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夜幕低垂,霓虹燈的光影交織在濕漉漉的路面上,酒吧門口的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煙酒氣味,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點燃心跳。
元輝站在長椅上,眼神鋒利如刀,一只腳高高踩在椅背上,手中的啤酒瓶如戰利品般舉過頭頂。他的喉嚨像是漩渦般迅速吞噬著瓶中的液體,酒順著下巴滴滴答答地滑落,灑在他的襯衫上,完全不在意。他的對手——一個同樣醉醺醺的陌生男人,臉上泛著紅潮,顯然不甘示弱,也一口接一口地灌著啤酒,誓不認輸。
“喝!喝!喝!”菲琳和一群女生圍繞在旁邊,尖叫著,拍打著桌子,助威聲震耳欲聾。她們的臉上是興奮與狂熱的光彩,仿佛眼前的比拼已經成為一場戰場上的決斗。菲琳舉起手中的酒杯,眼睛里閃爍著野性的光芒,她的笑容放肆,目光中帶著勝利的預感。
另一端的長椅上,澤軒幾乎已經癱軟,整個人像失去了支撐的木偶,雙眼迷離,手中的酒瓶早已滑落在地。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醉得連身邊發生的混亂都似乎感受不到。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樂晴,眼神復雜,望著這場瘋狂的比賽,心中五味雜陳。她看著澤軒的狼狽模樣,想起身去攙扶他,心中滿是擔憂。
正當她剛要站起來時,菲琳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有力又火熱,仿佛要將樂晴拉入這場狂歡之中。菲琳的笑聲中夾雜著無盡的興奮,“別走??!樂晴,看看張弛!今天他可一定要贏!”
樂晴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這股充滿荷爾蒙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尖叫聲、喧鬧聲、玻璃瓶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這場比拼而搖晃。樂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元輝和那個男人身上,看到元輝的雙眼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泛起了血紅,但他依舊咬緊牙關,拼盡全力。
“喝完!喝完你就贏了!”菲琳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震得樂晴的耳膜發麻。她的手高舉在半空中,仿佛在等待勝利的瞬間降臨。
在這一刻,樂晴的世界仿佛被這一場瘋狂的比拼撕裂。她的思緒迅速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清晨,那個讓一切走向失控的開始。
第一節:爭端的開始
窗外陽光明媚,然而樂晴的工作臺卻籠罩在陰郁的氣氛中。她坐在電腦前,屏幕上的漫畫稿件還停留在一周前的狀態。進度條未曾前進,而她腦海中的靈感似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枯竭。
桌旁的草稿紙散亂不堪,邊緣上還畫著幾條潦草的線條,都是些未完成的設計。樂晴雙手抱著頭,心情低落地望著眼前的屏幕。自從她的新連載發布以來,反響越來越差,讀者的評論越來越不留情面,“劇情單薄”,“缺乏情感”,“失去了最初的味道”——這些尖銳的評價像是無數鋒利的小刀,刺在她的心上。
“我最近的畫風變了嗎?”她喃喃自語,心里充滿了自我懷疑。
正當她努力試圖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出版社編輯的名字。心臟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樂晴,合同快到期了,你這邊還有新的稿子嗎?”編輯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公式化,但其中的催促意味卻十分明顯。
“我……還在調整……最近靈感有點兒慢?!睒非缗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砥届o,但內心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編輯部那邊已經等得有點著急了,希望你盡快交上來,不然續約的事可能要重新考慮。”
電話掛斷,樂晴的心情跌入谷底。她緊咬下唇,坐在空蕩蕩的工作室里,感到孤立無援。她的漫畫事業正在走向低谷,而最糟糕的是,她似乎看不到任何重新振作的希望。樂晴的世界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而在另一邊,澤軒的生活看似有條不紊,實際上也漸漸失去了平衡。作為一名牙醫,他的工作依然繁忙,每天早出晚歸,但這并不是他煩惱的來源。真正讓他感到無力的,是家庭里的瑣事與樂晴對家庭的忽視。
夜幕降臨,下班后的澤軒推開門,迎接他的不是溫暖整潔的家,而是客廳中散亂的雜物。茶幾上堆滿了樂晴工作時隨手丟下的筆記本、草稿紙,沙發上亂放著幾件外套,衣籃里的衣物早就溢出,堆到了一旁。澤軒嘆了口氣,換下外套,走進廚房。昨晚的碗筷還泡在水槽里,未曾清洗。看著這一切,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絲煩躁。
他放下公文包,卷起袖子開始整理。雖然已經很累了,但看到家里這樣一團亂,澤軒覺得自己必須動手。他一邊洗著碗,一邊想著,“這些事情怎么全落在我身上了?這可是我們的家啊。”
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偶爾幫忙做家務,但自從樂晴開始全心投入工作,她對家里的事情越來越不上心。每次他提到這件事,樂晴總是以工作忙碌為借口,敷衍過去。澤軒覺得,自己正在逐漸成為這個婚姻里的“家庭管理員”。
洗完碗,澤軒開始打掃客廳。他一邊整理茶幾上的雜物,一邊忍不住回想起他們剛結婚時的日子。那時候,他們共同打理家庭的點點滴滴,每件小事都充滿了樂趣和甜蜜。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逐漸淡去,代替它的,是不平衡和無聲的埋怨。正當他把最后一疊雜物收拾好時,樂晴從書房里走了出來,眼神中透著疲倦。她剛準備從沙發上拿起草稿繼續工作,卻發現澤軒已經把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
“你動我東西干嘛?”她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不滿。
澤軒抬起頭,心中的不快瞬間涌上來:“家里這么亂,我收拾一下不行嗎?”
“可我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里,”樂晴不耐煩地回道,“我還在用呢,你這樣讓我找起來很麻煩?!?/p>
“我只是在收拾你不處理的雜物?!睗绍幝曇羝届o,但他內心的壓抑感越來越強烈。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沉默了一陣。樂晴看著澤軒的眼神中帶著倦意,而澤軒則透著隱隱的失望。
“你根本不理解我現在的工作壓力,”樂晴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與不滿。
“我理解你的工作壓力,為了讓你不分心我一個人承擔了所以家務?!睗绍巼@了口氣,
“我這邊都忙的要起飛了,就讓你幫忙干一點活你還不樂意了?!睒非缫贿吢裨挂贿呑呋亓藭孔鲎鴷宿k公臺。
澤軒現實有些遲疑然后走進了書房“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是我們是兩個人的家,現在為了緩解你的工作我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事情?!睗绍幉桓市牡臑樽约恨q解。
書房的燈光柔和地照在兩人的身上,但氣氛卻冷得像冰。樂晴背對著澤軒,手在畫板聲拼命的畫著,試圖繼續工作,仿佛剛才的對話沒有發生過。然而,澤軒卻站在原地,心中的不甘和挫敗感不斷翻涌。他已經為家庭付出了足夠的努力,但樂晴卻毫不在意。這讓他心里的壓抑感徹底爆發出來。
“你覺得我什么都不做?我一直想著怎么讓我們兩個人的生活更好,”澤軒的聲音開始變得嚴厲起來,“可你現在連基本的家庭責任都不管了。”
樂晴停下了握著畫筆的手,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她沒有回頭。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煩躁:“澤軒,我不需要你來教育我。我已經夠累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澤軒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累?你有想過我嗎?我每天忙完工作回到家,還要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你現在只顧著工作,完全忽視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樂晴終于忍不住了,她猛地轉過身來,眼中帶著怒氣:“我忽視?你根本不懂我的工作壓力!我現在都快被這些東西壓垮了,你還在這跟我講什么家務!”
兩人面對面站著,情緒在空氣中緊繃到極致。樂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和無奈,而澤軒的眼神中則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你知道嗎?”澤軒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帶著一絲苦澀,“我一直以為我們能共同面對這些問題,但現在我感覺我們已經走得越來越遠了?!?/p>
樂晴愣了一下,神情中透著矛盾和掙扎,但她依然倔強地抬起頭,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你不理解我……你根本不理解我現在的處境?!?/p>
這場爭吵在雙方的沉默中變得更為沉重,情緒的對立像是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澤軒無力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向臥室。
門關上的聲音輕微卻清晰,仿佛在房間里劃出一道冷酷的分界線。樂晴看著門,內心的情感如同卷起的風暴,一時無從平復。
爭吵后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房子。書房的燈光亮著,但它無法照亮夫妻之間的裂痕。樂晴坐在書桌旁,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澤軒的態度。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目光落在書桌上散亂的草稿上,思緒卻早已飄遠?!斑@個男人,跟我婚前記憶中的那個威風凜凜、獨當一面的男人完全不一樣,”她心里暗自嘀咕,“以前以為他能挑起家中大梁,但現在呢?讓他干點家務活就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以后要是真遇到什么事,他會不會更加軟弱?”
樂晴越想越覺得心里堵得慌。“這個男人,根本就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边@樣的念頭在她腦海中回蕩,讓她開始對未來充滿了不安。她意識到,自己需要空間去整理這些情緒,而澤軒,顯然已經無法再成為她可以依靠的人了。
與此同時,臥室中的澤軒坐在飄窗榻榻米上,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疲憊地在靠在墻邊,手指輕輕撫摸著飄窗墊子的邊緣,心中滿是失落。他本以為能通過家務讓樂晴安心工作,卻沒想到這卻成了兩人之間的爭吵導火索。
“樂晴已經分不清家庭和工作的邊界了,”澤軒心想,心中愈發焦慮。她的整個注意力都被工作占據,而他,仿佛成了這個家庭里被忽視的一員?!八緵]有意識到,我也在為這個家付出?!?/p>
澤軒閉上眼,試圖壓下心中的挫敗感。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了負面情緒的循環中,無法自拔。“也許我應該和她聊聊……也許,這能緩解她的焦躁。”
澤軒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出了臥室,準備和樂晴好好談談。可是,當他剛走到臥室門口,手剛要抬起敲門時,門卻猛地被打開。
他看見樂晴站在門口,抱著手提電腦包神情堅定而冷漠。澤軒怔住了。樂晴走向臥室重重的關上了門。澤軒站在臥室門口輕輕敲門。許久后臥室的門打開,澤軒看到樂晴拉著行李箱,披著外套。
“我們聊聊——”澤軒剛張口說話,卻被樂晴毫不留情地打斷。
“我去菲琳家住幾天?!彼穆曇魶]有一絲情感,仿佛這是一個早已決定好的事實,不容反駁。
她沒有再多看澤軒一眼,拖著行李箱大步走出門,動作利落得讓人感到生硬而冷漠。
澤軒無力地站在門口,“等一下……”他剛邁出一步,門“砰”地一聲關上,空氣中沉默瞬間變得沉重起來。澤軒站在原地,內心充滿了焦急和無力感,他不能就這樣讓樂晴走掉。
他急忙追了出去,夜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拂在街道上。樂晴正拉著行李箱快步走向街邊,臉上滿是憤怒和決絕。
“樂晴,等一下!”澤軒喊道,快步跟上她,試圖拉住她的手。
樂晴猛地停住,回過頭,雙眼中滿是怒火。她甩開了澤軒的手,惡狠狠地說道:“你追出來干什么?你應該回去當大爺享你的清福去吧!”
澤軒被這句話刺得心里一震,手僵在空中。樂晴的聲音里滿是嘲諷,冰冷得讓他無言以對。她沒有再給澤軒任何反應的機會,迅速掙脫了他的手,拉著行李箱走向路邊。一輛網約車緩緩停在樂晴面前,她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毫不猶豫地鉆進車內。
澤軒站在街邊,看著車門關上,車燈亮起。樂晴頭也沒回,車子載著她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澤軒一個人呆立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失落。
第二節:把憤懣變成狂歡吧!
澤軒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內心的怒火逐漸升騰。樂晴離開的背影和她那刺耳的嘲諷不斷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壓力,但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兩個人不能好好溝通,非要弄得這么決裂?
“她憑什么這么說我?”澤軒咬牙切齒地想著,越想越覺得不甘心。他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元輝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元輝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兄弟,怎么了?這么晚打電話來,出事了?”
“出來喝酒吧,我快被她搞瘋了?!睗绍幍恼Z氣中帶著濃濃的挫敗和怒氣。
“她又怎么你了?”元輝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笑了出來,“行吧,喝酒是吧,我馬上去找你?!?/p>
掛斷電話后,澤軒心里稍微平靜了一些,轉身換上了外套。他覺得,他需要一個出口來發泄內心的郁悶和憤怒,而喝酒無疑是最快的方式。
與此同時,樂晴拖著行李箱,站在菲琳的公寓門前。她剛要敲門,門就突然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菲琳濃妝艷抹的臉龐。
“喲,樂晴,你怎么來了?”菲琳顯然正準備出門,身上穿著一身時尚的派對裝,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我受不了了,和澤軒吵架了,我不想回家?!睒非绲吐曊f道,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疲倦。
聽到這話,菲琳立刻拉過樂晴,皺著眉頭說道:“澤軒又怎么你了?你看吧,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平時看著老實,其實一點情商都沒有!這種男人,早該治治他?!?/p>
樂晴苦笑著,心里有些無奈。菲琳向來對男人的話題帶著諷刺和不屑,但此刻,樂晴也沒有心情多解釋什么。
“行了,別愁眉苦臉的,跟我出去散散心吧?!狈屏胀蝗恍α似饋恚嶙h道:“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和我的‘姐妹’們還有我最近認識的一個金融界的‘新男友’張弛一起去玩玩。我們去一家很有趣的酒吧,搞個派對,狂呼一下,順便幫你找點靈感。別再被他氣著了。”
樂晴看著菲琳那滿臉興奮的模樣,有些猶豫,但菲琳卻已經拉著她往外走,“你需要放松,看點‘世界’,樂晴,相信我?!?/p>
澤軒和元輝很快在一家小酒吧見了面。酒吧昏暗的燈光和隱隱約約的音樂讓這里充滿了一種放松又略顯迷離的氣氛。澤軒一進門就直奔吧臺,毫不猶豫地點了一杯威士忌,幾乎是咕咚一聲就下肚了。
元輝站在他旁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別這么急著灌自己,慢點兒說。到底怎么了?”
澤軒把酒杯放在吧臺上,深吸一口氣,眼中充滿了憤懣:“她居然說我當大爺享清福?我每天辛辛苦苦工作,還要操心家里的事,我哪里享清福了?”
元輝挑了挑眉,擺了擺手讓調酒師再給澤軒滿上:“女人嘛,有時候就是不懂男人的辛苦。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喝點酒,發泄一下,等你冷靜下來再去和她談談?!?/p>
“談?”澤軒冷笑了一聲,搖搖頭,“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她整天只顧著工作,家里什么都不管,連最基本的溝通都沒有。我感覺我們快要撐不下去了?!?/p>
“別這么悲觀,”元輝笑了笑,舉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澤軒的杯子,“來,喝一杯,兄弟,今晚我們先不想這些,喝完再說。”
澤軒看著元輝,沉默了片刻,然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感到一陣苦澀涌上心頭,但酒精的麻痹讓他的憤怒暫時得到了一絲釋放。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樂晴和菲琳已經來到了那家酒吧。霓虹燈下的世界充滿了歡聲笑語,酒吧里聚集著各種各樣的年輕人,他們的笑聲和音樂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熱鬧又瘋狂的氛圍。
菲琳熟練地帶著樂晴穿過人群,來到一張預留的卡座前。那兒已經坐著幾個身著時尚的“姐妹”和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他一見到菲琳,立刻站起身,笑著伸出手:“菲琳,你終于來了!這位是……?”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樂晴,”菲琳介紹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帶她來散散心?!闭f完,她朝樂晴眨了眨眼,隨即向身旁的男人介紹,“這位是張弛,金融界的精英,最近才認識的。”
張弛微微一笑,目光從樂晴身上掃過:“很高興認識你,樂晴?!?/p>
樂晴勉強笑了笑,心里對這種場合有些不自在,但她并沒有拒絕菲琳的好意。她拿起一杯雞尾酒,輕輕啜了一口,感受著酒精帶來的微微麻醉感,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派對的氣氛逐漸高漲,菲琳與她的“姐妹”們一起暢聊,樂晴則沉默地坐在一旁,偶爾點頭應和,心里卻有些恍惚。她知道自己應該放下煩惱,享受眼前的時光,可心里對澤軒的那股煩悶始終無法散去。
張弛似乎看出了樂晴的心不在焉,微笑著靠近她:“怎么了?看起來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樂晴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才開口:“沒什么,只是最近有些工作和家庭的煩惱?!?/p>
張弛點點頭,遞給她一杯酒:“來吧,別想太多,今夜我們只要放松自己?!?/p>
酒吧里,澤軒和元輝一杯接著一杯地灌下去,酒精的作用讓他們漸漸失去了自制力。澤軒的臉上泛著紅暈,平日里沉穩的他此刻竟顯得有些放縱。
“我跟你說,澤軒,這女人啊,就是不能慣著!要不然她們就會騎到你頭上。”元輝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澤軒的背,笑得有些得意。
澤軒瞇著眼睛,酒精讓他的頭腦變得有些混亂:“我可沒慣著她,她自己就飛上天了?!彼麚u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望著酒吧中央的卡拉OK臺,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兄弟,你要干啥?”元輝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好奇。
澤軒笑了笑,上泛著醉酒的紅暈,平日里沉穩的他此刻變得異常興奮。他腳步踉蹌地走向臺上。他拿起麥克風,搖搖晃晃地站在臺上,點了一首經典老歌,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放聲高歌。他的聲音并不算悅耳,甚至有些走調,伴隨著搖搖晃晃的動作,他的歌聲充滿了醉意,整個酒吧都被他的歌聲吸引了。
臺下,元輝大聲拍手叫好:“唱得好!澤軒,你今天是最棒的!”他的聲音蓋過了周圍的喧囂,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澤軒被元輝的助威鼓舞,唱得更起勁了,手舞足蹈,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歌聲里。他開始用夸張的動作配合自己的演唱,時而伸展手臂,時而擺動身體,像是一個被音樂控制的木偶。
但臺下的其他顧客卻沒有那么欣賞他們的“演出”。周圍幾桌的客人開始交頭接耳,有的甚至直接皺起了眉頭。幾名顧客看不下去,直接走向酒吧的吧臺,向酒保投訴:“他們太吵了,能不能讓他們安靜點?我們來這里是想放松的,不是來聽這種吵鬧的?!?/p>
酒保也注意到了澤軒已經站不穩的狀態,暗自嘆了口氣。他走上前,盡量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輕拍了拍澤軒的肩膀:“先生,您喝得有點多了,要不先坐下休息一下?”
澤軒轉過頭,看著酒保,臉上依然掛著醉意未消的笑容:“我……還能再唱一首,再來一首!”
酒保無奈地笑了笑,語氣柔和卻堅定:“先生,其他客人已經提出了投訴,我想您今天已經唱得夠多了,還是先回去吧?!?/p>
元輝湊了過來,見狀趕緊圓場:“行了,兄弟,聽人家的,我們走吧?!?/p>
澤軒這才不情愿地放下了麥克風,搖搖晃晃地從臺上下來。他走得不穩,元輝趕緊扶住了他,兩人相互支撐著,緩緩向酒吧門口走去。
“這人還能再站起來真不容易啊……”旁邊有人小聲嘀咕道。
澤軒在微涼的夜風中清醒了一些,但憤懣依然盤旋在心頭。他不甘心,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試圖忘記內心的煩惱,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那種失控感。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酒吧中,樂晴和菲琳正在卡座上輕松地享受著小酌時光。菲琳的“姐妹”們正熱烈地討論著最近的八卦,而樂晴則有些心不在焉,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她的心思依然停留在與澤軒的爭吵上,盡管菲琳一直在試圖讓她放松,但她始終無法完全放下心中的那份煩悶。
正當她沉思時,幾個陌生的男人突然走近卡座。其中一個看起來很自信的男人笑著湊近樂晴,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逗:“小姐姐,加個微信唄?”
樂晴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禮貌的笑容,平靜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p>
那男人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回應,頓時尷尬地站在原地,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周圍幾個朋友也瞬間安靜下來,場面顯得有些僵硬。就在這時,菲琳適時打破了這份尷尬。她笑著推了推樂晴的肩膀,故意打趣道:“哎喲,瞧瞧你這風采,可真是風韻不減當年?。∥疫@夜場一姐的風頭都被你搶了!”
樂晴微微一笑,但內心的尷尬和不自在依然存在。她不是很喜歡被這種調侃成為焦點,尤其是在面對這樣冒失的搭訕時。這時,張弛也看出了樂晴的尷尬,他站了起來,微笑著提議:“這里太吵了,氣氛也有點雜,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吧?我認識一家更有情調的小酒吧,那兒有我存的好酒,絕對是上好的‘佳釀’,能讓大家更好地放松。”
菲琳立刻興奮地點頭:“好啊好啊,換個地方吧!”
姐妹們紛紛附和,樂晴雖然有些猶豫,但也不好拒絕。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和大家一起站起身來。于是,幾人收拾好東西,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酒吧,朝著張弛所說的那家小酒吧走去。
第三節:??小巷酒吧,喝酒也要比拼!
夜色下的街道靜謐而安逸,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張弛領著菲琳、樂晴以及她的幾位“姐妹”穿過狹窄的巷子,來到了那間不遠處的小酒吧。酒吧的外墻上掛著一個閃閃發光的霓虹燈,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溫暖的光線,露天的座位顯得格外愜意。外面的一張長桌子旁,配有兩張長椅和幾把獨立的座椅,散發著一種閑適的氣氛。酒吧內的客人不多,整個環境顯得寧靜而舒適,仿佛與白日里的浮躁城市隔離開來。
張弛推開酒吧的門,帶著眾人走了進去。他對吧臺后的老板招呼道:“老趙,把我之前存的好酒拿出來,今晚得好好喝點!”
酒吧老板笑著點了點頭,順手從酒柜里取出一瓶張弛特意存下的佳釀。張弛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示意大家坐下。
“坐吧,大家隨意點些自己喜歡的酒?!睆埑诤浪卣f道。
菲琳的“姐妹”們聽到這話,毫不客氣地拿起菜單,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雞尾酒。有人點了“馬天尼”,有人選了“血腥瑪麗”,還有人挑了“威士忌酸”,她們點酒的動作嫻熟而自然,仿佛對這種派對生活駕輕就熟。
菲琳靠在椅背上,一邊點著“曼哈頓”,一邊笑著看向樂晴:“樂晴,今天放松一下,別拘著。你要不要試試‘莫吉托’?還是‘瑪格麗特’?”
樂晴有些猶豫,正準備回答時,張弛搶先說道:“樂晴不常喝酒,我看還是讓老板給她調一杯特調吧,甜一點的?!?/p>
酒吧老板笑了笑,熟練地開始調酒:“好嘞,甜的特調,我懂的?!?/p>
不一會兒,一杯色彩繽紛、口感甜美的雞尾酒端到了樂晴面前。她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的甘甜讓她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周圍的氛圍逐漸輕松起來,菲琳和姐妹們聊著八卦,張弛也不時插話調侃幾句。樂晴看著大家輕松愉快的樣子,心里的煩惱似乎也淡去了幾分。霓虹燈的微光灑在桌上,讓這個夜晚顯得不再那么沉重。
酒吧里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眾人從雞尾酒換成了冰鎮啤酒,桌上的瓶瓶罐罐也漸漸堆起。菲琳此刻已經臉頰微醺,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她高聲笑著和姐妹們說著什么,聲音里滿是無拘無束的快樂。
“你看看,啤酒可比雞尾酒有勁!”菲琳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笑得有些放肆,臉上帶著微紅的酒意。
樂晴坐在一旁,依然保持著恬淡的姿態,手里握著一杯啤酒,但喝得不多。她靜靜地看著菲琳和大家的互動,似乎在享受這份短暫的平靜和輕松。盡管內心深處的煩惱依然沒有完全消散,但她此刻并沒有表現出來。
正當眾人笑語歡聲,交杯換盞時,遠處傳來了兩道不和諧的歌聲。元輝和澤軒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走在街道上,嘴里唱著走調的歌,像是已經完全醉倒在酒精的懷抱里。
“兄弟,看那兒——是菲琳她們?。 痹x大聲嚷嚷著,搖晃著手臂指向了菲琳、樂晴和張弛所在的酒桌??吹綇埑谀歉闭~媚的樣子,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挑釁起來,拖著幾乎已經走不動路的澤軒,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元輝走到桌前,語氣不善,一眼瞅見菲琳正笑著舉杯。他皺起了眉頭。
澤軒此時也醉得不輕,眼神迷離地掃視了一圈,突然看到了坐在桌旁的樂晴。醉意瞬間消退了幾分,他眼里涌上了激動,仿佛此刻所有情感全都涌上了心頭。
“樂晴……”澤軒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語氣里卻充滿了醉意下的深情。他掙脫了元輝的扶持,踉蹌著走到樂晴面前,眼神迷離但又充滿堅定。
“樂晴,你知道嗎?”他聲音含糊卻帶著“霸總”式的堅決,“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無論遇到什么,我都會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因為……你是我的唯一!”
樂晴聽到這些話,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尷尬,她低下頭避開澤軒的目光,想要制止他,但心中卻莫名感到一絲竊喜。澤軒的話雖然肉麻得讓人臉紅,但這份真誠的告白依然讓她心里微微一暖。
澤軒卻沒有停下來,繼續說著更加肉麻的情話:“樂晴,我……我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我愛你勝過一切,你永遠是我心里的女王……不管怎么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
周圍的朋友們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尤其是菲琳,笑得前仰后合。樂晴臉上的窘迫更深了,但內心卻悄然泛起了些許甜蜜。
“我……永遠都會珍惜你,樂晴,你是我的唯一,我的摯愛……我發誓,誰也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澤軒繼續低聲呢喃,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斷重復著對樂晴的愛意。
元輝見狀,終于看不下去,上前拉住了澤軒:“行了,兄弟,別再丟人了!”他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澤軒,把他拖向旁邊的長椅。
“我愛你,樂晴……”澤軒依舊喃喃自語著,直到被元輝按在了長椅上。澤軒一沾椅子就癱倒了下去,閉上眼睛,瞬間陷入昏睡狀態。
看著這一幕,菲琳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喲,樂晴,你這老公真是太有意思了,霸總上身?。 ?/p>
樂晴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既尷尬又隱約有些竊喜。元輝瞪了一眼菲琳,菲琳見狀轉頭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喲,真是難得啊,咱們的澤大醫生居然喝成這樣了?!?/p>
元輝則完全不理會她的揶揄,徑直坐下,一臉不滿地開口:“菲琳,你到底搞什么鬼?帶著樂晴在外面鬼混!你是不是打算把她也帶壞了?”
菲琳抬起頭,笑容瞬間消失,轉而露出一絲冷笑:“帶壞?我是在帶她出來散散心,舒緩一下心情,倒是你,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你自己又是個什么好榜樣?”
元輝毫不退讓,皺起眉頭:“我怎么了?我至少不會像你一樣,整天只顧自己,不停換男朋友,根本不在乎真正的感情。你這樣只會讓樂晴走上歪路!”
菲琳冷笑一聲:“感情?你這么大言不慚地談感情,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資格?你自己是個不著調的男人,根本沒有任何擔當!澤軒現在也跟你學得太像了,怪不得他對家里的事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元輝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酒勁上頭,怒氣也隨之涌上心頭:“你憑什么說我沒擔當?至少我不會像你那樣到處鬼混,把感情當兒戲!你覺得這樣自由瀟灑,其實你是在逃避!逃避真正的責任和感情!”
“自由瀟灑怎么了?”菲琳冷笑著反擊,“至少我敢愛敢恨,我活得自在,你呢?你不過是個空談家,假裝自己懂得什么是感情和責任。結果呢?一事無成!”
元輝咬了咬牙,忽然靠近菲琳,聲音低沉但帶著酒后的真誠:“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漂亮的傻女孩。你以為你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實際上你只是在浪費時間。你這種行為不光會帶壞樂晴,最終你自己也會陷進去,耽誤了自己。”
菲琳微微一愣,心里某處被刺痛了,但她不愿示弱,冷冷地回敬:“那你呢?你以為你過得很理智嗎?你根本就是假裝清醒,實際上什么都沒抓住。你指責我自由,但你自己連真正的生活都不敢面對?!?/p>
元輝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壓低聲音:“至少我不會逃避感情。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發現你所謂的自由不過是在浪費最好的年華?!?/p>
菲琳被他的話刺得啞口無言,盡管她嘴上強硬,但內心深處,她知道元輝說的有幾分道理。她總是用“自由”掩蓋自己對感情的恐懼,然而每次短暫的激情過后,心里那份空虛依然揮之不去。
兩人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盡管嘴上依舊強硬,但心底的某種共鳴讓他們都感受到了對方的肺腑之言。
“你永遠不會懂的,”菲琳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和復雜。
“我不懂嗎?或許吧……”元輝低頭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但至少我清楚,不管怎么裝作無所謂,逃避終究解決不了問題。”
話音落下,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旁邊的樂晴靜靜看著這場爭吵,心里感到復雜又無奈。她從未見過菲琳與元輝如此針鋒相對的同時,卻又流露出某種真誠的關切。酒吧外的霓虹燈光依舊閃爍,夜色深沉,但他們心中的波瀾卻遠比這平靜的夜晚更加劇烈。
菲琳的姐妹們對菲琳和元輝的爭吵格外關注,她們中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元輝。有的姐妹一臉驚訝,沒想到菲琳的“冤家”居然是這樣的類型,而另一些則是在看戲,饒有興趣地等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就在爭吵即將升級時,張弛從吧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試圖平息事端。他微笑著對菲琳說:“別生氣了,我們再喝一杯,消消火?!?/p>
說著,張弛想要拉住菲琳的手,示意她回到座位上繼續喝酒。菲琳此刻臉頰因酒意而微紅,本想順勢離開,但就在她要動身時,元輝突然攔住了張弛。他的眼神凌厲,語氣里帶著一種從未展現過的堅決:“等一下!別拉她走!想喝酒?先跟我來一場男人間的較量,拼酒!”
張弛一愣,顯然沒想到元輝會突然發出這樣的挑戰。菲琳的姐妹們也不由得愣住了,有人驚訝地看著元輝,有人則興致勃勃地等著好戲上演。
“拼酒?”張弛下意識地笑了一下,想化解緊張氣氛,“兄弟,沒必要吧?”
元輝眼神堅定,不給他退路:“拼酒!輸了的就買全桌的酒,然后離開!”
菲琳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著插話:“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來定個規矩吧。誰先喝完四瓶啤酒,且不倒下,就是贏家。輸的人不僅要買單,還得滾回家去!”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顯然在為張弛加油。旁邊的姐妹們紛紛起哄:“好!拼酒拼酒,看看誰最厲害!”
張弛此刻被逼得下不來臺,無奈地笑了笑,只得點頭接受:“行,那就照你說的來!”
菲琳立刻讓服務員端來了八瓶冰鎮啤酒,四瓶一人。她的姐妹們在一旁看著,既興奮又好奇,有人甚至開始低聲討論:“原來這就是元輝?看樣子還挺男人的嘛!”
菲琳先是挑釁的看了一眼元輝,又得意的拍了拍張弛的肩膀:“張弛,你可別給我丟臉,今天必須贏!”
張弛滿臉自信,抓起一瓶啤酒,毫不猶豫地開了蓋:“放心,今天讓你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隨著菲琳的一聲“開始”,兩人開始了這場男人間的較量。元輝率先舉起啤酒,毫不猶豫地灌了幾口,張弛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后。一旁的菲琳和她的姐妹們笑得前仰后合,歡呼聲不絕于耳。
夜幕深沉,霓虹燈的光輝打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像是為這一場比拼打下了舞臺的聚光。空氣中充滿了濃烈的煙酒氣息,每個人的呼吸中似乎都帶著火焰。桌上八瓶啤酒已開了四瓶,元輝和張弛的比拼進入白熱化階段。兩人都已經灌下了第二瓶啤酒,誰也不愿落后一步。元輝的動作迅猛有力,仿佛他的喉嚨是一條沒有底的深淵,啤酒像是水流一般被迅速吞噬。他的眼神堅定且帶著幾分瘋狂,臉上已經因酒精而泛紅,但依然死死咬著牙,毫無退縮。
張弛卻顯得有些吃力,盡管表面上看似鎮定,喝酒的速度不慢,但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每一口酒都讓他更加費力,胃里翻涌的不適感讓他有些難以控制。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明顯能看出他正在竭力追趕元輝的節奏。
“加油,張弛!喝??!別輸給他!”菲琳揮舞著手臂,尖叫著為張弛助威,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動。她的臉上帶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在為自己的勝利下注。
兩人進入了最后的決戰時刻。元輝沒有絲毫停頓,抓起了最后一瓶啤酒。他幾乎是用全力將酒瓶貼到了嘴邊,酒液如潮水般灌入喉嚨。他的動作快而凌厲,甚至帶著幾分決絕,仿佛這一場勝利已經注定屬于他。酒水順著他的下巴滴下,灑在了襯衫上,但他毫不在意。反觀張弛,強撐著急于追趕,但速度越快,他的胃里反抗得越強烈。就在他試圖加快速度時,啤酒的氣泡沖上了喉嚨,他再也壓制不住,酒水猛地從嘴里噴了出來。瓶中的氣泡溢出,灑得桌上到處都是,狼狽至極。元輝率先將最后一瓶喝得一干二凈,啤酒瓶“咣當”一聲重重地放在桌上。他用手撐住桌子,以瓶子保持平衡,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張弛這邊則顯得格外狼狽,皺著眉,胃里涌起的脹氣讓他連最后一口也沒能喝下。他放下酒瓶,苦笑著低聲嘟囔了一句:“該死的氣泡……”
“元輝贏了!”菲琳興奮地宣布,她的聲音像是勝利的號角,震得周圍的倒彩聲此起彼伏。
元輝臉上掛著勝利的得意,仿佛他不僅贏得了這場比賽,還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他朝張弛瞥了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嘲諷,然后一屁股跌坐在長椅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長椅的響動震得昏睡的澤軒猛然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陷入混亂的狂歡之中,嘴里喃喃自語了一句,仿佛還沒完全從醉酒中清醒過來。與此同時,張弛顯得更加尷尬。他滿臉通紅,既是因為酒精,也是因為剛才的失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菲琳,苦笑著說:“行吧,我認輸?!?/p>
“別忘了去買單啊!”菲琳笑著調侃,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張弛無奈地點了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身,朝吧臺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酒吧霓虹燈下顯得格外落寞,而周圍的燈光映照出他疲憊的身影,仿佛他在這一場比拼中不僅輸掉了幾瓶酒,也輸掉了他在菲琳面前的那份自尊。
元輝的呼嚕聲逐漸平穩,澤軒的眼皮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他醉醺醺地掙扎著從長椅上站起,搖搖晃晃地走向坐在桌邊的樂晴。周圍的歡呼聲依舊不斷,但澤軒的心思早已不在這場狂歡之中。他走到樂晴面前,眼神迷離,嘴角帶著醉后的癡笑,輕聲說道:“老婆,跟我回家吧?!?/p>
樂晴皺了皺眉,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感。她雖然對澤軒有些無奈,但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又隱隱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柔。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要照顧菲琳,她也喝了不少。”
澤軒迷茫地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出口。他只是看了一眼癱在長椅上的元輝,嘆了口氣:“好,那我就去照顧這小子?!?/p>
樂晴點點頭,掏出手機幫澤軒叫了車。她知道兩人需要這個機會冷靜一下,暫時離開彼此的情緒漩渦。臨走前,澤軒突然靠近她,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醉意朦朧的吻,隨后轉身踉蹌著走向門口。不久之后,車來了。元輝被澤軒扶上車,樂晴看著車燈遠去,心中五味雜陳。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菲琳,決定留下來陪著她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好姐妹。
回到家中的澤軒,慢慢將元輝扶到沙發上。元輝像一堆泥一樣倒在了沙發上,呼嚕聲重新響起。澤軒坐在沙發旁的椅子上,看著元輝,突然感到一種久違的放松。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低聲喃喃道:“好久沒和樂晴一起這樣放松了……我們也該找機會好好放松放松了?!?/p>
與此同時,在菲琳的家中,樂晴輕輕地將菲琳扶到床上。菲琳此刻醉得迷迷糊糊,但她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夢中也在回味這場拼酒的樂趣。樂晴站在一旁,臉上浮現出幾分嬌羞。她回憶起剛才澤軒吻她的瞬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敖裉斓臐绍?,看起來特別有男子氣概呢……”她低聲對自己說道。
菲琳此時突然睜開了眼睛,雖然醉得厲害,但依舊沒有錯過樂晴臉上的微笑。她眨了眨眼,調侃道:“哎喲,今天的元輝也挺反常的……不過我還挺喜歡他這樣的。”
兩人相視一笑,夜色中,那些煩惱似乎都被暫時拋諸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