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聽著無霜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充滿悲傷與無助,仿佛一根根鋒利的針,無情地刺穿著他的心房,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當囚室的門推開時,無霜看到白竹被粗大的鐵鏈鎖在冰冷的石壁上,臉色蒼白,身體虛弱不堪。無霜迅速上前,解開了鐵鏈,將白竹從囚室中扶了出來。重獲自由的白竹幾乎無法站立,將全身重量都靠在無霜身上。二人不發一言,緊緊環抱著彼此,走出了密室。
在冷蠶蛾死后,五毒教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人心浮動,教外仇敵更是虎視眈眈。白茶及以少主的身份站了出來,堅定地站在了無霜身邊。
教內局勢逐漸穩定。
一個寧靜的午后,白茶及邀請白竹來到自己的庭院。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斑駁的光影跳動在兩人青色衣袍上。
“白竹,我一直很欣賞你。但你對無霜的影響超出了我的預期。”白茶及開門見山,半點不拖泥帶水,“看到她對你如此關心,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你離開無霜吧。”
“白少主,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與無霜之間如何,與你無關。”一句說完,白竹也不等白茶及回應,轉身便離開了。
白茶及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神色暗沉,碾碎了指間玉戒指。
清晨的五毒教的后院,今日顯得格外寂靜而沉悶。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照在地上,卻似乎無法驅散空氣中的壓抑與不安。
此時,一群女弟子緩緩步入后院,她們臉上帶著幾分不屑與輕蔑。這些女弟子平日里因受冷蠶蛾的震懾,對園中的面首們即便覬覦也不敢靠近。如今冷蠶蛾去了,無霜又從來不進后院,她們的機會終于來了。
面首們全部被趕出房門,集中到了院子里。
“哼,看看你們現在這副模樣,真是可憐又可笑。”一位女弟子率先開口,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如同利刃般劃破空氣。她走上前,一腳踢翻了一個年輕的面首何中林。
女弟子雙腿一跨,帶著挑逗的眼神,她騎上了何中林的腰。
“傷著了嗎?讓姐姐給你看看。”雙手一拽,就將何中林的衣服撕了下來。
“滾開。”何中林奮力一擊,試圖掙脫女弟子的壓制。
“你敢打我?你以為你還是大師姐的掌中嬌貴?”女弟子憤怒一拳,擊中了何中林清俊的面容。
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何中林的身上,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
其他女弟子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她們或嘲笑、或辱罵,言語之惡毒令人發指。面首們的衣服被扯落,他們被推搡在地,有人用腳狠狠地踩在面首的手上,強迫他們跪下。
面首們痛苦地呻吟著。眾面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屈辱。然而,在這群囂張跋扈的女弟子面前,他們受制于五毒教的毒藥,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整個后院回蕩著面首們的哀嚎與女弟子們的嬉笑聲,緋色的長裙和青白的長袍糾纏,激情的畫面凌亂不堪。
一場凌辱之后,何中林躺在房中,望著窗外明月出神。
“曾經武林最璀璨的新星,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甘心嗎?”
“誰?”何中林看著出現在房中的白衣男子,“白少主?!”
“你認得我?”白茶及訝異問道。
“在無霜小主子將你帶回教那日,我在場。”
“看重你的冷蠶蛾死了,要想在這五毒教中謀得一席之地,你需要新主子。”
何中林搖頭,“她從不來后院。”
白茶及微微一笑,直視著何中林的眼睛道:“無霜她正沉浸在失去師姐的痛苦中。此時,若你能向她自薦枕席,寬慰她心,自然能博取她的歡心。明晚子時,無霜會在冷蠶蛾的小院。去與不去,你自己決定。”
月光如水灑在小院之中,為無霜那孤寂的身影披上了一層銀紗。四周靜謐,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打破了夜的寧靜。何中林輕輕步入小院,他的步伐穩健而輕盈,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也怕自己的心意被無霜察覺。
他手中提著一壺溫熱的清酒,那是他特意為無霜準備的。他知道,在蠶蛾死后,她常常來此獨自飲酒解悶,以此來麻痹心中的傷痛。今晚,他希望能以這壺酒為媒介,拉近與無霜的距離。
“無霜主子,”何中林的聲音溫和而充滿磁性,他緩緩走近,將酒壺輕輕放在石桌上,“夜深了,我見房中燈還亮著,便猜想你可能來了。這壺酒,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無霜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她并未立即接過酒壺,而是靜靜地看著何中林。
何中林見狀,微微一笑,那笑容真誠,“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承受了很多。同為蠶蛾朋友,我想我們思念故友的心情是一樣的。”
何中林,無霜自然是知曉的。自那負心的少年劍客后,他是師姐最看重的一人。
無霜沉默片刻,最終緩緩伸出手,接過了酒壺。她輕輕抿了一口,酒香在口中彌漫開來,溫暖而醇厚。她抬頭望向何中林,“謝謝你。”無霜輕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常想起師姐。”
“我也常想起和蠶蛾一起的時刻。”何中林坐在了無霜的對面,兩人開始聊起共同思念的那個人。
隨著夜色漸深,酒意微醺的無霜開始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她望著何中林那雙充滿溫柔與深情的眼睛,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何中林也趁機握住了無霜的手,兩人的距離在這一刻被無限拉近。
緩步來尋無霜的白竹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白竹緊握著拳頭,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快步走向無霜,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質問道:“跟我回去。”
“你怎么來了?”無霜放開何中林的手,站了起來。對白竹,無霜心中總存著愧疚。
白竹一言不發,拉著她的手,快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