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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頭牌娘子去種地

第三章初進陳家村

柳鶯鶯聽話的穿上衣服,她還順手攏了攏頭發,柔順的發絲被她簡單挽成一個髻,頭上的發飾早不知掉到哪里了,她坐看右看,只得在地上撿了一根枯樹枝充作發簪,堪堪將一頭濃密烏黑的頭發固定在頭頂。

頭發盡數收起,倒把嬌艷的五官顯露出來,夕陽落在她臉上,如同幻彩般絢麗奪目,眸光流轉,恍若畫中神女臨世,朱唇輕啟,些許的笑意便似清泉流淌,大紅嫁衣增添了她的艷麗,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阿石有種不詳的預感,今晚陳家村恐怕會不太平。

柳鶯鶯跟在阿石身后進入陳家村,村頭一黑一黃兩只土狗仿佛有感應一般,老遠就站在村口守候,狗臉上是一派莊嚴肅穆,它們實則在判斷不遠處緩緩逼近的紅衣生人該咬還是不該咬。

“大黑,大黃!”

阿石叫了一聲,兩只狗識趣的搖著尾巴躲到一邊,

柳鶯鶯怕狗,這一下看到兩只,早已嚇得身子僵直,連腿都不會邁了,好在這兩條狗都給這個阿石面子,柳鶯鶯緊走兩步抓著阿石的左邊臂膀,觀察著兩條狗的動向往里走。

“新娘子!新娘子!”

忽聽到另一頭有個幼稚的聲音在拍手笑,柳鶯鶯回過頭一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嘴角流著哈喇子,眼神呆滯,臉蛋被太陽曬得黑黢黢的。

“石頭哥,娶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他一邊拍手一邊跳著叫著,柳鶯鶯看明白了,這孩子是個傻子。

“文文,別亂說。”阿石對著拍手叫嚷的男孩道,“快回去,付嬸該叫你吃飯了。”

文文流著口水癡癡的看著柳鶯鶯,一步也不肯走,嘴里依舊嚷著:“石頭哥娶新娘子,娶新娘子。”

兩條狗也隨著他的歡呼聲雀躍的搖著尾巴來聞柳鶯鶯的裙擺,這對大黃和大黑來說是在示好,但對柳鶯鶯來說卻相當驚悚,她“啊”的尖叫一聲又跳到了阿石的身上,阿石已經被訓練出了下意識反應,伸出雙手,柳鶯鶯就落入了他的懷里。

“去,大黃大黑,去!”阿石伸腿將兩條興致勃勃的狗踹開,確認狗不會再過來后就迅速把她放下了。

阿石的動作雖快,可還是被付嬸看到了,付嬸剛才在屋里就聽到文文叫嚷阿石娶新娘,本以為孩子又在胡言亂語,誰知出來一瞧,果然看見阿石抱著一身紅嫁衣的女子。

她急忙沖著隔壁屋嚷了兩聲:“三哥,三哥。”

阿石剛剛放下柳鶯鶯,就被付嬸抓住手臂激動道:“阿石,你爹娘雖沒了,可還有我們這些同宗叔叔嬸嬸,怎么娶媳婦這么大的事也不知會村里人一聲?你爹娘在天上知道了,都要怪我們了!”

柳鶯鶯剛站定,就看見這個穿著破布衣裳的大嬸一個勁抓著阿石埋怨,邊埋怨還要邊打量她幾眼,柳鶯鶯聽明白了,看來這個付嬸是被那個文文給誤導了,也難怪啊,誰讓她穿的是紅色嫁衣呢。

“付嬸,不是的,她……”

“咳咳……你付嬸說得對!”隔壁屋里也出來了一個人,穿著粗布衣裳,拄著拐棍,邊走邊咳嗽著。

“伙叔。”阿石叫了一聲。

“阿石啊,咳咳……不是伙叔說你,你想省點錢給蘭蘭送嫁,不舍得花銀子,這我們都知道,可咳咳咳……可哪有娶媳婦,都不擺酒的,你就打算,讓這么個好姑娘不清不楚的跟了你?”

伙叔捂著胸口,現在的小孩太不知輕重了,什么事都愛自作主張,這一點,還是他家儒兒好,大事小情的都要問他的意見。

柳鶯鶯還是頭一次被人稱呼“好姑娘”,這個稱呼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但她身邊的阿石卻不似她一般淡定。

“付嬸,伙叔,這姑娘不是我娶的新娘子,她為奸人所害,走失了,明天我就送她去縣里,讓她自己家去,鶯鶯,你自己說,是不是?”

柳鶯鶯被推了一把,忙開口道:“是,大叔大嬸,你們別誤會,我明天就要走的。”

不過不是家去,而是去花樓。

伙叔眼神不太好,方才遠遠看見是個穿紅衣的女子,也沒有細看其形容,這會兒聽她開口說話,聲音輕柔軟綿,叫人如沐春風,再究其樣貌,竟生得這般俊俏!十里八鄉也難找出一個來!

伙叔心里有點犯嘀咕,這樣的女子,嫁什么人嫁不得,怎么會跟著阿石這樣的窮小子呢?

“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伙叔付嬸,沒什么事我就先帶她回去了。”說著,阿石便帶著柳鶯鶯繼續往村里走。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周邊幾戶人家陸陸續續出來幾個人,低聲向付嬸伙叔打聽情況,方才在家聽到動靜,他們也出來隔著窗瞧了,從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子,遠遠看去,皮膚白得跟雪堆的似的。

柳鶯鶯跟在阿石后面,左右環顧,除了一座石磚房外,這里其他房子都是用土磚壘的,有的壘了兩層高,有的只有一層,不過幾乎每一個房子后都圍了籬笆,種著小蔥蔬菜之類,待走到里面,便是上坡路了,忽見有一家院子里并沒有栽蔬菜,而是種滿了花,在這黃土屋子前顯得頗有野趣。

“還不錯嘛。”柳鶯鶯贊了一句,舍得把地讓出來種花的,說明家里還不算窮。

阿石見她稱贊,道:“這是劉姨種的,她就愛這些,繼續走吧,還沒到呢。”

二人從村口一路走,后面卻漸漸跟了一溜兒小娃娃,大的十來歲,小的三四歲,傻乎乎的跟在他們身后。

阿石見怪不怪,這群孩子都愛看熱鬧,從前村里辦喜事,他們就愛跟在新娘子屁股后面,柳鶯鶯也沒理會,她從前在錢塘上街買個胭脂時,身后也要滴溜溜跟一打小孩。

蘭蘭在家燒火的時候,聽到隔壁雙雙姐叫她:“蘭蘭,蘭蘭,快出來看,你哥給你娶了個仙女嫂子回來了!”

等她出門去看時,她哥已經帶著柳鶯鶯并村里所有的孩子走過來了,蘭蘭羞澀的看了一眼“新嫂子”,果然美得像個仙女,她趕忙問她哥:“哥,你不是去采藥了嗎?這……這真是你娶回來的嫂子嗎?”

阿石把背簍放下,搖搖頭道:“不是,她迷路了,明天哥送她去縣里。蘭蘭,今晚上鶯鶯姑娘跟你睡。”

“哎!”蘭蘭開心的答應了,她一個人睡害怕,如今有個漂亮姐姐陪她可太好了。只是,既然不是嫂子,只是個路人,那就不能讓村里這群孩子繼續看熱鬧了。

“花兒,潤兒,還有進進,快回去,回去吧!”

蘭蘭一個個扶走了看熱鬧的孩子,這才回過頭來拉住四處打量的柳鶯鶯,笑道:“鶯鶯姐,你跟我來。”

柳鶯鶯被她拉著往東邊屋里去了,方才柳鶯鶯已經大致打量過一遍,這屋子只有一層,中間是吃飯的地方,東西兩邊各一間小屋,想必就是臥房了,從煙囪的位置來看,廚房應該在后院,等到了蘭蘭屋里,就只有一張木頭床,也沒個像樣的柜子,換季的被子什么的都用布包好擱置在房梁木板上,底下只有一根竹竿,上面搭著的想必就是平常日常換洗的幾件衣服。

“鶯鶯姐,晚上你就睡這面,我給你再拿個枕頭啊!”說著,蘭蘭就搬來梯子爬上房梁翻翻找找。

柳鶯鶯見這丫頭跟她差不多大,個子矮她一點,活潑愛笑,身上穿得也干凈,皮膚倒不像她哥那么黑,水靈靈的瞧著討喜,她便開口搭訕道:“蘭蘭,我聽說你哥在給你攢嫁妝,你要嫁人了嗎?”

蘭蘭飛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是啊,我跟謙哥哥從前定了娃娃親,年底就要辦喜酒了。”

其實按說她去年就到年紀成婚了,可她哥說她還小,讓多留一年,她一向聽哥話,便跟謙哥哥說讓他再等等了。

“嗯……鶯鶯姐,你這衣服臟了,要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晾一晚上明天也就干了。這是我的衣服,要不你先換上。”

柳鶯鶯頗感激,這衣服她穿著從村口走到這里已是艱難了,本來就想脫,這會兒蘭蘭主動提讓她換,她豈有不依的,等蘭蘭關上門,忙三兩下把衣服脫去,踢掉鞋子去脫中褲時,才發現自己的腳竟然磨出了血泡,難怪她感覺腳底熱乎乎的疼呢!

“嘶……疼……”

蘭蘭找好衣服回頭看,只見她白嫩的腳掌上磨出了三兩個血泡,蘭蘭忙找出自己平時穿的一雙棉布鞋,讓她先把腳放在上面。

“鶯鶯姐,你先忍一忍,把衣服換了,我去問哥,看有沒有什么藥可以用。”

柳鶯鶯點點頭,咬著牙忍著痛穿上了蘭蘭的粗布素衣,好在她瘦,蘭蘭的衣服她也能穿,只是胸前緊了些,其他地方都剛剛好。

柳鶯鶯穿著這衣裳出來的時候,蘭蘭不見人影。阿石已經在院子里把采的藥晾干了,見她穿著蘭蘭的粗布衣服也不像個村里人,反被那素色的衣服襯得多了一些清麗可人,阿石已經聽蘭蘭說了她腳起泡的事,這會兒看她一瘸一拐的走出來,阿石給她遞了一根針。

“自己把血泡挑破,把膿水擠出來,一會兒再把這藥抹了。”

其實阿石自己腳磨起泡的時候也就挑巴挑巴就好了,但他知道這個姑娘嬌貴,就撿了點清熱解毒的藥草搗巴搗巴給她了。

“要自己挑?蘭蘭呢?”柳鶯鶯膽戰心驚的望著阿石遞過來的大頭針,她怎么下得去這個手啊?

“蘭蘭說去河邊給你洗衣服。”阿石嘆了口氣,“罷了,你坐下,把腳給我。”

說著,寬大的手掌就將她白皙的小腳握住,他的手背也是麥色的,手心有粗糲的老繭,磨著柳鶯鶯細嫩的腳背,他的手指強勁有力,三根手指就扣住了她的腳趾,饒是一會兒怕疼也抽不回去。

大頭針在衣服上蹭了兩下,精準的挑開血泡,阿石把針放下,用兩根手指在柳鶯鶯的腳掌上一捏,血水就被擠出來了。

“嘶……”

柳鶯鶯閉著眼不敢看,挑血泡其實沒那么疼,可阿石勁兒太大了,捏她的時候真的很疼。等血水擠完,阿石將藥渣抹上,粗糲的手心磨得她腳心癢癢的,柳鶯鶯極力忍耐著,好容易熬到阿石把她的腳從手中放下,背后已細細密密冒了汗珠。

阿石自然不知道她的感受,三兩下弄完就去后院了,鍋里蘭蘭已經把飯菜都燜好了,這會兒差不多也熟了,他在山上跑了一天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了,等他把飯菜盛好端出來,蘭蘭也提著木桶回來了,柳鶯鶯還坐在門檻上看她的腳。

“吃飯啦。”

“哎,鶯鶯姐,我扶你進去。”蘭蘭答應了一聲,先把木桶放下,再擦擦手去扶柳鶯鶯。

柳鶯鶯一瘸一拐的來到飯桌前,才發現這伙食居然這么差,一碗糙米飯,一盤青菜,一盤茄子,就這,蘭蘭還美滋滋的告訴她:“鶯鶯姐,快嘗嘗我的手藝。”

柳鶯鶯勉強笑著嘗了一口,這也能叫手藝?那他們錢塘酒樓的廚子們都能位列仙班,高低也要封個正一品廚神。

不過她也不敢掃興,人家免費給她吃住,她也沒理由不給面子,柳鶯鶯笑著夸了一句蘭蘭真能干,蘭蘭就喜得忘乎所以了。

飯后,阿石收拾碗筷,蘭蘭就去晾衣服,這會兒天還有些光亮,等天黑了就看不清楚了,蘭蘭把洗好的紅嫁衣拿出來甩平整,再晾到院內竹竿上。

“鶯鶯姐,這衣服真美,我們這縣里也買不到這么漂亮的嫁衣了。”

柳鶯鶯笑了笑,這身嫁衣只是她路上換洗穿的,還不算好,她上花轎的那身衣裳才是頂級,那是她特特在蜀中定制的,上面綴的珍珠全都是東海產的,顆顆都飽滿圓潤,一件嫁衣就夠他們這等貧寒人家吃一輩子的了。

“你若喜歡,便送給你吧,年底辦喜酒穿上,必定是這村里最美的新娘子。”

她想過了,這嫁衣她穿著不方便,而這兩兄妹待她還算不錯,她也該報答報答,可惜她現在身無長物,除了一個翡翠手鐲一個金戒指什么也沒有,那兩樣東西貴重,她舍不得,倒是那件嫁衣,正合蘭蘭穿。

木林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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