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里，沈清妍終于有點回過味來了——那天老許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啊！

于是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團黑暗，怒斥道：“你什么意思？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不——怎么會？”相較于沈清妍的憤怒，那人依舊語氣平淡，似乎對此視而不見，“你不用急，這東西目前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就比如你剛才所經歷的上一層虛擬世界大概限時10分鐘，而這一層時間持續得就會更久一點，可以延長到30分鐘。更何況，當下已經不是正式考核中的部分了。”

沈清妍聽后將信將疑地坐下：“所以你們怎么找到我的?還有——你為啥不露臉?”沈清妍一邊說著一邊毫無顧忌地將手伸進那團黑暗里亂摸，還好及時被旁邊那個女孩及時制止了。

黑暗里那人繼續說道：“是你的監護人許蕭主動聯系的我，我們可是老朋友啊！而且信息科學院只是一個幌子，我的實驗室是由信息科學院資助的，所以真正想讓你來的人是我。此次招募打破了原有途徑，這在我的實驗室建立以來也是第一次。”

“哈！那我還得感謝你放寬標準讓我進來嘍？”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把那身傲骨收斂一點吧。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雖然面臨的結果截然不同，但對你而言都不差。

第一，你可以選擇假裝沒經歷過這一切。你若是這么選，那么這個虛擬世界會就此終止。你所乘坐的直升機已經到達了旅程的中點，借著藥勁兒你還能再睡一會兒。不過醒來后，有關這個虛擬世界的所有記憶都會消失。當然你有可能在某個瞬間回憶起一些片段，甚至夢到，都有可能。但是你一不了解我的任何個人信息，二不知道我的樣貌，再加上信息科學院連帶著19號實驗室都是高級保密組織，你不會查到任何有用信息。

要是你還認識19號實驗室的成員，那就太幸運了。不過他們都簽過保密協議，大概率是不會告訴你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那么第二個選擇，就是加入你們對吧？”

“沒錯！要知道，在虛擬世界里簽下的合同也是有法律效應的。我們在虛擬世界中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記錄下來了，雖然被記錄在內的每個人都擁有隱私權，但想看也隨時能查到。選擇之后不能反悔，如果你還是想保守一點，也可以在做決定之前盡情了解一下你關心的事情。”

“所以如果我一開始就沒有在10分鐘之內從那里逃出去你們又會怎么處置我呢?”

“十分鐘一到，虛擬世界結束，使用者自動進入自然睡眠狀態。我剛才說過，那時直升機正好飛到中點位置，我們會聯系機長，直接轉頭將你送回家。就當是補了個覺吧。”

“好，既然是老許的安排那我也沒什么可問的。讓我加入可以，但在這之前我也有一個條件。”沈清妍一頓，隨后轉過頭直視著前方，語氣里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請讓我負責元宇宙，我可以讓它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