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吳山居時,我勸吳諧別再找了,反正也是個沒有證實過的事,查不查清又有什么區別呢。
“不行!小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哥去哪我就去哪。”
我嘆了口氣,將手搭在吳諧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吳諧,你想過沒有,筆記這事兒或許就是一個惡作劇呢?真的有人見過起死回生的人嗎?就連我哥也只是比別人活得長而已,你怎么就能確定他一定是長生不老呢?”
“這事兒你別再摻和了,行嗎?”
吳諧古怪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為什么要阻止我呢。”
我抽了抽嘴角,“我這是為你好,你要是再受傷,我哥不得心疼死啊。”
“那倒也是...不是,你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真的有事瞞著我?”吳諧懷疑的看著我,我無奈的攤了攤手,“我能有...”
“老板,老板!”
話沒說完,外面傳來王盟的聲音。
王盟進屋后,先是喝了一大杯水,然后才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吳諧。
“有人寄給你的。”
吳諧接過東西,有些疑惑,“怎么天天有人給我寄東西?”
是一個信封,信封打開后,里面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吳諧,我在屏山格爾木等著你。
落款一個汪字,吳諧瞪大了眼睛叫著,“汪家?”
幾個人齊刷刷的湊了過來,胖子一看名字就激動,“汪家怎么還有活著的?”
“當年不都死了嗎?這什么情況?詐尸了?”
吳諧搖著頭,“也許,是有人用了什么辦法假死逃過了。”
我淡淡的看了信一眼,吳諧猛地抬頭看向我,“墨繁,你在家看著小哥,我要去一趟格爾木。”
我剛要點頭,又覺得不對勁,看向他問著,“不是,你還要去?這屏山格爾木...”
我還沒說完,吳諧抬手打斷,語氣堅定,“我必須去,我說過要保護好小哥,就得做到,萬一真是汪家人...”說著,吳諧頓了一下繼續開口,“總之,我得去看看,筆記的事兒就先這樣,等我回來。”
吳諧說著就去收拾東西了,黑眼鏡看著吳諧背影叫著,“哎,你就這么去啊。”
吳諧揮了揮手,“我一個人去足夠了。”
等吳諧離開吳山居后,張啟聆和我對視一眼,我捏了捏手指走向胖子。
胖子感覺不對勁,往后退了兩步,“墨繁,你...你要干嘛啊。”
我嘿嘿一笑,“好久不動手了,不知道我這力度怎么樣。”
不過兩招,我把胖子打暈,由張啟聆把人扛進吳諧臥室。
黑眼鏡見情況不對,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我看著他跑得飛快的身影嗤笑,“裝吧就。”
“現在走?”
張啟聆抬頭看著我,我點了下頭,“當然啊,不然等吳諧回來,你還走得了?”
就這樣,張啟聆和我兩個人坐上了前往XJ的飛機。
兩天后,我們兩個到了南陵沙漠外的村子,在看見熟人的那一刻,我傻眼了。
黑眼鏡在給人推銷自己的墨鏡,解語花就在一旁坐著,跟著一塊兒的還有一個陌生男人,一旁還有一群人在裝車。
我傻在原地,黑眼鏡湊過來笑著看我,“哎呦好巧,你們也來這兒玩兒啊。”
我恨恨的看著黑眼鏡,將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響,黑眼鏡見狀立馬閃身,躲到解語花身后。
解語花走過來打招呼,張啟聆默默地走到一旁坐下。
“你倆怎么在這兒?吳諧呢?”
“吳諧有別的事,我倆偷著跑出來的,那群人誰啊?怎么跟你們在一塊兒?”
解語花翻了個白眼,“裘德考的人,見識過我和瞎子的身手,我倆是被綁來的。”
我不解的看著他,“你這身上也沒傷啊。”
解語花又翻了個白眼,指著黑眼鏡,沒好氣的開口,“是他,他被錢綁架了,所以我就跟來了。”
我看向黑眼鏡,黑眼鏡沖我齜牙笑著。
我點了點頭,看向那群裘德考的人,又搞了一大堆專業的裝備。
不遠處車頭前靠了個男人,我走了過去。
“裘德考怎么不來?”
男人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愣,然后搖了下頭,“拿錢辦事而已。”
我點了點頭又問,“叫什么啊?”
“秦書望。”
“盜的明白墓嗎?”
秦書望看著我,微微挑眉,“你看起來很有經驗啊。”
我又點頭,看著秦書望笑,“咱倆單獨做個交易怎么樣?”
“說說看。”
“你覺得,多少錢適合買你那些手下的命呢?”
秦書望愣了一下,隨即立馬警惕起來,“不懂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我殺了他們?你在做什么夢?”
“哎,說說而已嘛,不用你動手,我來動手,你只需要讓他們都死在巴木措就行,至于裘德考那邊,我來交差。”
秦書望看著面前笑嘻嘻的人,臉色不悅,“瘋女人。”
秦書望說完就走,我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轉身走了回去。
張啟聆看著我,我搖了下頭,“裘德考不在,怪聰明的,那條狗也怪聰明的。”
解語花好奇的看著我,“你和他說什么了?”
我一臉認真,“我說拿錢買他們命啊。”
話音落下,頓時鴉雀無聲,解語花抽了抽嘴角,“你怪直白的。”
黑眼鏡呦呵一聲,笑著看我,“大小姐,你這么會開玩笑呢,他們要是都死在這兒了,咱幾個還不得給裘德考償命啊。”
“那又怎么了?你怕死啊?”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直勾勾的盯著秦書望的身影,陰惻惻的開口,“殺了他們才是最優解。”
解語花看著我的狀態,打了個戰栗,又來了,這瘋子模樣什么時候能收收呢。
解語花拍了下我肩膀,“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我點了下頭,晚上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圍坐在一塊兒。
黑眼鏡看著我背后的刀,伸出手勾了勾,“大小姐,你的刀給我看一眼唄。”
我沒多想,拔出刀遞給他,黑眼鏡上下打量著,眼里閃過一絲驚艷,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好刀,但是這刀...”
我把刀收了回去,看著黑眼鏡笑,“原來也有黑爺不認識的東西啊。”
黑眼鏡看著我不明所以,我指了指刀,“青銅刀。”
話音落下,黑眼鏡收回了笑容,摸了摸下巴,這女人知道的不少啊。
“青銅門那把?”
我點頭,又指了指張啟聆,“他送我的。”
——
半夜,黑眼鏡偷溜進張啟聆的帳篷。
“啞巴,墨繁真是你妹妹?我不信,她那個狀態...”黑眼鏡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她瘋瘋癲癲的,你說是汪家的我都信,但她肯定不是你妹妹。”
張啟聆只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黑眼鏡放賴坐在上,仰頭看他,“墨繁對你這么重要?重要到需要編個身份來騙吳邪?”
張啟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指了下門口,黑眼鏡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點點頭,“行行行,我走,我走行了吧。”
臨走前,張啟聆突然開口,“很重要。”
但黑眼鏡沒聽見,具體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那就不知道了。
凌晨三點,突發意外,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心口痛,我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我能感受得到,張啟聆要的東西就在巴木措。
我捂著心臟處,疼的皺眉,離那東西越近,我就越難受。
我心里想著:小啞巴,你非要血生砂嗎...
我費力的拔出匕首,在手上劃了個口子,黑色的血不停地往下流,可惜,并沒有緩解我心口的疼痛。
實在沒辦法,我拿了外套蓋在血的上面,捂著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解語花沒睡,坐在石頭上,給自己面前壘了個火堆。
聽到動靜,解語花回頭,本來想打招呼,仔細看又覺得不對勁,急忙跑過來扶我。
“墨繁!”
一聲叫喊聲,在此處扎營的所有人,全部都醒了,紛紛跑出帳篷查看情況。
秦書望站在自己帳篷門口看著我。
黑眼鏡也跑了出來,“怎么了怎么了?”
解語花滿臉擔心,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黑眼鏡,“瞎子。”
我攥緊手心,用另一只手捂著,“我要見我哥。”
解語花和黑眼鏡急忙把我送進張啟聆帳篷。
帳篷被掀開,張啟聆愣了一下才抬頭,見我靠在解語花懷里,眼神詢問黑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