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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頭牌娘子去種地

第三十三章揭破

喬遷的日子到了,三人起了個大早,一應(yīng)的用具基本都已搬到新屋去了,按陳家村的習(xí)俗,只需要再把鐵鍋并一盆舊屋灶內(nèi)的火搬到新屋灶內(nèi)去就是了。

這事宜早不宜遲,天還沒亮二土就來幫著把火盆端過去了,炭火入新灶,意味著新的生活將會吉利順心。

炭火弄好了,又在院里重新生一盆大篝火,阿石和二土把桌子擺了出來,柳鶯鶯和蘭蘭則抓了各色果子和點心,一樣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在不同的托盤里。

“好家伙!這么一擺真是漂亮,只是叫人都不敢下手拿了。”二土看著滿桌的好吃的望而卻步,實在是擺得太好看了些,那些糕點還放置在一扇如屏風(fēng)般的小木頭架子上,高低錯落,別具一格。

蘭蘭笑呵呵道:“你吃就是了,鶯鶯姐說了,管夠。”

柳鶯鶯正忙著再另一張桌子上擺茶具,掏出來的一堆東西又讓二土看不明白了:“鶯鶯姐,你這些又是什么?”

柳鶯鶯白了他一眼:“又叫姐?這個,叫公道杯,這個是聞香杯……”

“嘖嘖嘖……喝個茶這么費事,這么小的被子,得喝多少杯才解渴呀?”

柳鶯鶯嫌棄道:“要解渴你去那里,喏,白開水管夠。”

蘭蘭偷笑道:“二土哥,你別去碰灰了,鶯鶯姐這些東西可講究呢,那茶葉都要八百文一包,哪能那么糟蹋著喝。”

“八百文?!”二土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普通的茶葉才十文錢一包呢!

要不說她講究呢,二土心道,怪道擺那一桌瓶瓶罐罐拿來泡茶,真用村里常用的大茶碗來泡,那八百文沒幾天就得泡完了。

“若娟兒還在就好了,她見了這些必定歡喜。”柳鶯鶯突然悠悠嘆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娟兒會這么想不開,在她弟弟放榜當(dāng)天就自尋短見了。柳鶯鶯也能理解她是怎么想的,那臟病瞞不住太久,她在無月樓的事若是被有心人翻出來,陳儒的科舉之路就會毀于一旦。

真是一心為了家人的傻姑娘……柳鶯鶯感到無限惋惜。

“是啊……”二土聽了這話也有些難過,娟兒是他堂姐,每次回來也惦記著給他捎點東西,沒想到竟然如此薄命。這幾天陳儒門都不出,學(xué)也不去上,伙叔的病更是一天比一天重,到現(xiàn)在還不能下床。

沒傷感太久,村里人就陸續(xù)來了,阿石家的喬遷酒雖然沒辦,可到底是村里最大最好的房子,聽說買了一車的好東西擺進(jìn)去,誰都想來看看最終的樣子。

“嚯,這些點心怎么擺得這么好看,都是鶯鶯妹子的巧手吧?”

“咦?這是什么茶?”

“阿石,你們家床頭怎么還掛字畫呢?沒到過年呢。”

“哇,蘭蘭,這是你的臥房嗎?好香啊……這是點了什么熏香?”

“這大冷天的,上哪來的這么些花……”

眾人新奇的在院里逛來逛去,每一處都是新鮮的。牛哥笑嘻嘻吃著點心,夸贊道:“阿石,真夠氣派的,房子好了,你和鶯鶯妹子的婚事也快了吧?”

村里接連遇喪,氣憤沉悶,都盼著有一件大喜事來沖一沖。關(guān)于婚事,阿石跟柳鶯鶯還未定好日子,不過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怎么也要等到明年開春才行。

“還沒呢。”

山嫂笑道:“牛哥,你急什么?難道還會少你一杯喜酒吃?”

牛哥故作夸張道:“我當(dāng)然急了,看看阿石家的大房子,這喜酒肯定不賴。”

“哈哈哈哈……”

正笑著,屋外忽有人說村長到了,阿石忙出去迎,見村長一家果然都來了,村長手上還帶著一個紅布包,鼓鼓囊囊也不知裝著什么。

村長笑著走入院中,道:“阿石,這是常青樹,你拿去先在堂屋供一日,明日一早就可以栽下來了。”

喬遷新居,父母會送來兩顆常青樹樹苗,寓意新家扎根,能長長久久。阿石父母雙亡,有沒有叔伯兄弟,村長惦記著這個事,特挖了兩顆給他送過來。

“謝謝村長。”

阿石忙收下樹,將樹連著紅布一起供在堂屋里,出來又親自請村長一家入座,村長找了塊地方做了,樂呵呵打量著阿石的新屋,贊道:“阿石,這屋子做得好,寬敞。”

一旁的村長夫人看也沒看,道:“我剛剛在外頭聽說,你們準(zhǔn)備辦喜酒了?”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冒犯,在一旁倒茶的柳鶯鶯皺起了眉頭。阿石笑著答道:“還沒定日子,但確實也準(zhǔn)備辦了。”

從進(jìn)門就一直默不作聲的阿絮抬頭看了他一眼,阿石臉上充滿著幸福喜悅的笑容,這笑容無疑刺傷了她的眼,阿絮滿是不甘的看向柳鶯鶯,柳鶯鶯感受到她的視線,平靜的回視了過去,誰知阿絮竟詭異的笑了一下,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陳謙看到阿絮跟柳鶯鶯對視,不敢說話,他考試失利,家里又夾在阿絮和他娘中間為難,如今在家更是沒有立足之地,今日他本不欲來,奈何阿絮一定要拖著他過來。

村長夫人笑了一聲,說道:“我看,這喜酒還是別辦了吧。”

村長聞聽此言,打斷道:“你說什么,還不閉嘴。”

“閉嘴?難道,要讓我們陳家村娶一個窯姐回來嗎?”

此言一出,偌大的院子頓時鴉雀無聲。

窯姐?村長夫人是說……柳鶯鶯是窯姐?頓時,柳鶯鶯感受到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們都還不知道吧,這個柳鶯鶯是錢塘萬花樓里出來的窯姐,莫名其妙被阿石撿回來,偽裝成大家閨秀,你們也不想想,真是大家閨秀,怎么看得上這個窮小子,若不是窯姐,又哪來的這些錢?建這么大的房子?”村長夫人冷笑的指著柳鶯鶯說道。

柳鶯鶯聽到萬花樓三個字,震驚的抬頭看著村長夫人,她怎么知道?阿石才聽到一半,就走到柳鶯鶯身前將她護(hù)著,他也十分納悶,村長夫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蘭蘭氣得漲紅了臉,也顧不得她哥平時教她的禮貌二字了,怒道:“你胡說!這些錢是鶯鶯姐當(dāng)了鐲子換的!你哪來的證據(jù)說她是……是窯姐!”

村長夫人冷哼一聲:“證據(jù)?娟兒親口說的,算不算證據(jù)?”

娟兒?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這娟兒雖然去了,但那病一直讓大伙心里存疑,若是娟兒所說……只怕有幾分可信。

二土聽到娟兒兩個字,如遭雷劈,他是最清楚娟兒的事的,沒想到娟兒會告訴村長夫人這些話,柳鶯鶯是不是窯姐他不知道,可從娟兒出事回來,都是柳鶯鶯在幫他們家,娟兒姐……怎么能跟村長夫人說這些話呢……

備感寒心的莫不屬柳鶯鶯了。她雖然方才就有疑慮,但從村長夫人口中親耳聽到娟兒的名字,她才不得不信,是娟兒背叛了她。一瞬間,柳鶯鶯如墜數(shù)九寒冰之中,她到陳家村以后,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背叛的滋味,而且,還是被她一直以誠相待的娟兒背叛。

阿石扶住柳鶯鶯的肩膀,輕輕握了握她的肩窩,好給她一點力量,他對村長夫人說道:“村長夫人,娟兒都已經(jīng)去了,你還要用她來編瞎話嗎?鶯鶯是什么身份,你難道比我還清楚?”

阿石的話沉穩(wěn)有力,眾人聽了,也暗暗議論,對啊,娟兒都已經(jīng)去了,此刻也不能來對質(zhì),村長夫人說的話是否可信確實還要打一個問號呀……

二土見狀,忙道:“阿石說得對,我娟兒姐跟村長夫人素?zé)o交情,怎么可能跟你說這種話?她一年才回來兩趟,跟鶯鶯妹子也就見過那么幾面,怎么會比阿石更清楚鶯鶯妹子的底細(xì)?”

付嬸聽了,也站出來道:“可不是,村長夫人,我家娟兒都已經(jīng)去了,你還要用她來說話?不怕娟兒知道了死不瞑目嗎?”

村長夫人絲毫不畏懼,她只看著阿石身后一言不發(fā)的柳鶯鶯,平靜笑道:“既然我說的是瞎話,柳鶯鶯,你怎么不出來分辨分辨呢?”

眾人隨著村長夫人的視線看向柳鶯鶯,她此刻面色雖平靜,但確實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平時誰都知道她嘴巴厲害,何況這種被誣陷是窯姐的事兒,換了誰家妹子都要跳腳,可是,就連蘭蘭都比她顯得更氣憤些……

難道……

村長夫人看著柳鶯鶯,嘴角笑容一直平靜的掛著,她就知道,今日來挑破此事是個最好的時間,自從阿絮告訴她這事,她興奮的好些天睡不著覺,阿石他們不是顯擺嗎,不是蓋了大房子壓過他們家了嗎?她就是要在他們最得意最有面子的時候給他們當(dāng)頭一棒。

柳鶯鶯知道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再不說話就不行了,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阿石護(hù)著她的手撥開,平靜的回視著村長夫人,道:“村長夫人,我想問問,窯姐都是什么樣的?”

這話問得突然,村長夫人不解其意,她收回指著柳鶯鶯的手,道:“自然是你這種妖妖俏俏,會勾男人的模樣。”

柳鶯鶯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什么樣的人家會把女兒送去做窯姐?”

村長夫人想了想,道:“自然是窮得吃不起飯的人家。”

“對。得是窮人家。”柳鶯鶯從屋里翻出來筆墨紙硯,對著陳謙道,“謙哥,你過來。”

陳謙沒想到柳鶯鶯會突然叫他,他看了阿絮一眼,見阿絮沒什么反應(yīng),他才上前去,問道:“鶯鶯姑娘,何事?”

柳鶯鶯不慌不忙的將筆遞給他,道:“寫一首《靜夜思》來看看。”

陳謙看了村長夫人一眼,村長夫人道:“你讓我兒子寫詩,難道就能證明你不是窯姐了嗎?”

柳鶯鶯見陳謙不動筆,自己蘸了蘸墨水,在紙上行云流水寫了幾筆,那架勢,比起陳謙平日寫字的樣子還有章法。

“謙哥,他們不認(rèn)字,你幫我讀出來吧。”

陳謙沒想到柳鶯鶯還會寫字,而且寫得這么好,他將信將疑拿起紙,讀道:“農(nóng)家少閑月……”

待他讀完,柳鶯鶯就看向村長夫人,道:“不知道你供你家謙哥讀了這些年的書,花了多少銀子?”

“這……”

“我想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家供得起的吧。”她繼續(xù)道,“村長夫人,你看,我像是家里窮得吃不起飯的樣子嗎?”

供男子上學(xué)已是尋常人家做不到的了,而讓女子習(xí)字更是少之又少,便是攸縣最富貴人家的女兒,也未必寫得出這一手好字來。

陳家村的人雖不認(rèn)字,但看陳謙驚訝的神情,再看那流暢的筆法,當(dāng)下就有了結(jié)論。能供得起女兒習(xí)字的,怎么可能會是窮苦人家?又何止于把女兒往花樓里賣呢?

“這……”

村長夫人一時沒了話,她陪著陳謙溫習(xí),多少認(rèn)得幾個字,柳鶯鶯這字寫得,遠(yuǎn)比她兒子寫得要好。她一時也不免懷疑起來,難道,是阿絮那個賤丫頭故意放假消息來坑害她?

她順著望向了阿絮,一直沉默的阿絮終于站了起來,她拍著手道:“真是有本事啊,柳鶯鶯。”

從阿絮站起來的那一刻,柳鶯鶯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以為,我們所有人都跟我婆母一樣沒見過世面嗎?”阿絮笑著指了指村長夫人,村長夫人面上青一陣白一陣,但礙于人多,且此時正該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她不好發(fā)作,只得忍下這口氣,隨后再跟阿絮算賬。

阿絮看了一眼阿石,露出一抹惋惜的笑容,隨后又對柳鶯鶯道:“我表嫂的姨夫上個月剛從錢塘回來,你猜猜,他說了什么?”

“錢塘萬花樓前任頭牌花魁娘子的名字,正叫柳鶯鶯,哈哈哈哈……你們說,巧不巧?”阿絮笑了一陣,接著道,“我們攸縣地方小,沒見過什么世面,哪里知道,錢塘最大的花樓,那里面的窯姐都是非同一般的,頭牌娘子更是自小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哦……我忘了說了,我表嫂的姨夫說了,那萬花樓頭牌娘子柳鶯鶯,有一手琵琶絕技,便是宮里的樂師也要甘拜下風(fēng)啊……”

木林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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