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源源不斷的蛹尸,啐了口唾沫,眼里閃過一絲狠厲,“本小姐今天陪你們玩玩。”
那個洞在石墻的中間,離地面還有一點距離,但是很大,足夠兩個人同時通過。
黑眼鏡和解語花蹲在洞口看我。
“墨繁!快過來!”
我聽到了黑眼鏡的喊聲,揮刀砍下面前飛過來的野雞脖子,轉身就跑。
好在,被我砍下頭飛出的野雞脖子都被我殺了,而那些還操控著蛹尸的野雞脖子,似乎只能控制蛹尸走直線,它們朝著我們來時的路沖了出去。
我也順勢拉住黑眼鏡的手,爬上了洞口。
這洞里很大,足夠十幾個人在這里待著。
因為我受了傷,我們暫時躲在這里。
看著我腹部被黑色的血浸透的布,黑眼鏡和解語花愣了。
解語花愣愣的看著我,“為什么你的血是黑色的?”
我笑著,“因為本小姐百毒不侵。”
兩個人一臉懵,我皺了下眉,“別婆婆媽媽的,趕緊給我拿東西包扎啊,我被扎穿了啊大哥,一會兒我流血死了,靠你們兩個半殘去開路嗎,還是要指望那個廢物啊。”
黑眼鏡低頭看了一眼被劃傷的腹部,解語花也低頭看了一眼因為幫忙而被劃傷的手腕,兩個人又同時回頭看了一眼秦書望,回過頭沉默。
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別一副死人表情,不愛看。”
黑眼鏡靠在墻上看我,“大小姐,你...”
話沒說完,洞外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糟了。
我的血會吸引野雞脖子。
我撐著站了起來,從洞口跳了下去,我站在下面看著解語花笑,“花兒爺,拜托你照顧好我哥了。”
我說完,轉身就走。
“哎,墨繁!”
解語花剛伸手就看見朝著這邊走了回來的“蛹尸”,為了大家的安全,解語花咽下原本想說的話,扔給我一包巧克力,偏過頭,別扭的開口,“別死了。”
我笑出了聲,“放心,本小姐福大命大,死不了。”
我轉過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得引開它們,不然解語花它們走不了。
我想著,往石門的方向跑,它們從那里來的,也該死在那里。
身后一群蛹尸,我數了一下,大概十幾個,密密麻麻的。
我又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傷口,心里計算著,我的流血速度大概能再支撐我二十分鐘,希望這二十分鐘內,我能解決掉所有的蛹尸。
進了石門,里面是個長廊。
伸手不見五指。
頭頂的位置插著許多鐵箭,我回頭看了一眼蛹尸的速度,應該來得及。
我一腳踩地,一腳踩墻,,一步一步的,堪堪越過這個長廊。
站在長廊的另一側,看著向我走過來的蛹尸,我勾唇一笑,掂了掂手里的巧克力。
“花兒爺,謝了啊。”
我把巧克力扔了出去,剛好砸中機關,下一秒,頭頂的鐵箭唰唰的朝著地面扎著。
在長廊里的蛹尸,被鐵箭精準無誤的扎進脖子的位置。
也有扎偏的,但下一秒,被扎中的地方“滋啦滋啦”的冒起了白煙。
長廊里的蛹尸,瞬間灰飛煙滅,而那些野雞脖子,也無一幸免,全部被燒死了。
我看著鐵箭,上面應該是有什么東西。
還存活的蛹尸,朝我走了過來,我很輕松的解決掉所有活著的野雞脖子。
我靠在墻上喘著氣,這用機關對付機關,還挺好玩兒。
我走了回去找解語花他們。
我捂著肚子顫顫巍巍的往回走,走著走著就笑出了聲。
“媽的...”
從汪家逃出來的時候都沒這么狼狽過……
我走到洞口的時候,解語花剛把黑眼鏡拉了下來。
“花兒爺。”
解語花抬頭,一臉驚喜,我指了指里面,“走吧,那邊還有墓室。”
解語花猶豫了一下,“得盡快出去,不然你倆怕是都撐不了多久。”
黑眼鏡的傷口倒是不算特別深,包扎一下他還是能正常走路,只是會不太方便。
張啟聆是麒麟,體質問題,而我,純是被扎穿了血流的太多。
我搖著頭,嘴唇泛白,“得找到我哥要的東西,找到了,大家就都沒事了。”
解語花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我的繼續往前走了。
秦書望背著張啟聆,走到我旁邊,“你沒事吧?剛才那是什么東西?”
我睨了他一眼,冷聲開口,“你是白癡嗎?還是說裘德考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給他賣命?”
秦書望搖著頭,有些無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往前走,給他解釋著,“那是蛹尸,我估計是南陵王的人,全部被他的好友做成了蛹尸,防止出去亂說。”
蛹尸,就是把人活著的時候,一圈一圈纏上像蜘蛛網那樣的絲,將人活活悶死,變成大型繭蛹。
長廊的另一側,是一個豪華墓室,周圍掛滿了蠟燭,中間被鐵鏈鎖著一口棺材,邊緣是兩層樓梯,一直到我們腳下的是清水,水量不高,堪堪到腳踝。
雖然是清水,但都在冒泡。
我剛邁一步,秦書望驚呼,“水里好像有東西。”
我不耐煩的回頭,剛要開口,腳下傳來震動。
我低頭看著,“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地在動?”
黑眼鏡猛踩兩下地,然后拉著解語花連連后退,“不對勁,是有東西在震的這地動,快走!”
話音落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頭。
頭頂是一個銀色的蛇頭,它盤在頂上盯著我們。
我摸了摸心口,糟了,是我的血把它弄醒了。
解語花咽了咽口水,“這趕上西王母宮的那個了。”
我也好奇,為什么巴木措會有野雞脖子的出現?
我盯著蛇也咽了下口水,“總不能是南陵王跟西王母要的吧。”
黑眼鏡干笑兩聲,“大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這倆人也沒交集啊。”
解語花突然開口,“別出聲,它好像看不見我們。”
我呵呵兩聲,“當然,因為它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正當解語花不解的時候,張啟聆醒了,剛好在他睜眼的瞬間,這蛇突然向我發起攻擊。
“快走!”
我拿刀擋了一下,可惜,它的力氣太大了,刀被甩向角落,同時它咬住我的腰,將我甩向棺材那邊。
整個人飛出去的瞬間,我想,就這么死了也行。
撞上棺材那一刻,我感覺我渾身的骨頭好像都碎了。
棺材處“恪”一聲,我摔到了地上,我疼的皺眉,咳嗽兩下吐出一大口血。
那蛇似乎聞到了血腥味,攻擊更加猛烈。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張啟聆情緒失控,他喊了一聲朝我跑了過來,“墨繁!”
我罵了一聲,顧不得身上疼,連忙起身,結果剛站起來就被藏在水里的蛇尾卷了起來。
我被卷到半空,又被重重的甩向棺材,張起靈沖了過來,在我落地的瞬間接住我。
我聽見他悶哼一聲,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他,“哥。”
這蛇感覺不滿意,蠢蠢欲動的蛇尾再次朝我伸了過來,張啟聆抽出黑金古刀砍向蛇尾。
它感受到疼痛,蛇尾快速縮了回去。
蛇尾往后縮,但蛇頭卻俯身沖了下來,我連忙推開張啟聆,再次被蛇頭咬著甩向角落。
我撞到墻上又掉在地上。
“臥槽,哥們兒要散架了。”
連著被甩飛三次,再沒了能爬起來的力氣,我又吐了一大口血,昏死過去。
那蛇似乎有靈性一般,感受不到我活著的氣息,便縮了回去,繼續盤在上空,沒一會兒,幾個人都感受不到蛇的存在。
解語花朝我跑了過來,秦書望扶著黑眼鏡,張啟聆也慢吞吞的朝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