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快亮了起來,我簡單的洗了臉,試圖驅散一夜的疲憊。
我躺在那張略顯堅硬的床榻上,試圖再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就在將睡未睡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男女的聲音,男人壓抑的低喘,女人的聲音又媚又大,絲毫沒有刻意避諱的意思。
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整個人躺在床上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直到隔壁的聲音逐漸平息,似乎一切都歸于平靜。
沒想到,剛離開長安城,就遇到了這樣的混亂局面。
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也不能輕言后悔。
我翻身起床,決定到院子里稍微走動一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然而,我的行動很快引起了巡邏人員的注意。
他們中的一個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語氣冷淡地警告說:“這里晚上比較亂,現在天還沒完全亮起來,姑娘最好不要隨意走動。”
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有些不妥,便識趣地點了點頭。
……
正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它在我身旁緩緩停下,揚起了一陣塵土。
馬車的門隨即打開,幾名男子從里面跳了下來,他們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呦,這不是大司馬的女人嗎?”
其中一人戲謔地說道,我認出他是張少卿。
真是冤家路窄啊!
自從上次見面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但張少卿似乎并沒有什么改變,依舊是那副游手好閑的模樣。
我并不想與他糾纏,于是轉身朝著驛站的方向走去,希望能夠盡快離開。
然而,張少卿似乎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我,他快步走到我的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別跑呀,美人,不認識哥哥了?”
他帶著一絲輕佻的笑容說道,同時伸出手來,似乎想要觸碰我的臉頰。
我本能地想要躲開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厭惡。
“滾開!”我冷冷地回應道。
“呦,脾氣見長了。”張少卿不以為意,反而更加得意地說道,“今天哥哥高興,走,跟哥哥回家。”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尊重。
我繞開他的手,試圖繼續前行。
“怎么,看不起我?”
旁邊的一個跟班嘲諷地插話道,“少卿,回什么家呀,就地解決了吧?”
周圍的人發出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我感到一陣恐慌,立刻轉身就跑,但很快就被張少卿抓住了手腕。
我越是掙扎,他似乎越是興奮。
我急中生智地說道,“張少卿,大司馬就在此處,你敢動我試試!”
“呦,敢拿大司馬來威脅我了,你以為你一個被玩膩的女人,大司馬會管你?我現在就把你就地解決了,他也不會管你!”
張少卿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威脅,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突然緊緊地抱住我,然后粗魯地將我往馬車里塞去。
情急之下,我拼命掙扎。
順手抓住了馬鞭,用盡全身力氣朝他狠狠地甩過去。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張少卿捂著臉,鮮血從指縫間流淌出來。
“CAO,給我按住她!”
他憤怒地命令著他的手下。
幾個壯碩的男人立刻沖上來,將我牢牢地按在地上。
“哥幾個,賞你們了!”
張少卿冷笑著下了命令,他的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正當我被他們粗魯地扔進馬車里,
準備被帶走的那一刻,
一道憤怒的聲音如同雷鳴般砸了過來,“誰敢動她!”
張君逸鐵著臉闖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他將我護在身后,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原來是大哥呀。大哥,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上的,先來后到,大哥還是讓給我吧?”
張少卿試圖用言語來動搖張君逸的決心。
“滾!你敢動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君逸的聲音冷硬如冰,他的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
“沒見你管過哪個女的呀?!”
張少卿不甘心地反駁,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君逸轉身對我說,“瑾兒,你先上車。”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被嚇壞了,趕緊跳上了馬車,心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
“少卿,不許動她!否則,你跟漢陽之間的事……”張君逸的聲音中帶著警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
“都是一條繩上的,你以為你脫得了身?”
張少卿不甘示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那就試試!”
張君逸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張少卿。
為了一個女人,他們竟然撕破了臉,這在他們之間是前所未有的。
張少卿捂著臉,看著君逸的馬車消失在視線里,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CAO。”
他低聲咒罵著,心中充滿了對張君逸的怨恨。
不就一個女人嗎,他還就玩定了!
……
我迅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緊緊地靠在了門背后,
雙手緊緊地按住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君逸一直在旁邊不停地向我道歉,他的聲音充滿了愧疚和關切。
我用一種盡量平和的語氣對他說:“不怪你的,君逸哥哥,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在,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低下頭,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既有對君逸的感激,也有對自己剛才經歷的恐懼。
君逸看著我,眼神堅定地說:“以后,你跟著我,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
……
我和君逸再次踏上了旅途,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搖搖晃晃,
車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荒涼起來。
隨著夜幕的降臨,四周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
只有偶爾掠過的微弱燈光,才能讓人感受到一絲生機。
終于,在一個看似荒涼的地帶,君逸輕輕推了推我,低聲喚醒我,“我們到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下了車,跟隨著君逸的腳步,穿過了一片昏暗的地帶。
四周巡邏的人影絡繹不絕,
他們手持火把,警惕地巡視著這片區域。
我實在是太疲憊了,回到房間后,便迫不及待地鉆進了溫暖的被窩,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
天還未完全亮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夢中驚醒。
我揉了揉眼睛,起身去開門,當我看清門外站著的那張熟悉的臉龐時,不禁驚訝地脫口而出,“你是?老張?”
沒錯,站在門外的正是老張,那個在醫館里曾經照顧過我的老張。
老張看到我,也微微一愣。
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遇見我。
“我記得你,你是江與之將軍送進醫館的那位姑娘,朱瑾兒吧?”
我沒想到老張竟然還能記得我,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激動之情,更多的是在異鄉遇到故人的親切感。
他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漠表情,微微點頭,用他那特有的低沉聲音回答道,“少主讓我過來,帶你四處走走。”
我聽后,心中無比開心,連忙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老張。”老張的神情依舊沒有太多變化,面對我時,他依然保持著一副撲克臉,只是比起以前,他似乎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
這里所處的建筑與長安城的風格并無太大差異,
外觀上看起來頗為相似,但一旦踏入其中,便能感受到一種錯綜復雜的氛圍。
房間內部被巧妙地分割成許多小空間,
每個小空間里都擺放著一張床,顯得既緊湊又私密。
當我拐過一個彎角時,耳邊似乎傳來了一些模糊的慘叫聲,聲音雖然微弱,卻讓人感到不安。
我本想向老張詢問這些聲音的來源,但老張卻似乎并不愿意多談,他迅速地帶我離開了那個區域。
我回頭再次凝視那些小房間,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總覺得這里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最終,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老張提出了疑問:“老張,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有些不對勁?”
老張聽后,用一種深邃而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說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
老張似乎并不愿意多談,我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一邊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前走,一邊轉過頭來對我說:“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緊跟著我,嚴格按照我開的藥方,把藥材一一準備好,然后送到那個小房間里去,那里會有人專門負責煎藥的。”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
我環顧四周,這里并沒有看到任何病人的蹤影,心中不禁生出疑惑:“這里并沒有病人,為什么要準備這么多藥材呢?”我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老張聽后,停下腳步,用一種深邃的目光再次凝視著我,仿佛在審視著我的內心。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說道:“有些事情,現在解釋給你聽,你可能也不會明白。不過,你放心,過幾天你就全都會知道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神秘,似乎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
老張被君逸身邊的人緊急召喚走了,似乎是有急事需要他去處理。
他臨走前對我說:“你自己四處逛逛吧,但是不要走出這個營地。”
我點了點頭,輕聲回應:“知道了。”
下一秒,我突然看到幾個巡邏的人員,正拖著一個女孩朝小房間的方向走去。
女孩的身體柔弱無力,不斷地被粗糙的沙石地面剮蹭,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你們住手!”我忍不住大聲呼喊,試圖阻止他們的暴行。
“叫什么叫,這里沒你的事,趕緊回你的房間,別多管閑事。”其中一名巡邏人員粗暴地回應我,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我的內心突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波瀾,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無助而又絕望的我。
“你們是什么人?”我質問道,試圖了解這些人的身份。
幾個巡邏的男子再次將目光投向我,其中一人說道:“看來這個是新來的。”
“不如我們陪她玩玩。這么純,很久沒遇到過了。”
“她身上有少主的玉牌,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怕什么,這里哪個戴玉牌的沒被玩過?”另一個男子不屑地說道。
幾個男人說完,便朝我走了過來,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不懷好意。
我感到一陣恐慌,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后退。
“你們別過來,我是張君逸的人。”我試圖用君逸的名號來保護自己。
“這里哪個人不是少主的人,你不是替那個小丫頭打抱不平嗎,那你替她怎么樣?”一個男子戲謔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個男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了墻上,抬手就要撕扯我的衣服。
“就地辦了吧,省的去小房間了。”另一個男子提議道,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速戰速決,你們去巡邏。”又一個男子催促道。
我沒想到這里的人竟然如此囂張,是土匪?還是流氓?或者是其他什么身份?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拼命的大喊大叫,試圖掙脫那個男子的控制。
“老實點,要不聲音太大,叫過來的人更多。”那個男子威脅道,試圖讓我安靜下來。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放開她,這女人不能動。”
這聲音……
我猛地抬頭,眼前的人竟是張少卿!
真是出乎意料,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竟然也能遇見他。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驚訝和不安。
“呦,這不是二少主嗎?一個女人而已,難道二少主也對她動心了?”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
“別說你了,我想睡都睡不上。她是張君逸的人,不能動,那位可是交待過了,誰動她,誰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