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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靈圃

第61章了緣

清晨,第一縷光線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直至照耀入整個世間。

慌亂、尖叫一概沒能發生,取而代之的無措和死一般的安靜,反倒令豪華的套房莫名寂寥了幾分。

熱情似火,之所以聲名在外,莫過于帶著記憶去享受無法控制的原始悸動,在人性的邊緣徘徊,驗證著最初的感知。

穿戴好一切,西余拿起包,踩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豪華套房。

昨夜的一幕幕瘋狂依然歷歷在目,然而,現在她不愿去想到底是如何發生了這一切,到底為何那個人會出現在她的酒店套房中,而朱姐又去了哪?

她快瘋了,不,她已然瘋了。

一條小巷的深處,朱萌正捧著自己可愛的胖臉蛋失聲尖叫。

她在哪,她怎么了?她被劫持了嗎?

不知想到了什么,朱萌忽然邁開粗胖的小腿一路狂奔。

穿好西服,打好領帶,不過前后腳的功夫,風陸隨手帶上了套房的房門,追上了高挑的身影。

一把拽住猶如丟了魂的人,冷靜下來的風陸盯著眼前一雙無措,甚至帶了一絲厭煩的眼睛,緩緩開口:“如果你需要我負責,我可以試一試。”

“放手!”嫌惡地甩開手臂上的大掌,西余完全喪失了說話的欲望。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離這一切遠遠的。

“我是認真的。”

那日,休斯古堡內,眼前的女人和他所認識的人站在了一起,他聽說了她是誰。演員西余,投資影音娛樂業的他多少知道圈內一些口碑比較好、比較出名的男女。

雖然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詭異,但是若說他沒有一點頭緒,也未免太小瞧了他。既然已經被人算計了,重要的該是如何處理善后。

當然,他還尚不清楚眼前的女子何故被算計在了一起,是否也想算計他,從他身上得到一塊籌碼。

風陸從西服內袋抽出一張名片,伸手遞給了西余:“這是我的名片,想清楚后來找我,于你,并不吃虧。”

盯著名片上的信息,西余目無表情地接過。

在風陸逐漸放松的神態中,“啪”的一聲脆響,名片連同火紅的掌印始料未及地被一起拍落在了臉上。

“你以為你是誰。”黯啞著嗓音,西余蒼白著紙片般的一張臉,紅著眼眶,怒視著眼前自以為是的男人,“你以為你是誰?就你這樣的,娛樂圈的垃圾桶里遍地可拾。”

她曾經為著小小的自尊躲過了初一,遇見那人之后,以為月亮會繞著她圓,可哪知卻沒能逃過昨夜的十五。

她知道得罪眼前的人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會讓她往后的處境更加艱難,但是她小小的自尊心,小小的自憐,不允許她奴顏卑色。

“我不認識你,請你,也離我遠遠的。”

陡然間,意外發生了。

閃爍的燈光噼里啪啦地一通亂拍,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娛記們瞬間將僵持著的兩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他們眼中,眼前的這一幕是最能占領頭版頭條,讓吃瓜群眾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地下戀情。運氣好的時候拍到個獨家,還可以賣了,大撈一筆。

風陸沉下雙眸,抬手扯了扯領帶,不耐煩地望著一環又一環替他設計好的陷阱。

“請問兩位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西余小姐,您和風陸先生是不是已經住在了一起?”

“西余小姐,您覺得您的粉絲會不會接受您和風陸先生在一起的消息?”

“風陸先生,西余小姐在娛樂圈的地位,是否背后一直有您的支持?”

“風陸先生,你和西余小姐打算什么時候正式公布戀情?”

……

西余捏著黑色手包的手骨節分明地青筋暴起,圍繞在四周所有的聲音仿佛一道道催命符,讓她頭痛欲裂地根本無從招架。

難道她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拼下的一切,便要在今日悉數灰飛煙滅了嗎?她是得罪了誰?做了什么?

至少,死也要讓她死得明明白白吧。

百口莫辯的感覺如同干涸沙漠中踽踽獨行的她,望不至前路,唯有一片虛妄的海市蜃樓。

過度強烈的精神打擊讓本就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斷裂,踉蹌之余,兩眼一黑,曼妙的身形忽然倒向了冰冷的大理石磚。

慌亂聲、質疑聲、大喊聲,場面一度混亂得失去了控制,除了絲毫不見停止的閃光燈依舊執行著它的首要任務。

風陸抱起西余,沖開了人群,朝著在混亂間呼叫的出租車快步走去。

現在,他可以完全確定設計此次陷阱的人與眼前昏厥過去的女人無關,以她的演技還不至于讓他分辨不出。

若論最近,他得罪過誰,做過什么值得人報復的事,而誰又會愿意費力不討好地得罪他,冒著虧本買賣的風險,依然對他下手。思來想去,除了不久前的那件事,他想不出第二件,然而,眼下卻根本無從論證。

西余醒來的時候是在私立醫院的VIP病房,干凈整潔的程度與酒店相差無幾,白色的紗簾輝映著午后的陽光,影影綽綽。

“你終于醒了,你不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快急哭了,你說,這都什么事兒啊?莫名其妙,又亂七八糟,我到現在都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兒?”

朱萌的臉色同樣也很不好,以至于有些語無倫次得不知所謂。

光是無緣無故地在大白天的街角巷子里醒來,換做是誰都無法正常接受,何況是平日里趾高氣昂慣了的朱萌,何曾受過如此特別的款待。

抬起手臂,貼上額頭,西余睜著無神的眼睛茫然得心底一片空白:“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難道那個人將他們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朱萌?

一想到這,顱骨里便似針扎般的疼。

合上雙眼,西余難以忍受地嗯哼了一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醫生說你只是情緒過于激動,多加休息就會緩解,恢復至正常,要不要我讓醫生再過來詳細診斷一下?”

朱萌神情緊張地走到床邊,望著病床上面容蒼白的西余,滿心擔憂。

過些日子就要進組拍戲了,這個時候若是出點差錯,那可怎么交代。

一陣疼過一陣的刺骨之痛讓本就重沉的腦袋越發的不舒服。

深擰雙眉,西余氣若游絲地尋求著片刻的安寧:“我想再睡會兒,朱姐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我們晚點再說。”

朱萌關上門,靜悄悄地退出了西余所在的VIP病房。

隨著鎖舌扣上,西余疲憊地睡了過去。

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而她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一個小時后,街頭巷尾,但凡能看見屏幕的地方,無一不在播放著最新出爐的勁爆新聞。

風氏集團的二少爺與知名女演員西余曝光地下情,兩人更是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夜。

諸如此類,五花八門地用頭條大字占領著娛樂新聞的各大版面,其間配圖更是用了風氏集團二少爺抱著西余沖出酒店的畫面。

最大的一個單間內,風陸正靠著沙發后背凝神閉目。

這個時間并不是會所日常開門營業的時間,而風陸不過是下意識地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讓他能休息片刻,不受任何干擾。

蔡環的御府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自然,曹操也快到了。

“喲,今兒個吹了什么邪風,將您老這尊尊貴的佛身給請來了?”抬臂掛上門框,蔡環叼著一根雪茄,風流不羈地望向素來雷打不動,拿繩子綁也不見得能綁來的人,一臉好笑地語帶調侃。

眼皮略略一抬,風陸狀似無意地瞥了眼門口杵著的人,復又意興闌珊地垂落了眉眼,轉悠著茶幾上的玻璃方杯,卻是一滴未沾。

“查到什么了嗎?”

一聲輕嘆,蔡環無奈又索然地走了過去,在風陸身邊坐下后,咬著雪茄,目光凝滯在酒杯中正晃動的金色酒液上,神色復雜:“金氏集團的當家,你就不擔心,一旦被人察覺,反手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那又如何?”

一句不咸不淡的反問輕輕松松地將蔡環故意嚇人的話給堵了回去。

確實,雖然金氏集團家大業大,但他和風陸也的確沒在怕的。

有時候,他只是有點不爽風陸對他知之甚深的做法。

偶爾,萬年老二也想翻個盤,當一回老大,不是嗎?

“根據派去的人收到的消息,那女的在金絆身邊挺受寵的,甚至有可能嫁入金家。”言下之意,他們惹的極大可能是金氏集團未來的少奶奶。

當然,發生了那件事后,可能性就低得多了,但是也保不準出現個意外,畢竟世事難料。

“不過,最近幾周,派出去的人倒是沒有看見兩人同框過。”

蔡環有些煩躁地抬手揉了揉頭發,萬分不解地望向一旁話不多的人:“不過,我是真不明白,你和千三在一起,就這么讓你倆互相嫌棄嗎?大可以婚后各玩各的,也不用像現在,搞得兩家長輩尷尬。”

“我有潔癖。”仿似嫌惡地皺了皺眉,風陸有些諷刺地抬眸瞥了一眼身旁平日里素來察言觀色得精明,卻在感情上遲鈍得仿佛三歲稚兒的人,“你不知道她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若我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興許還真能充當個傻子,和她將就。只是,做我風陸的妻子,說不上了如指掌,至少她要在我可視的范圍之內,最重要,性子要干干凈凈。”

她千三,早就離得十萬八千里,相去甚遠了。

配嗎?

即便他五谷不分,四體不勤,也不需要不擇手段的女人,這也是他風陸最后的底線。

在休斯古堡,他配合她已是越過了底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當為自己。

雖有愧于心,但若有機會可以讓他坦白,他愿意接受全盤而來的憤怒與余火,不求原諒,既然錯了,就要認,對于真正的朋友,這是他風陸一貫秉持的原則。

縱然如此,也無法洗刷他確確實實地自私了一把。

“她做了什么?難不成還在外面養男人了?”收到風陸一絲意有所指的笑意,蔡環急忙用雙手堵住了自己的嘴。

OMG,雖然千三平日里我行我素,一副女尊不好惹的模樣,可是說她綠了風陸,這委實也……

太勁爆了吧!

這妞辣,果然辣得很,辣得連風陸都接不住……

現在說千三是里外合一的妖精,此時大概也是實至名歸了。

千家的女兒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感慨的同時,蔡環又偷偷地望了一眼自家兄弟,想著風陸最早發現的時候,內心是不是比他現在還要震驚?

淺淺地替自家兄弟心疼了一把之后,蔡環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著開口:“那……那男的是誰?”

冒著被打死的可能,蔡環第一次伸長了脖子,等待凌遲。

不料,風陸的回答讓蔡環“嘣”的一聲從沙發上彈立了起來。

“閻家的,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

因為是從小便被大人開玩笑般配給他的妻子,自然,風陸也會多加留意,甚至于,面對前來表白的其他女孩,他都會不自覺地在心底拿千三對比一番。

年少的歲月大抵都會留有童稚,等長大后童稚漸褪,一絲不剩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殘酷才是成年人固有的世界。

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小的摯友,蔡環卻仿佛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認識他。

他和風陸兩人,一向是他心大,可是,風陸這心細得也……

太逆天了吧?

估摸一算,也十年以上了,怎么這么重要,這么大的事情,風陸竟然可以一個人揣在肚子里這么久?

蔡環杵在一旁,此時竟不知是該恭喜,還是心疼了。

風陸輕輕一笑,卻滿是釋然。

權當他絕無僅有奉獻的一次配合,送給了他曾經的未婚妻。

此緣,已了。

亭曈一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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