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籠罩大地,一場夜宴卻在華燈初上之時拉開了帷幕。那宴會大廳內,璀璨的燈光灑落在每一個角落,似要將這夜的神秘與莊重渲染到極致。長桌之上,珍饈佳肴羅列,美酒飄香四溢,卻也難掩席間那暗流涌動的復雜氛圍。
南江,這位在商場上縱橫捭闔的人物,此刻正端坐在主人位上,宛如一位掌控全局的王者,那深邃的眼眸中,藏著歷經世事的滄桑與睿智,卻也隱隱透著幾分旁人難以察覺的疲憊。他的左側,坐著宋連翹與南泱母女二人。宋連翹,依舊是那副溫婉中透著堅韌的模樣,歲月雖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也賦予了她一種別樣的嫻靜氣質,她靜靜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圍的紛擾都與她無關,只是偶爾望向身旁的女兒,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與擔憂。而南泱呢,那骨子里的不羈與隨性即便在這莊重的場合也未曾消減半分,她微微仰著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似是對這夜宴并無多少興致,又或許是在心底暗暗思忖著什么。
南江的右側,依次坐著南風、涂婳、南秋與蓋雅。南風,還是那副嬉笑怒罵的才子做派,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這場夜宴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可供消遣的趣事,可若細細打量,便能發現他那看似隨意的目光中,實則透著幾分警惕,畢竟這看似尋常的聚會背后,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糾葛。涂婳則端莊地坐在一旁,她的心明眼亮在此時盡顯無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席間的每一個人,那微微抿起的嘴唇,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對這場夜宴的審慎態度。
南秋,拄著拐杖,那因曾經的意外落下的殘疾讓她的行動略顯不便,可她臉上的神情卻依舊透著一股倔強與剛強,只是那愛慕虛榮的心思,讓她的目光時不時地飄向蓋雅所在的方向,似是在尋求某種認同或是支持。而蓋雅,這位身份特殊的女子,身著一襲華服,盡顯優雅高貴,她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得體的微笑,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仿佛在這看似融洽的場合中,也有著自己的心事與盤算。
除此之外,還有公司律師季柏卿,他就如同南江的干兒子一般,端坐在長桌之畔,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那嚴謹的神情仿佛在告訴眾人,他所代表的是法律的公正與嚴肅。他雖年輕,卻有著超出常人的沉穩與睿智,在這復雜的場合中,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可能出現的種種狀況。
公司元老級別的龔博謙與董云來也在席上,他們二人皆是在創實集團創立之初便跟隨南江打拼的人物,資歷深厚,威望頗高。然而此刻,從他們的神態與細微的舉動中,旁人不難看出,他們明顯是站在蓋雅那一派的。龔博謙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幾分審視,似乎在權衡著這場夜宴上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背后的深意。董云來則面沉如水,偶爾與蓋雅交換一個眼神,那默契的樣子仿佛在無聲地傳遞著某種共同的計劃或是想法。
整個夜宴廳內,看似是一場賓朋滿座、其樂融融的聚會,可實則在那言語寒暄之下,涌動著如深海暗流般的復雜局勢,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與目的,仿佛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即將在這夜宴的舞臺上悄然上演,讓人不禁為這莫測的后續發展而暗自揪心啊。
蓋雅目光如冰冷的利箭,瞬間鎖定了坐在主位旁邊女主人的座位上,看似洞悉一切的南泱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蓋雅那透著毫不掩飾的挑釁目光與南泱四目相對,霎時火光四射。
“大小姐真是受罪了,要是額頭上的傷結疤影響到咱們的花容月貌,將來可要怎么找婆家啊?我有一位熟識的整容科名醫,可以修復傷疤的。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那只水晶酒杯,纖細的手指輕輕轉動著杯柄,杯中那如血般殷紅的紅酒隨之蕩漾,仿若她此刻暗潮涌動的人心思。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譏諷,聲音輕得如同鬼魅的低語,卻又字字如刀。
不等南泱回話,涂婳率先開口:“蓋總說笑了,我嫂子是中醫圣手,調制一些祛疤美容的藥膏不在話下,咱們中醫畢竟是傳承了五千多年的非遺傳統文化,比外來的那些需要動剪子動刀的西洋玩意兒要靠譜點吧。”
涂婳宛如一朵至盛的牡丹,舉手投足間盡顯雍容華貴。她身姿豐腴,那圓潤的肩膀、飽滿的手臂,似承載著歲月賦予的富足與韻味,每一處線條都流暢而自然,如同古典油畫中走出的佳人。
被涂婳堅定呵護著的南泱,此刻像是找到了堅實的后盾一般,和嬸嬸默契地打起了配合。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幾分毫不掩飾的鋒芒,話語里更是夾槍帶棒地說道:“還是小嬸知道我的體質,我可不像蓋總一樣,能在臉上動刀動槍的,再說,臉上這點傷比起差點命喪余長帆之手,算不上什么。”
這話一出,宛如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在眾人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的神情瞬間變得各不相同,有的面露驚愕,仿佛不敢相信南泱竟敢如此直白地暗諷蓋雅;有的則是一臉尷尬,似乎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過難堪,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有的佯裝擔憂,眼神卻不住地在南泱和蓋雅之間來回打量,試圖從她們的表情中窺探出更多的情緒變化。而南泱呢,她就靜靜地站在那兒,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眾人,此刻的她,已然能夠憑借著過往的種種經歷,分辨出這些看似關心的神情背后,究竟哪些是真心,哪些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幾乎要凝固之時,只有律師季柏卿依舊面無表情,他那沉穩冷靜的模樣,仿佛周圍這劍拔弩張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見他緩緩開口,條理清晰地交代著事情的進展:“目前駐黎使館官員已經匯報給國際刑警組織,通常這種特殊情況,國內會先成立專案組與事發國家的執法部門進行溝通協作。獲取他們在當地收集到的證據、調查情況等信息。因為事件發生在國外,當地的情況可能會對整個事件的全貌了解有重要幫助,另外我方有重要的目擊證人,童也目前的狀態雖然還不能錄口供,但是我跟醫生溝通過,傷情不算嚴重,修養一段時間,確保精神狀態和傷情不會影響口供錄入就可以作證。”
他的聲音平穩而專業,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努力將這混亂復雜的局面拉回到理性與秩序的軌道上,讓眾人那因南泱的話而被攪亂的思緒,稍稍有了可以聚焦的方向。只是,宴會廳里那潛藏在表面之下的暗涌,卻并未因他的這番話而徹底平息,反而像是被暫時壓抑住的火焰,依舊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次噴薄而出,將這看似平靜的場面再次攪得風云變幻。
而直到此刻一句話未說的南江,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雙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冷冷地吐出一句:“傷吾幼者,必當受譴于天,焉能容其存于世。”那話語猶如從冰窖中裹挾著寒霜而出,每一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寒意與不容置疑的決然,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落在眾人心間,話語里滿是不容置疑的決然與憤怒,那是一種護犢心切之下,對傷害者絕不姑息的強硬態度,讓整個空間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在場眾人無不禁心頭一凜,整個屋子的溫度仿佛也隨之驟降。
面對南江這般冷冽的怒火,律師季柏卿卻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靜與沉穩,他微微欠身,語氣平穩而專業地回應道:“我明白,我會先去調查余長帆的犯罪動機,包括國內的社會關系網、債務信息等,因為事出國外,還要判斷是否與恐怖組織或受到國外反華勢力的蠱惑,或者有極端個人主義思想,這些因素我都會一一排除后再向您匯報。”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在這滿是肅殺之氣的空間里,猶如一陣清風,雖未能徹底吹散那凝重的氛圍,卻也彰顯出了其作為專業律師的嚴謹與條理,試圖以理性的分析和有序的調查步驟,去撥開籠罩在這件事上的重重迷霧,探尋那隱藏在背后的真相。
就在這時,一向在家庭聚會中總是默不作聲,宛如一個安靜旁觀者的南風,卻突然開了口,他目光深邃,緩緩說道:“也要考慮有無人指使,畢竟人心叵測啊。”此言一出,讓原本還偶有細微動靜的空間,此刻鴉雀無聲,只剩下那令人心悸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發酵。
然而,在這眾人皆被那詭異氛圍攪得心神不寧的時刻,蓋雅卻仿若置身事外一般,她端坐在那里,身姿優雅,面容平靜得如同靜謐夜空中的皎月,鎮定自若,泰若處之。
聞聽此言,南泱那原本帶著幾分欣慰又摻雜些許蕭殺的臉上,透著一種旁人難以捉摸的淡定,仿佛眼前這劍拔弩張、神秘莫測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尋常的鬧劇,絲毫無法在她那波瀾不驚的心境中掀起哪怕一絲漣漪,這般從容不迫的姿態,更是讓她在這滿是異樣的環境里,顯得越發神秘而引人側目了。
就在這氣氛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時刻,還是蓋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朱唇輕啟,聲音溫婉卻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說道:“看到你們父慈女孝的,還真是讓我羨慕呢。不過我還是要感謝董事長的厚愛,可以讓我時不時出席你們的家庭聚會,讓我感受家人一樣的關懷和溫暖,自從我家里發生變故后,沒有親人在身邊,我心里時常覺得孤單得很呢。”她的話語如同一縷輕煙,在這略顯沉悶的宴會廳里緩緩飄散開來,看似只是在感慨自身的境遇,可那話語背后,又仿佛藏著些別樣的心思,讓人忍不住細細琢磨。
“蓋總是眼光高挑剔得緊,若是當初早結婚的話,估計現在孩子也不小了。”涂婳不緊不慢地接了話茬兒,她的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可那笑意卻并未抵達眼底,話語里雖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卻也隱隱透著一種試探,仿佛想要從蓋雅的回應中,探尋出更多隱藏在她背后的故事。
“涂姐,真是見笑了,關于我的私人問題,還真是讓大家操碎了心呢,不過今天我還真得給在座的各位賠個不是,其實,關于我的婚姻和家庭我是有隱瞞的。”蓋雅微微欠身,臉上帶著些許歉意,可緊接著她說出的話,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這宴會廳里炸開了鍋,“我呀早在14年前就已經組建自己的家庭了,并且有一雙龍鳳胎兒女一直養在國外,礙于我先生不愿意公開,所以就沒跟大家交代,不過今年暑假就會讓孩子回來探親,到時候一定讓孩子來拜見各位長輩們。”
話音落下,整個宴會廳里再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那神情仿佛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時之間竟都不知該作何反應。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無疑是一記重磅消息,狠狠砸在了每個人的心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南泱只覺得心頭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腦海中瞬間閃過諸多念頭。對于一直沒有男丁繼承人的南家來說,這個龍鳳胎的出現太過突兀,也太過巧合,讓人不禁心生懷疑,他們會不會是自己父親的孩子?這個可怕的想法一旦在心底滋生,便如同藤蔓一般,瘋狂地蔓延開來,讓她不寒而栗。
而在這一片死寂與驚愕之中,唯有不知情的宋連翹,依舊保持著她那善良淳樸的本心,她站起身來,舉起酒杯,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打破了沉默,輕聲說道:“哎呀,這可是大喜事呀,蓋雅,那可得好好祝福祝福你們呢。”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宴會廳里顯得格外清脆。
燈光灑落在光潔的桌面與眾人身上,勾勒出或驚訝、或疑惑、或欣喜的種種神情。只見兩個女人手中的酒杯已然微微傾斜,即將輕輕碰在一起,那清脆的碰杯聲似乎都已在眾人的想象中響起,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南江卻迅速伸出手,將妻子宋連翹的杯子攔在了半空。
宋連翹先是一愣,臉上滿是遲疑之色,她望向丈夫,眼中透著不解與疑惑,不明白這好好的為何突然被攔了下來。而南江的目光中則滿是關切與溫柔,他看著妻子,輕聲說道:“連翹,你不能喝酒!”那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讓在場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了過來。
緊接著,南江又緩緩開口,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你懷孕了,驗血報告今天早晨就出來了,我本想宴會上宣布,和大家共同分享這個好消息的。”他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在宴會廳內激起了千層浪。
“哎呀呀,那還真是雙喜臨門呀!”涂婳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她那原本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也瞬間被這意外的喜訊所取代,大聲說道,“本想問問咱們蓋總這位隱藏多年的幕后親屬是誰呢,結果嫂子你這個消息才讓我更加大呼意外,你們幾十年如一日恩愛甜蜜,這知天命的年紀居然又要添丁添福了。還真是恭喜恭喜呢!”她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笑著點頭,那真誠的祝福之意溢于言表,讓這原本因諸多復雜消息而略顯沉悶壓抑的宴會廳,瞬間又被這喜悅的氛圍所籠罩。
南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剎那,原本還因蓋雅那突如其來的消息而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喜上眉梢。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個男孩,那家中的局勢可就大不一樣了,天平將會就此轉向,自己手上的籌碼也會重了許多。可這喜悅之余,她又不禁擔心起來,母親畢竟年紀大了,身體能否承受得住生產的負荷呢?那擔憂的神色在她眼中一閃而過,隨后又被那滿心的歡喜所掩蓋,只是這復雜的情緒在她心底交織纏繞,讓她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刻的宴會廳里,眾人的心思各異,有真心祝福的,有暗自思忖的,有驚訝不已的,而那隱藏在這一連串意外消息背后的故事與未來走向,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愈發讓人捉摸不透,只待時間去慢慢揭開這一切的謎底了。
此刻的氛圍猶如被無形的絲線拉扯著,變得越發微妙起來。蓋雅依舊端坐在那里,面上看似不動聲色,依舊維持著那優雅得體的姿態,可若是細細打量,便能發現她微微握緊的雙手,以及那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懊惱之色,仿佛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了她心底某些隱秘的盤算,讓她雖極力克制,卻還是難掩那絲絲縷縷的失落與不甘。
而南秋呢,向來性格直率又帶著幾分剛強的她,此刻臉上竟也變得凝重無比。那往日里總是透著倔強的眼眸中,此刻滿是復雜的神色,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思索著這接二連三的變故會給眼下的局勢帶來怎樣的影響,又或許是在為自己所支持的一方感到隱隱的擔憂。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這意外又驚喜的消息中,尚未完全回過神來之時,蓋雅卻突然開了口,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看似溫和的笑意,可那話語里卻透著一股別樣的意味,話里有話地說道:“嫂子好福氣啊,這么多年堅持只生一胎,什么時候開始備孕的呢?”這話一出,那看似簡單的詢問,實則暗藏玄機,仿佛是在不動聲色地試探著什么,又像是想要從宋連翹的回答中,找尋出一些可能存在的破綻或是隱情。
宋連翹也是一愣,她似乎沒想到蓋雅會這般發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疑惑,卻還是很快回過神來此刻的她,臉上帶著一絲靦腆,又透著幾分坦然,緩緩說起了那段藏在心底許久的過往。
宋連翹微微垂眸,聲音里帶著些許感慨,輕聲說道:“其實,我和南江,很多年前失去過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那時候的我們啊,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崩塌了一般,痛苦和悲傷幾乎將我們淹沒。自那以后,我本想著就守著小泱好好過日子,不再要孩子了。”說到這兒,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仿佛那久遠的傷痛此刻又縈繞心頭。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是,我心里始終覺得對南江有愧呀,他一直渴望著能再有個孩子,一家人能更加圓滿。所以,我就下定決心,憑借著自己所學,精心地調理起身體來,還自己調制了一些偏方。我想著,哪怕是在我這個年紀了,也要拼上一把,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
宋連翹抬眸,看向身旁的南江,目光中滿是深情與溫柔,又繼續說道:“南江呢,他打心底里擔心我的身體,本是堅決不想再要孩子的,畢竟歲月不饒人,他怕我會有什么閃失。但你們也知道,小泱至今都不考慮結婚,我們心里呀,總歸是盼著家里能再添些新生命,熱熱鬧鬧的。所以,最后我們才做了這個瘋狂的決定,就像又當了一回年輕人似的,現在想想,倒也覺得挺值得。你們可別笑話我們呀。”
她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而蓋雅呢,臉上雖還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可眼底卻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倒是涂婳臉上洋溢著真誠又帶著幾分打趣的笑意,目光看向宋連翹,語氣里滿是欽佩地說道:“嫂子這醫術,絕對沒問題呀,咱們董事成員龔博謙的兒子能一舉得男,多虧了嫂子的秘方呢。就憑嫂子這厲害的本事,想必這次呀,肯定是個男孩,小泱啊,你可要添個弟弟了呢。”她的話語里透著對宋連翹醫術的深信不疑,那輕松的語調也讓周圍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南家即將迎來新生命的美好畫面。
緊接著,涂婳又像是來了興致,轉頭看向南風,笑著打趣道:“我和嫂子妯娌這么多年,以前還真不知道嫂子有這本事呢。說的我心里都癢癢的了,我都想和南風再要一個了,現在不都響應國家政策嘛,多子多福也是好的呀。”她的這番話,說得詼諧幽默,讓眾人更是忍俊不禁,宴會廳里頓時響起了一陣歡聲笑語。
在這一片笑聲中,蓋雅之前所透露的龍鳳胎的喜訊,此刻竟像是被邊緣化了一般,仿佛淪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陪襯,甚至隱隱透著幾分笑柄的意味。畢竟,無論她那龍鳳胎是不是南家的骨肉,即便真的是,可現在看來,那也不一定就是南家唯一的男丁了呀。這局勢的轉變,可謂是峰回路轉,讓人始料未及。
南泱聽著涂婳的話,心里那原本還殘留的一絲擔憂和陰霾徹底消散了,這次是徹底從心里笑了出來,臉上綻放出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明艷而燦爛。她看向母親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親昵與期待,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了。
蓋雅方才那看似不經意的試探,實則是心里已然對宋連翹起了猜忌。在她以往的認知里,宋連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微不足道的笨女人罷了,可今日種種,卻讓她隱隱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并非表面那般簡單,說不定早已在暗中默默籌劃著什么。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宋連翹的肚子上,那眼神里,既有對即將可能出現的變數的擔憂,又好似藏著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謀劃,仿佛在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試圖重新掌控住那漸漸脫離自己預想的局勢。
而在一旁的南泱,心中早已是思緒翻涌。回想起曾經自己遭遇的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還有在黎亞瓜時余長帆的襲擊,這一樁樁、一件件,在她心里已然有了一個篤定的判斷——這幕后主使和蓋雅一定脫不開關系。此刻,母親腹中的孩子更是成了她心里最為牽掛的事,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南泱心里也在不住地猜測著母親的想法,她不知道,平日里看起來那樣柔弱的母親,是否真的如表面所見一般。說不定母親早就知曉了蓋雅和父親之間那復雜的關系,所以才故意冒險為之,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守護這個家,守護她們母女的地位呢。可轉念一想,這些似乎也都不重要了,畢竟從父親今日的態度來看,他還是重視這個家的,還是在意她們母女的。這一絲難得的欣慰,讓南泱在這錯綜復雜、危機四伏的局勢中,又多了幾分堅守下去的勇氣,只是眼前這暗流涌動的局面,究竟該如何化解,依舊是個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的難題啊。
隨著這歡聲笑語的響起,整個宴席的氣氛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陰沉壓抑了,大家似乎都暫時忘卻了那些潛藏在背后的復雜糾葛,盡情地享受著這難得的輕松愉悅時刻。只是,在這一片熱鬧之中,南秋卻顯得格格不入,她獨自坐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若有所思的神色,像是在心里謀劃著什么,那模樣仿佛是不甘心眼前這局勢的變化,還試圖在這看似已定的局面中,找尋出能扭轉乾坤的法子來,只是她的這些心思,在這滿是歡聲笑語的宴會廳里,暫時無人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