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聆糾結(jié)的看著我,隨后一臉認(rèn)真,“你不要插足他們倆。”
我一聽,愣是氣笑了,回頭瞪了一眼黑眼鏡,然后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他解釋昨晚的事。
“我只是在給他扎針,沒干別的,再說,我是會插足別人感情的人嗎?”
張啟聆輕微嘆了口氣,卻也沒說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走著。
大概十來分鐘,我們四個人走到營地,血蟲已經(jīng)不見了,人也都沒回來。
我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解語花和黑眼鏡挨個帳篷看,里面裝備齊全,甚至連電腦和通訊設(shè)備都有。
黑眼鏡手里拿了捆雷管玩著,“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啊。”
解語花在旁邊檢查通訊設(shè)備,看了一眼黑眼鏡,“你消停點(diǎn),一會兒炸了沒人給你收尸。”
黑眼鏡放下雷管,笑嘻嘻的湊了過去,“花兒爺,你會保護(hù)我的對吧?”
解語花怔怔的看著他,抿了下唇點(diǎn)頭,“會。”
解語花說完拿著耳機(jī)離開,黑眼鏡摸了摸鼻子,嘟囔著,“吃錯藥了?”
解語花把耳機(jī)分了一下,我們又試了一下耳機(jī),確保能正常使用。
我試了一下電腦,沒受影響,也不知道他們搞的什么高級裝備。
我喊黑眼鏡拿航拍,黑眼鏡一臉懷疑的看著航拍,“這玩意兒到墓里能用嗎。”
拿好東西,我們四個人又往南走了一點(diǎn),靠近張啟聆說的那個低洼地帶時,我們都傻眼了。
原本以為很小,可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比普通的湖泊都大。
越過這個地方,就是巴木措湖泊。
我站在高處往巴木措方向看,“這么大,怎么找?難不成要把整個湖游一遍?”
黑眼鏡勾了勾唇,看著我挑眉,“看瞎子給你露一手。”
黑眼鏡說著,往前走了兩步,蹲下伸手按著地上的沙子,重復(fù)了四五遍,他才站起身拍拍手,“走吧,不在這兒。”
我雖然疑惑,但沒問,找墓口這種事我不擅長。
我們剛要往前走,解語花腳下的沙子突然塌陷,整個人措不及防的掉了下去。
黑眼鏡伸手去拉,但還沒碰到,那沙子就恢復(fù)原樣了。
“花兒爺!”
我抱著雙臂看著黑眼鏡嘲諷,“黑爺,你露的好一手啊,把花兒爺都露下去了。”
黑眼鏡滿臉尷尬,張啟聆走過去摸地上的沙子,解語花掉下去的位置的沙子要比別的地方的軟。
我走過去猛踩兩腳,張啟聆站到一旁看著。
一陣陣絞痛從心口傳來,我疼的跪到地上,手撐著地。
就在此刻,我腳下的沙子開始動了起來,我剛要站起身,整個人就陷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黑眼鏡和張啟聆腳下的沙子也開始塌陷,兩個人都掉了下去。
解語花在空中急速掉落,他閉著眼睛放松身體,整個人呈半蹲姿勢平穩(wěn)落地。
解語花看著腳下濕軟的苔蘚,用力踩了踩。
解語花剛要邁步,頭頂傳來我的嗷嗷大叫,解語花來不及躲開,被我壓著摔到了地上。
“嘶...本小姐的腰。”
我撐著站了起來,揉了揉腰,然后把解語花拉了起來。
“抱歉啊,沒找好落點(diǎn)。”
我嘴上說著抱歉,可臉上也一點(diǎn)歉意都沒有,解語花懶得搭理我,拿出手電筒照著周圍。
我皺了下眉,強(qiáng)壓著心口的疼痛,靠在墻上看著他,“花兒爺,你...”
話沒說完,被解語花不耐煩的打斷,“你愛怎么玩兒怎么玩兒,我不會插手,但你別打瞎子的主意。”
我嘴角噙著笑,眼里露出一絲挑釁,“那我要是動了呢?他看起來很容易被錢收買啊,不巧,我有的是錢。”
解語花盯著我,拿出短刀射向我,我微微偏頭,短刀扎在我耳邊。
“你動他試試。”
我低頭笑了兩聲,“你看起來很喜歡他啊。”
解語花冷著臉朝我走了過來,將我壁咚在墻上,低頭看著我,冷冷的開口,“我沒在吳諧面前揭穿你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說著,解語花把刀拔了下來,“還是想想怎么出去吧,這么半天他倆都沒動靜,說不準(zhǔn)也掉下來了。”
解語花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算,知道一半,至少他不知道我姓什么,他只知道我是個假的。
我看著他冷笑一聲,我們倆又恢復(fù)之前的狀態(tài),開始打量起這個密室。
這里面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四周幽暗一片,僅有一點(diǎn)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艱難滲入的微弱光線。
腳下布滿苔蘚,每走一步,腳下都能感覺到濕潤。
手電筒照到墻壁,上面斑駁的青苔和神秘的刻痕在昏暗中若隱若現(xiàn),四周安靜的可怕,只有我們二人踩在苔蘚上的輕微水聲。
我動了動耳朵,“這里是巴木措的湖底,看來我們走運(yùn)了,不用游下來了了。”
解語花看著墻壁上的刻痕,“有人來過,這應(yīng)該是什么人做的記號。”
我點(diǎn)頭,“裘德考的人應(yīng)該下來過一次,吳諧那兒有本裘德考寄給他的筆記,上面的隱藏地址寫的就是巴木措。”
解語花疑惑的問著,“吳諧有什么事能讓你倆偷著來?”
我想到那封信,笑了一聲,“汪家還有活著的人,給吳諧寄了封信,叫他去屏山格爾木,具體的不知道。”
我一五一十的把情況告訴解語花,也說了我們倆來這兒是為了不讓吳諧摻和。
張啟聆舍不得吳諧重蹈覆轍,我答應(yīng)過張啟聆要保護(hù)好吳諧的。
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吳諧那一查到底的性子會害死我。
解語花皺眉,“汪家?”
我看他一眼,也不理他,抬手按了下耳朵上的耳機(jī)。
“小啞巴?瞎子?聽得到嗎?”
“嗯。”
聲音從耳機(jī)里傳了出來,另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也從墻里傳了出來。
“能聽到能聽到,你們在哪兒啊?”
解語花看著墻,急忙敲了敲,“瞎子。”
“哎,花兒爺,我在呢。”
“你沒事吧?”
黑眼鏡靠著墻,喘了口氣,“沒事兒,我和啞巴掉的位置不一樣,你等我找找他啊。”
話音剛落,耳機(jī)里傳來嘶嘶的聲音,解語花按了按耳機(jī),“瞎子?黑瞎子?”
解語花滿臉著急的看向我,“找出口。”
我也在一旁一直呼叫張啟聆,可他嗯了一聲之后也沒了動靜。
墻的另一頭,黑眼鏡捂著腹部坐在地上。
“媽的,疼死我了。”
腹部止不住的流血,很快浸透了黑眼鏡的衣服。
他掉下來的時候,墻里出現(xiàn)一根箭,直直的劃破他的腹部。
黑眼鏡從包里拿出個火把,又掏出打火機(jī)將火把點(diǎn)燃,他拿著火把晃了晃周圍,殘破的桌椅和銹跡斑斑的箭頭隨意的堆在角落。
我沿著墻邊一點(diǎn)一點(diǎn)走著,這里面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哪怕開了手電筒,也只是一點(diǎn)微弱的光,根本不足以照亮整個密室,我倆也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大。
我摸著墻壁往前走,卻突然摸到了一雙手,我反應(yīng)迅速的去抓那雙手,那人推開我轉(zhuǎn)身就跑,我急忙追了上去。
“站住!”
解語花聽到動靜回頭看,也跟了上來。
那人在前面跑著,我看了一眼墻壁,用力一蹬,從墻上越過他站到他面前。
我轉(zhuǎn)身看著他,解語花在后面堵著,我手都快摸到后背上的刀了,那人突然開口,“墨繁。”
我動了動耳朵,“秦書望?”
我們仨找地方坐了下來,解語花用手電筒晃了晃秦書望,我才看清,秦書望灰頭土臉的,胳膊上還綁著紗布,看來是遇到東西了。
我突然拿出短刀橫在他脖子處,冷聲問著,“為什么只有你自己?”
秦書望搖了搖頭,一點(diǎn)都不在乎脖子上的短刀,他苦笑著,“都死了,有的死在外面了,跟我下來的人,死的死,其余的都走散了。”
解語花看著他問,“你們遇到什么了?”
秦書望回想著遇到的東西,額頭冒起了冷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它速度很快,我們一點(diǎn)反制辦法都沒有。”說著,秦書望抬頭看著我,“對了,我遇見了你們隊(duì)里的那個人,當(dāng)時太黑了,沒看清,他好像受傷了。”
我一聽,抓著他的手腕,“在哪?”
我知道,那應(yīng)該是張啟聆,畢竟黑眼鏡在我們隔壁。
秦書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還打傷了我的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