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魚在周叔家吃飽喝足后,把剩菜剩飯給打包回來,一手拿著塑料袋,一邊想著這兇宅的事。
剛到樓下就看到警衛(wèi)員林深圖跟那輛眼熟的軍牌越野車,瞬間警惕起來,立馬就拎著東西一躍而起。
林深圖聽到動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人影飛檐走壁的往二樓上去,暗嘆道,這身手好厲害!
思量著這地方破成這樣也不會是什么賊人,就不去理會,繼續(xù)蹲一邊抽煙。
禁寶澤的手剛摸進(jìn)口袋里,就注意到窗外落在陽臺的身影,改成摸煙出來。
烏魚抓著鐵桿,直接爬到陽臺,一邊拿下嘴里咬著的塑料袋,一邊走進(jìn)來,冷冷的看向烏賊,說道:“爺爺,你在干嘛。”把打包的飯菜放桌面上,當(dāng)再次看到他時,眼眸里閃過一絲情緒波動,很快又藏在眼底下。
烏賊嚇得脖子一縮,暗道還好這小子機靈,差點就被抓包了!不過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連忙說道:“我哪來要錢!我沒有要錢!”伸手一把搶過禁寶澤他手里的那包煙,正經(jīng)的說道:“我是讓他給我煙,你爺爺我都三個月沒抽煙了。”說完就把煙揣口袋里,起身走去洗手。
烏魚懶得理爺爺,低頭弄著打包盒,一連串的問道:“小叔你吃過了嗎?這是周嬸做的,還有你來干嘛?”彎著腰打開袋子,把打包的飯菜拿出來。
禁寶澤輕聲回應(yīng)著:“我吃過了,我來接你們到我那邊住,我已經(jīng)批準(zhǔn)大院的兩間房子給你們。”身子向前傾斜,伸手過去幫她把飯菜都倒在碟子上。
烏魚頭也不抬的說道:“小叔,濫用職權(quán)可不好,我已經(jīng)買房了,趕明就搬家過去。”
烏賊一聽這話,頓時滿面笑容走過來坐下,問道:“真買啦?哪呢?”暗搓搓的想著,這有房子,以后再也不怕被房東趕出門了。
禁寶澤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說道:“在什么位置,刷我卡買。”話音未落,一個反手避開老爺子的手。
烏魚瞟一眼過去。
烏賊老老實實拿起筷子吃晚餐,嘟囔著:“憑啥不給我拿!”
好家伙!這小子平日里道岸貌然喊賊爺,給錢就專給咸魚,咸魚又不是你家的,憑什么給她不給我!連點尊老愛幼都不懂!活該老光棍!
烏魚沒接過那卡,只說了一個地址:“旺城壹號,財源路,8號院。”
烏賊一聽到旺城壹號這名,嚇得筷子都掉了,震驚道:“孫女!你該不會把自己賣了吧!那可是別墅區(qū)!咱們哪里買得起!(隨即板著臉)老實交代,你找個多少個富二代男友給你首付?”旋即又低頭嘀咕一句道:“哪個男人會瞎了眼看上你?該不會明天有人報警,會有警察上門抓你詐騙吧?”
天花板上的吊扇燈閃了閃,又恢復(fù)了正常。
禁寶澤聽到這地名覺得有些耳熟,旋即想到了,蹙眉道:“那里不安全,還是過來我這住。”
烏魚不冷不熱的說著:“問題不大,把爺爺克死了,就能名正言順領(lǐng)他遺產(chǎn)了。”
烏賊啃著雞翅,罵罵咧咧道:“啊!你這不孝孫女,比你那死老爸還過分!你爸到死都沒惦記我棺材本,你倒好,不孝順我,就想咒死我拿我錢!”
烏魚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抬頭對他說道:“小叔,等會兒你幫我拉東西過去,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禁寶澤頷首說道:“好,我?guī)湍闶帐啊!逼鹕砀兔Α?/p>
一個小時后…
烏魚和烏賊還有禁寶澤站在旺城壹號財源路八號院前,眼前這鐵門栓著大鎖,上面貼了不少符咒。
這時,一陣晚風(fēng)吹過,宛如陰風(fēng)似的,在這六月天里也冷得刺骨。
警衛(wèi)員從車上搬行李下來,一抬頭看著這個貼滿符咒的鐵門跟這滲人的環(huán)境,忍不住出聲道:“頭兒,是不是走錯地了?”這哪像住人的地方呀!
烏魚從包里拿出針線包,取出一枚針,一手拿起這大鎖頭,看到這鎖頭有撬過的痕跡,也沒鎖緊,回眸看一眼禁寶澤。
禁寶澤轉(zhuǎn)眼看向這圍欄,往右走幾步,正好從圍欄縫隙看到鐵門后有人影,直接翻過圍欄進(jìn)去,那人警惕,只看到那個人的翻墻離去的背影。
烏魚開了鎖,推開鐵門走進(jìn)去。
烏賊打量著這里,皺眉問道:“咸魚,你買了個兇宅?”
警衛(wèi)員這才想起來,說道:“這不是那個死了十幾個人的兇宅嗎?老爺子,趕緊退了!這宅子邪門!”
烏魚應(yīng)道:“嗯,挺便宜的,買房送地,還免了二十年的水電費,這房主還倒貼幾萬塊給我們,但出事不能找他。”
烏賊兩眼一亮,拍了拍林深圖的肩膀,正色道:“小林呀!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都什么年代了,拋開你這種老舊迷信封建思想!”
林深圖撓撓頭,看一眼這個庭園,還是覺得滲人!
烏魚看著禁寶澤掏家伙警備進(jìn)屋,轉(zhuǎn)身對林深圖說道:“林哥,你現(xiàn)在帶我爺爺去小叔那住。”
林深圖說道:“好嘞!這宅子真不能住。”立馬又拎行李出去。
烏賊頓時急了,說道:“我不走不走!死也死在這里!”就差沒撒潑打滾了。
烏魚頭也不抬的說著:“趕明我要拆了重建,你不去小叔那住,也可以自己掏錢住酒店或者免費公園。”
烏賊優(yōu)雅轉(zhuǎn)身,皺眉呵斥:“小林,你個沒大沒小的東西,不知道尊老嗎,都不扶我這老人家走!”
林深圖一陣無語,看著這烏賊老爺子腿腳比自己還利索的上了車。
烏魚不急著進(jìn)屋,反而在庭院里逛了一圈。
這院子看起來挺大的,還分前院和后院。
烏魚再回到前院的時候,轉(zhuǎn)身回眸的時候,正好看到,在深邃如墨的黑暗中,他如同從夜的深淵中走出的神祇。清冷的月光如水般灑落在他的身上,冷峻的神色中透露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一身筆挺的軍裝,更是將他的身姿襯托得威武挺拔,讓人望而生畏的同時,又被那獨特的魅力深深吸引。
她不知,他一直在暗處看著她,只是漸漸地失神向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