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粉筆隨著老師的的移動而不斷改變自己漂浮的狀態,作為一名“無好學生”每天上的第一節課當然就是睡覺課。
而今天早上的第一節課——歷史課,韓文碩一如既往地拿出課本酣酣大睡,只是這次他醒來時的場景就不再是那間教室了。
“阿碩啊,你怎么還不行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老太太哭喊著,韓文碩睜開惺忪睡眼叨叨著:“你能不能不吵吵了,大清早的吵吵啥啊”,等他看清楚環境后被驚嚇到直接跳了起來。
身旁的老太太被他這一出整得,手一直在撫平著自己的胸口,一個女人從門外進來攙扶著老人,老人一邊哭一邊說著:“阿碩不認識奶奶了…不認識奶奶了”。
女人重新回來后揪著韓文碩的耳朵說:“你個小王八蛋,你知道奶奶多擔心你嗎?你還整這一出,你奶奶能受得了嗎?”,結果韓文碩一開口直接把女人嚇暈“你誰啊?我可不認識你們?這是哪啊?我怎么穿越到古代了?我穿越了????????”,此后宮中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了。
一周后的某個夜晚,門口響起簌簌的聲響,門突然被打開了卷起狂風的同時出現了一道黑影,看到此情的韓文碩立馬躲到了床腳把被子捂在了自己的頭上沖個一個地方大叫著:“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我身上沒有幾兩肉,侍衛!侍衛!”。
突然被子被扯開,一雙冰涼的手觸碰到了他的臉,嚇得他直接暈倒了,好吧不算是真的暈。
“喂!快起來”女人邊說邊搓著手,他見狀趕緊跪了下來“求美女放我一馬”,“能讓天子給我跪下簡直就是我修了八百年的福分”
“完了,我忘了自己是皇上了”韓文碩小聲叨叨著。
女人坐在凳子上掃視了一圈,“你也是穿越來的吧?”他聽到這句話后給女人倒了一杯茶水后便坐在她的身旁“姐姐,你會也是穿越來的吧?能不能告訴我怎么回去?”,聽完后女人大笑出聲拿手指狠狠戳了韓文碩的腦袋“你是真笨啊,我要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還能呆在這苦寒之地啊,這一天動不動就拖去幾個侍衛丫鬟在街口斬了,誰受得了啊,(凍死我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就跟他說:“明天正午到上官府找我,你到了以后跟門口的侍衛說長夜未寢,還有來之前換套行裝懂了嗎?”,韓文碩點了點頭后他便離開了。
第二天他打扮成商販的模樣如約來到上官府,對接完暗號后侍衛便把他帶到女人那。
韓文碩推開門往房里走后看到了她正在梳妝,銀梳子游走在她的頭發上,待她插好釵子時回頭看到韓文碩睜直的眼睛,隨手拿起一根細棍打到了他的頭上。
“喂!你干什么?”
“你先別管我干什么,說正事”
“你還記得你穿來都發生什么事了嗎?”
“睡覺”
“告訴我時間、地點、周圍環境”
“早上、學校,嗯…”
。。。
“是哪節課?”
“哦對了!是歷史課”
“你還能再描述一下嗎?”
“七點半的歷史課,老師好像要講聞國的興衰”
“那你知道我們應該怎么回去了吧?”
韓文碩拍桌而起指著天空大喊:“老子也有篡改歷史的一天!”。
女人伸手把他摁回了凳子上“冷靜!你知道聞國是怎么走向滅亡的嗎?”,他摸著自己沒有胡茬但勝似長滿胡茬的下巴說:“聞繁王沉浸于美色無心顧及朝政”,他湊近了她小聲的說:“我聽說他可是為了美人干了…”,她擺擺手“你這些有考究嗎?”
“不是都這么說嘛”
“來、來、來快讓我看看你腦子里都裝的是什么玩意?”
“不是,你干啥啊!”
“你知道你是誰嗎?”
“皇上啊”
“那你知道聞繁王是誰嗎?”
“我?”
“哎呦,這回長腦子了”
他難以置信的指著他自己:“我就是那個昏君?那你?”
“我是上官丞相的女兒上官舟行,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妖妃’”
可以看出來韓文碩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歲月更替,歷史演變,僅靠二人單薄之力難以改變此國的深厚命運。
本該在朝堂之上的韓文碩現在回到了他原本的那副身體里,老師拿著掰斷的粉筆敲打在他的頭上,他看著眼前的環境不禁急紅了眼,他蹲在地上雙手抓著他的頭發嘴里念念有詞“為什么?為什么是這個時候回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辦啊?”。
這時他不知想到什么,打開窗邊的窗戶想要跳下去,身旁的同學們一個個的都拉著他,就像是拉住那匹脫韁的野馬,突然一大盆的冷水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不知是冷水還是淚水,窗外的風徐徐的吹了進來,韓文碩暈倒了。
他此時一身華服坐在朝廷之上,大殿上喧嚷不停,這時一位將領從推開殿門跪在他的面前匯報到:“皇上犯人已安置完畢,請指示”,但是他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出口的話也與他的話意相反“殺!”。
這句話說完后他的心就像是被刀絞般疼痛,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腿就往殿外跑,不顧大臣阻攔的跑,不顧任何束縛的跑,他本以為可以阻止實刑但是當他打開殿門的時候,上官舟行衣衫不整雙膝跪在朝廷大殿面前,四周的士兵萬箭齊發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一口活路,歷史并沒有被改變。
韓文碩沖下石梯,一走一絆,正直弱冠之年但步伐卻走出耄耋之年的樣子,他的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里失聲痛哭,舟行的嘴里不斷的冒著鮮血甚至將韓文碩的衣服給染紅,他不愿面對她要離去的事實不停的拍打著她的身體“醒醒,醒醒,阿行快醒醒,不要睡!我找…我找最好的太醫,我找最好的太醫給你醫治”,上官舟行用盡全身的力氣抬手輕撫著他的面頰,本想說些什么但卻張口穿了血其他的也說不出來了。
韓文碩搖著頭,他搖著頭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滴在了上官舟行的身上,但是她并沒有像童話故事那樣王子將眼淚滴在公主的身上,公主就能奇跡般的復活。
他就像瘋了一樣,聞國里不斷流著聞繁王瘋了的消息,凡是參與過那次射殺的士兵將領通通都滅族,他近以成為了他口中的昏君,而當他查到那次根源的時候發現,源頭是他自己,他將那把他從來到這里時的佩刀打磨好,在一個傍晚了結了自己。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完很久了,但當我回憶起來還是記憶猶新,我晚上我做完最后一臺手術坐回診室時,診室里只有亮著一盞臺燈,將鼻梁上的眼睛取下來擱置在桌面上閉眼休息,門這時被敲響,一個女人手里拿著一張化驗單背著光站在門口,我抬眼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卻好熟悉,仿佛就是我腦海中不斷回憶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