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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詭秘:舊日之夢

第一百四十四章選擇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急診中心裹得嚴嚴實實,只有零星的路燈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微弱而昏黃的光,像一雙雙疲憊的眼睛,無力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羅珊和簡娜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路上回蕩,驚起了幾只棲息在路邊灌木叢中的夜鳥,它們撲棱棱地飛向黑暗深處,發(fā)出幾聲凄厲的鳴叫,為這原本就緊張的氛圍又添了幾分詭異。

羅珊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束縛跳出來一般。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拉扯著干澀的喉嚨,汗水順著額頭不斷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溫熱的痕跡,又迅速被夜晚的涼風吹干,留下一絲涼意。簡娜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她的目光如鷹隼般在四周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能讓她渾身緊繃,仿佛隨時準備迎接未知的危險。

遠遠地,羅珊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周明銳。他穿著一件天藍色的寬松T恤,衣角隨著夜風輕輕擺動。羅珊心中一陣疑惑,明明剛才遠遠看去,那衣服的顏色像是淡綠色,難道是夜色和距離產(chǎn)生的錯覺?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但此刻容不得她多想,因為情況緊急。

就在這時,簡娜突然一把抓住羅珊的胳膊,力道大得讓羅珊忍不住輕呼一聲。簡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她迅速停下腳步,身體下意識地向墻壁靠去,腳步踉蹌,險些摔倒。羅珊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滿心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簡娜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壓低聲音說道:“現(xiàn)在是夜晚。”那語氣仿佛在說著什么可怕的禁忌。羅珊更加迷茫了,皺著眉頭,滿臉不解地問:“這有什么問題嗎?從一開始不就確定現(xiàn)在是夜晚嗎?”簡娜知道此刻沒時間詳細解釋,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急切地說:“我不方便在夜晚和周明銳交流,你自己一個人去請求他幫助羅福。放心,我會躲在陰影里觀察,一旦有不對,立刻出來救你?!闭f完,不等羅珊反應,簡娜的身影就迅速消失在墻壁的陰影之中,仿佛融入了黑暗,只留下羅珊一人站在原地,心中既緊張又忐忑。

羅珊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著急診中心飛奔而去。急診中心的門敞開著,里面透出慘白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周明銳正靠在出口處,似乎正打算離開。他的眼神平靜中帶著一絲疲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慵懶又疏離的氣息。

羅珊沖進急診中心,大聲喊道:“周明銳!”那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打破了原本的寂靜。周明銳愕然轉(zhuǎn)身,眼神中滿是驚訝和疑惑。他看著穿著短袖睡衣和薄睡裙的羅珊,凌亂的頭發(fā),通紅的臉頰,狼狽的樣子在急診中心格外顯眼。周明銳第一反應是羅珊恰好也在看急診,畢竟在這個地方,穿著睡衣睡褲確實不算奇怪,反而顯得很正常。

但很快,他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聯(lián)想到之前的種種線索,他意識到羅珊應該也是非凡者,而且和那些神秘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里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羅珊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另有目的。周明銳心中警鈴大作,小心戒備地向羅珊走了幾步,眼神緊緊盯著羅珊,充滿了防備。

羅珊顧不上喘氣,一邊左右緊張地張望,生怕有人偷聽,一邊壓低嗓音急促地說:“救救羅芙,她被困在地院地底了。”她的聲音因為緊張和急切而有些顫抖,眼神中滿是哀求。“羅芙?被困地底醫(yī)院?”周明瑞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他想起之前觀察地下電梯時,那種從心底升起的強烈不安和恐懼,仿佛那里是一個充滿未知危險的深淵,是通往地獄的入口。在沒有掌握足夠情報之前,他絕不敢輕易涉足。

“讓我去救羅芙,有沒有搞錯?”周明瑞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不滿,“我只是個擁有少量超凡能力的普通人,不管羅芙還是你,都應該比我強,卻想讓我去地底醫(yī)院救羅芙?”他的眼神中滿是質(zhì)疑,身體微微向后傾斜,似乎在表達內(nèi)心的抗拒。

羅珊知道無法從這里是夢境開始解釋,她害怕會引發(fā)不可預知的變化,浪費寶貴的時間。她強壓下內(nèi)心的焦急和慌亂,鎮(zhèn)定了兩秒,認真地說:“不需要你直接去救,你進入地下二層,站在那里應該就可以了?!?/p>

“這樣也行?”周明瑞一下子怔住了,臉上寫滿了驚訝和疑惑。他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心中滿是疑問:“這樣的救人方式是不是太兒戲了?我站在地下二層的走廊上就能保證羅芙不再被困,可以逃離那片充滿恐怖氣息的區(qū)域?原理是什么?找個男性刺客充當陣眼?”想到這里,周明瑞突然靈光一閃,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不會是因為我身上有什么特殊之處吧?”他的眼神再次變得警惕,緊緊盯著羅珊,等待著她的回答,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詭異的氣氛,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

負二層電梯間的空氣凝滯得仿佛凝固的瀝青,霉味混著鐵銹的腥氣鉆入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砂礫。盧米安背靠著冰冷的金屬電梯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皮革手套上壓出深色褶皺。方才呂永安的話語還在耳畔回響,如同毒蛇吐信般窸窣不安,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面前那張宛如滿月卻陰晴不定的臉龐——光影在呂永安的臉上切割出詭異的棱角,忽明忽暗的頂燈將他的影子拉長,在斑駁墻面上扭曲成某種不可名狀的生物輪廓。

“我還有別的辦法?!北R米安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砂紙打磨金屬的粗糲。他盯著呂永安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的銀十字架,那上面纏繞的荊棘圖案正在詭異地蠕動,“暫時不需要向母親求助。你回產(chǎn)科吧?!痹捯袈湎碌乃查g,對方如同提線木偶般微微低頭,黑色長袍帶起一陣裹挾著腐葉氣息的風,轉(zhuǎn)瞬間消失在安全通道的拐角。腳步聲沿著樓梯螺旋上升,漸漸與頭頂管道里的滴水聲融為一體。

電梯間陷入死寂,唯有通風口傳來嗚咽般的風聲。盧米安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撲向電梯井邊緣。腳下的水泥地面布滿蛛網(wǎng)般的裂痕,每走一步都有細碎的石粒簌簌掉落,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那里傳來隱隱約約的呢喃,像是無數(shù)人同時在喉嚨里滾動著含糊不清的咒語,又像是指甲抓撓金屬的尖銳聲響。他的手指在旅者行囊中摸索,觸到玻璃瓶的瞬間,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炸開——那是裝著尸油蠟燭的容器,瓶壁上凝結(jié)的蠟油呈蛋黃摻著暗紅的詭異色澤,半凝固的狀態(tài)下仿佛某種生物的內(nèi)臟組織。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上次使用尸油蠟燭時的場景在腦海中閃回:那座懸浮在血色霧靄中的城市,扭曲的尖塔直插云霄,街道上流淌著粘稠如瀝青的液體,空中漂浮著無數(shù)只泛著青光的眼睛。當密契完成的剎那,一股超越認知的恐怖感如實質(zhì)般壓在他的心臟上,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將他的靈魂從軀殼中生生拽出。此刻握著這枚蠟燭,他能清晰感受到瓶中封存的力量——那是獵人與魔女兩條途徑半神的殘魂,在煉制過程中被強行糅合,形成了蘊含著毀滅與瘋狂的詭異存在。

“這大概和愚者先生、偉大母親、欲望母樹……”盧米安喃喃自語,舌尖抵住上顎發(fā)出輕笑,喉結(jié)在蒼白的皮膚下滾動,“在同一個層次的存在啊?!彼耐孜⑽⑹湛s,倒映著眼前深淵中翻涌的黑霧。那些霧氣如同活物般涌動,時而凝聚成巨大的人臉輪廓,時而又分裂成萬千細小的觸手。這里是夢境世界的核心,是潛意識陰影與欲望深淵的交匯點,也是他計劃中的棋盤。

手指搓動間,一簇漆黑如墨的火焰驟然躍出。不同于以往純粹的獵人之火或魔女的靈性火焰,這團毀滅之炎帶著暴戾的氣息,火苗邊緣泛著紫金色的紋路,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閃電在燃燒?;鹧嬗|碰到尸油蠟燭的瞬間,玻璃瓶表面騰起一層細密的水珠,蠟油開始沸騰,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黑色燈芯猛地竄起半米高的火苗,偏黑色的燭火搖曳不定,在墻壁上投射出盧米安扭曲變形的影子——那影子的背后,隱約浮現(xiàn)出一對布滿尖刺的翅膀。

“我不是來加入你們的。”盧米安向前半步,任由燭火的熱浪撲在臉上,睫毛在高溫下微微卷曲,“我是來毀滅這里的?!彼穆曇舯簧顪Y的呼嘯聲吞噬,卻又在某個瞬間突然安靜下來。整個負二層陷入詭異的寂靜,唯有尸油蠟燭燃燒的噼啪聲格外清晰。隨著火焰的燃燒,深淵中的黑霧開始劇烈翻涌,那些凝聚的人臉發(fā)出無聲的嘶吼,而盧米安嘴角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眼中跳動的火焰與手中的燭火遙相呼應,仿佛即將引爆一場足以撕裂夢境的風暴。

深淵迷影

芙蘭卡墜入濃稠如瀝青的黑暗,身體像片枯葉般無助地打著旋兒。呼嘯的風裹挾著某種低沉的嗡鳴鉆進耳膜,仿佛是無數(shù)怨魂在深淵底部的哀號。她的長發(fā)凌亂地纏在臉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鉛塊,肺葉被無形的壓力擠壓得生疼。意識在失重感中搖搖欲墜,絕望如同潮水般漫過頭頂,那些潛伏在心底的惡意開始破土而出,如同荊棘般纏繞著她的理智。

就在快要被黑暗徹底吞噬時,下方突然漫開一片灰白霧氣,如同撕裂夜幕的傷口。霧氣與黑暗詭異地交融,邊緣泛著幽藍的微光,像極了深海中發(fā)光的浮游生物。芙蘭卡死死盯著那片霧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卻在觸及黑暗的瞬間被瞬間蒸發(fā)?!笆堑湺悴贿^……”她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這句重復無數(shù)遍的話此時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穿透霧氣的剎那,芙蘭卡的雙腳突然觸到柔軟的物質(zhì),像是踩進了一團浸透冰水的棉花。刺骨的寒意順著腳踝爬上脊椎,鋪天蓋地的情緒如海嘯般襲來——震驚、悲傷、絕望、痛苦,各種負面情感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仿佛有無數(shù)雙手在撕扯她的靈魂。她踉蹌著扶住身旁無形的“墻壁”,指甲在虛空中劃出幾道金色的火花,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前方,一道扭曲的燦爛光芒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那光芒由數(shù)不清的光球糾纏而成,每個光球都在緩慢地蠕動,宛如某種活體組織。光球的顏色從透明到半透明漸變,內(nèi)部隱隱有類似血管的紋路在跳動。更詭異的是,光芒下方垂落著蛛絲般的黑線,每條線上都懸吊著透明的繭,在霧氣中輕輕搖晃,如同深海里飄蕩的水母。

芙蘭卡瞇起眼睛,強忍著靈魂被侵蝕的劇痛仔細觀察。繭內(nèi)的人影形態(tài)各異:有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年輕人,指尖還殘留著沒擦凈的顏料;有身著二次元痛衣的少女,發(fā)間別著的蝴蝶結(jié)隨著晃動輕輕顫抖;還有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手中仍死死攥著手機。他們的面容平靜得近乎詭異,胸口微弱的起伏顯示著尚未完全消散的生機。“和走廊上的……”芙蘭卡喃喃自語,突然想起黃佳佳、黃艾娜娜被懸吊的場景,胃部一陣翻涌。那些繭的排列方式、那種介于生與死的狀態(tài),與之前遇到的心靈殘影如出一轍,卻又多了層令人不安的儀式感。

芙蘭卡瞇起眼睛,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收縮成針尖。她緩緩蹲下身子,膝蓋發(fā)出細微的“咔嗒”聲,仿佛也在為這詭異的氣氛屏息。面前三個空蕩蕩的銀繭在幽藍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澤,絲線隨著無形的氣流輕輕晃動,發(fā)出微弱的“簌簌”聲,像是某種生物在竊竊私語。繭內(nèi)壁殘留著淡淡的黏液痕跡,在光影交錯間,宛如一張張被揉皺的人臉。

“被派出去了……”她喃喃自語,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仿佛害怕驚醒沉睡在黑暗中的什么東西。喉結(jié)輕輕滾動,她的右手下意識地按上腰間的匕首,皮革包裹的刀柄已經(jīng)被手心的汗水浸濕。地面上,幾滴黏液正緩慢地向她的方向蠕動,在接觸到她的靴底時,發(fā)出細微的“滋啦”聲,騰起一縷縷白色的煙霧。

一陣刺骨的寒意突然襲來,芙蘭卡猛地屏住呼吸。那些懸掛在半空的銀繭開始劇烈搖晃,絲線被繃得筆直,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她迅速向后退去,后背緊緊貼在冰冷的巖壁上,感覺每一寸皮膚都在刺痛。巖壁上,凹凸不平的紋理仿佛在緩緩變化,逐漸勾勒出一張張扭曲的面孔。

就在這時,一個銀繭恰好轉(zhuǎn)向芙蘭卡的方向。幽藍的光線穿透半透明的繭衣,將里面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出來。芙蘭卡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的驚呼。那是一個穿著刺客信條第二代主角服飾的男子,身形挺拔地立在繭內(nèi),腦袋略微低垂,發(fā)絲遮住了半張臉。但那熟悉的輪廓,分明是她穿越前的自己!

她的瞳孔劇烈收縮,耳邊響起尖銳的耳鳴聲。手指深深掐進掌心,指甲刺破皮膚的疼痛卻無法驅(qū)散眼前的震撼。繭中的“自己”衣著整齊,卻有幾道猙獰的裂口,暗紅色的痕跡從衣領(lǐng)蔓延而下,像是干涸的血跡。他的雙手自然下垂,手指間卻纏繞著黑色的絲線,隨著繭的晃動輕輕擺動,宛如提線木偶的操縱繩。

芙蘭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其他銀繭。每個繭內(nèi)都包裹著不同的人,有穿著現(xiàn)代服飾的年輕人,有身著古裝的老者,他們的姿態(tài)各異,卻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安靜。而那三個空繭,此刻仿佛三個巨大的問號,在她眼前不斷放大。空氣突然變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鉛塊,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究竟是什么地方?是誰將他們吊在這里?又為何會有一個“過去的自己”,安靜地沉睡在這詭異的銀繭之中?這里究竟是誰的心理陰影愚者先生還是天尊的?

作家莫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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