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非只當她那天后怕他,見她縮在角落,便走過去想把人提出來。
他怎么還過來?越來越近了,許嵐趕緊小聲說了一句,“別過來了,我沒穿衣服!”
易寒非愣了愣,定睛看過去,她抱著衣服擋在胸前,白皙的肩膀和手臂露出,左邊的小腰也沒有擋住。
他感覺面上有些熱,又是那種口干舌燥的感覺,煩。
“你再看我就喊人來抓采花賊了。”許嵐氣道。
“你敢喊,那我就采。”易寒非不動聲色背過身。
“……”
許嵐趕緊把睡衣穿在身上,然后把披風也披上包裹住自己,“你這么晚偷偷摸摸來找我聊什么?”
“我以為你有點數。”易寒非把信放在軟榻上。
“果然,就算我說真話,你也不會信。”許嵐舉起手,“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這就是一b……”
本小說這話她一下就說不出來了,換一個,“我真是穿……”進書里的,邪門了,說不出來,還頭昏腦漲的,出問題了。
“許嵐兮是……”小說里的配角,“你是……”小說里的反派,說不出來,頭更昏了。
看她倒在床上犯病的樣子,易寒非還是生出了一絲惋惜,她腦子壞了這事肯定不是騙他的。
每次想透露出天機,就會被維持這個世界的天道給禁言和懲罰,許嵐無奈道:“算了我今天說不清楚,我寫給你看!”
在易寒非感到奇怪的目光中,許嵐起身拿起紙筆,想了想,用文言文的方式寫下:【千真萬確,吾非此界中人,而是魂穿此身!】
“看懂了嗎?我說的是真的!怎么自爆還沒人信?”
易寒非看到的:【千真萬確,寒非是夢中人,而且也穿此身】
“不是春夢嗎?還穿衣服?”
“你在說什么?”什么春夢?“你現在是在夢游嗎?”許嵐對他的話不解。
“我是懷疑你說的話。”易寒非也對她不解。
“我真的沒有騙你,只是我沒辦法說出來。”許嵐又寫下,【我不是原來的許嵐兮,我是穿書的。】
而易寒非看到的是【若不是你來撕了衣裳,我也穿著的。】
“你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和寫出來有何區別?不是一樣的浪蕩嗎?”
這和浪蕩有半毛錢關系?又是春夢又是浪蕩的,他看到的和她寫的是一句話嗎?嚴重懷疑,這就是天機不可泄露嗎?
“請你讀出這兩句話。”
易寒非沒理會,“厚顏無恥,我懶得再與你周旋。”
見他要走,許嵐攔住他,“易寒非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嚴重懷疑,我寫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樣!只是我被禁言了,那些話說不來,沒辦法和你對質。你那么聰明,一定能感覺到對不對?”
突然地面晃動起來,許嵐不慎跌進他懷里。
“手拿開。”易寒非看著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腰帶,思索她的話,地晃動的時機很奇怪。
思索了一會兒,他開口,“從拿到你的信開始,就很奇怪,每句話都像加密了一樣。偏偏內容是完整的,也能聯系起來,我如今半信半疑,未能推測一二。”
太敏銳了,不愧是易寒非,一點就通。“我只能告訴你,我有我的秘密,天機不可泄露,昨天我寫信給你,我這里就地震了,而且我的信你看到的肯定也不是我寫的內容,你的雙眼被天道蒙蔽了。或許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對你沒有惡意,這是真的。”她很真誠地告訴他。
“我來問,你能回答多少算多少。”易寒非看著她若有所思。“你有沒有做春夢?”
“沒有啊?什么意思?”咋問這個,是她的信里說的嗎?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左腰有痣?”
“這句話你能看到啊?不過我應該沒辦法告訴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當我夢見的吧。”為了不被天道制裁,許嵐學乖了。
“你喜歡過楚桓風嗎?”
許嵐想了想,鉆個空子回答道:“沒有,有別人喜歡他。”
易寒非理解了下她這句話,如果下一秒他問別人是誰?似乎就有答案了。
“鬼上身?”之前他就猜對了,許嵐兮果然是換了個人。
許嵐兮點點頭,又搖搖頭,“你不會要把我燒死吧?”
“那許嵐兮呢?”
“服毒自盡,沒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