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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婚鬧

次日一早,裴謹言起來洗漱后,坐在書房,認認真真擬定接下來半年的計劃。

她前世噶了的時候年紀并不小,最重要的是,裴謹言從小就學練習散打拳擊,當拿到柳浩然給的武功書籍后一點也不擔心,前世的記憶在她腦海里存得好好的。

現下既然修煉不行,就得先把身體養好,這具身體實在太弱,她必須嚴格要求自己。

寫完以后,裴謹言檢查一遍,其實也沒有多少,就是每天早晨圍著院子跑上四五圈,晚上也得至少三圈,中間的時候,有時間便練拳習武,盡量別松懈,她早就看過了,整座院子比地球上一圈四百米的操場小不了多少,挨著墻跑,非常合適。

裴謹言聽到敲門聲,她將紙張折疊放好,走出去打開門,眼前有四個衣著不一的人,兩男兩女。

裴謹言道:“是云老板叫你們過來的吧。”

為首那個清秀少女笑道:“見過裴姑娘,是的,云老板說裴姑娘正缺下人,于是便叫我們過來試試。”

裴謹言將他們一一打量一番,那清秀少女十六七歲,很是素雅,另外一名女孩微胖身材,看起來很精神,一少年穿著布衣,面容黝黑,但看著很強壯,還有一個頗為白凈。

裴謹言覺得都還不錯,她笑著領他們進去,說道:“云老板眼光不錯,我很滿意,她都給你們說了吧每月十兩銀子。”

四人急忙點頭,裴謹言道:“可還滿意?”

四人面面相覷,那清秀少女笑道:“姑娘這是哪里話?我們可太滿意了,還從未見過給下人這么多工錢的呢。”

裴謹言道:“滿意就好,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四人一一介紹,清秀少女叫陳阿秀,微胖女孩小桃,布衣少年陳全,白凈少年阿澤。

裴謹言點點頭:“我知道了。”

白凈男子試探道:“姑娘就沒什么交代的了嗎?”

裴謹言笑道:“這院子就這么大,還真沒多少交代的,只說三點,第一,一人每日負責為我做飯洗衣和,一人打掃這座屋子和茅房,剩余兩人打理院子,若院子里沒事可干,還得進去幫忙;第二,我這兒就這么點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晚上不用留在這里,每日辰時過來,我也不要求你們必須一直呆在這里,做完該做的活后,跟我說一聲就可以走了;第三,老實本分些,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心里要有個數。”

四人聽完以后,個個目瞪口呆,裴謹言挑眉道:“有問題嗎?”

眾人直接一起下跪,齊聲道:“多謝姑娘賞識,我們今后一定不辜負姑娘期望。”

裴謹言揮了揮手:“行了行了,都起來,從今以后,不要朝我下跪,去干活吧。”

阿秀笑道:“奴婢之前在陳家宅子的后廚里干過幾年活,最會做飯燒菜,從今日起就讓奴婢為姑娘做飯吧。”

“行吧。”

阿秀問道“還不知姑娘喜歡吃些什么,灶房中有沒有菜?”

裴謹言直接拿出幾兩銀子給她,道:“這些是買菜錢,花完了找我,我也一時想不起來吃什么,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

裴謹言拿出武學秘籍翻開放到桌子上,在院子里慢慢練了起來,如此一練,便是一個多月。

在這段時間中,她也不喜出門,每天除了跑步扎馬步練武吃飯出恭睡覺發呆之外,便沒有什么事可做了,三五天才出門走一遭,若是需要什么東西,頭一天晚上提前告知下人,第二天自然會為她拿來。

裴謹言其實也很想出去好好玩的,不過理智戰勝了玩心,待拳腳功夫練得夠足再去不遲。

這天,裴謹言躺在院子里發呆,其余三人都已經回家,只有阿秀還在為她做晚飯,端著托盤將六菜一湯呈上來后,笑道:“姑娘,該用飯了!”

裴謹言筆直坐著,道:“你也坐下吃吧!”

阿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下了,這些日子她也了解了這位裴姑娘的脾性,是個好說話的,由于她每日擔任做飯的任務,所以比其余三人回去的要晚很多,這位姑娘便每天下午都會和她一起用飯,這讓頗為貧苦的阿秀十分感動。

二人一話不說的吃完飯,裴謹言繞著院子慢慢散步,阿秀則去刷碗,打理好一切后,她找到裴謹言,模樣扭捏,似有幾分不好意思。

裴謹言道:“有什么事兒直接說吧。”

阿秀祈求道:“姑娘,奴婢家中大哥娶親,奴婢能不能向姑娘求幾天假?”

“多少天?”裴謹言問道。

阿秀道:“就三天。”

裴謹言笑了笑:“行,那你去吧。”

阿秀展顏一笑:“多謝姑娘,姑娘放心,奴婢會每日將飯菜給姑娘送來。”

裴謹言笑著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家離這兒可不算近,算了吧你忙你的,我去外邊買就好。”

阿秀點點頭:“那奴婢就告辭了。”

“等等。”裴謹言叫住了她,給了阿秀二兩銀子,道:“我看你在我這兒干了一個多月的活,衣服還是穿舊的,既然逢喜事,去買些好的用吧。”

阿秀推卻道:“不可,姑娘千萬別這樣……”裴謹言將銀子塞到她手里,道:“拿著吧。”

見她態度堅決,阿秀心中好一陣感動,眼眶微濕,連連道謝,而后便離開了。

一連三天,裴謹言都是在外面買吃,這條街道上游在小鎮中最是熱鬧,離她所住的宅院不遠,很是方便。

這天午時,裴謹言一路閑逛走到了云娘的云氏成衣鋪,正好看見云娘在門口笑著送走一位客人,而云娘也看見了她,隨即笑著大喊道:“呦,裴姑娘真早啊。”

“早啊云老板,這一大早的生意就這么好呢。”裴謹言走到街對面,去向店鋪門前。

云娘道:“裴姑娘真會說話,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好啊。”

進了店鋪,裴謹言坐到后堂,一位丫鬟為她端來熱茶,云娘道:“裴姑娘,阿秀在不在你那兒?你有沒有看見她?”

“阿秀?”裴謹言如實道:“她大哥不是娶親嗎?跟我告了三天假。”

云娘說道:“那這是第幾天了?”

“第四天。”裴謹言笑道:“一般娶親會比較講究吧,她可能有事耽擱了,云老板問這個做什么?”

云娘愣了愣,沉默片刻,說道:“她…今早不見了。”

裴謹言變了臉色,失聲道:“怎么會不見?是不是去外邊買東西了?”

云娘面露愁苦,說道:“不會,她還寫了訣別信,姑娘知道的,阿秀是我表妹,我也看了那信,我、我真怕她做傻事,今日聽到消息,我把店里所有人都拜托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個消息。”

裴謹言急忙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云娘一聲嘆息,說道:“唉,都是她大哥那場婚事惹的禍,她大哥都二十好幾了,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兒,陳家自是高興壞了,辦得還算風光,可叫人掃興的是啊,這邊婚事都會有一場婚鬧。”

云娘頓了頓,頗為唏噓的道:“這場婚鬧實在是叫人掃興,阿秀她大哥身邊好些兄弟,看到新娘拜完堂后一個個跟餓狼似的,說是不鬧上一場就不成規矩,將我那弟媳婦兒拉過去還想捆著,這哪里能行?你是不知道當時可亂得很,我們好些人上去勸阻,阿秀也在。

哎喲,阿秀這姑娘人美心善,那些個大男人竟然完全不顧禮節,對著她便是一頓亂摸,真真叫人惡心,幸好幸好,叫人及時攔住了,當時那陣仗可不得了,真沒想到我那表弟平時都跟這些人混。更叫我氣憤的是,我聽到一些消息,陳家夫人不僅沒阻止,收了離他們沒多遠的秦家人好處,要把阿秀許配給那天婚鬧的秦家大兒子!”

裴謹言聽完以后,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婚鬧這種東西她一直覺得就不該存在,不過眼下再厭惡也無濟于事,阿秀的確挺好,人美心善做的一手好飯菜。

裴謹言道:“這些男人也太過分了,我對小鎮并不熟悉,云娘可知阿秀平時喜歡呆在哪里,我看看能不能幫忙。”

云娘抹去眼淚,搖了搖頭:“我爹娘去的早,我跟陳家其實也不怎么熟悉,雖喜歡阿秀,但實在是不知道她平日里喜歡做些什么愛去哪里。”

“不能報官嗎?萬一出了事可就來不及了。”裴謹言擔憂的道。

云娘說道:“這等事對于我們自然是大事,可對于那些官員大人不就跟雞毛蒜皮一樣嗎?我知道消息后也去說了,卻沒一個是愿意多管閑事的,他們都覺得才不見幾個時辰,無足輕重。”

說話時,云娘正視裴謹言,說道:“倒是裴姑娘心善,才一個多月便這般關切,我在這里替阿秀謝過你了。”

裴謹言勉強笑了笑:“說什么謝?好了我不打擾云老板做生意了,先去其他地方逛逛碰碰運氣。”

云娘苦笑著送她,誰知兩人剛到前屋,便有一個丫鬟進來,對著云娘福了福,急切的道:“夫人,阿秀姑娘找到了!”

云娘急問:“在哪里找到的?她現在如何了?現在在哪里?”

丫鬟猶豫了一下,語氣憐惜:“奴婢也是在路上聽說的,陳家老夫人和她家公子是在小鎮外的溪水邊找到的,是被陳家公子拖著回去的。”

云娘蹙著眉頭,有些擔憂,道:“你把店門關了吧,我要去趟陳家。”

丫鬟道:“夫人,要奴婢陪您一起嗎?”

云娘搖頭:“不用,你回家吧!”

“是。”

沉默許久的裴謹言道:“云老板,我跟你一起去吧。”

云娘苦笑道:“裴姑娘是體面人,這樣的笑話叫你看到著實是不太好。”

裴謹言道:“沒事,我就是去看看阿秀,不會多事。”

于是,云娘便領著她去了陳家,陳家位于小鎮西邊山花巷里的第三戶人家,離裴謹言所住的地方快步都需一炷香,看起來頗為撿漏,土墻很矮。

裴謹言進去以后大吃一驚,三四天不見的阿秀,此時已經消瘦許多,小臉蒼白,跪在院子里面無表情,屋檐下,坐著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身邊有兩個面貌相似普通的青年。

新娘沒有在,因為在昨天就已經被那陣勢嚇住了,好在新娘家條件比陳家好,陪嫁的人眼看不對,沒有絲毫猶豫連嫁妝都沒要就直接跑路了。

裴謹言心想一踏進這個院子,再加上那個氛圍,頓時一股中式恐怖的味道就撲面而來,看這架勢,這老婦人多半是阿秀的娘,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的,后面那兩個男人也是,還好新娘娘家人足夠機智,不然可真是遭罪。

云娘跟老婦人行了行禮,然后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與此同時,裴謹言來到阿秀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許是昨日恐懼還沒消失,阿秀在她碰到她胳膊的第一反應便是身子顫抖,見是裴謹言后,非常震驚,苦著臉道:“姑娘,你怎么來了?”

裴謹言笑道:“來接你啊。”

阿秀低聲抽泣,裴謹言將她一把拉起來,那老婦人已經帶著兩個兒子走過來了,她一改平日冷漠樣,對著裴謹言行禮道:“這位就是裴小姐吧?”

裴謹言淡淡道:“有事?”

老婦人說道:“老身姓李,云娘已經跟我說過了,多謝裴小姐給我們阿秀容身之處,還有那么豐厚的工錢,這實在是我們陳家的福分啊。”

裴謹言冷笑道:“的確是你家的福氣,要是沒有阿秀的工錢,你們陳家的男人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不過可惜,報應來得好早,新婚當日新娘被嚇跑了,真是惹人發笑。”

云娘偷偷笑了笑,李氏與她身后的兩個青年同時臉色大變,陳大喝道:“你這臉上帶疤一看就不干凈的女人別太過分!”

李氏也厲聲道:“裴小姐這是什么意思?我們老陳家是寒微了點,卻也容不得你這樣侮辱。”

裴謹言看著這滿臉橫肉的油膩男和尖酸刻薄的老婦,眼中的厭惡不加任何掩飾,“你也配讓我侮辱?”她看向阿秀,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阿秀看了眼母親和二位哥哥,茫然道:“我不知道……”

李氏義正言辭道:“裴小姐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已經跟秦老漢家說了,待半年后裴小姐離開,就會把阿秀許配給他們家那小子。”

裴謹言與云娘相視一眼,皆是不可置信,因為來時云娘便與她嘮嗑了,昨日婚鬧時便有秦老漢家的傻兒子。

“不!”阿秀凄厲的道:“我不嫁!憑什么要嫁給那三十多歲的人?”

李氏冷聲道:“自古婚姻都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休要耍橫。”她又對著裴謹言道:“裴小姐,阿秀雖在你的府邸干活,但說到底是我們陳家女兒,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壞了名聲可不好。”

她那二兒子也附和道:“是啊阿秀,秦大哥雖然年級大了些,但還算湊合啊,你可別在裴姑娘寨子里干活太久把家給忘了,真以為是什么大戶千金的貼身丫鬟是吧?”

阿秀跌坐在地上,云娘心疼的將她扶起來,她是個豪爽的,可父親到底是與李氏丈夫是親兄弟,還得顧及顏面,所以來之前,還沒等她開口,裴謹言便主動攬下了這活。

裴謹言怒罵道:“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你這死老太婆喜歡是吧?怎么不自己嫁去?變著法的糟踐你女兒,她不是人是吧?還是說不是你你陳家的人,要是不是你說一聲,讓她直接走就是了,死不要臉的說一堆廢話干嘛?”

陳大憤怒的正想說話,裴謹言瞪了過去,譏諷道:“跑了媳婦兒的晦氣人就別多說話了。”

陳大敢怒不敢言,李氏已然被氣得不輕,一手指著她顫抖的說不出話來,隨即對著一旁沉默的云娘道:“你、陳云!是你讓這女人成心來氣我是吧?”

云娘淡淡道:“婚鬧又不是阿秀和我們的錯,您老糊涂了吧,干嘛這么急著嫁閨女?你要是不稀罕,我出錢把她買走不就好了。”

李氏冷哼一聲,陳二知道云娘年少喪父母,數年前丈夫也病故,這些年靠著自己的本事在小鎮開鋪子是十分有錢有本事的,當即忍不住道:“既然表姐這么闊綽,那說來聽聽多少錢?”

李氏也道:“阿云啊,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你要是想買,可得準備好價錢。”

阿秀再次被震驚到了,失望的低著頭,裴謹言不禁搖頭,合著這是把閨女當物品一樣了,不喜歡又何必生下來?

云娘氣笑道:“你想要多少?”

李氏與兩個兒子相視一眼,目光貪婪,說道:“這樣吧,五百兩銀子。”

云娘深吸一口氣,忍住怒意,看向阿秀道:“阿秀,姐姐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想不想離開陳家?”

阿秀濕了眼眶,帶著哭腔道:“云姐姐,裴姑娘,我…我不想連累你們。”

云娘溫柔的道:“沒關系,你以后可來我的鋪子。”

裴謹言道:“這么個破地方待久了可不得憋死,早走早安心。”她將別后腰的一個鼓鼓的袋子摘下來打開,露出金燦燦一片。

李氏與兩個兒子看得有些恍惚,裴謹言將所有黃金扔在他們腳前,淡淡道:“六十兩黃金,我們走吧!”

李氏與兩個兒子哪里還管這許多?此時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如獲至寶般蹲下,把黃金捧在手心,絲毫不知被云娘攙扶著的阿秀,一步三回頭的心傷意亂。

阿秀看了眼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帶著失望離開,很多年后,微笑著談及從前,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那是因為,她做出了此生最正確的決定,所以才會如此豁達。

今莫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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