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并沒有寫言風起和易寒非的交集,許嵐好奇問:“你怎么坑的言風起呀?怎么不懷疑是他懷恨在心,買兇殺人?”
易寒非輕輕笑道:“他不會。洛都東鄰豐都,當年他爹言彪是楚氏的折沖將軍,不過棄暗投明的早,撇了豐都,占據了洛都為山大王?!?/p>
“嗯。”
“中原會盟時我同言彪結識,他欣賞我想收我為義子,我拒絕了,他又說同我結拜兄弟做忘年交,我也不算吃虧便同意了,還幫他出謀劃策當上了城主。”
許嵐打趣他:“那你豈不是言風起的叔叔?”
“他是言彪的老來得子,確實喊我小叔?!币缀墙又f,“言彪這大老粗除了用兵時,其他時候都蠢,我知道他不適合當城主,但我那時自信,以為有我做后方軍師,這城主之位必讓他坐穩,說不準我下一步計劃他還能起些作用,可惜他有時頑固不化,會被我游說,自然也會被別人忽悠,他被安閔騙上了西洲的船,我勸他,他還說我年紀小看不明白?”
許嵐總感覺易寒非雖然罵言彪,但語氣怎么還有點寵溺?
易寒非繼續說:“正好言風起總想加入我和江信,一心想要入我師門,我為了瓦解言彪和安閔,便騙言風起我師父在西洲,他隨他爹,腦子空空,我說什么他信什么,就求我和江信帶他去西洲拜師?!?/p>
“后來呢?”
“我帶他去了忠勤伯那里,忽悠忠勤伯言彪愿支持他,然后和言風起留在那里。又讓江信暗中送信告訴安閔,忠勤伯想獨吃西洲,暗中拉攏言彪,要對付安家。”
“他會這么輕易上當?”
易寒非搖搖頭,“安閔見過我,以為我是言彪的門客,派人查探后,見我和言風起在忠勤伯家里做客,雖不上當,但也疑心忠勤伯有二心,幾番試探敲打,果真讓一向被他壓一頭的忠勤伯不甘心再屈人之下,決定聽我計劃行事。”
“所以一開始你的目標就是忠勤伯,可你以身入局,當真不怕被他們拆穿嗎?”
易寒非在她身側坐下,“沒想過怕不怕,我仗著言彪信任,讓江信傳信給他,說我和言風起被安閔扣下作為人質,忠勤伯救了我,言彪性情中人,直奔忠勤伯家來接我,我和忠勤伯連夜把言風起扔到安家,為防他說漏嘴,我答應他只要配合我指認安家,我一定帶他回師門?!?/p>
“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你在利用他了吧?還會再信你嗎?”
“他不信又何妨,他不陷害安閔,反過來指認我又何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他最后還是信了我。隨后言彪接了我,帶上忠勤伯一起去安家找他,安閔原本好好招待他,他突然指認,安閔也知道是被算計了,而忠勤伯一旦出面,西洲內部的內部的聯盟便瓦解了,言彪上門要人,就算日后知道是我的算計,他要面子也不會再和西洲來往了。”
易寒非苦澀一笑,“不過,同樣的,知道真相后,他要同我斷絕來往,后來我就離開中原來到了淮南,再沒見過他。他那人嗜酒如命,三年前聽說他肝經郁熱,身體不好,年底人去了,言風起繼承城主之位,也沒有喊我去吊唁,我只送了些東西去,不知道他是否直接扔了,想必記恨著我呢,但我知道他們不會害我的?!?/p>
“你對言家還是挺有感情的?!痹S嵐轉頭看向他。
“在言家,我與言彪雖兄弟相稱,但他對我愛護,與言風起一視同仁,如慈父一般,言風起也真心待我,是我辜負了他們。”
“不是辜負他們,你是在保護他們,沒有讓他們成為別人的刀,你讓他們在洛都安于一隅并非辜負,你若當真愧疚,書信一份給他,無論他接受與否,也算了卻你的遺憾?!?/p>
“無所謂了,都過去了?!币缀遣挪粫皖^。
許嵐苦惱:“我知道一點言風起的事。”
易寒非看著她欲言又止,猜測道:“他會死?還是歸順楚桓風了?還是他喜歡安落?”
許嵐驚訝點點頭:“他入夏的時候陷入了洛都的內斗,被安落救了一命,從此喜歡上安落了,自然也算楚桓風那個陣營的?!?/p>
“那就別讓安落救了他,安落和楚桓風憑什么?原本虞辛夷也是她救的?祝安是楚桓風救的,如今你說言風起也是她救的?他們還救過什么人?”易寒非有些無語。
“哈哈哈,安落還救過楚桓風啊,她們結緣就是因為在北洲之亂時她救了楚桓風?!痹S嵐笑了笑,“別不服,虞辛夷被我們截胡了,祝安陰差陽錯也被你救下,言風起也有機會改變,現實和……”書里已經大有不同。
易寒非繞到她身前,“怎么樣?還能緩過來嗎?”
“沒事?!痹S嵐頭暈了一下,抬頭看晴空萬里,沒打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