子里飛速的旋轉(zhuǎn),他所有的理智、情緒在這一刻全部坍塌。

他要如何才能換她回來?

……

回到長安城后,一切都沒有變化。

他每天正常上朝,正常去營地,隨時聽江與之匯報(bào)有關(guān)搜索上官瑾兒的消息。

每次匯報(bào)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像是等著劊子手在他的心臟上凌遲。

派出去搜救的人回來匯報(bào),依然沒有結(jié)果。

那日,耿將軍忽然來了司馬府,身后跟著朱十三和江與之。

朱十三和江與之擔(dān)心他壓抑過度,只能搬來耿將軍。

司馬府的書房,

耿將軍想直接推開門,最終他收了手,改成了敲門。

墨年以為又是江與之,埋著頭一邊閱公文,一邊說道,“我今天沒空,沒什么重要的事,出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沒處理。”

耿將軍這才推開門,說道,“墨年,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依舊沒找到尸體,你還不放棄嗎?”

聽到聲音,墨年忽然抬頭,十分鎮(zhèn)定的說道,“沒找到,所以要繼續(xù)找,有什么問題?”

耿將軍說道,“你在說什么瘋話,這么長時間,就算是當(dāng)時沒死,也早被野獸分尸了。”

說實(shí)話,他一向是有些畏懼耿將軍的。怕歸怕,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耐煩,“只要一天沒找到,就代表還有可能。我要找她這件事,沒妨礙到任何人,為什么不能繼續(xù)。”

哪怕是上官瑾兒嫁給了桓大夫,嫁給了誰都好,至少他還能看見她,可是她現(xiàn)在死了,這算什么?

“你瘋了!”

“我很冷靜,你不要提醒我上官瑾兒死了,我只相信我自己,只要沒看到她的尸體,她就有活著的可能。”她早先就是想離開他,現(xiàn)在一定也是在躲著他。墨年看著耿將軍,眼角隱隱有些發(fā)紅。

這次,他居然有些相信了,不過,他不信上官瑾兒死了,若她死了,怎么連尸骨都沒找到。

父子兩人四目相對。

耿將軍道,“那姑娘在天有靈的話,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這樣吧?”

墨年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他輕聲反駁道,“她沒死。”

他始終不相信,上官瑾兒就這樣死了,或者,是他不接受這個事實(shí)。

江與之站在門外,嘆息道,“瑾兒姑娘活著的時候,將軍放不下,如今死了,將軍還是放不下。將軍這是畫地為牢,將自己困在了其中。”

……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

手指輕輕撫摸著腰間那塊溫潤的平安玉扣,感受著它細(xì)膩的觸感。

他的下頜線條緊繃。

半晌后,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查桓大夫的行蹤。”

江與之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立即答道,“據(jù)我所知,桓大夫目前還在張掖。”

墨年聽到這個回答,眉頭微微一皺,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再次說道,“去查,我要知道他的每一個行蹤。”

江與之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被他掩飾下去,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

……

司馬府門口,

林西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著。

看見墨年出來,林西立即走了過去。

“瑾兒的葬禮,你打算什么時候辦?”林西問道。

“不辦了。”墨年沉默片刻,淡淡地回答。

“什么?”林西突然提高了音量,顯得有些驚訝。

江與之拉著林西的手,解釋道:“將軍完全無法接受瑾兒姑娘已經(jīng)離世的事實(shí),他認(rèn)為瑾兒并沒有死,所以沒有必要辦什么葬禮。”

林西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有些生氣地說:“不辦葬禮,沒有墓地,難道你打算讓瑾兒的靈魂一直飄蕩在外嗎?她生前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家,難道連死后都不能讓她安息嗎?”

“她并沒有死,她只是暫時躲起來了。”墨年堅(jiān)定地說道。

“你……”林西愣在了原地,他果真是瘋了。

……

三日后,漢陽的生日宴會如期舉行,熱鬧非凡。

宴會上,有人低聲議論著:“聽說,上官家的那位已經(jīng)去世了?”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活著也是個禍害。”另一個人冷笑著說道。

林西聽到這話,憤怒地推開那人,“不準(zhǔn)你侮辱瑾兒!”

“干嘛推我?我說的是事實(shí)。”那人不服氣地反駁道。

“林西。”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嚇得紛紛散開。

“誰說瑾兒死了?”墨年問道。

林西指向那人,“是她說的。”

墨年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通平侯府的小姐咬著嘴唇,低聲說道:“我說的是事實(shí)啊……”

“閉嘴!”墨年怒喝道。

漢陽公主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墨年,上官瑾兒已經(jīng)去世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shí),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墨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周圍的女眷們都被嚇得不輕。

就在墨年走到那女子的近前時,漢陽忽然擋在了墨年的前面。

“我是今日的主人,她說錯了什么,我來替她承擔(dān)。”漢陽公主堅(jiān)定地說道。

墨年捏著拳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音落,漢陽一個手勢,幾個侍女將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張家姑娘攙扶了下去。

他今天莫名多飲了幾杯酒。

離開時,腳步已經(jīng)有些虛浮。

……

馬車上,

他忽然問江與之,“你也認(rèn)為瑾兒死了嗎?”

江與之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回答道:“將軍,我只信您的。”

墨年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堅(jiān)定的光芒,繼續(xù)說道:“或許,世人都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死了,但我總覺得,她還活著。她只是生氣了,躲起來了,她在等我去找她。我一定會去找她的。”

……

第二日,寺廟里。

陽光透過寺廟的古木參天,灑在了斑駁的石板路上。

他聽聞這座寺廟的許愿非常靈驗(yàn),雖然他一向?qū)@些迷信之事嗤之以鼻,但如今,他卻不得不相信。

或許,心誠則靈這回事,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他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開始,一直跪在佛像前,直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主持站在大殿之上,俯視著跪在殿下的他。

他一身華貴,渾身的氣場不似凡夫俗子。

他既有所求,想必是,極為艱難無法做到的事情。

主持輕聲問道:“將軍所求,可是關(guān)乎生死大事?”

他沉默片刻,終于開口:“我想求她平安歸來。”

主持一愣,遲疑地問道:“她……死了?”

他緩緩點(diǎn)頭,“他們都說她死了。”

主持又問:“你信佛祖嗎?”

他坦然回答:“不信。”

主持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不信,臨時抱佛腳,也是無用。天快黑了,趕緊下山吧。執(zhí)念太深,傷人傷己啊!”

……

但他依舊跪在殿前,不肯離去。

主持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已經(jīng)跪了一整天,只是為了祈求她的平安嗎?”

他堅(jiān)定地回答:“是的。”

主持繼續(xù)追問:“為了她的平安,你愿意付出怎樣的代價(jià)?要知道,祈求,必將是有代價(jià)的。”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只要她能夠平安歸來,我愿意再次經(jīng)歷所有的磨難。”

主持微微一笑,試探性地問道:“包括你的性命?”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

主持忽然笑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你所求的,必將成真。”

墨年抬頭看了一眼佛祖,睫毛微微顫動。

主持輕聲說道:“施主,不如隨我去殿前上一炷香吧。”

墨年這才緩緩起身,跟隨主持走向佛殿。

他虔誠地在佛像前上了一炷香。

住持輕嘆一聲,說道:“命硬之人哪,佛不渡你。”

墨年疑惑地問道:“誰能渡我?”

主持微笑著回答:“佛不渡你,你便自渡。年輕人,隨我來后殿吧。”

他們繞過曲折的長廊,穿過幽靜的庭院,最終來到了一個禪院。

禪院內(nèi),檀香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寧靜而祥和。

住持轉(zhuǎn)身,從書架上找到了一本祈福簿,遞給他,說道:“把你所求的,寫滿祈福簿,方可下山。”

主持心中明白,如果自己不給他一絲希望,恐怕他會走上極端……

佛渡,不如自渡。

墨年跪在鋪墊上,翻開祈福簿,拿起筆,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字跡。這是……瑾兒的字跡。

原來,三年來,她每年都在為他祈福。

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眼角微紅。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連見她一面都成了妄想。

他枯坐在那里,哽咽著,無法抑制心中的悲傷。

住持默默地關(guān)上門,悄然離去。

未木公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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