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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黃泉路,擺渡人

第二章

安頓好母親,曹吉安立即回到房中安慰妻子。曹吉安撫著妻子的后背說:“老婆,我就是去看看娘,沒別的,咱們睡覺吧!”王桂花說道:“就是說什么,我也不在意,我還怕你們娘倆了!”

“是,是,老婆說的是。”躺下的曹吉安還在回響剛才的事,越想他心中越是心驚肉跳,這一晚他就這么半睡半醒著度過的。

清塵,幽蘭和紅艷母子看著屋里的燈熄滅。清塵說道:“走,我們去看看曹吉安的過去,一定可以找到紅艷死去的原因?!闭f完,一縷青煙就將他們帶進了曹吉安的夢境。

來到曹吉安的夢境,大家被一陣喜慶的音樂聲,嘈雜聲,推杯換盞聲吸引了。打開門,他們來到了曹吉安結婚的日子,院子里空地上支起了灶臺,廚師正烹飪宴席所需的菜品。熙熙攘攘的親朋好友互相寒暄著,門外搭起了大舞臺正奏著喜慶的音樂。兩位新人笑靨如花給賓客敬酒,看到這里,紅艷失落地說道:“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崩^續向前走,一扇門后閃著耀眼的光芒,推開這扇門,陽光刺到了雙眼。這時聽到一個女人的唱歌聲,接著就是“啊,啊”慘叫著,迎著光線向前走去,看到一個女人站在樓頂不斷奔跑著呼喊著,后面的曹吉安惡狠狠的追趕著。紅艷看到這一幕胸口劇痛,她捂著胸口幾乎要窒息,幸好念念、幽蘭在旁邊扶著。紅艷說:“清塵大人,能救救她嗎?”“紅艷,我們是在他的夢境,這里的一切都是虛無的,所以我們救不了她,我們也不能救她,我們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

這一路上念念不斷成長的心智,此刻他似乎明白,這個叫曹吉安的是他的父親,也是他的仇人,他切身感受到了母親所遭受的痛苦,恥辱。

終于,曹吉安拉住這個女人,女人轉頭要掙開曹吉安,這個轉頭讓眾人看清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死去的紅艷。紅艷拼死要掙脫,卻被曹吉安扯破了衣服,曹吉安向前邁了一步徹底拉住了紅艷,掐著紅艷的脖頸往樓梯走去。剛到樓梯口,紅艷又是一晃,曹吉安沒有抓住脖子,卻用另一只手拽住了紅艷的胳膊,紅艷一個踉蹌滑倒了。這時的紅艷身懷六甲,大概有五個月了,這一摔她掙扎了半天,可是曹吉安根本沒有看在眼里,順勢拽住了紅艷的雙腿往下拉,嘴里不停地喊著:“給我下去,給我下去。”紅艷痛苦的呼喊著:“啊!疼……疼……”

這時,紅艷和念念都想沖上去阻止,念念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化形沖了過去踢飛了曹吉安。曹吉安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重擊,他當然是不能善罷甘休的。他憤怒急了,身體陡然增大,幻化成了狼形,伸手就將紅艷拽到了地上,紅艷已經暈了過去。曹吉安踏著他的大腳掌朝著他們幾個走了過來,清塵懊悔道:“哎呀!這是夢境,一旦有人做出逆天改命的事,夢境的主人就會異化來對抗?!?/p>

“那現在怎么辦?”幽蘭焦急得說道。

“現在的唯一辦法是把這個異行打倒,然后到夢境外叫醒他?!鼻鍓m說道。

“可是他是我們的三倍大,如何能打得過?”紅艷說道。

“打不過也得打,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里?!鼻鍓m看著快要走到跟前的狼人曹吉安說道,接著他看向眾人又說道:“念念,你去吸引狼人,擾亂他的視線,因為你是半透明的,容易幻形,而且身體靈活。幽蘭,紅艷你們在他的左右兩側攻擊,我去攻擊他的頭部。”

幾人分工好之后,狼人已經到了他們面前,狼人對著他們惡狠狠地吼了一聲,接著伸出狼爪揮了過來。幾人迅速跳了起來,念念在狼人面前來回晃動,狼人揮著爪子攻擊,這時幽蘭和紅艷用綢帶牽制住狼人的手臂。清塵跳到狼人的后背伸出他的尾巴纏住了狼人的脖子,不一會兒狼人暈了過去,“哐當”一聲倒了下去。眾人松了一口氣,清塵說:“我們趕緊出去。”

來到夢境外,曹吉安不住掐著自己的脖子呼喊著:“救我,救我!”王桂花被他吵醒了,起身把他喊醒:“曹吉安,曹吉安。”曹吉安醒來還是心驚膽戰,滿臉汗水?!安芗?,你怎么了,做噩夢啦!我看你是虧心事做多了?!?/p>

“什么虧心事?就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他不耐煩地說道,然后深吸一口氣,“我沒事,你睡吧!”

清塵說道:“今天就到這!我們趕緊走吧!”幾人回到村外樹林里,清塵很憤怒盯著念念說:“你差點害死我們,知道嗎!”紅艷擋道念念千面說:“清塵大人,是我的錯,念念是心疼我。”念念在后面捂著自己的胸口比劃著,臉上漏出痛苦的表情。清塵也是理解念念的做法,囑咐道:“明天去曹家,紅艷,念念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若像今天這樣,我們很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奔t艷點點頭,撫著念念的后背,念念起伏的胸口漸漸平靜下來,然后就是默不作聲,片刻后念念眼神堅定,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要…讓…曹…吉…安…死?!庇捎谀钅顝那皼]有人教他說話,這些天紅艷才教他簡單的話,他也就慢慢地開始說話,現在說話還不利索。清塵說道:“念念,我知道你恨曹吉安,但是人類的生死我們不能決定,也不能擾亂?!?/p>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幽蘭也勸說道。

念念面無表情,心中已有打算。待眾人歇下,念念又偷偷溜回曹家,念念幻化成嬰兒躺在曹家門口。清脆地嬰兒啼哭聲響徹夜空,曹吉安打開大門看到一個嬰兒,還是個男孩欣喜地抱了起來。隔壁房間的董中蘭也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就沖著院子喊道:“吉安,抱過來給我看看。”吉安沖到母親的房間高興地說:“娘,不知道誰家的孩子放在門口的,還是個男孩。”

“快,快讓我抱抱?!倍刑m開心地招手,曹吉安把孩子抱了過去,董中蘭抱著孩子撫摸著孩子稚嫩的臉龐,突然念念沖她陰森森地笑了。董中蘭嚇了一跳,再一看念念又恢復原來那稚嫩的嬰孩模樣。董中蘭心中狐疑,曹吉安也湊了過來看著這可愛的孩子。這時,念念又沖著他們陰森地大笑起來,董中蘭立即把孩子扔了出去,“哐當”一下孩子掉到地上,嬰孩不但沒有受傷,卻變成了一個一歲模樣在地上來回走動。董中蘭大喊道:“吉安,把他抓起來?!辈芗矝_上前就去抓念念,念念一下跳到床上沖著董中蘭做鬼臉。董中蘭看到這個半透明的孩子更是害怕,“吉安,吉安,快,在這里?!辈芗灿譀_了過來,念念直接跳到了曹吉安的臉前張開了大嘴巴,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尖牙齒,眼睛發著綠光。一下子就把曹吉安嚇暈了過去,他又跑到董中蘭的面前把董中蘭也給嚇暈了過去。王桂花聽到動靜披了衣服走了出來,卻看到一個人形,約摸一米七,像水做成的人。念念聞到人的氣味,猛的轉頭,齜牙咧嘴得沖她笑,眼睛發著綠光。任憑王桂花平時膽大包天,這一下也把她嚇得夠嗆,直接“啊”的一聲避過氣暈倒在地。念念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曹家。

第二天早上,太陽的刺眼光芒照醒了躺在院子里的王桂花。王桂花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心中狐疑:“我怎么睡在院子里?!弊屑毾雭?,腦中若隱若現昨天晚上的畫面,害怕得直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比缓笞叩蕉刑m的房間,看到董中蘭也暈倒在床上,曹吉安躺在地上。王桂花上前邊拍著曹吉安的臉邊喊道:“曹吉安,曹吉安。”不一會兒,曹吉安蘇醒過來。王桂花喊道:“曹吉安,你怎么躺這了?發生什么事了?”曹吉安回想了一下,然后說:“我昨晚好像遇到鬼了?!?/p>

“什么樣的鬼?”王桂花急忙問道,想要急切地確認她腦中的畫面是夢還是......

“一個半透明的鬼,齜著牙,眼睛發綠光。”王桂花聽了心中一顫,“莫非昨晚看到的是真的?!钡€是強裝鎮定:“哪有什么鬼?快起來吧!”曹吉安在王桂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喊醒董中蘭。

清塵和幽蘭喬裝打扮一番又進了村,紅艷母子躲在村外的山洞里,他們母子畢竟不是人,見不得光。幽蘭來到村里婆娘們的聚集地,這些地方最能打聽到消息,這些婆娘沒事就喜歡扯東家拉西家。幽蘭走進她們把隨身帶的瓜子,花生一人抓了一把,趁她們聊天之際就插上一句:“哎,聽說那個曹家的曹吉安娶得老婆可不得了?!?/p>

“那可唄!就得有人來治治他們娘倆,這個曹吉安什么都聽他媽的,就是他活該。”一個坐在角落的老太婆說道。

“就是,曹吉安要不是娶這厲害的老婆,早就被他媽給攪和散了。”年輕的少婦接著說。

“要是這個散了,他就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瞧他媽那尖酸刻薄的樣,誰家好女兒愿意嫁給他。”這個中年女人分析的頭頭是道。

“也就是她癱倒在床了,要不然還得攪和得四鄰不安。”少婦又擠兌一句。

“就是,不是我心狠啊!真希望她早點死了!”中年女人放低聲音說道。

這時又走過來一個大媽是曹吉安一墻之隔的鄰居悄咪咪的說:“跟你們說,曹家娘仨中邪了?!?/p>

一個大姐湊上前說:“快說說怎么回事?”

“早上起來,我就聽王桂花喊曹吉安,曹吉安昨晚是躺在他媽的屋里的,王桂花問他怎么回事,他說遇到鬼了,這不,曹吉安早上起來就去明心觀請大師去了?!?/p>

“我看就是報應,肯定是前一個媳婦前來報仇的?!敝心昱私釉捳f道。

幽蘭聽了,急忙插嘴說道:“前一個媳婦報仇是怎么回事?”

大媽左右看看,神秘得說:“曹吉安前一個媳婦叫紅艷,是個頂好的女人,就是這娘倆給害死的,可惜害死的時候還懷著六七個月的身孕呢!作孽呀!”

“那是怎么害死的?”幽蘭問道。這時一個女人接腔道:“你誰呀!來這打聽這事干什么?”幽蘭只能訕訕得離開了。

來到村口男人聚居地,打牌的場所,見到清塵問道:“有打聽到什么嗎?”

“沒有,這些人只顧得打牌了。”清塵回答道。

“我跟你說,曹吉安昨晚被鬼給嚇著了,今一早就去明心觀請大師去了,估計這會兒快回來了。你猜他被誰嚇的?”幽蘭貼到清塵耳邊說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念念。走,我們去看看,看看這個大師是真有本事還是個花架子。”清塵說。

兩人一起來到曹家門外,這時曹家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都想看看這個大師降妖除魔。只見大師揮著桃木劍圍著祭臺轉了幾圈喝一口老酒噴到桃木劍上,那徒弟拎了一只大公雞過來,用刀對著雞的脖子一劃瞬間鮮血直流嘩啦啦滴到陶盆里。大師揮起桃木劍朝著陶盆一戳,抬起桃木劍,右手執劍,左手將雞血從劍頭撫至劍尾,挑起一張黃符朝著蠟燭上瞬間火光四射,大師邊念叨邊在祭臺前跳動。片刻后,大師又在陶盆里沾了雞血,在黃色的符紙上寫了符文,足足寫十八張,讓徒弟在曹吉安和董中蘭的房間的屋前屋后分別貼八張,剩下兩張分別放在曹吉安和董中蘭的枕頭下面。

眾人看著大師的一番操作議論紛紛?!翱礃幼舆@個大師還真有兩下子?!币粋€老者說道。

“嗨,有沒有用處還要看看晚上。”一個小青年說道。

“這就是壞事做多了,沒做虧心事,哪來鬼敲門,是不是?”一個少婦說道,旁邊另一個少婦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鼻鍓m心想:“這個大師確實有點真本事,他讓徒弟這樣貼符恰巧是八卦的八個角,這樣便形成了無形的八卦圖,小鬼還真是進不去,不光進不去,一旦無意觸碰也會受到灼傷?!毕氲竭@里,他又對幽蘭說道:“咱們回去吧!”幽蘭不解得問道:“咱們不再看看嗎?”

凌泉墨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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