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看來這次的作業(yè)又順利完成了!”江彭博興奮地調(diào)侃道。
“想必三人中的靈物就屬大哥的最牛了,風(fēng)可是無形之物,《人間道》里記載,持風(fēng)者,可攜風(fēng)遠(yuǎn)遁,可憑風(fēng)之無形,鑄有形萬物持手。牛啊牛啊!”江彭博侃侃而談,似是正在甜蜜的兩人不知道一樣。
“鴻哥,那么你的代價是什么?”謝美嬌憂心問道。
“我答應(yīng)了那風(fēng)去更高更遠(yuǎn)的地方瞧一瞧。”
但當(dāng)傅鴻得知謝美嬌的代價是“終生無夢”之時,他不免心傷,這代價換作是他,他絕不應(yīng)允。
人生茫茫多苦難,有時夢里顯現(xiàn)的沒準(zhǔn)就是一道光芒,讓人欣慰,讓人更加堅強(qiáng),但是把夢給丟了,那人生苦難想要一些慰藉,該如何渡?
“那以后就讓我做你的夢,你的希望,你的光,可否?”
傅鴻這番話,無疑又是惹得謝美嬌一陣淚花泛濫。
圓月下,此時也僅存微風(fēng)了,傅鴻牽著謝美嬌的手,手輕輕一招,倆人乘風(fēng)而起。
初時兩人還不適應(yīng),謝美嬌一把就撞入傅鴻的懷里,就是在這圓月微風(fēng),也不管沙灘此時的一片狼藉,倆人四目相對,被一團(tuán)斑斕葉兒包裹,格外浪漫。
似乎到了情到濃時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謝美嬌的電話響了,真是掃興。
“嬌兒,源水已求祖先賜下,你們隨時可以回來簽婚書了。”
謝敏思的這一通電話打破了這美好一幕,惹得傅鴻也是唇干口燥,但終是把持住了。
“既然是簽訂婚書,那么也該請來我家長輩共同見證,這個周末我就帶你回家,大小姐覺得意下如何?”傅鴻很很理性地說道。
“那傅公子覺得帶丑媳婦回家,是高調(diào)點好還是低調(diào)點好?”
“當(dāng)然是低調(diào)點啦,看把你給能的,到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爸媽把我賣了,傍上了你這大腿。”
“哼。明明就是你的腿比我粗,要抱也是我抱。”又是一頓情話,惹得下面張望的江彭博一頓心塞。
“哎呀。我也想要,我也要啊,你們這對賊夫婦,少在那卿卿我我的,你們不覺得困嗎?趕緊下來,本少困了,要睡覺!”
江彭博氣憤地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司機(jī)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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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過無痕,無波瀾。
“正好,本少閑著沒事,順便也去大哥家轉(zhuǎn)轉(zhuǎn)唄。”江彭博不請自來,還真怕傅鴻真不叫他一同去。
可他哪里只是去看看,看那賊兮兮的小眼神,肯定別有目的。
“鴻哥,你倆先回,我回家先請了父母,明天再一并回去。”
“按我說的,要低調(diào),要低調(diào),可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嚇著我奶奶可不好。”傅鴻小孩心性迸發(fā),一味跟謝美嬌強(qiáng)調(diào)。
“鴻哥,你就放心吧,就按你說的辦。”謝美嬌笑嘻嘻回應(yīng),坐上那直升機(jī)消失在了天邊。
“大哥,那坐個車算是高調(diào)嗎?”
“村口停車,走路回家可懂?”
“小弟明白!!!”江彭博沖著傅鴻就是敬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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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大哥,你們這坑田村看著景色也不錯啊,依山而立,就是那山露著頭,光禿禿的,那是石礦吧,機(jī)器嘰嘰喳喳的,難怪灰塵會滿天飛。”
剛從村口下車的江彭博抬眼就望了周圍,一言道出這個村子實在不太美麗。
“沒錯,那一片都是石礦,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規(guī)劃了,我小時候還在那撿了好幾年的瓶瓶罐罐哩。”
“現(xiàn)在也都被瓜分完了,你看這路現(xiàn)在破爛不堪,都是因為他們超載運(yùn)輸石料而致,確實也是沒有辦法,將就著走唄,但是你小子可要小心腳下。”
江彭博賊兮兮似有所想,別著頭低聲跟傅鴻說道:“要不,本少大發(fā)善心,把你們這路給修了?摸一把的小事而已。”
這話可把傅鴻嚇了一跳:“我說你小子可別瞎搞,上電視有癮了是吧?這可開不得玩笑。”
“有這能力造福于民也沒毛病唄!”
江彭博嘟囔著嘴埋怨道,他當(dāng)然知道傅鴻是在擔(dān)心他,但是最近他見到石頭就手里發(fā)癢,可能還未過那新手磨合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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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好,咱們又見面啦。”
江彭博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正在小菜園里忙碌的傅靈通,一股勁地就喊了起來,這一吆喝可把傅靈通嚇了一跳。
待他們走近一看,傅靈通扯嘴拿下香煙:“小伙子,咱們見過面嗎?”
“嘿。叔叔是我,曾經(jīng)一拳就把我大哥打倒在地的江彭博。”
他擺拳弄姿顯得格外神氣,純純自來熟,口無遮攔。
“原來是你這臭小子,咋滴,這段時間減肥很成功嘛,你不說,我還真猜不出來,走,屋里坐。”
傅靈通也不惱,畢竟來者都是客,就算是江彭博姓江,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厭惡,而是親自領(lǐng)著就進(jìn)了家門。
傅鴻也向母親和奶奶介紹了江彭博,但是自從進(jìn)了屋,江彭博也老實了起來,家長里短地聊著,但卻如正襟危坐一般,眼神也四處飄著,好像在找著什么。
“媽,我姐還沒回到家嗎?”傅鴻似是看出江彭博在尋找什么,隨口就來了一句。
“對對對,怎么不見我榆姐?”這小伙立馬就精神了,趕緊插話。
“你姐剛回到家就著急忙慌去后山喂她那寶貝豬仔去了,要不你們瞧瞧去?順帶喊她回來吃飯。”
丘香當(dāng)即就發(fā)話,也知道不好讓江彭博就這么老實坐著,瞧他那一身不自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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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原來你家也養(yǎng)豬啊,而且還放養(yǎng)在了這后山,真不錯,到時候殺豬可別忘了叫我。”
江彭博一臉興奮沿著這山間小路蹦噠著,可見路的兩旁被種滿了花,映著夕陽的微光,在樹叢下也不顯得黑暗,一縷縷光兒灑下,可見一個女孩在吆喝著豬仔過來進(jìn)食。
約莫著有10頭小豬仔圍著豬兜歡快嚼巴著豬菜,傅榆還求著傅靈通給搭了一座小棚,棚面竟然是她最愛的粉色,但底下竟是沒有完工。
“嘿,榆姐,原來你在這。”江彭博見到傅榆的身影就趕忙呼喚著并大步快走,看在傅鴻的眼中總感覺怪怪的。
“你小子是誰?我見過你嗎?”傅榆看著已經(jīng)“蛻變”成秀氣小伙的江彭博一臉疑惑。
“我是你那大叔,不對不對,我是那胖子,咱們還一起在秋云姑姑家一起吃過飯呢。你忘了嗎?”江彭博一臉驚喜之色,興沖沖說道。
“哦!你好。”見怪不怪的傅榆只簡單回答了一句,就繼續(xù)吆喝著喂豬了。
傅鴻這下明白了,江彭博這是對傅榆有意,這瓜蛋子真以為傅榆這塊冷冰這么容易融化的嗎,無奈搖頭笑笑。
“姐,差不多得了。你這些豬兒要長大,可得好久一段時間,媽叫我們喊你回家吃飯。”
“所以你小子今晚也要在我家吃飯?怕是我家的飯,江家大少吃不慣呢!”傅榆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她懟人的功力可真是與日俱增。
“姐,我不挑食。而且明天我還在你家吃飯,因為嫂子一家也來,這下可就熱鬧了。”江彭博這話可謂硬飯硬吃,絲毫不給自己留顏面。
傅榆終是放下手中的大木勺,擺著雙手,好像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就往家走。
“回家,吃飯去。”
頭也不回,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