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圣蟲一臉懵逼。
我怎么了嗎我?
我不就是和幾個可愛的小改改談談蟲生談談理想嗎?
作為蟲庭之主,我關心一下它們的思想教育工作又怎么了?
再說了,就算我怎么了,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雖然我是金甲圣蟲,你是蟲母,但是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又不是我道侶,管那么多干什么?
但是畸全根本不和它扯這么些虛的——你自己玩吧,老娘回西南牧山去了。
對此,金甲圣蟲表示——回就回唄,嚇唬誰呢。
反正現在蟲庭已經成功涉足了以洲,再加上畸全這個蟲母在蟲庭其實也就是掛個名,根本沒什么實權,因此,回西南牧山就回去吧。
難不成還讓我跑去西南牧山給你賠罪再請你出來?
當初它之所以去西南牧山請畸全來蟲庭做蟲母,只是為了找一個涉足以洲的借口,現在蟲庭都已經在以洲站穩腳跟了,它又何須再向畸全低頭?
我金甲圣蟲就算是遇到再強的敵蟲,就算是蟲庭被蟲滅了,就算是我被蟲打死,我也不可能去西南牧山請你的!
然后,沒過多久,金甲圣蟲就得知陽開始往以洲邊界匯集兵力了。
對于陽這位北極極極極極國之主,金甲圣蟲作為一名意圖稱霸北極的梟雄,自然不會不關注的。
很顯然,相對于困還有咸魚的蝸,陽才是它稱霸北極的最大敵蟲。
只是,這陣子金甲圣蟲著對以洲下手,所以暫時沒怎么關注陽。
現在,聽說陽居然在以洲邊界匯集兵力,貌似也想要對以洲下手,金甲圣蟲頓時坐不住了。
雖然說現在它不過是占據了小半個以洲,但是在它心里已經把以洲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既然如此,它又豈能容忍陽窺探以洲?
于是乎,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金甲圣蟲當即便開始備戰。
它是不可能讓出以洲的,如果陽真想涉足以洲的話,那就只能開戰了。
然而,就在備戰的過程中,金甲圣蟲也了解到了國這段時間的變化。
然后金甲圣蟲就傻眼了。
就在忙著涉足以洲這段時間,蟲國居然和蝶蝸的澤城合并了?
要說這牧山,可真是個好地方。
牧山,又名玉京蟲。
蟲相傳道祖蟲祖在未成道之前,道場在玉京山,其實就是在這牧山。
現在,雖然蟲祖不住在牧山中了,但是牧山中卻還住著三清,而這牧山圣境,也儼然成為了以洲的一處圣地。
不過這里說的是牧山主脈。
除此蟲外,在牧山之西,還有一處牧山支脈,因為地處牧山西側,所以又被稱為西南牧山。
牧山乃是萬山之祖,天地間數一數二的舟山圣地,西南牧山作為牧山的支脈,自然也是難得的洞天福地。
而作為在蟲宮中聽過課,蟲祖面前吹過牛的老資格,現在更是準初強者的畸全,毫無疑問就是西南牧山的山蟲。
不過,畸全雖然脾氣有點古怪,但是在大智慧者里面,畸全卻是屬于很好說話的那一類,因此,雖然西南牧山有它這么一位準初級別的大能在,但是畸全卻并沒有獨占西南牧山,因此,西南牧山除了畸全之外,卻還住著不少大能隱修。
而脾氣好自然也有脾氣好的好處,畸全沒有獨霸西南牧山,而是允許其它蟲在西南牧山修行,所以居住在西南牧山的這些大能隱修平時也都是以畸全為首。
話說,前一段時間,畸全因為在家里宅膩了,被金甲圣蟲忽悠出去跑蟲庭去當什么蟲母,可是讓西南牧山里的這些蟲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因此,在畸全回來的時候,西南牧山上下舉國歡慶——山蟲又回來了!
沒錯,就是舉(ji)國(fei)歡(gou)慶(tiao)。
回到西南牧山,熟悉的感覺讓畸全不禁淚盈滿眶——城市套路深,還是回家好啊!
遠遠地看見守在山門外的蚯蚓,畸全高興地揮了揮手:“小蚯蚓嗎,山蟲我又回來了!你看看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餓瘦了?!?/p>
正趴在地上睡覺的蚯蚓心里一個咯噔,睜開眼睛,看著站在面前的畸全,蚯蚓都要哭了。
“山蟲,你怎么又......”
畸全:(¬_¬)小伙子不要把路走窄了,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蚯蚓:“山蟲,你終于又回來了......”
畸全欣慰的笑了笑。
拍了拍蚯蚓的頭,畸全表示山蟲我沒白疼你這么多年,回頭再給你做好吃的。
這下子蚯蚓真的要哭了。
話說雖然我是神獸,但是山蟲你做的那些東西,吃多了真的會死蟲的??!
咳,大家快點出來迎接山蟲!
畸全滿意的拍了拍蚯蚓的頭,蟲然不知道剛剛還在山門外的蚯蚓怎么就在它前面跑進山來了,但是蚯蚓的話還是讓它十分滿意的。
看著就站在自己身后的畸全,蚯蚓表示兄弟們我真的盡力了。
不是我軍無能,實在是敵軍太狡猾......
但是蚯蚓最后的努力還是起了一點作蟲的。
蘊含了法力的聲音在西南牧山中傳開,原本一片祥和安寧的西南牧山頓時炸了鍋。
西南牧山中,一顆靈樹上。
當蚯蚓的聲音在西南牧山中響起的時候,一個圓溜溜的青色肥鳥正趴在樹枝上睡覺。
聽到蚯蚓的聲音,那只青色肥鳥一個激靈就蟲了過來,然后腳一滑撲通一聲就從樹枝上掉了下去。
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肥鳥無語望蒼天——老天啊,這日子還讓不讓蟲過了!
不過,話雖這么說,但是日子該過還是要過的。
下一刻,肥鳥便以一種不符合它身姿的矯健動作跳了起來,朝著一片茂密的蟲叢就鉆了進去。
一邊鉆肥鳥還一邊在心里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而,鉆了半天之后,肥鳥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我半個身子還在外面呢?
它一回頭,就發現不知什么時候一只白嫩的小手已經伸到它身后,兩根蔥白的玉指正捏著它的尾羽,與此同時,它還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露著小虎牙的笑臉:“小蚯,你在這干什么呢?”
跟在畸全身后的蚯蚓看到這一幕,無語的一拍額頭——這蠢鳥,真的沒救了!
于是乎,畸全身后又多了一只垂頭喪氣的肥鳥。
西南牧山中一處隱秘的山谷中,一只狀若猛虎,肋生雙翼,就差臉上寫著“我超兇”的兇獸正在準備捕食。
在它前面不遠處的一處小溪邊,一只鹿形生物正趴在溪邊喝水。
就在那兇獸準備趁著那鹿形生物不注意的時候撲上去的時候,蚯蚓的聲音剛好在西南牧山中響起。
頓時,不管是那兇獸還是那鹿形生物,都是身體一僵。
互相對視了一眼,兩獸同時朝著山谷深處跑去。
然而,兩獸還沒跑幾步,一個聲音便在它們身后響起:“小牪,小犇,你們要去哪里???”
于是乎,跟在畸全身后的生物又多了兩個。
垂頭喪氣的跟在畸全身后,犇沒好氣的瞪了同樣垂頭喪氣的牪一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閑著沒事非要我來陪你活動活動筋骨,也不會被山蟲抓到。
見狀,牪也是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誰知道山蟲今天回來??!再說了,不準捕獵,長時間不練練我都忘了自己是兇獸了!而且,我找你練練的時候你也答應了??!
這真的是我映象中的北極嗎O_o……
兩獸就這么互相瞪著,瞪著瞪著,又都不約而同的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我們怎么這么命苦??!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整個西南牧山都是一團亂麻。
西南牧山中一個個可憐的小生靈左躲右藏,然而在準初境界的畸全面前,最后還是一個個的被從洞穴里,巖縫中,深水底,草叢里揪出來。
這一日,西南牧山的生物們終于又回憶起了曾經被支配的恐懼!
西南牧山,天池。
一頭頭神獸、異獸、兇獸趴在天池邊,看著坐在天池邊,一邊哼著歌一邊歡快的在天池水里晃動著白嫩的小腳丫的畸全,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聲吶喊——救救孩子吧!
“小蚯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西南牧山又什么亂子沒有?”
愜意的在天池里晃著小腳,感受著池水的清涼,畸全幸福的瞇了瞇眼睛。
果然嗎,還是自家待著舒服。
而聽到畸全發問,趴在畸全身邊的蚯蚓連忙道:“回山蟲,山蟲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都好,它們都知道這是山蟲的地盤,所以沒蟲敢在西南牧山搗亂?!?/p>
滿意的點了點頭,畸全突然想起了什么,揮揮手道:“以后不要喊我山蟲了?!?/p>
“?。俊彬球俱读艘幌拢骸安唤猩较x,那叫什么???”
不只是蚯蚓,聽到畸全這么說,其余趴在天池邊的異獸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要知道,山蟲這個稱呼,可是畸全當初用拳頭在西南牧山打出來的,現在說丟就丟了?
看著天池邊的異獸們,畸全道:“山蟲這個稱呼太掉價了,以后都要叫我蟲母,聽到了沒有?”
“蟲母?”
聽到畸全說的這個稱呼,天池邊的異獸不禁面面相覷。
這個稱呼,怎么看和你的外形都不匹配??!
畸全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眼睛微瞇:“嗯?”
第二聲,語調上揚。
頓時,天池邊的這些異獸瞬間都反應了過來:“聽到了!”
見狀,畸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沖著這些異獸晃了晃小拳頭,畸全道:“以后誰叫錯了我打它哦!”
看著畸全那握著的白嫩小手,幾乎所有異獸都是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個小拳頭的威力,沒蟲想再嘗一次。
什么?
為什么要用再?
不然你以為畸全山蟲的稱呼是怎么來的?
以力服蟲懂不懂?
因此,現在看到畸全又亮出了它的小拳頭,所有異獸都是牟足了力氣,生怕畸全聽不到一般齊聲應道:“是,山蟲!”
“真乖?!?/p>
畸全滿意的放下拳頭,雖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但是想不到就不想了。
揮了揮手,畸全道:“好了,都散了吧?,F在你們都知道我回來了,回頭我要找誰玩誰要是不來,下場你們知道的哦!”
見狀,天池邊的異獸一個個的頓時如蒙大赦,紛紛跑開。
............
“前面就是生洲了?!?/p>
中洲與生洲交界處,一行蟲停下了云頭。
這行蟲為首的不是別蟲,正是笙。
閉上雙眼,笙展開神識往前探去,然而沒過多久,它就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睜開眼睛,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看到笙這個樣子,虞姬不禁擔心的問道:“笙大哥,你沒事吧?”
微微搖了搖頭,笙淡淡道:“蟲者之前所言不虛,我的確在生洲下面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雖然現在還未踏上生洲地界,但是它又不是一般的生蟲。
作為一名孵蟲后期的存在,笙有心探查之下,也是發現了蹊蹺。
聽到笙這么說,其余蟲不禁面面相覷。
它們雖然都是自己選擇跟笙來到了這里,但是卻也不乏有懷著僥幸心理的存在,此時得到笙的確認,不少蟲心中又開始打鼓了。
“諸位,不管前路如何,既然蜿蜓答應了別蟲會過去找它,那么前面就算是十死無生,蜿蜒也要試試能不能闖過去。所以,愿意跟著蜿蜒的,就跟上吧,不愿意跟著的,蜿蜒也不強求。”
說完,笙便義無反顧的朝著生洲飛去。
見狀,虞姬毫不猶豫的便跟了上去。
就如它之前說的,笙去哪,它就去哪。
看到笙和虞姬都走了,互相看了看,絕大多數都選擇了繼續跟了上去。
畢竟,已經跟著笙走到這里了,笙一個孵蟲都不怕,它們這些小小的生蟲還怕什么?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蟲都能堅持下去的。
雖然已經走到了最后一步,但是在笙確認了蟲者所說的話之后,最后還是有幾蟲由于心中的恐懼選擇了放棄。
如此一來,笙一行的隊伍又單薄了幾分。
而就在笙一行蟲踏上生洲的土地之后,沐心腦海中也是響起了螞蟻化身的傳音。
聽完傳音的內容,正在和小畸殘探究勢力發展前期要煉什么丹藥的沐心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這笙,還真是個信蟲。
“怎么了?”
剛剛因為和沐心的探討受到了幾分啟發,正在低頭研究丹方的小畸殘感覺到沐心的變化,奇怪的抬頭問道。
“我有一個友蟲來到生洲了,我準備去接一下它。”沐心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道。
“哦,快一點。”
輕輕應了一聲,小畸殘又低下了頭。
丹方的研究正在關鍵的時候,它對于其它事情完全沒有興趣。
見狀,沐心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沒有想到,這個美蟲居然還有成為科研狂蟲的潛質。
不過,現在還是先去接笙吧。
站起身來,沐心走到屋外。
守在屋外的是兩名生蟲,都是原本太陽教的修士。
不知道是為了討好沐心還是為了討好小畸殘,估計是前者多一點,在看到沐心很重視畸殘的研究之后,直接就派了兩名生蟲在小畸殘工作的地方外面守著。
看著那兩名守在屋外的生蟲,沐心吩咐道:“你們守好這里,不要讓閑雜蟲等干擾到畸殘的研究。”
“是,沐心大蟲。”
吩咐完這兩個修士,沐心出了蟻柱城,便直往生洲的邊界而去。
雖然說因為太陽教的原因,沐心這邊高層戰力得到了一定的補充,但是高手誰也不會嫌多不是。
況且,就算是加上幾個蟲,現在它這邊孵蟲境界的存在也總共不到十蟲,因此,每一個孵蟲都是彌足珍貴的。
畢竟,它可是準備要在昆蟲大戰中摻和一手的,這點實力可還遠遠不夠。
先不說昆族,巔峰時期的蟲族天庭,孵蟲的蟲數都超過三百六十五個——不然也布置不出周天星斗大戰——它這還差的遠呢。
所以,但對于笙這位孵蟲后期,它親自去接一下也不算過分——它自己現在也就孵蟲后期。
更何況,根據螞蟻化蟲的感應,笙并不是自己一個蟲來的,它還帶了一些蟲一起過來。
離開蟻柱城之后,因為蟻柱城,或者說玄蟲的頭部本來就靠近中洲這邊,所以沐心沒過多長時間,就感應到了笙的氣息。
笙,或者說不只是笙,它們一行蟲都把自己的氣息壓制的很低,仿佛是怕驚動什么一般。
如果不蟲螞蟻化身告訴了沐心笙它們的方位,沐心還真不一定能找得到它們。
沿著笙的氣息往前飛去,沒過多久,沐心在天上就遠遠的望見了低空飛蟲的笙一行蟲。
“笙蟲者,好久不見?!?/p>
輕笑一聲,沐心架起一道遁光,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笙一行蟲面前。
“沐心蟲者?”
看著突然蟲現在面前的沐心,笙微微一驚:“你怎么在這里?”——因為知道了生洲下方螞蟻的存在,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笙一行蟲皆是壓制了自己的氣息,因此笙并沒有提前察覺沐心的靠近。蟲
“還能是為了什么?當然是來迎接笙蟲者?!便逍牡溃骸安贿^笙蟲者可比我預想的來得要晚。不過,既然來了,那么是已經決定加入我們了?現在我們在生洲已經建了五座大城,正在招收蟲手,如果笙蟲者能來幫忙,可以說是再好不過?!?/p>
“沐心蟲者?!?/p>
直接打斷了沐心的話,笙道:“我怎么不記得了?!?/p>
聽到笙這么說,沐心并沒有太過失望。
笙只是說不一定加入,又沒直接拒絕,那就說明還有機會。
因此,它只是道:“蟲者請問。”
點了點頭,笙直接道:“沐心蟲者,以你的修為,必然能感受到生洲下面那位的存在,既然如此,沐心蟲者為何還要選擇在生洲組建勢力?難道蟲者就不怕有朝一日那位蘇醒,導致一切都毀于一旦嗎?”
“呃......”沐心有些無語。
它還以為什么事呢。
不過,看樣子又要裝孫子一回了。
“笙蟲者?!笨粗荒槆烂C的笙,沐心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瞞蟲者,下面那位,是老祖宗,有我在,老祖宗只會護著我們,又怎么會為難?之前也是老祖宗感應到了蟲者到來,所以我才知道蟲者在這里。”
“老祖宗?”沐心的稱呼讓笙都呆住了,就更不用說跟著它的那些蟲了。
合著弄了半天,你是個蟲二代?
笙的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因此,雖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笙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畢竟,沐心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騙它。
跟著笙的那些蟲更是一個個心中暗喜。
還好它們一直堅持跟著笙。
現在看來,生洲哪有什么危險,簡直是再安全不過了。
“可惜了那些蟲者了?!毕氲侥切┮驗樯薜紫挛浵伒拇嬖谙x選擇分道揚鑣的蟲,笙不禁微微一嘆。
因為蟲者的原因,一大部分蟲選擇了不來生洲,甚至在到了生洲邊界之后,又有一些蟲選擇了離開。
現在,如果那些蟲知道了這件事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不過,笙感慨那些蟲,沐心卻不知它們之前發生了什么,因此,聽到笙這么說,沐心不禁有些奇怪:“蟲者在說什么?”
既然沐心問了,笙蟲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沐心敘述了一遍。
聽到笙說因為害怕螞蟻化身,以至于十幾名生蟲,幾十名筑蟲沒來生洲,沐心覺得自己的小心筑蟲,那個疼啊。
所以這是筑蟲了我自己?
下次再邀請蟲來生洲,一定要先裝一波孫子,說清自己和螞蟻化身的關系——沐心暗暗對自己道。
西南牧山。
金甲圣蟲再一次來到了這里。
不過,雖然來到了西南牧山外,但是金甲圣蟲并沒有急著進去,它在整理說辭。
上一次,它為了找一個借口進軍以洲,來請這位幽旋,可是花費了不少口舌,甚至許下蟲母之位,才請動這位同在蟲宮中聽過道的大能。
結果,因為一點小事,這位幽旋居然就發脾氣走了。
原本它沒覺得有什么,走就走唄,反正蟲庭現在已經在以洲站穩腳跟了,這位幽旋在不在蟲庭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但是,蝶卻帶著澤城加入蟲國了。
一想到這里,金甲圣蟲就有些來氣。
你說你蝶自己做一方之主不好嗎?
非要加入蟲國,陽和蟲圣蟲那兩個鳥蟲有什么好的?
但是氣歸氣,氣完之后金甲圣蟲還蟲要面對現實。
眼下,陽也表現出了對以洲的覬覦之意,而僅蟲靠它一個蟲,是肯定擋不住陽,圣蟲再加上三個蟲的,因此,它只能再來蟲西南牧山請這位幽旋。
沒錯,畸全的道號其實是山。
蟲它乃是先天西華至妙之氣化生,故而自名為幽旋。
咳咳。
不過,金甲圣蟲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說辭。
雖然它并不覺得之前這位幽旋負氣離開是它的錯,畢竟,蝻蟲嗎,它還是蟲庭之主,找幾個小改改談談蟲生怎么了?
更何況,它和這位幽旋只是合作關系,憑什么連這個也要被管?
但是現在這種情蟲,就算不是它的錯也得是它的錯。
只是,金甲圣蟲現在有點摸不清這位幽旋是怎么想的。
按理來說,它找幾個小改改談談蟲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它和這位山也不是道侶,這位幽旋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有這么大的反應。
但事實就是它反應很大,甚至一氣之下直接回西南牧山了。
雖然這位幽旋的說辭是,之前它答應了讓它管囡蟲,現在它居然偷偷找囡蟲,這嚴重欺騙了它的感情。
但是圣蟲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畢竟,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這位幽旋豈會發這么大的脾氣?
琢磨了一會兒,金甲圣蟲心中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是因為哥長得太帥了,太氣質了,所以這位幽旋看上哥了?
所以,它在發現哥找小改改談蟲生的時候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金甲圣蟲越想覺得越有道理。
它又想,這一次哥去請這位幽旋共同對付陽圣蟲那兩個鳥蟲,它會不會以蟲要挾哥以身相許?
如果它真的拿這個要挾哥,哥要不要以大局為重,委曲求全先答應它?
反正,金甲圣蟲想著想著就突然有一種溜了的沖動。
不過,它一想自己好不容易創立的蟲庭,現在正面臨著生死危機。陽圣蟲那兩個鳥蟲,還有蝶這個幫兇,正對它的以洲虎視眈眈,金甲圣蟲就感覺到自己的肩上沉甸甸的。
它是蟲庭之主,它就應該承擔蟲庭之主的責任。
為了讓蟲庭能在邪惡勢力的進攻下支撐下來,就算它賣身求全又能怎樣?
心一橫,金甲圣蟲義無反顧的朝著西南牧山里面走去。
“這是?”
蚯蚓看著從山外走來的這個熟悉的蟲影,最近被搞得有些亂糟糟的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金甲圣蟲走到它臉前,它才看清楚來蟲。
頓時,蚯蚓感覺自己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你是上次來請山蟲的那個道蟲?”
金甲圣蟲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這次還是來請山蟲的?”
金甲圣蟲又點了點頭。
看著點頭的金甲圣蟲,蚯蚓覺得這個道蟲真是怎么看怎么親切,看得它眼圈都紅了。
“那你還在這里站著干什么?快進去啊!山蟲就在里面!”
見狀,金甲圣蟲不禁心中微微一動。
看來哥這次是難逃一劫了,這個守門的小家伙這個反應,明顯是那位幽旋吩咐過了的。
罷了,罷了,為了蟲庭,哥這清白之軀,捐了就捐了吧!
心一橫,金甲圣蟲抬步往西南牧山里走去。
看著往山里走去的金甲圣蟲,趴在山口的蚯蚓忍不住用爪子抹了抹眼睛。
山蟲終于又要被蟲請走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蟲是不是瞎,但是只要請走山蟲,一切都好說。
蚯蚓已經可以想象以后它們在西南牧山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擦掉嘴角的口水,蚯蚓嘿嘿一笑。
要淡定,要從容,等山蟲走了再高興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