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沂瑾早早便起來。
“江行簡,快出來啊。”沂瑾扯著嗓門站在江行簡的門前喊到。
“真是聒噪。”江行簡搖著扇子走了出來。
“真是難得,你居然這么早就起了。”江行簡用扇子捂著嘴笑道。
沂瑾撇了撇嘴,忽略江行簡話中的嘲諷。
“快來,我昨天告訴你,我知道了寧婉兒娘娘瘋癲的原因了。”沂瑾招了招手示意江行簡跟她走。
二人剛要抬步便聽一道溫潤的聲音“二位,這是要去哪?方便帶我一個么?”
沂瑾二人回頭便見昨天的紫衣男子噙著笑問道。
話雖是對二人說的,但他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著沂瑾。
江行簡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站在沂瑾面前。回到“不方便。”
沂瑾抬頭看見江行簡擋在自己面前,疑惑的問道“你過來干什么?你那不是有地方么?”
江行簡聞言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沂瑾一眼。
“姑娘你說呢?”紫衣男子突然問沂瑾道。
“哎?我們還不認識吧?這不太方便吧。”沂瑾用手指撓了撓臉。
“我叫祁瑾安,姑娘你呢?”紫衣男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沂瑾。
“我叫程沂瑾。”沂瑾老實回答道。
“那好,我們現在算認識了,沂瑾姑娘可否帶在下一同前往?”祁瑾安笑意盈盈的問道。
“那好吧。”沂瑾雖然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也不好一直拒絕人家便同意了。
沂瑾轉過身來便走。
江行簡死死地瞪了祁瑾安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祁瑾安收了嘴角的笑意,不慌不忙的趕了過去。
鳳儀宮外,不遠處的假山處沂瑾一行人駐足。
“你們知道為什么寧婉兒會突然瘋了么?”沂瑾神秘兮兮的問道。
江行簡和祁瑾安對視一眼,表情嚴肅起來,一致看向沂瑾。
“我在昨日踏進這宮殿的剎那便被帶進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那里我得知了寧婉兒癲狂的原因。”沂瑾說著,眼睛一瞇,手指摩挲下巴,故作神秘的。
江行簡拿扇子輕輕拍了一下沂瑾的頭。“行了,就別賣關子了。”
“好吧,我在那里見到了一個神秘的女人,她聲稱自己是那枚金簪的器靈,她讓寧婉兒日日夢魘,在夢里周知行總是要殺了她,借此來挑撥周知行與寧婉兒的感情。”沂瑾揉著頭說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你說那女子到底為什么非要挑撥周知行與寧婉兒啊?”沂瑾不解的問道。
二人沉默不語同時看向殿門。
“你說你突然去到了另一個世界,這是怎么回事?”江行簡抓住話中的細節,回過頭來問沂瑾。
“我也不知道……我在剛進到那宮殿就感覺我的手鐲在發燙緊接著我在一睜眼我就已經在那了。”沂瑾說著舉起了手鐲晃了晃。
三個人盯著手鐲研究了起來。
“暫時看不透,既然已經知道是那枚簪子搞得鬼,那我們直接把那枚簪子扔掉不就好了。”沂瑾縮回手說道。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沂瑾一行人暫且離開各自回到寢殿。
是夜,鳳儀宮附近,一行人鬼鬼祟祟靠近。
“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了。”沂瑾轉過頭來對著身后的兩人說道。
三人屏息凝神,趴在門外,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眼便向里窺視。
祁瑾安笑意盈盈的看著沂瑾,目不斜視。
沂瑾閉上一只眼,用剩下的那只眼湊近洞口。
一會兒,寢室內亮起一道瑩瑩白光。
沂瑾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
只見那道白光在空中旋轉了一圈便徑直飛向寧婉兒。
“就趁現在。”沂瑾回頭沖身后的兩人喊了一聲。
二人立即破門而入。沂瑾緊隨其后。
二人試圖將那妖逼出來,卻不料反而中了那妖的圈套。
“我這是在哪?”一陣刺眼的白光過后,再睜開眼已然是一幅全然陌生的世界。
“行簡,你要擔負得起族長的使命保護好族人啊。快走!別管我!”
只見眼前剎那間便換了一副場景。
只見一位須發皆白卻已被鮮血染紅,口吐鮮血,胸口淌血的老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眼前的少年推開。
尸體遍野,血流成河,連天空都呈血紅色。天與地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江行簡眼球充血,眼前一片血朦朧。
“為什么你還活著?”
“所有人都因為你而死了,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行簡,我的兒子呢?”
“哥哥,我阿爹呢?”
一道又一道質問聲壓迫得江行簡喘不過氣來。
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江行簡抱頭,神情恍惚。
“醒醒啊江行簡,你振作點。這全都是假的。”程沂瑾用力搖晃著江行簡。
眼看周圍的“人”越靠越近,沂瑾慌不擇路,在口袋里翻翻找找,摸到避毒珠。
“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沂瑾迅速施法掐訣,控制著珠子。
只見那珠子靠近江行簡,迅速吐出一股清泉一般的靈氣,江行簡的瞳孔逐漸清明。
待江行簡徹底反應過來眼前發生的事時,一股怨氣迅速撲面而來。
沂瑾趕忙躲得遠遠的,默默為江行簡祈禱。
江行簡迅速閃身避開,反擊。
經過幾個簡單的回合,江行簡發現眼前這股怨氣極其的不好對付。正在他想如何將眼前這個麻煩一擊斃命時,一股靈力從他方傳來將其一舉擊破。
江行簡回過頭來,只見祁瑾安緩步走來。
“真是顯著你了。”江行簡翻了個白眼。沒有好氣地說:“真是姍姍來遲啊。”
祁瑾安忽略掉話中的諷刺,回頭掃視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緩緩起身的沂瑾身上,擰緊的眉毛終于松開。
江行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程沂瑾。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你們都在啊,好巧啊。”沂瑾打著哈哈地走了過來。
“不巧,我看見你拋下我一個人跑了。”江行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是嗎。哈哈。”沂瑾心虛的小眼神不停閃爍。
“有什么新發現嗎?”沂瑾轉移話題到。
“目前沒有,只知道這個地方怨氣特別深重。”祁瑾安接過話說道。
“這股怨氣從何而來?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是被拉到那枚簪子的世界來了。”江行簡思索片刻后說道。
“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我們如何出去。”沂瑾順著說道。
突然間,天崩地陷,眼前又換了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