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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詭秘:舊日之夢

第二百一十八章深沉的黑暗2

在盧米安的思緒電轉之間,他握緊手中泛著詭異微光的魔女牌,將右掌緩緩伸向那面神秘莫測的魔鏡阿羅德斯。隨著手掌的靠近,空氣中泛起一陣細密的漣漪,仿佛空間在這一刻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扭曲。

思索間,他的手掌毫無阻礙地貫穿了那古老的銀色鏡面,深入鏡后區域。盧米安身形未動,卻好似以魔鏡為媒介,施展著神秘而強大的法術。剎那間,奇異的景象在他眼前展開——鏡后區域,深沉黑暗的虛空如同被一層無形的幕布籠罩著,幕布后面,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正冷冷注視著外界,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栗。同時,一股難以名狀的莫名之物,在虛空之中無聲流淌,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詭異韻律。

這便是魔鏡阿羅德斯對應的鏡后區,與其他普通鏡子相比,明顯有著獨特的特殊之處。盧米安的右掌剛一探入,那蒙住黑暗虛空的幕布,竟如同脆弱的薄紗,在無聲中開始塌垮、剝落。整片黑暗如同失去支撐的巨墻,轟然崩塌。

然而,映入盧米安腦海的,并非他預想中無數窺視的眼睛,也不是洶涌奔騰的河流,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粘稠液體。這些液體仿佛蘊含著世間所有的顏色,相互交融又彼此沖突,構成了一片虛幻而詭異的海洋。盧米安雖未真正觸及,僅僅是感應到這片“海洋”,便感覺一股邪惡而墮落的氣息如潮水般涌來,身心開始不受控制地墮落,精神也逐漸陷入異常的混沌之中。

就在盧米安感覺自己即將被這墮落之力吞噬時,一股無形的偉力突然降臨。虛幻的海洋被這股力量強行推著向兩側排開,快速遠離盧米安的腦海。盧米安的意識不由自主地順著海洋退去后顯現出的道路,向著未知的深處飛快前進。

在意識疾馳中,灰暗的石壁出現在他的“視野”里,石壁上,猩紅的血液緩緩流淌,如同一條條蜿蜒的紅線。隨著血液的匯聚、流動,最終竟在石壁上構成了一行行詭異的話語。盧米安集中精神,努力解讀著這些話語:“為了試驗出正確的方案,他最終讓同處于同一時代的紅祭司和魔女相與引導他們產生,結合在一起,這將帶來注定的意外?!?/p>

畫面驟然定格在這一刻,盧米安掌中的魔鏡阿羅德斯突然爆發出一陣古老而混沌的色彩,光芒四溢,那光芒中似乎蘊含著無數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閃爍不定,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陽都高鐵站到達大廳里,白熾燈管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周明瑞的運動鞋底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他發了瘋似的狂奔,喉嚨里溢出壓抑的喘息,可無論轉向哪個方向,冰冷的金屬立柱、斑駁的墻壁、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甚至頭頂的天花板,都在剎那間化作鏡面,將他狼狽逃竄的身影成倍復制。鏡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眼瞳深處翻涌著濃稠如瀝青的黑暗,那笑容像是從深淵爬出來的惡鬼,正用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心臟。

不知跑了多久,周明瑞猛地剎住腳步。幽藍的冷光從四面八方涌來,頭頂與腳下的鏡面無限延伸,三百六十度環繞的鏡中世界里,無數個“他”同時咧嘴輕笑?!胺艞壈伞睙o數道聲音在腦內炸響,尖銳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鏡中的手穿透鏡面探出來,皮膚呈現出病態的青灰色,指甲縫里凝結著暗紅血痂,十根手指如同枯槁的藤蔓,將他逃生的路線徹底封鎖。

周明瑞的后背緊貼著冰涼的鏡面,脖頸處的冷汗順著脊椎滑落。他憑借著驚人的反應力左閃右避,勉強躲開那些抓向咽喉的鬼手。就在他以為能尋到一絲生機時,所有鏡面突然泛起灰白色的霧氣,氤氳中浮現出一座空曠的廣場。那廣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色彩,地面上龜裂的紋路如同巨人的血管,中央赫然出現一道深不見底的塌陷。

黑暗如同活物般沸騰起來,從塌陷處噴涌而出。鏡中的周明瑞們驚恐地尖叫著,拼了命地想要抓住現實世界的他借力逃脫,可那些伸出鏡面的手臂在黑暗觸及的瞬間便開始消融。粘稠的黑霧吞沒了一個又一個倒影,他們臉上凝固的笑容扭曲成無聲的哀嚎。當最后一絲光亮被吞噬,黑暗如同潮水漫過堤壩,突破鏡面的束縛,瘋狂涌入現實的高鐵站。

鋼筋混凝土結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天花板的碎片如雨點般墜落,玻璃幕墻炸裂成蛛網狀的碎片。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揉碎的畫卷,一寸寸坍塌進更深的黑暗漩渦。簡娜在遠處感受到夢境規則的松動,排斥力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減弱。她不顧一切地朝著羅山模糊的身影奔去,發絲在紊亂的氣流中狂舞,裙擺被飛濺的碎石劃破。

然而,現實的殘酷遠超想象。當簡娜距離羅珊僅剩十幾米時,那團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一頭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將羅珊徹底吞沒。少女的身影在黑霧中變得透明,輪廓逐漸模糊,最終如同一顆破碎的泡沫,消散在虛無之中。簡娜仿佛聽見羅珊最后的聲音纏繞在耳畔,帶著眷戀與不舍:“記住我呀,不要忘了我……”

淚水模糊了簡娜的視線,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在黑暗即將將她吞噬前,借著夢境殘留的排斥力撕開一道裂縫。逃離的瞬間,她對著深淵輕聲呢喃:“我會記住你的,永遠……”城市在她身后徹底崩塌,化作無數閃爍的星屑,墜入無邊的黑暗,只留下簡娜孤獨的身影,在現實與夢境的交界處,久久佇立。

盧米安身處那片神秘而又充滿危機的夢境邊緣,周圍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虛幻霧氣,仿佛一層薄紗,將他與夢境中的種種危險稍稍隔開。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簡娜的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清晰地看到簡娜的表情正一點點發生著變化。起初,簡娜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她的瞳孔因為恐懼而急劇收縮,像是在極力抗拒著夢境中那股無形的拉扯之力。然而,漸漸的,她的表情變得迷茫而無措,眼神開始渙散,仿佛意識已經逐漸脫離了這個危險的夢境世界。看到這一幕,盧米安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他無聲地長舒了一口氣,胸腔中的壓抑感也隨之消散。他心里十分清楚,簡娜已經成功脫離了夢境,如此一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危險便不會再危及到她了,這讓盧米安的內心涌起一絲欣慰。

緊接著,盧米安面無表情地繼續注視著夢境中的一切。他看到夢中的簡娜被那如潮水般涌來的深沉黑暗一點點消融,黑暗如同貪婪的巨獸,無情地吞噬著簡娜的身影,直至她完全消失不見。而后,畫面一轉,他又看到周明瑞在地鐵站內瘋狂地狂奔。周明瑞的腳步急促而慌亂,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濺起一小片灰塵。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衫,發絲也因為汗水的浸濕而緊緊貼在他那蒼白的臉頰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但同時又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堅毅,他試圖遠離那如海水般洶涌奔來的深沉黑暗。那黑暗翻涌著,帶著無盡的壓迫感和未知的恐懼,以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迅速逼近周明瑞。

然而,就在黑暗即將將周明瑞徹底吞噬之時,它的奔涌速度卻逐漸放緩了。原來是夢境的主意識察覺到了這場危機,開始對黑暗的力量進行壓制和削弱。那股神秘的主意識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黑暗的咽喉,使其前進的步伐變得艱難起來。終于,在周明瑞狂奔了大半個地鐵站后,那深沉的黑暗終于停隔在了距離他只有幾十厘米的地方。此時,整個夢境像是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震蕩后,開始重新自我修復,逐漸鞏固了下來。原本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的殘存旅客和接站之人,也都在這一刻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們的身影從虛幻變得真實,仿佛從另一個世界重新回到了這個現實與夢境交織的空間。

周明瑞又向前踉蹌地跑了幾步,腳步逐漸慢了下來,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驚恐。他確認危險已經真的暫時遠離后,緩緩地站直了身體。就在這時,他看見那個長相英俊的“保安李明”,也就是盧米安,從不遠處穩步走了過來,向著自己靠近。周明瑞看著盧米安的身影,心中涌起無數疑問,他急切地問道:“這次變故結束了?”此刻的周明瑞,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緊張,他渴望從盧米安那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好讓自己懸著的心能夠徹底放下。

盧米安在聽到周明瑞的問題后,不緊不慢地將魔鏡阿羅德斯和魔女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旅者信中。他的動作沉穩而熟練,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他下意識的習慣。隨后,他望著周明瑞,當雙方還僅剩幾秒的距離時,他平靜地開口回答道:“我很想說事情已經結束,但很可惜,還沒有?!北R米安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周明瑞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周明瑞聽到盧米安的回答后,整個人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的腰背不自覺地變得挺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片刻之后,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可那笑容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讓人感覺不寒而栗。他輕聲笑道:“是啊,還沒有。”此時此刻,周明瑞的心中已經意識到,這場危機或許才剛剛開始,而他們即將面臨的,可能是更加嚴峻的考驗。

放眼望去,此時的陽都高鐵站已經有一半垮塌,落入了那片深沉的黑暗里,就像是被一個無底的深淵無情地吞沒。黑暗中,扭曲的鋼筋和破碎的玻璃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這場災難的殘酷。而另一半雖然恢復了正常,卻依然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燈光仍舊未亮起,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悶的氣息。只有幾條通往外界的道路閃爍著光輝,那光輝像是希望的火種,在這灰暗的世界中顯得格外耀眼。它們凝聚在一起,形成了璀璨明亮的光門,仿佛在召喚著人們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在這樣陰森壓抑的環境下,周明瑞背臨著那片深沉黑暗,靜靜地看著盧米安,他的嗓音平和,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問道:“你知道了?”周明瑞心中清楚,盧米安既然能說出那樣的話,必定是知曉了一些關鍵的秘密。

盧米安迎著周明瑞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迷霧:“是的,理論上說,我應該在等安東尼·路德維希喚醒安小天,從他嘴里知曉類似‘小心周明瑞’的話語后,接著被踢出夢境后,經由大阿卡那牌們間接影響傳遞的信息,才能得知對應的真相。但郭登真正的暗示早已經告訴過我答案。他明面上是在暗示我們,他身為愚者先生和天尊的發小,可反過來也成立,周明瑞既是郭登的發小,也就是,也是那位原初的那位上帝的發小,兩方面的身份是統一的,是融合的,也就是說,周明瑞既是愚者先生你,也是天尊你?!北R米安的話語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仿佛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將隱藏在背后的真相一點點剖析開來。隨著他的講述,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只留下盧米安那平靜而又震撼人心的聲音在這片灰暗的空間中回蕩。

另一面

盧米安懸浮在夢境與現實的夾層中,目睹著簡娜的瞳孔逐漸失去焦距。少女臉上的驚恐被迷茫取代,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緩緩下墜,當她的輪廓在黑霧中徹底虛化時,盧米安緊繃的肩膀終于松懈。無形的鎖鏈從他意識深處脫落,帶著某種劫后余生的慶幸——至少,那個倔強的女孩已經脫離了這場由天尊的意志編織的死亡游戲。

他將視線轉向下方劇烈震顫的地鐵站。周明瑞的白襯衫已被冷汗浸透,發梢滴落的水珠混著灰塵,在慘白的臉上劃出詭異的紋路。年輕人像困獸般在坍塌的梁柱間奔逃,身后翻涌的黑暗如同漲潮的冥河,每一次浪涌都將站臺的金屬欄桿腐蝕成黑色碎屑。當黑暗距離周明瑞僅剩一步之遙時,空間突然泛起琉璃般的裂紋,深沉的黑霧像是撞上了無形的堤壩,在刺耳的嘶鳴中被迫停滯。

夢境開始自我修復。破碎的指示牌重新拼合,消散的旅客虛影逐漸凝實,就連空氣里漂浮的塵埃都恢復了正常的軌跡。周明瑞扶著銹跡斑斑的立柱劇烈喘息,直到那個身著制服的“保安李明”踏著沉穩的步伐走近,他才直起腰,用袖口擦去額角的血痕。

“這次變故結束了?”周明瑞的聲音帶著刻意壓制的顫抖,目光卻像兩把淬毒的匕首,死死釘在對方淡漠的臉上。

盧米安垂眸將魔鏡收入旅者信,金屬鏡框觸碰布料時發出清脆的輕響。當兩人間的距離縮短到三步時,他忽然抬頭,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著洞悉一切的冷光:“我很想說事情已經結束,但很可惜,還沒有。”

這句話像是投入深潭的巨石,瞬間擊碎了周明瑞偽裝的鎮定。年輕人挺直的脊背繃成弓弦,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愈發優雅,只是眼底流轉的幽藍光芒,昭示著某種神性正在蘇醒:“是啊,還沒有......”

他們身后,半截坍塌的高鐵站正在黑霧中緩緩溶解,扭曲的鋼架與碎裂的玻璃如同被無形巨口啃噬的殘骸。而在尚存的站臺區域,三道光門從混凝土裂縫中生長而出,流淌的星輝在灰暗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目——那是通往現實的出口,也是新的試煉場。

周明瑞轉身背對著深淵,沾血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口袋里的硬幣。他望著盧米安,聲音如同裹著蜜糖的砒霜:“你知道了?”

“是的?!北R米安迎著那雙同時倒映著愚者灰霧與天尊深淵的眼眸,平靜得近乎殘酷,“按照常規推演,我該等安東尼喚醒安小天,等那句‘小心周明瑞’的警告,再通過大阿卡那牌的隱喻拼湊真相。但郭登的暗示早已給出答案——”他頓了頓,空氣中突然響起書頁翻動的沙沙聲,“當他強調自己是愚者與天尊的發小時,恰恰暴露了最致命的破綻。因為周明瑞既是愚者先生也是天尊。”

話音落地的瞬間,三道光門同時爆發出刺目的光芒,而周明瑞的身影在光與暗的交界處,漸漸分裂成兩個重疊的輪廓——一個戴著禮帽噙著微笑,一個披著黑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作家莫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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