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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詭秘:舊日之夢

第二百三十八章啟示3

芙蘭卡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的磕絆,卻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眾人心中漾開層層漣漪。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邊緣,眼神里閃爍著將舊時代記憶與當下詭譎現實拼接后的恍然:“我我我感我我覺得啊……這只是我的個人理解……”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組織一個過于龐大的概念:“格爾曼·斯帕羅現在的狀態,更像是融合了愚者先生部分意志和想法的AI人工智能。你們想,他能穩定存在,靠的不就是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的信仰錨點嗎?可不同人眼里的他完全是兩回事——賞金獵人覺得他冷酷嗜殺,冒險家視他為神秘莫測的引路者,甚至有些底層民眾把他當成夜間出沒的兇神……”

“這就和AI一模一樣。”芙蘭卡加重了語氣,聲音陡然清晰,“AI能跑起來,靠的是海量數據的支撐,但網絡里的數據哪有什么絕對的真假?胡亂編造的謠言、自我臆想的解讀、刻意歪曲的片段,全都會一股腦喂給它。這些東西對AI來說是‘污染’,對格爾曼·斯帕羅來說,不就是信仰錨點帶來的扭曲嗎?”

她看向圍攏過來的同伴,目光在毒舌那張慣帶譏諷的臉上頓了頓:“現在的AI不就是這樣?你敢信它說的,它就敢編得有模有樣。格爾曼·斯帕羅也一樣,被那些七零八碎的認知污染著,所以才會在傳遞愚者先生核心意志的時候,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個性化反應,甚至前后矛盾——就像上次在貝克蘭德,他對黑幫頭目展現出的狠戾,和面對那對孤兒時流露的轉瞬即逝的溫和,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他就像是愚者先生的AI助手。”芙蘭卡做了個舊時代操作終端的手勢,“他迭代得越完善,進化得越快,愚者先生能調動的權柄就越多,就像AI算力越強,能處理的任務就越復雜。等到他真正‘成熟’的那天,說不定就能幫先生徹底握住那些散逸的力量,最終……戰勝天尊。”

這番話像一道從未有過的光,照進了大阿卡那成員們固有的認知盲區。毒舌皺著眉,指尖在下巴上輕叩,夢境里見識過的數據流畫面與芙蘭卡的描述隱隱重合,讓他難得地沒有插嘴反駁,只是喉間溢出一聲表示聽懂的冷哼。

魔術師則慢了半拍,她對信仰錨點的理解遠不如其他人深刻,此刻正微張著嘴,眼神里寫滿“雖然不太懂但好像很厲害”的茫然,緩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信息,試探著接話:“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純化格爾曼·斯帕羅的錨點?調整那些人對他的認知——不只是外界的信徒,還有我們自己?”

“對。”旁邊的同伴立刻補充,聲音里帶著新找到方向的篤定。

說話間,幾人已走到通往船艙下層的樓梯口。橡木階梯被常年踩踏得光滑發亮,扶手處刻著的藤蔓花紋在走廊吊燈的映照下投下斑駁陰影,像無數雙窺探的眼睛。下方傳來隱約的水聲和木質結構擠壓的吱呀聲,潮濕的空氣混雜著機油與海水的咸腥,順著臺階縫隙往上涌,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蟄伏在黑暗里,等待著他們邁步而下。

盧米安站在通往船艙下層的樓梯口,居高臨下地望了一眼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樓梯下方像是被墨汁徹底浸透,連走廊吊燈的光暈都只能勉強觸及最底下的兩級臺階,再往下便是純粹的虛無,仿佛藏著一頭蟄伏的巨獸,正無聲地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他沉默著從懷中取出一面銀質小鏡,鏡面打磨得異常光滑,邊緣雕刻著細密的藤蔓花紋——這是獵人序列特有的契約媒介。指尖在鏡面上輕輕一拂,淡金色的微光順著指腹流淌開來,與他體內奔涌的非凡特性相呼應。剎那間,某種無形的聯系穿透了船體的阻隔,沿著血脈與契約的絲線,精準地觸碰到了那個深埋在未知之處的存在。

盧米安的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動,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圖澤寶藏里那面全身鏡上的印記正與自己產生共鳴。那印記像是活物般在鏡面上蠕動,散發出既熟悉又詭異的波動,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催動能力,讓身體化作一道流光鉆入手中的小鏡,順著契約的通道穿梭到那面古老的全身鏡前。

“保持警惕。”他收回目光,將小鏡揣回懷中,聲音在潮濕的空氣里顯得格外清晰,“等下都貼緊樓梯兩側走,跟緊我。”

芙蘭卡和簡娜立刻湊近了些,她們能從盧米安緊繃的下頜線看出事情的嚴重性——這位向來沉穩的獵人很少用這種語氣強調注意事項。簡娜下意識地理了理垂在肩頭的卷發,指尖卻不小心勾到了腰間的銀鏈,發出細碎的碰撞聲,在這壓抑的環境里顯得格外突兀。

盧米安沒有在意這小小的聲響,繼續解釋道:“根據之前的經驗,沿著樓梯往下走時,必須時刻記住那面全身鏡的映照范圍。對其他途徑的非凡者來說,真正的危險不是來自外界,而是鏡子引發的幻覺——那東西能勾起人最深的恐懼,讓你在不知不覺中看見最害怕的景象,最后要么自己嚇瘋,要么在極度的恐懼中停止呼吸。”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芙蘭卡和簡娜,語氣陡然凝重:“但你們不一樣。”

“獵人、魔女序列的非凡者,一旦讓自己的身影完整地映在那面鏡子里,后果會嚴重得多。”盧米安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是怕被樓梯下的黑暗聽去,“亞里斯塔·圖澤雖然已經隕落,但他在寶藏里留下了后手。以他的瘋狂程度,絕對會借著鏡子的力量,通過那些預留的布置奪取映照者的軀體復活。到時候,不管歸來的是‘血皇帝’還是‘血皇后’,對我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最后一句話像是一塊冰投入兩人心頭,芙蘭卡下意識地攥緊了袖口,指尖掐進掌心——她早就從盧米安過往的只言片語里聽過“血皇帝”的名號,那位曾經攪動大陸風云的暴君,光是名字就足以讓無數非凡者聞風喪膽。簡娜則微微瞇起了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魔女的直覺讓她對“奪取軀體”這四個字格外敏感。

“所以,你們兩個必須格外小心。”盧米安再次強調,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片刻,確認她們聽進了警告。

“知道了。”芙蘭卡率先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她和簡娜很久以前就聽過盧米安提及圖澤寶藏的危險,雖然那時他說得語焉不詳,但“亞里斯塔·圖澤”這個名字帶來的壓迫感,她們至今記憶猶新。

簡娜也跟著應了一聲,沒有多問。在這種隨時可能遭遇危險的時刻,她們早已養成了默契——先聽從同伴的警告,把疑問壓在心底,等脫離險境后再慢慢深究。畢竟在未知的黑暗里,猶豫和爭執往往比危險本身更致命。

盧米安見她們應下,便不再多言。他調整了一下腰間獵刀的位置,率先邁步踏上樓梯。靴底踩在光滑的橡木臺階上,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像是在寂靜的深淵里投下了一顆石子。

芙蘭卡和簡娜立刻跟上,兩人一左一右地貼著樓梯內側的墻壁,幾乎是側著身子往下走。冰涼的石壁帶著海水浸透的濕意,透過布料滲進皮膚,讓她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走廊的燈光被遠遠拋在身后,只有幾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里回蕩,與下方隱約傳來的水流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詭異的樂章。

隨著不斷深入,光線越來越暗,那片濃稠的黑暗仿佛有了實質,像冰冷的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試圖將他們吞噬。芙蘭卡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樓梯外側——那里空空如也,只有無盡的虛無,但她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正藏在黑暗里,用貪婪的目光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等待著有人不慎偏離路線,將身影暴露在某個看不見的鏡面之上。

另一面

深海迷航

橡木階梯在眾人腳下發出令人不安的呻吟,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過往的秘密。芙蘭卡走在最前面,她的步伐略顯猶豫,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著未知的深淵。昏暗的燈光在她身后投下長長的影子,搖曳不定,仿佛是她內心不安的具象化。

毒舌緊跟其后,他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雙手下意識地放在腰間的武器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他的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嘲諷的冷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魔術師則有些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的手指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跟上了隊伍的步伐。

隨著他們不斷向下走去,空氣變得愈發潮濕而壓抑,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嘗到海水的苦澀。腐木的氣息混合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腥甜,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眾人的咽喉。突然,魔術師猛地抓住毒舌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發白,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你們……你們聽到了嗎?有……有奇怪的聲音!”

眾人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寂靜中,一陣若有若無的低語聲傳入他們的耳中,那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深海傳來,又像是在他們的腦海中回蕩。聲音模糊不清,卻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仿佛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語言,讓人不寒而栗。

毒舌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他緩緩抽出腰間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別自己嚇自己,”他低聲說道,但聲音中也帶著一絲不確定,“可能……可能只是船體的聲音。”然而,他的話并沒有讓眾人感到安心,反而讓氣氛更加緊張。

芙蘭卡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地面。她的目光突然被什么吸引住了,她伸出手,輕輕觸摸著地面上一些黑色的黏液。這些黏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觸感黏膩而冰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指尖蠕動。芙蘭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迅速站起身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恐:“這……這不對勁!這些黏液……它們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就在這時,樓梯下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碰撞的叮當聲。眾人心中一驚,立刻擺出防御的姿勢。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那身影高大而佝僂,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黑袍,兜帽遮住了臉部,只能看到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

“你們不該來這里。”一個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從黑袍下傳來,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低語。那聲音充滿了威懾力,讓眾人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毒舌強作鎮定,舉起匕首,大聲喝道:“你是誰?出來!別鬼鬼祟祟的!”然而,他的聲音在顫抖,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黑袍人緩緩向前邁出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上。他的雙手從黑袍中伸出,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手指細長而扭曲,指甲尖銳如爪。“我是這里的守護者,”黑袍人說道,“而你們,是闖入者。”

魔術師的雙腿開始發軟,她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但她強撐著,聲音顫抖地問道:“我們只是想……想純化格爾曼·斯帕羅的錨點,調整認知,這難道有錯嗎?”

黑袍人聞言,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在狹窄的樓梯間回蕩,讓人毛骨悚然。“純化?調整?”黑袍人冷笑道,“你們太天真了。格爾曼·斯帕羅的存在,豈是你們能輕易改變的?你們以為自己能掌控信仰的力量,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踏入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芙蘭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向前邁出一步,直視著黑袍人的眼睛,說道:“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回頭。無論前方有什么危險,我們都要試一試。我們相信,只要方法正確,就一定能幫助愚者先生。”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那雙幽光閃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芙蘭卡,仿佛要將她看穿。過了許久,他終于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就往前走吧。但我要提醒你們,前方等待你們的,不僅僅是危險,還有你們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你們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后果。”

說完,黑袍人向后退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猶豫和恐懼。但他們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們繼續向下走去,樓梯仿佛沒有盡頭。隨著不斷深入,周圍的環境變得愈發詭異。墻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扭曲而復雜,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某種神秘力量的印記。空氣中的低語聲也越來越清晰,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他們耳邊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和預言。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上布滿了銹跡和神秘的花紋。鐵門緊閉,散發著一股冰冷而威嚴的氣息,仿佛在守護著門后的秘密。毒舌走上前去,用力推了推鐵門,但鐵門紋絲不動。

“這門……好像被某種力量封印了。”毒舌皺著眉頭說道。

芙蘭卡走到鐵門旁邊,仔細觀察著那些花紋。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個花紋上,那花紋的形狀讓她想起了舊時代的某種加密算法。她心中一動,嘗試著按照某種規律觸摸那些花紋。奇跡般的,鐵門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緩緩打開了。

門后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周彌漫著濃厚的霧氣,能見度極低。在霧氣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巨大的物體漂浮著,那些物體形狀怪異,表面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眾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這個空間,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霧氣中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霧氣中沖了出來。那是一個形似章魚的怪物,身體龐大,觸手揮舞,觸手上布滿了吸盤和尖刺。怪物的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充滿了攻擊性。

“小心!”毒舌大喊一聲,舉起匕首沖了上去。魔術師也迅速反應過來,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釋放出一道魔法光束,射向怪物。芙蘭卡則在一旁尋找怪物的弱點,她的目光敏銳地觀察著怪物的一舉一動。

戰斗異常激烈,怪物的觸手不斷揮舞,攻擊著眾人。毒舌靈活地躲避著觸手的攻擊,尋找機會反擊。魔術師的魔法光束雖然對怪物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怪物的恢復能力極強,傷口很快就愈合了。芙蘭卡發現怪物的眼睛似乎是它的弱點,她大聲喊道:“攻擊它的眼睛!”

眾人聞言,紛紛將攻擊目標轉向怪物的眼睛。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怪物終于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身體開始搖晃。最后,怪物轟然倒地,化作一灘黑色的黏液。

經過這場激烈的戰斗,眾人都疲憊不堪,但他們知道,這只是開始。他們繼續在這個神秘的空間中探索,尋找著純化格爾曼·斯帕羅錨點的方法。他們不知道前方還會遇到什么危險,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完成使命,他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作家莫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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