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被牢頭叫醒“喂。你們三個該上路了。”
“……上路,上路?!”沂瑾瞬間清醒。
手指開始搗鼓,準備逃跑。江行簡淡淡的攥住沂瑾的手說“你聽他說完。”
“你們三個能走了。”牢頭說完便向前引路。
沂瑾趕緊追上去,給牢頭塞了點錢,問道“我們怎么能走了,發生什么事了么?”
牢頭掂了掂手里的錢語氣和善的回道“昨夜宮里走水了,王后娘娘死了。所以你們就被放了。”
沂瑾趕緊回頭對著祁瑾安擠眉弄眼,眼神詢問他。
在得到祁瑾安肯定的答復后松了口氣。
在出去以后,三人來到一個小木屋前。
只見屋內一個身著綠袍,頭發烏黑茂密只用一根木簪松松的挽著,膚色青白,渾身透著疏離氣息的男子和一位陌生的女子。
“這就是寧婉兒。”祁瑾安指著那名女子道。
“你重生了,換個名字吧。”江行簡也淡淡的開口道。
“我想隨我母姓,姓魏,叫魏己。”
“我這一生,年少時為了家族被迫嫁給一個陌生的人,雖說婚后也是恩愛了一段日子,可真愛瞬息萬變。我想以后的人生只為自己而活。”
“挺好,這個你拿著,以后自己多多保重。”祁瑾安遞給她一個包袱。
魏己打開包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一下。“山高路遠以后有緣再會。”
魏己說完便收拾起包袱開啟全新的旅程。
祁瑾安回憶起,幾日前的情景。
在沂瑾二人密謀綁架文貴妃時,周知行主動找上了祁瑾安。
“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一切了吧。”周知行淡淡開口道。
“不錯,那你今天又為何而找我呢?”
“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我和婉兒畢竟相愛過一場,我不想鬧得太僵最后落個兩敗俱傷,如今她既不想在這牢籠之中我便隨了她的意,你可想辦法助她假死脫身,寧家那邊只要他爹一撤我便不再針對。”
祁瑾安聞言笑了下。“我能從中得到什么呢?”
“你來這本就不是為了救人吧,我承諾你,只要我辦得到,你想要的我全部都雙手奉上。”周知行緊盯祁瑾安的眼睛。
“成交。”
在祁瑾安將要退去時,周知行叫住了他。
“山高路遠,不知她是否能適應,我為她準備了些東西,以后以你的名義送給她。”
周知行說著,扔給祁瑾安一個包袱。
回憶結束。
祁瑾安盯著魏己的背影若有所思。
“瑾安,這是她留給你的簪子。”青衫男子開口“沒事我就先走了。”
“行,蘇淮,有時間請你喝酒。”祁瑾安沖他的背影說道。
“該看看這簪子到底什么來歷了。”
祁瑾安手指翻動,只見沂瑾的手鐲發出陣陣白光。
再睜眼,三人身處一座宮殿之內。
“……什么情況?”沂瑾一臉不解,轉了一圈四處張望。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簪子來歷有些古怪,便借你的光探尋一下。”祁瑾安眼帶笑意的看著沂瑾說道。
“……做人有必要有這么重的好奇心么?”沂瑾盯著祁瑾安恨恨的說道。
沂瑾心里惦念著蘇綿,想早點回去,不想再跟這些亂七八糟的糾纏。
“是啊,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江行簡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道。說完還還回過頭來看著沂瑾“你說是吧?”
“就是,也不問一下。”沂瑾心不在焉的嘀咕著。
江行簡聞言挑釁的看著祁瑾安,沖他挑了挑眉。
祁瑾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耐心的哄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你會被迫做這么多事嗎?”
沂瑾聞言愣了一下“是啊,我把這事忘了。”
“我們會慢慢知道的。”祁瑾安別有深意的回道。
沂瑾聞言感覺渾身不自在。
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對夫婦,正對鏡畫眉,男子眉眼繾綣,眼神溫柔,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節眉筆正慢慢的對著女子的眉毛描著,女子看著鏡中的二人笑意盈盈。可女子的臉始終像是籠著一層霧,能感覺到她由內而外的愉悅,卻始終看不清她的臉。
“這兩人怎么這么眼熟?”沂瑾思索著。
“……我想起來了,他倆是青陽國國主和王后。”沂瑾一拍腦門,激動的拉著江行簡的胳膊說道。
眼前情景不斷變換。二人感情如膠似漆,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這看著兩人確實挺恩愛的。”
突然,年少的帝王鬢角添了華發,眼角細紋橫生。美貌的王后也已花容不再。三人能感受到王后的悲傷。一種若有似無,仿佛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悲傷的霧霾之中。
場景在一轉換。
王后胸膛被一枚金簪穿透,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睜開朦朧的雙眼,眼前是無情的帝王毫無情緒波動的臉。
“不是吧,他把她殺了?!”沂瑾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