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兮,”差點喊出了真名,易寒非看著她說,“我要走了,明日我要回梧城了。”
“好的,我名字燙嘴啊?”許嵐笑。
“我留個人給你,你好好寫字,每日都要給我寫信。”
“你以為是家庭作業嗎?天天寫太多了吧?你哪有時間回信啊?放過彼此!”
“家庭作業?不錯,是我交給你的家庭作業,如果你完成得好,我就給你尊重。”
“那,成交!”
“我不一定會回你,除非你寫的內容讓我滿意。”
“意思你回信就是一種尊重?”
“不然呢?”
“……我無話可說。”
易寒非看著案上的蠟燭,說道:“你幫我卜一卦,卜我擊敗瀛瀛國要多久?”
原來他以為她會占卜啊,“正式開戰之后,大概是三十天天,楚桓風比你快點,他二十五天擊敗麗麗國。”
“他為何在我之前?”
“因為他和安落有真情。”
易寒非不理解她什么意思,也不感興趣了,便壓下不服,“再卜一卦,卜季茶按我的計劃進行,結果如何?”
“這我卜不出來,法力不夠。”這她真的無能為力,你都和小說偏離了,她怎么知道?
“歇著吧,我走了。”易寒非起身。
第二天,芙蓉來把沉浸在夢鄉的許嵐喊醒,“淮南王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嗎?”
許嵐本來不想去的,一想到自己的四十九兩還在他那里暫存,還是起來了,看著一堆素衣,算了還是穿昨天那套粉粉嫩嫩的了,雖然睡覺壓皺了。她畫著類桃花妝的同時,芙蓉給她挽了個垂鬟分肖髻。
等她出門時,易寒非等人已經出發了。“人走了?這……”
芙蓉看她尷尬在原地,提醒她:“還要在城門祭酒殺羊呢,現在過去來得及。”
“我可以叫輛馬車嗎?”
“今天府里沒有馬車給你用的。”
許嵐準備放棄,回頭走了兩步,又轉身看向門口,“芙蓉,加油,咱們跑起來。”
一路上許嵐跑跑停停,去送易寒非居然跑出了興奮感。
許嵐到的時候,易寒非黑著臉在馬上,不耐煩地看著安落和楚桓豐話別,安落還把自己的貼身玉佩送給了楚桓風。
許嵐記得之后這枚玉佩在麗麗人偷襲楚桓豐時擋下了致命一箭,玉佩碎了,楚桓豐氣的二十五天就打得麗麗人屁滾尿流。
易寒非打瀛瀛人沒有細節描寫,只有一句,三十天班師回梧城,因為比楚桓風晚了五天,氣得他回來路上順便潿海洲攻城,雖然將潿海洲三城都拿了下來,但風評極差,還增添許多戰損。
其實潿海洲不打也是他的囊中之物,應該是Bug了,小說后面交代機關道總部就在潿海洲,慢慢滲透就可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偏偏前面寫他被怒火沖昏頭腦,跑去攻城。
安落看見許嵐來了,迎上去:“表姐,你可算來了,淮南王等候你多時了。”
許嵐氣喘吁吁,“哦,好的。”
楚桓風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今天似乎比之前好看,隨即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老是一副弱不禁風被人欺負的樣子,裝什么可憐?
“表姐還是快過去給淮南王賠個禮吧。”
“沒事,他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呢。”
“還不過來?”易寒非瞥了她一眼。
許嵐走過去,理了理頭發,“我沒有馬車,已經很努力地跑過來了。”
“還以為你不會來。”
“我有話跟你說。”許嵐招招手,示意他下馬。
大家都看著,易寒非便沒有下馬,他居高臨下,俯下身子,把耳朵湊到許嵐前。
許嵐靠近他,小聲說:“你一定要冷靜,潿海洲百姓無辜。”
易寒非奇怪:“我的百姓怎么了?”潿海洲都是他的勢力,沒發覺有什么不對勁啊。
“你不是要在回來時攻打潿海洲嗎?”
“我打我自己做甚?”
“好吧,當我沒說。”小說中,他因為比楚桓風慢了五天,一怒之下去打了潿海洲三城,其實機關道如今就在潿海洲,慢慢滲透就是了,他居然還沖動攻城。
還好,看來易寒非沒有被小說情節影響而降智,“你保重。”
“等我回來,為我獻上一支舞。”
“獻上?請注意用詞。”
“贈我一舞?”
許嵐撩撩頭發,“行啊,你喜歡看我跳舞啊?”
“你也就跳舞能看。”
許嵐撅嘴:“我就不該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