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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你是我唯一的離經叛道

第30章消失

那幾個人臉上帶著憤怒和不屑的表情,嘴里嘟囔著,一邊咒罵著,一邊散去,仿佛剛才的爭執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面目猙獰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原來是少主的人,難怪這么大膽,再晚一步,我可就真把她給辦了。”

隨即,他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準備拖著那個奄奄一息、渾身是傷的女孩離開。

“住手!”我忽然喊道,迅速沖上前,擋在了他們面前。

那幾個人愣住了,停下了腳步,目光中閃爍著疑惑和憤怒。

我毫不畏懼地盯著他們,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你們不能帶她走。”

張少卿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惡狠狠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穿透。“遇見我是你好運,別管閑事,要是真出事了,我可跟張君逸交待不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他的話不僅是警告,更是一種威脅。

我目光堅定地回望張少卿,盡管心中波濤洶涌,我語氣盡量平靜地說:“那個女孩已經受傷了,我要給她看一下。”

張少卿聞言,眉頭緊鎖,似乎對我的回答感到意外。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緊張的氣氛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你這是在找死。”張少卿的眼神愈發冰冷,他緩緩地邁步向我逼近,周圍的氣氛更加緊張。

我緊握雙拳,盡管心中有些忐忑,但依舊堅定地站在原地。

“你可以試試。”我冷冷地回應,盡管身體微微顫抖,但我知道,張少卿根本不敢動我,也不可能讓別人動我。

否則他不會把我從那幾個人手里救出來。

張少卿瞪著我,那眼神似要將我吞噬,卻最終化作一聲冷哼,“張君逸看上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嘛,自顧不暇還要管別人死活,真是浪費老子時間,看在我們曾經是老相識的份上,老子饒你一次。”他轉身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個人將那女孩放下。

我暗暗松了口氣,現在他是這里的主人,我不能事事都與他作對。

“謝謝你救了我。”我低聲對張少卿說道。

“做好你的事,不要管閑事。你既然來了,就得好好聽話。”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壓迫感。

我乖乖的點點頭,“知道了。”

果然,張少卿臉上的怒意漸漸散去。離開前,他留下一句話,“做張君逸的女人,就不要想著離開,離開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

我救下的女孩,奄奄一息,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她目光在我身上游移,滿是對我的惶恐。

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別怕,這里安全了。”

我想要伸手去扶她。

忽然一根拐杖放到了我的手上。

“她骨折了,你不能動她。”老張忽然出現在我身后說道。

“她還能活嗎?”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放心,死不了,洗洗就干凈了。”老張仿佛見怪不怪。

他一揮手叫來了隨從,將那女孩搬到了房間里的榻上。

他忽然說道,“你知道這山頭里埋了多少人嗎?我勸你好好的待著,別總想著見義勇為,今天是她,明天、后天、大后天,你以為,張少卿每次都會賣你面子嗎?”

見我不說話。

老張轉身瞪了我一眼,“過來按著她,我給她把腿骨接上。”

他又說道,“在這里做張君逸的女人,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

我一句話也沒說。

老張看了我一眼,覺得很沒趣,將藥膏扔給我說道,“你身上的傷,自己處理。”說完,收拾醫藥箱準備離開。

我突然問道,“老張,如果她是你的家人,你還會坐視不理嗎?”

……

老張停住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外面又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聲,那聲音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臟,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我繼續說:“這里不是洛陽,對嗎?”

老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忽然笑了起來:“真可笑,你竟然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告訴我真相。

“邊境?”我忽然說了出來。

老張愣了一愣,他沒想到我這么快就猜出來了。自從他來到這里一個多月后,才逐漸了解了這個地方的黑暗和殘酷。這里是一個人口買賣集中地,身體健康的,按相貌買賣,身體不健康的,給駐地的人玩樂。

“嗯,”老張淡淡地回應。

我心中卻如同被重錘擊中,一點點沉了下去。

……

回到房間后,疼痛感一點一點的席卷全身。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面時不時傳來慘叫聲,我被驚醒,又沉沉的睡過去,又被驚醒,又睡過去。

……

大司馬府,

這幾日,墨年每當回到府中,都會不自覺地瞥一眼對面那扇緊閉的大門。

她已經離開了,不僅帶走了她的物品,還清償了他所有的債務。

他靠在自己房間的榻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房間里靜謐得有些令人窒息。

那日重逢,她緊緊抓著他的衣角,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低聲向他求情,“求你……”然而,如今她卻說走就走,毫無留戀,這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和決絕。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復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低聲吩咐,“與之,去查上官瑾兒的行蹤,我要知道她的每一步動向。”

江與之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將軍。”

從清晨等到黃昏,

江與之帶著滿身的風塵歸來,向他報告,“上官姑娘出了長安城之后,確實往洛陽的方向去了,之后又轉向武威那邊,到了那邊之后,就沒有了蹤跡,那邊都是通平侯府的眼線。”

他聽后,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后,再次下令,“繼續查,務必要查到她的行蹤。”

“是。”江與之領命而去,留下他獨自一人,思緒萬千。

夜深人靜,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她的影子。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她那溫柔的聲音,她那纖細的身影。

真是可笑,他居然對一個將自己送入獄中的仇人動了心。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直到聽見門“吱呀”一聲打開,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打破了房間里的死寂。

是君逸。

他蹲在我的床前,輕聲說道:“瑾兒,我來了。”

他的聲音依舊那么溫潤如玉,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依舊充滿了往日的溫柔和關懷。

我盯著他的臉,沉默了許久,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里的一切讓我恐懼,時不時傳來的凄慘的叫聲、哭泣聲和求饒聲,這些聲音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我的心靈。

君逸突然開口說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還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放心,我回來了,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好嗎?”

他蹲在我的床前,目光與我交匯,那雙眼睛里依舊充滿了溫情和誠意,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他真心實意地向我保證會保護我。

我沙啞著嗓子,艱難地問道:“為什么?”

君逸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說道:“瑾兒,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這里每天都在發生什么嗎?”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里是武威的邊境,靠近匈奴,每天都會有無數的流民來到這里,他們為了生存,不惜賣女還債,賣身養家……而我們所做的,比他們都要高貴。你跟著我,就是這里的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花不完的錢,不好嗎?”

我心中一震,顫抖著聲音問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讓我父親將我賣給你,就是為了今日,對嗎?你對我所有的好,都是為了將我帶到這里,對嗎?”

君逸轉過身,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世界就是這樣的,有需求才會有買賣。你看老張,不是一樣適應了嗎?”

我感到一陣寒意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縮,手心里出了一層冷汗。我顫抖著說道:“我不想適應,我要回長安,你放我走,好不好?求你了……”

君逸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冷酷:“瑾兒,你明知道,我不會放你走的。我對你的好是真的,我對你說的話也是真心實意的,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說過要幫你賺好多錢,你看這不是實現了嗎?”

我不停地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要……”

君逸卻依舊微笑著說道:“瑾兒,你忘了丞相府已經被抄家了,你已經不是丞相府的千金了,你是個罪臣之女,你若是回長安城,繼續去賣唱嗎?我是在幫你爬出泥潭,你懂嗎?”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像是對一個寵物一般耐心地說道,“瑾兒,你會明白我的心意的。”

原來,我竟然相信了一個最不應該相信的人。

我心中十分抗拒,我不能留在這里,我要回長安城。

可是,君逸會帶我回去嗎?

我當然知道不會。

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我救出去。

如果……

我是想如果,墨年會不會來救我。

當然也不會……

……

第二天,墨年去看了瑾兒的娘。

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林西也在。

瑾兒娘看見墨年,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墨年,你來了。瑾兒去了長安,也不知道她現在一切是否順利?”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林西見狀,連忙安慰道:“林姨,您放心,君逸一定會照顧好瑾兒的。您可能還不知道,君逸對瑾兒可好了,說不定將來他們倆會成為一家人呢。”

林西的話剛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因為瑾兒的前未婚夫還在。

墨年聽到這話,眼眸微微垂下,看著別處,臉上并沒有什么情緒變化。林西見狀,呵呵笑了兩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繼續說道:“反正林姨,您就別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江與之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附在墨年的耳邊低聲匯報:“上官姑娘的最后落腳點已經查到了,是武威邊境,一個與匈奴接壤的地方。”

墨年的目光瞬間變得黒沉下去,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擔憂。

……

又一個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君逸帶著溫暖的笑容,提著一份精心準備的飯菜,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已經有整整一天一夜未曾進食,饑餓和疲憊讓我顯得格外憔悴,眼眶微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無家可歸、四處流浪的小野貓,顯得格外落魄。

君逸站在房間的中央,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真誠,他輕聲對我說:“瑾兒,你這樣不吃不喝,最終只會傷害到你自己。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呢?我知道你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抵觸和厭惡,但是我絕不會把你送回長安城。墨年總是和你形影不離,這讓我感到難以忍受,所以我只能提前采取行動,將你帶離那個地方。”

君逸說著,緩緩地半跪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期待,“瑾兒,墨年能給你的,我也會全部給你。你能不能看看我,給我一個機會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盯著他問道,“所以,那個騷擾我的男人是你安排的,對不對,挾持我的女人,也是你的授意,對不對?你早就跟漢陽、我父親串通好了,故意讓我陷入絕境,騙我相信你,騙我跟你離開。”

君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并沒有否認我的指控。

自從他在長安城的街頭偶然重遇上官瑾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認出了她,知道她是上官丞相的女兒,那個小時候在鄉村里跟在他后面,甜甜地喊著“君逸哥哥,君逸哥哥”的小丫頭。

起初,他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當他調查了她的成長軌跡,了解到她處境艱難,甚至可以被賣個好價錢時,他開始處心積慮地接近上官孟德。

終于,他成功地將她帶了出來,

但在這一過程中,他卻不知不覺地動了心。

君逸看著我,認真地說道:“瑾兒,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你喜歡墨年的身份地位、金錢,這些我都有,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樣呢?”

“不一樣。”她果斷的回應。

“他是忠肝義膽,為國為民,而你,是將人送入深淵。”我毫不留情地指出。

君逸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薄涼,“不著急,來日方長,你會慢慢懂我的。”

我扭過頭不想看他。

我讀過的所有的書告訴我,人是要行善的,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就傷害他人,為所欲為。

君逸看了我一會,直到飯菜有些涼了,他才嘆了口氣,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便自行離開了。

自此后,我的房間門口多了兩個守衛。

是為了保護,亦是為了看守……

未木公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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