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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昭陽怨:宮女驚夢

第56章君恩日厚懼未消

齊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緩緩開口道:“婉清,你……”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只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接下來的幾日,齊君對顧婉清的態度明顯好轉。批閱奏折時,不再只讓她在一旁默默侍奉,而是時不時與她閑聊幾句,問問她對時局的看法,或是考校她對一些古籍的理解。顧婉清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差錯。她知道,君心難測,如今的恩寵或許只是曇花一現,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一日,齊君批閱奏折至深夜,顧婉清在一旁為他研磨添茶。燭光跳躍,映照在她清麗的臉上,更添幾分柔美。齊君的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婉清,”齊君放下手中的朱筆,揉了揉眉心,“前些日子宮中疫病肆虐,你研制的藥方可是幫了大忙。”

顧婉清連忙跪下,“皇上謬贊,臣妾只是盡綿薄之力。”

齊君伸手扶起她,“不必多禮,你的才智,朕都看在眼里。”他頓了頓,又問道,“朕聽聞你自幼飽讀詩書,對醫理也頗有研究?”

“臣妾幼時體弱,閑暇時便翻閱一些醫書,略懂皮毛而已。”顧婉清謙遜地回答。

齊君笑了笑,“朕看你可不是略懂皮毛。”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古籍,遞給顧婉清,“你看看這上面記載的藥方,可有什么見解?”

顧婉清接過書,仔細翻閱起來。這本古籍記載的是一些早已失傳的藥方,其中一些藥材甚至聞所未聞。顧婉清憑借著自己豐富的醫學知識,以及對古籍的理解,一一分析著藥方的成分和功效。

齊君靜靜地聽著,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知道,顧婉清的才華遠不止于此。她的聰慧和見識,讓他越來越欣賞。

“皇上,”顧婉清合上書,恭敬地說道,“臣妾認為,這上面的藥方雖然看似神奇,但其中一些藥材的藥性相沖,若是貿然使用,恐怕會適得其反。”她詳細地解釋了自己的見解,并提出了改進的方案。

齊君聽后,連連點頭,“婉清,你的見解果然獨到。”他看著顧婉清,眼中多了幾分柔情,“朕身邊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顧婉清心中一顫,皇上的話讓她既欣喜又惶恐。欣喜的是,自己的才華終于得到了認可;惶恐的是,伴君如伴虎,這份恩寵究竟能維持多久?

“皇上……”顧婉清低著頭,輕聲喚道。

齊君看著她,目光深邃,“婉清,你……”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指尖的溫熱讓顧婉清的心跳驟然加快。他緩緩靠近,在她耳邊低語,“朕,很欣賞你。”

顧婉清屏住呼吸,不敢動彈。殿外的更漏聲滴答作響,仿佛敲擊在她的心上。

齊君的指尖溫熱,拂過顧婉清的臉頰,留下令人心悸的溫度。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像一縷輕煙,繚繞不去。“朕,很欣賞你。”這簡短的幾個字,卻比任何贊美都來得震撼。顧婉清只覺得心跳如擂鼓,幾乎要跳出胸膛。她低著頭,不敢直視帝王的雙眼,只覺得臉頰滾燙,如同火燒一般。

齊君見她如此嬌羞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即起身,留下依舊怔愣的顧婉清。

第二日,關于皇上對顧婉清另眼相看的消息便傳遍了后宮。宮女們私下議論紛紛,言語中充滿了嫉妒和酸澀。

“瞧她那副狐媚樣,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勾引了皇上!”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說道。

“可不是嘛,一個家道中落的罪臣之女,竟然也敢肖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另一個附和道。

這些竊竊私語傳入顧婉清的耳中,讓她心中更加不安。她知道,在宮中,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武器。她盡量低調行事,每日除了侍奉皇上,便是待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研讀醫書,抄寫經文,盡量不與其他宮女接觸。

齊嬤嬤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她走到顧婉清身邊,陰陽怪氣地說道:“顧宮女,如今皇上對你青睞有加,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顧婉清連忙放下手中的書,恭敬地向齊嬤嬤行禮,“嬤嬤謬贊了,皇上只是偶爾垂詢幾句,并無其他。”

齊嬤嬤冷哼一聲,“皇上對你的態度,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可別得意忘形,這后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像你這樣的美人。今日得寵,明日或許就失寵了。”

顧婉清心中一凜,齊嬤嬤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讓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她低著頭,低聲說道:“嬤嬤教訓的是,婉清謹記在心。”

接下來的日子,顧婉清更加謹慎小心,如履薄冰。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為別人攻擊的靶子。她盡量避免與其他宮女發生沖突,即使受了委屈,也默默忍受。

夜深人靜,顧婉清獨自一人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也不知道這份來之不易的恩寵能夠持續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步步為營,才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中生存下去。

幾日后的傍晚,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到顧婉清的住處,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顧宮女,”小太監恭敬地說道,“皇上賞賜。”

顧婉清心中一顫,連忙接過木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色澤鮮艷的綢緞和璀璨奪目的珠寶,在昏暗的房間里,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她愣住了,這些東西,對于一個普通的宮女來說,太過貴重了……

“這……”顧婉清抬頭看向小太監,欲言又止。

小太監察言觀色,躬身道:“顧宮女,這是皇上的心意,您還是收下吧。”他壓低聲音,神秘一笑,“奴才告退。”說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顧婉清一人,手捧木盒,怔怔地站在原地。殿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壓抑的議論聲,越來越近……

殿外的議論聲越來越清晰,如同潮水般涌入顧婉清的房間,將她淹沒。

“瞧瞧,皇上又賞賜東西給顧婉清了!這次可是綢緞和珠寶,價值連城啊!”

“哼,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

“一個罪臣之女,也配享用這些?”

尖酸刻薄的話語像針一樣刺入顧婉清的耳膜,讓她感到一陣陣眩暈。她緊緊地抱著木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這些賞賜,對她來說不是恩典,而是負擔,是催命符。它會將她推到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

她想要拒絕,卻又不敢。皇上的心意,豈能隨意推卻?若是惹怒了龍顏,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婉清。”

顧婉清渾身一顫,連忙轉身,只見齊君一身明黃龍袍,負手而立,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她。

她慌忙跪下,將木盒高舉過頭頂,“皇上……”

齊君走上前,輕輕扶起她,“起來吧,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顧婉清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皇上,這些東西太過貴重,臣妾……”

“朕給你的,你盡管收下,”齊君打斷她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暖流,流淌進顧婉清的心田,讓她感到一絲慰藉。她抬起頭,感激地望著他,“謝皇上恩典。”

齊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他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內心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韌和聰慧。

“朕知道你心中擔憂,”齊君輕嘆一聲,“這后宮之中,的確是是非非之地。但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朕自會護你周全。”

顧婉清心中感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臣妾謝皇上隆恩。”

齊君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以后不必如此多禮,在朕面前,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

他的話語溫柔而繾綣,讓顧婉清的心跳加速。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淪陷了。

送走齊君后,顧婉清緊緊地抱著木盒,心中五味雜陳。皇上的恩寵,讓她感到溫暖和欣喜,同時也讓她感到不安和恐懼。她知道,這份恩寵,就像一把雙刃劍,既能保護她,也能傷害她。

她將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那些閃耀的珠寶上,眼神卻逐漸變得迷離。她想起齊嬤嬤的話,想起那些充滿嫉妒和惡意的竊竊私語。

她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能在這步步驚心的后宮中生存下去。

夜深了,顧婉清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擔憂。皇上的恩寵,究竟是福還是禍?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顧婉清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是誰?”她輕聲問道。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顧宮女,皇后娘娘召見。”顧婉清心頭一凜。皇后深夜召見,絕非尋常之事。她迅速起身,披上外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兩名宮女,面無表情,眼神冰冷,仿佛兩尊沒有生命的雕塑。“顧宮女,請隨我們來。”其中一名宮女語氣生硬,不容置疑。

顧婉清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她跟著兩名宮女穿過寂靜的宮闈,一路上,她努力回憶自己近日的言行舉止,試圖找出自己是否犯了什么錯。但她思來想去,卻毫無頭緒。

皇后寢宮燈火通明,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如同一個巨大的怪獸,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吞噬她。顧婉清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胸膛。

進入寢宮,顧婉清一眼便看到皇后端坐在鳳椅上,鳳冠霞帔,雍容華貴,卻又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顧婉清跪下行禮,聲音微微顫抖。

皇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銳利如刀,“顧婉清,你可知罪?”

顧婉清心中一顫,連忙說道:“臣妾不知。”

皇后冷笑一聲,“不知?皇上對你的恩寵,你當本宮是瞎子嗎?一個罪臣之女,也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以為憑著幾分姿色,就能迷惑皇上,就能在這后宮之中立足嗎?”

顧婉清的頭更低了,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襟。她知道,皇后這是在敲打她,警告她。

“臣妾不敢,臣妾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敢?最好是這樣。”皇后語氣稍緩,但眼神依舊冰冷,“本宮今日叫你來,是想提醒你,這后宮之中,不是你一個小小宮女可以興風作浪的地方。皇上的恩寵,可以給你,也可以隨時收回。你若是聰明,就該安分守己,不要妄想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

顧婉清連忙叩頭,“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誨。”

皇后揮了揮手,“下去吧。”

顧婉清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退出寢宮。

走出皇后寢宮,顧婉清才發現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皇后的警告,讓她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皇上的恩寵,對她來說,既是蜜糖,也是砒霜。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后宮中生存下去,更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在皇上身邊長久地站穩腳跟。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婉清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椅子上。她感到無比的疲憊和恐懼,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停在了她的門口。顧婉清猛地抬起頭,心中警鈴大作。“誰?”她低聲問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門外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顧姐姐,是我。”

奇異電吹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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