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熟悉的旋律響起,我又該如何自處。
“同學,你的筆掉了?!甭曇籼摶糜謳c興奮。
“筆?”抱著本的少女回頭。
“沒錯?!弊呃壬细緵]有人,只有流動的空氣。
“那不是我的筆。”少女語氣冰冷,但仍然掩飾不了表皮下的困惑。
“能否幫我轉交?”
“我可以交給班長?!?/p>
“那謝謝同學!”
少女把玩著鋼筆,心里的困惑不禁加重。
因為轉過筆管,筆上正寫著自己的名字。
阿水。
“阿水,阿水。水生萬物,厚養眾生。我的名字為何會出在這上面?”
“阿水,你怎么還在這?”迎面走來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
少年眉眼如畫,五官分明。
到是生了一幅好相貌。
“有人給我了一個筆?!?/p>
她沒敢說給筆的,甚至是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
“那就用著吧。無名之筆,我想筆之主人不會介意?!?/p>
“可這筆寫著我名字?!鄙倥Z氣疑惑。
“或許只是同名同姓?!?/p>
走廊上的窗戶沒有關,微風慢慢吹過少女的發梢。
不知是風的聲音還是少女的聲音。
“確實。”
阿水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是小水,是沈蕓。
也是沉迷幻境的它。
“阿水,阿水。水生萬物,厚養眾生。遇挫,會主動迎上。遇直,會照舊前行。”
“你是誰?”
“你曾在夢境里說男女老少皆是你的化身。現在可否略懂?”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你認識我,又不認識。”那聲音就像處在空氣中,似悲似嘆。
很是虛無縹緲。
“能否告訴名字,我也好去查證?!?/p>
“無名無姓,身心俱無。五毒入肺,將死之人?!?/p>
“這句話似曾相識,似是出自我之口。”
更準確的說是她扮演的沈蕓。
那時她是公主,享祿三千。
“確實。你跪地請求,好不虔誠。”
“那時不是你,是我所思所想?!?/p>
“確實,但又非你?!甭曇艉苁瞧届o,不摻雜雜音。
“不知你是誰?”阿水再度發問。
“金玉良緣,命中注定。命該如此?!?/p>
“雖不知名字與性別,但請你安好?!?/p>
“花木中生,菩薩本面。似你之口又非非?!?/p>
一陣嘆息過后,被掩蓋的黑布裂開一道道白光。
“你想成為什么?”
“虛無縹緲,無邊無際?!卑⑺馈?/p>
“你想成為游魂?”那人站在逆光處。
“似非又非非。”
“我懂了,你想自己選?!?/p>
“并不是。水能逆流而上,也能遇路則通?!?/p>
“我將賜你一道權柄,無論是男女老少。只要是將死之人皆能附身。”
“不知道男女老少可是自愿?”阿水問。
“皆是自愿?!?/p>
伴隨著聲音消失,最后一道屏障徹底消失。
映入阿水眼前,是一個個白色的云朵。
又或者說是白色的空間。
因為走在上面,有一種踩在云上的感覺。
沿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繼續向前。
迎面就碰上,由云朵組成的人和集市。
那些人通體雪白,沒有表情衣物。
僅能從頭飾判斷出男女。
“我聽說隔壁的王二狗,得了重病。”
“那王二狗也是可憐,幼年喪爹,中年喪娘,現在家里還有三個弟弟妹妹?!?/p>
看盤發的頭飾和身形,應該是兩個中年婦女。
只是她為何在這兒?
不等阿水沉思的功夫,后背就被猛拍一下。
“小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阿水回頭,雖然看不清面容,但看頭發稀疏程度。
應該是一個老頭。
“你能看見我?”
“當然能看見。這里的所有人都能看見你!”老頭語氣愉悅。
“呼—”阿水重重呼出一口氣,道:“老伯,你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嗎?”
“自然知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事情。”
“什么事情?”阿水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就是不依附任何人。”
“可要是那人自愿呢?”
“自愿歸自愿,關你何干。”
“可作為游魂,無人能看無人能摸。幾乎是透明的存在?!?/p>
“誰說你透明,小孩與將死之人皆能看見你?!彪m然看不見表情,但看動作老頭應該在摸胡須。
“可那樣不很無聊嗎?”阿水發問。
“那我再賦予你一條權利,修道之人皆能看見?!?/p>
“可又為什么呢?”
“花木中生,菩薩本面。這不是你說的嗎?”
“好?!卑⑺患偎妓鞯溃骸澳氵€有什么要求?”
“無事無事。望你與夢里一般賢淑良德。”
“你認識我?”
“似非又非非。放心你和正常人一樣吃喝拉撒,安息就寢!”說完這句話,老頭便大笑離開了。
說起來蹊蹺,自從老頭走后路變得格外順蕩,人與集市也消失了。
“你怎么還在這兒?”走來是一道虛無縹緲的身影。
與剛剛經過的人別無二致。
“我要出去。”阿水指著后面。
“哦~”那道身影向后看去,道:“我還以為你是迷路的行人?!?/p>
“你知道怎么出去?”阿水問。
“自然知道。那老頭沒有告訴你?”
“沒有。他只問了我一些事情?!?/p>
“哦~”身影曲調故意拉長,道:“不過作為答謝,你得答應我一些事情?!?/p>
“相逢即是有緣。你說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一個個都不消停。
總找一些事情干!
“嗯?”身影停頓一刻,撓了撓后腦道:“讓我想想…”
時間就像按下了按鈕,周圍的一切都停止運行。
過了許久,就在阿水等的不耐煩時,那道身影才緩緩開口:“我現在沒有什么要求,但我希望你不要參與任何事情?!?/p>
懂了以后托夢。
“那你有什么報答嗎?”
“報答?”身影沉思道:“我沒什么能給你的東西…”
“那…”阿水本想說那就先欠著等以后還。
怎料被人打斷,“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人給你的皆能附身都是假的。”
“假的?”
她就說那人不靠譜,害的白高興一場。
“那只能針對一人,且只能是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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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譜怎么能到這個程度。
這不純純詐騙嗎?
“當真?”
“當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