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斜看著韻詩空出來的位置,心中大喜,三兩下脫了衣袍上床。他一把摟過韻詩溫軟的身子,深吸了口氣,那股迷人的香氣更濃了。
“韻詩,韻詩,”花間斜捧過韻詩的臉,輕啄兩下。韻詩口中溢出一聲輕嘆,沒有出聲。
花間斜見她沒有拒絕,雙手迅速解了她衣裳,不一會功夫便剝了個干凈。他有些急躁地揉捏著手中的身體,沒兩下動作就蠻橫地沖了進去。
“成了?”離詩樓不遠的一座小樓里,一身紫衣的公子慵懶地問著底下低頭回報的黑衣人。
“成了。屬下提前將書樓的其他人等迷暈,再將花間斜引到了林韻詩房間。房間內燃著情人香,以花間斜的好色,他不可能放過到手的美人。另外屬下在林韻詩晚膳里下了‘醉夢’,她今夜只會有一場好夢。”黑衣人聲音嬌俏,竟是個女子。
“辦得不錯。事情結束后,你便回我身邊吧。”
黑衣女子兩眼發亮,興奮地道,“是,屬下多謝大公子。”
黑衣女子抬頭看了眼心情似乎不錯的大公子,“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公子能否解惑。”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
斟酌了下言語,黑衣女子道,“林韻詩和曹銘大人關系深厚,今夜的事如果被曹銘大人知曉,他若遷怒含軒,大公子該當如何?”
“本公子要的就是曹銘的盛怒。別人不知,本公子卻知道,禪城書院林莆一家遭難和曹銘脫不了干系。林洛兒今日流落含軒也正是因為他曹銘的緣故。我含軒好吃好喝地供著林洛兒,讓他倆可以毫無顧忌地私會。含軒對他曹銘只有恩。林洛兒受辱全是因為花間斜混賬,和含軒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如何遷怒到含軒?”
“可那情人香和醉夢卻不是花間斜之物。”黑衣女子說得有些遲疑。
“哈哈,棋沫多慮了。藥谷之物又豈是等閑之物。醉夢功效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后會隨體液排出體外,任他是醫圣再世也查不出個端倪。情人香放在燈盞里,一個時辰以后香氣散盡,灰燼和平常香料并無區別。明日你只需將詩樓樓主受辱之事第一時間讓眾人知曉,本公子就給你記一功。”
“是,屬下告退。”
韻詩做了一個好夢。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做這么美的夢。
在夢里,她再一次見到了父親母親和可愛的妹妹,還有弟弟和禪城書院的師兄弟們。在夢里,她倚在母親的懷里,聽母親說和自己定了親的城主世子如何的青年才俊,父親慈愛地看著她羞怯的模樣,妹妹在一旁彈著新學會的琴曲。弟弟滿頭大汗地沖了進來,大聲嚷嚷著要和曹銘大哥比試文章,隨后跟進來的曹大哥一臉的靦腆拘謹。
不對,曹大哥怎么神情如此憔悴,他雙眼通紅,緊抓著韻詩的手,那么用力。韻詩奮力掙著,慌亂地喊道,“曹大哥,你抓痛我了,曹大哥。”
好疼!韻詩雙手用力一掙,醒了過來。全身如被碾壓過一般疼痛,怎么會這么疼,兩腿間尤其疼痛。她掀了被子瞧去,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身上一片狼藉。
“你醒了?”一聲啞沉的男聲,韻詩呆呆轉頭看去,同樣赤身裸體地花間斜正看著她,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間。
“啊!”一聲高亢的女聲在一向靜逸的詩樓響起。
韻詩臉上迅速閃過慌亂,轉頭看向打翻了洗臉盤,風化在屏風前的翠兒。
“小,小姐。他是誰?”翠兒呆呆地指著躺在韻詩身后的陌生男子。
“翠兒,你,你先出去。”韻詩尷尬地抱緊棉被,滿臉通紅。
“小姐,你為什么讓我走,你應該讓這位公子離開,他是不是欺負了小姐,是不是脅迫了小姐?”翠兒憤恨地看著床上赤身裸體的花間斜,她情緒失控地大聲叫喊,說著就要上前拉出花間斜。
花間斜躲著翠兒的廝打,“林小姐丫鬟著實彪悍,小生先行告辭,過兩日再來看小姐。”急忙撿了扔在地上的衣袍,胡亂套了跑出門去。出得門來,發現小樓底下聚集著幾個仆人,翹首望著小樓。一看到花間斜下來,眾人的目光像看個稀奇事物般瞧著他。
饒是花間斜臉皮厚,也被眾人看得臉頰發燒。他快走幾步,急急跑出院子,幾乎撞上迎面而來的幾位女子。定神一看,三個風情各異的美人站在他面前,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花間斜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襟,朝眾人鞠了一禮,對有過一面之緣的眉畫道,“花某見過眉小姐及眾位姐妹。今日事情倉促,來日再拜訪各位。告辭了。”語畢匆匆離去。
“棋沫,你今日突發奇想招呼姐妹們過來詩樓,是不是早知道會有驚喜等著咱們啊?”
“琴心,慎言。”眉畫瞪一眼琴心,道,“有什么事先見過韻詩再說。”
“琴姐姐,我可不知道這公子怎么一大早從林姐姐房間里出來。我只不過想著姐妹幾個好久沒聚過了。趁著今日十五,請兩位姐姐一起過來邀林姐姐出去燒香的。”棋沫忙拉了琴心的手臂小聲解釋。
“好啦好啦,我也不過隨口說說。”琴心順手牽了棋沫的手,安撫地拍拍,轉頭問眉畫,“眉姐姐,你認得剛才那公子?”
“有過一面之緣。”眉畫不肯多說,花間斜的身份她不是很清楚,但曹銘和韻詩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如今一個大男人衣衫不整地一大早從韻詩房間出來,她有些擔心。心中著急,加快腳步朝韻詩閨房走去。
“韻詩。”眉畫上樓,韻詩的房門沒有關,她徑直走了進去,身后跟著琴心和棋沫。
韻詩正在梳洗,翠兒雖然臉上仍帶著幾分憤怒,已經恢復了平靜在一旁幫韻詩梳洗。
韻詩看著一臉憂慮看著自己的幾個姐妹,再看一眼床上觸目驚心的落紅,一聲苦笑,吩咐翠兒道,“翠兒,將床上那東西拿去燒了,換一套新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