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一路哼唱著歌曲扭著腰進了家門,“云云,你來。”她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消息與云云分享,卜云云扔下你手中的抹布坐下來在沙發上,王女士過來拉著卜云云的手,然后細端詳著她的臉說:“我這個閨女前半輩子受苦了,后半輩子還是個享福的命。”
卜云云把媽媽的手拿開說,:“有話就直說呀,看把你高興的,有啥喜事了?”
王女士說:“不是有句話說:高端的獵人往往都已獵物的身份出現。我你不是說你喜歡有文化人嗎,還真有這么一個,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而且家境殷實。”
卜云云說:“快說來聽聽,就我這條件給我匹配了一個什么樣的。”
媽媽說:“看怎么說了,看這話誰說了,要我說,你什么樣的都能配上。”她繼續說:“你什么條件,找老婆會做飯照顧家不就行了,再說你有長得漂亮,哪個男的不想找個漂亮媳婦?要那文化能當飯吃還是能睡覺?對于他們而言,你是要面子給足她們面子,要里子給足她們里子。”
卜云云滿臉不好意思又得意的表情,但她很不樂意媽媽就像一個買賣人打量商品那樣衡量她,不悅地說:“第一次結婚,你不也這樣說,錢是有了,可是過下去了嗎?”王女士被懟得很不開心,這當頭一棒把她打的也叫起了苦:“我找你爸爸倒是貧寒,一年到頭受苦,最后還不是一樣嗎?你當你愿意吃苦就能白頭了?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哪個當媽的不希望女兒好,我這不是自己受苦了貧苦,知道男人靠不住,你有了病,拿上錢可以去看病,你有了病,老公一定會照顧你?”說著卜云云的媽媽紅了眼眶,卜云云自覺有些過分,靠在媽媽的胸口說:“說到底還不是命苦,我爸爸也不把我當回事,老公只曉得掙錢我都害怕了。”
王女士坐起來給女兒到了一杯水說:“都一樣,好男人少,我現在在了,我陪著你,咋們找一個相對可靠的人,實在不行離了掙一筆也行。”她頓了頓說:“就當你在婚姻里的辛苦費。”
卜云云陷入了沉思,她不知怎么應對這些話,要是說每個父母是孩子的引路人,那么爸媽在這方面真是自己的挖坑人,第一次婚姻她聽了媽媽的選了季某人,到現在還是后悔,即便有了一些錢也讓她懊悔不已,她說:“季海那種人,我們光離婚都拉扯了近四年,我有幾個十年啊”
卜云云的媽媽說:“所以你還是有魅力的,要是離婚更快一點,說不定你早都可以再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了。男人可以物化女人,女人就可以物化婚姻,婚姻就相當于女人在河里的一塊跳板。不過媽媽還是勸你認真找的,不結婚你又沒有工作,將來怎么養活季夏,即便是為了季夏考慮,你也得好好地找一個。”
卜云云半天不說話了,王女士看她好像把卜云云對婚姻的反叛暫時壓住了,說:“就在那個小區,你李姨認識一個大學的教授,一輩子沒結過婚,自己也是不婚主義者,但是他家里要求找一個伴,媽媽看,應該挺合你心意,高級知識分子不是剛好和你互補嘛,你雖沒讀過書,可論長相,談吐,機靈勁兒,資質也是相當不錯的,配他綽綽有余,到老了,他那些知識又不能給他做飯,到時候他頭暈眼花,家里還不是你說了算。你看咋樣?”
卜云云還是沒說話,站起來走到衣鏡旁,仔細看起來,她抿了抿嘴說:“漂亮是還看得過去,可是我的心里老了,像住了一個老人。”
王女士看她同意了,說:“你這幾天看看你的頭發用不用收拾一下,有沒有合體的衣服,抓緊時間看啊,媽媽再打探一番,可不能讓我姑娘吃虧。”完后她把霍家的情況和云云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末了,還特意交代云云不要隨便去那個小區了,自己過去就行,在沒有見面之前一定要保持神秘,把好奇的情緒值給他拉滿,這樣才好見面。如果說男人適合上戰場打仗,那生活中謀劃絕對就是女人的領地,尤其是像王女士這樣的人,在男女之間的這場斗爭中,她可是先頭兵。
完后她又說,“不管怎么,李姨出了力了,我們得示意一下,我那天看她都好像吃虧了,回頭我給她帶只鴿子,補補,把這事給落在實處,讓她多幫你說點好聽的,你知道好姻緣全憑一張嘴,不管你杏花酒香不香,詩文說不好,那就是在巷子口也賣不好,別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