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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鐵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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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101:50

“有什么需要我轉告給你的家人的。”

“除了虧欠,我沒有別的要轉告給她們的。但是以下這些話,請神父一定要轉告給遇害者家屬。”

“究竟是什么呢。”

臨邢前,死刑犯對著神父說出最后那些關于懺悔的話語。

可是突然間,犯人的聲音被刑場附近的電站干擾。他一句也沒聽清楚。

看著昏沉的暮色,知了在他耳邊一直鳴叫。他吃力得看著玻璃內的年輕人。神父看了看懷表,知道他已經沒有重復一次的機會了。但他還是焦急得說出:

“愿主寬恕你,請再重復一遍。”

玻璃內的年輕人,絕望得搖著頭,漸漸失控地拍打玻璃。他大聲的吼叫傳到神父耳朵里時,竟和耳邊夢囈一般細微。

警衛將他按住。

炎熱的氣溫下,神父汗流浹背。他很想知道年輕人說了什么,可是他無法起身。他坐在輪椅上,無力得看著他的嘴唇。

“你是要我慰藉遇害者的家屬嗎。”

神父問。

玻璃那頭,年輕人點著頭。終于他放下了電話。

不知是不是死亡的恐懼還是悲痛,讓他的雙肩顫抖,走向走廊盡頭的時空如同神父推著輪椅走向那個危險的禁區。

那聲槍響之后,天空悶雷滾滾。

大約過去三個鐘頭,白衣服的工作者,就將尸體運到了殯儀館后方的停尸間。

這片刑場和殯儀館挨得很近,再往西穿過大橋就是墓地。那里常年沒有一個警衛。

刑場就安置在墓地和殯儀館之間,面朝江水和化工廠。

白衣將尸體從車廂里拖出來,他們并沒有將它放在室內的鋼床上。而是放在臺階處,那個距離,剛好水管能夠噴灑到。

這幾個白衣顯然沒有經過訓練,他們動作懶散,對待遺體極為隨意。

解開捆綁的繩索和外套后那扇門里走出一個拿著剪刀的白卦。他剪碎了遺體身上最后的布衣。拿著碰水管倉促沖洗著遺體,翻來覆去。

白衣伸出手,向q索要犯人生前簽署的協議書。

在一旁的q警官搖了搖頭。

“這份協議,需要其家屬同意以及法醫鑒定才能生效。”

白衣說:“盡快讓他的家屬簽字。”

“我們還沒有找到他的家人。”

兩人岑寂了片刻,他們跨過沖洗的血跡。白衣邊走邊看那疊報紙。

“公告發出去已經很久,仍沒有關于犯人家屬的消息嗎。”

“我們嘗試從他的DNA或者身份證件里查找。”q還是搖了搖頭。

“醫院里正有一個病人,他病情危機,繼續這次的捐獻。我們務必要找到他的家屬。”

“我再找找吧。”

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地上僵硬的尸體,對白衣說:

“如果實在找不到犯人的親屬呢,我們可以直接進行解剖,它們連名字都不會留下。”

白衣搖搖頭:

“我們不能這么做,你應該去找法官,或者獄警,他們也許能給你一些線索。”

“一個負責定罪,一個負責執刑。能做這件事的只有我們,起碼得有人查出這個罪犯的戶籍。

我不相信會有人沒有戶籍生存了那么久。

抽完剩下的半根煙,白衣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包裹口紅的紙片。

那只口紅通常是入殮時用到的。

“好像是這里,這上面有他的住址,你可以去找他。如果,那些人都不能給你線索的話最后和犯人交流的人,也只有神父了。”

一個禮拜前,法官罪著酒闖進了父的樹林。這個蒼老的男人住在靠近江岸的一處荒郊的樹林里,但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據說他喜歡偏僻之地,但是那片樹林里仍然聽得到江潮漲退,對岸化工機械的轟鳴,以及幾里開外槍決的動靜。

似乎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神父老無所依。快到退休年紀的法官能感同身受。

法官名為歇斯底里,他的兩個小兒子都犧牲在戰場上,妻子郁郁而終。他本不能酗酒,身為法官,應當時刻保持頭腦清晰。比起一錘落音,輸掉對人性道德的信任,歇斯底里認為,對原則的動搖只有神父最為了解。他最為了解,當信仰動搖的時候,人如溺水。正當他闖進神父的樹林,幾只獵犬就在不停的叫喚。幾句雜種并不能使它們知難而退,并打算合力將其捕獲。

醉酒的法官,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槍。

幾身巨響之后,他踉蹌地走在了一條幽靜上。為了確保自己打死的是兩只畜牲,他還特意查看了。這回確實是兩只畜牲。

樹林的深處,正坐著一個白衣服的人。

他是聽見了槍聲的,但他以為是刑場上留下的后遺癥。

法官走到了他的帳篷前,他們互不相認,但是彼此卻都能感受到身上的血腥味。

“你也是來找神父的嗎。”

法官開口說到。

“神父不會見帶槍支的人類的,尤其是某某口徑槍械。”

“看來你很了解。”

“你負責一錘定音,我負責讓子彈進入頭骨,論槍支我了解的比任何人都多。”

他的身份是刑警。

“如果一個警察,丟失了槍支是重罪。”

“所以,那個人經過我的審判,我保證他現在一輩子都要在監獄里度過。”

“只是為了得到槍支嗎。”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了,無論是走私還是自造,都需要巨大的成本。”

“如果我是神父,在聽到槍聲之后,我絕不會出現。”

“你不是神父,他從來不會膽怯,他甚至直面惡魔。何況,我是個法官。”

刑警說:“忘記你法官的身份吧,是時候告老還鄉了,忘記這些人的死去。”

“說得好像這些人,不是被你處決的一樣。”

“我是處決了他們,我只負責開槍。這只是在執行一個命令。”

“真的只是這樣認為你就不會來這里了。誰都知道,一個人來這里都是為了找到神父。”

“但是審判是經過法官之手,我再重復一遍。”

霎時老法官沉默不語,刑警知道那句話說得有些重,他想掩蓋一些犀利的部分。

老法官只好幽默地說道:

“你還年輕,對于這歲數的我來講,我看過無數年輕的面孔。我怎么都不會想到這些孩子會行兇。沒錯,經我審判的案子成百上千。我不知道人們究竟是怎么了。”

“這次應該是你審判的最后一起案件了。你可以離職,而我,只希望那些法官之后的判決能夠公正。我不想濫殺無辜。”刑警說。

“離職的事情,等到下周再說吧。我想盡快找到神父。”

“鬼知道這片樹林有多大,也許他更本就沒住在這里。”

天黑后他們還在交談,有一個辦法一定能夠見到神父。那就是在周日的時候去附近的教堂,圣詠聲中神父往往出入。

附近的天主教堂一共有四座,基本離這里都有七十公里。老法官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凌晨一點,今天剛好是周日。所以現在出發起碼要到早上才能到達最近的一所教堂。因為公交和鐵路都關閉了。然而最早的鐵路是七點鐘,沒準運氣不好,他們得跑四個教堂。所以,要想找到神父,在日落之前。最快的方式就是在早上五點鐘趕到碼頭,乘坐渡輪橫跨江面,他們只能兵分兩路各自在所抵達的區域尋找相鄰的教堂。

既然這樣,老法官和刑警揮手告別。刑警覺得神父一定是去了偏僻的位置,江對岸,正是化工煙囪機械吊塔,所以神父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對岸。而老法官卻不這么認為,神父應當選擇最近的天主教。

一個禮拜后,q警官按照圖紙上的地址來到了這片荒郊。他抵達樹林時,又是一個黑夜。悶熱的天氣中傳來腐臭味,多年的從警經驗使他本能的用探照燈尋找氣味來源,蟬鳴的聲音,讓他漸漸緊張。

他一邊搜尋一邊祈禱:

“一定不是人類。”

無數女子慘死的畫面依依在他腦海里浮現,黑夜恍如噩夢。

找到氣味的來源之后,他才緩了一口氣。

那正是被老法官打死的兩條狗。

隨后,警官掏出腰間的手槍。

究竟是誰,會打死兩條狗。除了他們沒人可以攜帶槍支。也就說明,這里必定有罪犯。他取出那兩顆子彈,發現和自己手中配用的槍支竟然是同一口徑。為了再次確認,他取回了樣本。

那么警用配槍是沒有消聲器的,說明罪犯有把握不暴露自己。可他為什么要打死兩條狗,這兩條狗又是從哪里來的。

警官想以子彈為線索,推理出真相。他還需要廢些周折,但既然留下子彈,這個罪犯也就離被捕不遠了。

警官沒有找到神父,他斷定神父不會在這里,那么法醫給他的地址是從何而來的。當時他沒有多問。

這里的犯罪氣息極為濃烈,腐臭和炎熱使人惡心。在通往一個古老碼頭的途中,警官發現在長滿蘆葦和野草的江岸上,停著一臺廢棄的小型巴士。它不難被注意到,但為什么會停在那里,并且周圍都已切起了水泥圍欄。那臺車無法挪動,無法想象它停留了多久。

寧才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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