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沂瑾醒來剛伸了個懶腰就感覺手被箍得生疼,“有完沒完了,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沂瑾嘆了口氣說道。
只見一縷白光已經飛向遠方,沂瑾無奈只能跟上。
人間。只見集市上一群人擠在一處。而白光飛到附近便消失了。
“奧,原來在這啊,找到了就不急了,等我吃個飯先。”沂瑾轉身進了旁邊的鋪子胡吃海喝起來。
吃到一半手鐲猛的一收疼的沂瑾手抖拿不穩手中的碗一下便摔在桌上。
沂瑾撇了撇嘴拿上桌上還沒吃完的包子甩下錢便擠向人群。
只見前面貼著一張皇榜,內容大抵是王后有疾重金尋醫。
“呵,就這?該不會在王后身上吧?”沂瑾嘀咕著。卻猛的被人從后往前一推手好巧不巧順時將皇榜帶了下來。
“你是誰派來謀害我的?”沂瑾回頭看向了剛才的罪魁禍首。
“姑娘你在說什么呢?你怎么將皇榜揭了下來啊?”那人一臉無辜的看向沂瑾。
“就是,你揭了皇榜就隨我們一同進宮面見國主。”一旁的侍衛不由分說將沂瑾架起。
“哎,我也是不小心你們要不再貼回去?咱好商量嗎。”沂瑾不死心的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架起她的侍衛們。
“姑娘,你揭了皇榜就要隨我們一起進宮,否則殺無論。”侍衛冷冰冰的說。
“我又不會醫術,誰知道你們王后得了什么怪病,我進去也是死路一條。”沂瑾小聲嘀咕著。
皇宮內,沂瑾跪在大殿上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著身居高位的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目光總是帶著探究的味道,渾身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栗。
沂瑾不禁抖了抖。
“呵,你抖什么?就這么怕朕嗎?”周知行低笑了一聲,開口道。
“當然怕啊,我是來忽悠你的我怎么可能不怕。”沂瑾小聲嘀咕著。
“嗯?你說什么?”周知行疑惑的問道。
“沒啥沒啥。不知王后什么怪病可否讓在下一看究竟。”沂瑾諂媚的問道。
“正好,你與他們一起去。”周知行說完示意殿外的人進來。
沂瑾回頭與來人四目相對,對方一身紫衣梳著一頭清爽干練的高馬尾。頭戴一束紫色抹額,一雙杏眼燦若星辰,一雙小虎牙笑起來陽光開朗。真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沂瑾有一瞬的失神“這么年輕,長得就不靠譜不會跟我一樣是騙子吧。”沂瑾默默的想著。
“咳咳,別看了,你口水都要下來了。”這時一個熟悉的欠揍的聲音響了起來。
待沂瑾看清了來人的臉后愣了愣,冷哼一聲“怎么哪都有你?”
“怎么,你難道不想我么?”從紫衣男子身后走出一個紅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經意地說道。
“江行簡,你真是愈發賤了。”沂瑾冷笑著說道。
“行了,要敘舊下去敘,先干正事,朕叫你們來是要你們為朕的王后治病的。”周知行咳嗽了一聲突然開口道。
緊接著一行人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王后的寢宮。
鳳儀宮外。
一行人止步殿門前,靜默了一陣,直到殿內傳來一陣猛烈的摔東西聲。
沂瑾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進去。
周知行猛地打開門步履急促的走了進去。
就在沂瑾也準備進去時,江行簡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沂瑾不解的回過頭來看他,只見他眼神示意她。沂瑾回頭看了一眼,立馬跟了上去。
紫衣男子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兩個偷偷摸摸的人一眼便進殿內了。
“你要說什么?”沂瑾謹慎的看著江行簡。
“你知道王后娘娘得了什么怪病么?”江行簡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廢話我要知道,我早給他治好了。”沂瑾白了江行簡一眼。
“你怎么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江行簡撇嘴說道。
“還說不說不說我走了。”沂瑾作勢要回去。
“哎,我說我說。聽聞前些日子外邦進貢了許多寶貝,其中有一只金簪,那簪子似金絲盤繞,鑲嵌著璀璨的寶石,猶如晨曦中的露珠,熠熠生輝。相傳它曾是青陽國國主專為結發妻子所做的。二人感情甚篤從年少情深走至白首不離,相濡以沫。所以這簪子也被世人看做愛情的象征。所以在得到它那時,國主便效仿青陽國國主將它賜給了王后。”說到這。江行簡頓了頓看了沂瑾一眼。
只見她神態認真,便接著說道“可問題就出在這。自從王后娘娘得到這簪子以后便日日夢魘,夢見國主要殺他,便瘋了,不讓國主靠近,到了夜晚又不斷的彈琴,琴聲哀怨凄涼,令人聞之欲泣。”
“是有點古怪,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呢?”沂瑾抬頭看著江行簡。“要不趁現在咱倆溜吧,回青丘去。”
“你啊還真是容易放棄啊”江行簡無奈扶額,一手戳了一下沂瑾的額頭。
“那怎么辦?你會治嗎?”沂瑾拍開江行簡的手,嚴肅地問道。
“你猜,進去看看吧。”說完江行簡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轉身便進了殿內。
殿內,只見一位通身貴氣,頭戴金銀首飾,容貌昳麗卻眼下烏黑一片的女子。
只見她神情激動的盯著周知行。
“婉兒,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害怕。”周知行神色痛苦的盯著寧婉兒。
“你們快給朕想想辦法,要是治不好朕拿你們是問。”周知行回過頭來怒視著沂瑾等人。
“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離開吧。”周知行深深地看了寧婉兒一眼落寞地說道,轉身離開了鳳儀宮。
突然,沂瑾的手鐲劇烈的晃動起來,沂瑾感到一陣強烈的撕裂感,在一睜眼身處一片混沌之中,周圍空無一物,沂瑾心中警鈴大作。
“有趣,你是誰,竟能進到我的識海里。”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走了出來。
沂瑾打量著她,渾身珠光寶氣,非同凡人。
“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沂瑾盯著貴夫人詢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是你突然闖了進來,你還問我?”貴夫人嗤笑一聲。
“那你能把我送出去么?”
“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聊天了,你陪我聊聊天我就放你出去。”
“那好吧。”沂瑾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你是什么人啊?為什么被關在這里?”
“我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自我有意識以來我就在這里了。他們說我象征著愛情,千百年來都在稱贊我的主人之間的愛情。或許我是由他們的愛而來。”
沂瑾腦海頭腦風暴。
“你不會是那根金簪的器靈吧?”沂瑾試探的問道。
“或許可以這么說。”
“你不是象征愛情的么?為什么王后佩戴你之后便開始疏遠國主?”沂瑾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愛不純粹,我不過是給了他們一點小小的考驗就經受不住了,也配和我的主人相提并論?”女子輕蔑的說道。
“小小的考驗是什么?”
“我每天都會根據他們之間的感情而編織一場夢,反應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沒想到竟給他嚇瘋了。真是可笑。”女子低頭低低的笑了起來。仿佛聽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一樣。
“行了,你該走了。”女子止住了笑聲冷漠的說道。
在一睜眼,只見自己身處一座宮殿內,身上蓋著被子,一轉頭,眼前是江行簡那張關懷的臉。
“真是好睡眠啊,你在鳳儀宮內就那么睡著了。”江行簡挖苦道。
“我好像知道王后為什么那么疏遠王后了。”沂瑾幽幽的說道。
“什么?”江行簡好奇的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沂瑾神秘一笑,催促江行簡回屋休息。
與此同時,后山回廊處。紫衣男子正吹奏著簫,簫聲悠揚凄清,那人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