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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頭牌娘子去種地

第十一章無月樓

二人正往花樓路上走著,忽然,一個衣衫不整蓬頭散發的女子一邊叫著救命一邊跑了過來,阿石眼疾手快把柳鶯鶯拉到一邊,那女子卻被絆倒在地,等回頭看時,打手已追了上來將他扣住。

“我不,我不要,我不要去!救命??!”

“行了,別叫喚了,我告訴你,你爹已經把你賣進我們無月樓了,你這輩子注定就是個窯姐了,你就算跑回家,他也得乖乖把你送回來?!?/p>

阿石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個打手將蓬頭女子押送走,他轉頭去看柳鶯鶯,卻發現柳鶯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她在萬花樓八年,最開始因為年歲不足只能做燒火丫鬟,不知每年要見多少出這樣的戲碼,早已見怪不怪。

“行了,阿石,我們往無月樓去吧?!?/p>

天剛擦黑,這會兒花樓的媽媽會有個空檔,因為此時花樓一般都剛剛開門,讓姑娘們站在門口攬客,等再晚一些慢慢有客人上門,媽媽才會忙碌起來,所以此時去找媽媽簽賣身契最為合適。

柳鶯鶯大步往前走著,這縣城雖說也是一方最繁華之地,可柳鶯鶯怎么看都覺得這地方有些寒酸,一路走來連一家像樣的大酒樓都沒有,都是小小的商鋪,成衣店賣的衣服也是早幾年錢塘就不時興的樣式,街上的馬車也不多,按說有花樓的街道都是一個地方最繁華熱鬧的街道,可眼前這條街卻沒有多少人,這個攸縣,真是太窮了。

“咦?車夫不是說就在這兒嗎?怎么沒看見呀?”

柳鶯鶯望了一圈,終于發現了街角昏暗的木樓,借著昏暗的燈籠才勉強看清旁邊白色旗子上寫的“無月樓”四字。

什么?這就是無月樓?

柳鶯鶯有種不詳的預感,眼前這座破樓實在爛得不像樣,門口通共就四盞燈籠還滅了一盞,大門雖開著,可里面也是昏昏暗暗看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看不到一個姑娘。

他們在門口觀望這一會兒的功夫,后頭有一個大肚腩呵了兩聲叫他們別擋路,他們回頭一看,原來是個禿頭肥胖的黃牙大叔,他一身酒氣,嘴里罵罵咧咧的往無月樓走去。

“娘的,老子今天要玩個痛快!”

柳鶯鶯這才發現,那光頭手里還捏著一根皮鞭。她很快明白那人想干什么,柳鶯鶯氣得氣血倒涌,這兒不是攸縣唯一一家花樓嗎?怎么會是這樣的水準?只有錢塘最下等的窯子才會招來這種客人!

萬花樓這種地方,一杯最便宜的水酒都要五百文,能在萬花樓里尋花問柳的,要么腰纏萬貫,要么有權有勢,像剛剛進去那光頭這種貨色的,根本就挨不著萬花樓的門邊。

“娟兒?”

阿石突然叫了一聲,似是看到了熟人。柳鶯鶯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瘦瘦的姑娘從無月樓內一閃而過,因走得太快實在看不清臉長什么樣。

“阿石,那女子你認識?”

阿石不確定道:“像是娟兒,哦,就是伙叔的女兒。”

柳鶯鶯沒聽過娟兒的名字,但說起伙叔的女兒,柳明月就有了印象。她閑嘮嗑時聽伙叔說過,他還有個女兒在縣城大戶人家的家里做丫鬟,每個月都寄錢回來供他看病且供他弟弟念書。

柳鶯鶯也曾疑惑過,伙叔身體不好,平日只在院里種點蔬菜供自己吃,他老婆過世兩三年了,家里沒了這個勞動力,怎么還能供他小兒子念書呢。難道……他女兒說是在縣城做丫鬟,實則已經被他賣到了花樓?

這樣的閑事還是不管為好,柳鶯鶯拉了拉阿石的衣角,道:“阿石,不管她了,先進去找媽媽吧?!?/p>

柳鶯鶯跨進無月樓的大門,空氣中都彌漫著劣質熏香的味道,她鼻子很靈,在濃烈的熏香味中聞到了一股霉味。這無月樓是木板搭建,又只有大門沒有窗,雖是盛夏時節,可陽光卻照不進來。

阿石則四處搜尋方才看到的那個身影,未果,卻聽到哪里傳來了一聲慘叫,格外凄厲,他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去,只見頭頂木板吱吱作響,阿石拉住了柳鶯鶯,指了指頭頂。

柳鶯鶯這才發現,這無月樓的層高很低,她個子不高沒發覺,可阿石卻幾乎是貼著天花板走的。木樓老舊,用的是最簡單的平搭法,順著這些木板仰頭望去,只見隔兩米寬兩米長就有一個隔斷,可推測樓上是很多間只有兩米長寬的小房間……這無月樓并無窗戶,也就是說,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末等暗窯子!

這暗窯子乃是最末等的所在,甚至不能稱之為花樓。像萬花樓這種花樓中的頂級,不僅有美酒佳肴,還有投壺射賦,文人雅士齊聚,絲竹管弦常開,是個又雅又風流的地方。而尋常的花樓雖比不上萬花樓,但也是有酒有菜有樂師。

唯有這種暗窯子,除了皮肉生意什么也沒有,里面的姑娘不必會任何才藝,也不分等級,只要是個姑娘就行。不留宿,不外帶,價格極低,就是街頭討飯的乞丐也去得起。

“阿石,快出去。”

柳鶯鶯黑著臉收回了目光,她才不要進這種地方。她可是萬花樓的頭牌,等閑的有錢人都見不著她的面,若是進了這種暗窯子,豈不是對不起她之前八年的勤學苦練。

阿石早就不想讓她來,柳鶯鶯話還沒落音,他就一把將她拉了出來。他們才踏進樓里三五步,沒驚動任何人就又出來了,阿石怕柳鶯鶯改變主意,一口氣拉著她退到離無月樓四五丈遠的大槐樹下。

柳鶯鶯跺著腳:“呸!太晦氣了!”

她雖聽過暗窯子的存在,但平生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環境居然這么糟糕,她柳鶯鶯居然想賣身到這種地方,晦氣!太晦氣了!

阿石動動嘴唇,他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再提讓她跟他回去,她會不會答應……

“哈哈,我說姑娘,有這么晦氣嗎?”

柳鶯鶯抬起頭,原來是前面坐的那輛馬車的車夫,不知何時也來到了他們附近。她猜測他大概也是要去無月樓,便拉著阿石退開了幾步,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樣子。

那車夫見她不接話,還拉著那個傻大個往后退,他笑了一聲,道:“哈哈,剛才你們下車的時候問我花樓怎么走,我就知道你是要來賣身的。想你們并不知道這無月樓是什么光景,我就一路跟來看,果然見你們出來了。哈哈……姑娘,你這等品貌,賣入無月樓豈不可惜呀?”

原來他一直跟著他們,柳鶯鶯竟無半點發覺。阿石本能的護在柳鶯鶯身前,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車夫不像什么好人。

那車夫見阿石擋住他,他睨了一眼這個傻大個,懶得搭理,仍對他身后的柳鶯鶯說道:“姑娘,我呢,剛好要去仁華縣,那兒的怡紅樓可是個富貴風流的所在,你……要不要去呀?”

仁華縣?柳鶯鶯聽說過這個地方,聽說此地糧食豐足,百姓安居樂業,古往今來還出過不少大才子。這樣說來……那兒的怡紅樓必定還不錯,至少,絕不會是無月樓這樣的末等暗窯子。

阿石低下頭,暗暗道:“鶯鶯,別信他。”

阿石本不知道花樓長什么樣,剛才第一次邁進去才有了大概了解,這樣的地方,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柳鶯鶯進去的,那車夫說得千好萬好,阿石也不信他一個字,更不希望鶯鶯跟他走。

柳鶯鶯看了一眼阿石,將他擋在身前的手輕推開,走到車夫面前站定,道:“仁華距離此地好幾百里,你總不會這樣好心,免費搭我過去吧?”

車夫頗嘲弄的看了一眼后頭落寞的阿石,笑道:“姑娘,這一路你的吃喝我都包了,馬車內也只讓你一個人坐,唯一的條件嘛……到了怡紅樓,你的賣身銀子得給我?!?/p>

在怡紅樓,樣貌越好的姑娘賣身銀子越多,像柳鶯鶯這樣的,至少也要八兩銀子,再談談價,許還能加個一兩半兩,這可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柳鶯鶯聽了這話,覺得很是合理,她點點頭,道:“可以,什么時候出發?”

“即刻就走?!?/p>

柳鶯鶯回頭看了一眼阿石,他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她道:“阿石,既然如此,你也就不用陪我去了,本答應了賣身銀子給你的,現下也兌現不了了。阿石,這個荷包是蘭蘭打算送給我的,上頭的牡丹花她還沒有繡好,我就偷偷拿走了,你帶回去吧。里面裝著我剩下的幾百文錢,權當是我對你的賠罪了。”

柳鶯鶯把荷包遞給阿石,可阿石并不伸手拿,她只得將荷包放進他的背簍,然后伸手將他扳過去背對著她,再用力一推,阿石在她的推動下往前走了兩步。

“阿石,就此別過了?!?/p>

柳鶯鶯瀟灑的揮揮手,跟著車夫上了馬車。阿石則站在原地,不回頭也不往前走,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柳鶯鶯坐在馬車上,不敢掀開簾子看,她怕再看一眼阿石,就舍不得走了。這些日子跟阿石在一起的畫面反復在腦海中浮現,初見時水中尷尬的小插曲、怕狗跳到阿石身上、腳起泡阿石給她上藥、院里洗澡阿石倉皇逃離、溪邊趴在阿石背上安心的感覺……

柳鶯鶯在心里說道:再見了,阿石,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不知走了多久,睡夢中的柳鶯鶯突然驚醒,她感覺到馬車剛剛突然不走了,她坐起身撩起簾子一看,發現外面一片漆黑,放眼望去看不到人煙。

“喲,反應還挺快?!?/p>

柳鶯鶯回看車廂內,那車夫竟已彎腰走了進來,他一邊往柳鶯鶯這邊靠,一邊已經解了上衣,口里道:“姑娘,反正你也是要去做女倌人的,不如提前排演排演,哥哥好好調教調教你,省的你到了那邊吃媽媽的打呀……”

看樣子,這禽獸是故意的。此地荒山野嶺,半夜三更又沒有人會路過,他就是看準了柳鶯鶯沒法呼救才停車欲行不軌之事。

柳鶯鶯眨著眼睛,嗲聲道:“哥哥說的有理……不若,就讓妹妹來吧?!?/p>

說著,她果然上前伸手給他解褲子,那車夫本已做好了霸王硬上弓的準備,今見柳鶯鶯如此主動,哪有不依的,忙哈哈笑著張開雙手。

“好妹妹,懂事?!?/p>

柳鶯鶯瞅準了時機,卯足了勁在他兩側腰旁穴位快速點了幾下,那車夫只覺得下半身一軟,某個地方好像無知無覺了,他低頭一看,柳鶯鶯笑著站了起來,道:“好哥哥,感覺怎么樣呀?”

“我……我這是?”那車夫慌亂的摸著,可卻沒有半點反應,他……他廢了?

柳鶯鶯冷漠道:“不用看了,就是廢了。你若是好好的送我到仁華縣,我自會幫你解了,你若是再動歪念頭,就等著做一輩子的公公吧?!?/p>

那車夫努力了幾次都徒勞無功,他眼里頓時崩出怒意,反手“啪”的一巴掌就把柳鶯鶯打得摔倒在地。

“娘的,你敢威脅老子!”

柳鶯鶯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頭嗑在車壁上,疼痛無比,左邊挨了巴掌的臉蛋此刻也是火辣辣的,眼淚在雙重痛感下浸潤了眼眶,該死!居然敢動手!

“老子告訴你,要么你乖乖給老子解了,要么老子就用這把刀劃花你的臉!”

柳鶯鶯淚眼朦朧的看去,那車夫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把柴刀,想是日常用來砍樹開路的,那柴刀漸漸逼近她的臉,手持柴刀的車夫面目猙獰,發出恐怖的笑聲:“怎么樣,好妹妹,是要好好伺候哥哥,還是要毀容呀?”

柳鶯鶯尖叫一聲,抬腳踹他,可那車夫卻騎在她胯上,她的腰動彈不得。柳鶯鶯劇烈掙扎著,她不能毀容,毀了容,她就永遠做不了頭牌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先劃上一刀讓你嘗嘗滋味!”

“啊,不要!”

柳鶯鶯拼盡全力伸手打他,上半身不停扭動著不讓那柴刀碰到她的臉,可刀已落下,柳鶯鶯不得已將肩膀一扭,擋住了刀鋒,柴刀劃過她的左肩膀,劃破衣服割進了皮肉。

好疼!

可那車夫還不停手,拿著刀勢要對準柳鶯鶯的臉劃下去。

萬念俱灰之時,突然,車門飛來一腳,將那車夫踹得狠狠摔下,阿石伸手拉住柳鶯鶯的手臂:“鶯鶯,是我?!?/p>

木林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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