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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七月槐花香

十七、樓還之戰下

“子琪!”

小七出聲呼喚,隨即撲進子琪懷中,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輕輕錘著子琪胸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著說道:“嗚嗚嗚,怎么是你啊,我還以為我此次必死無疑了!嗚嗚嗚~”

子琪被她錘的哭笑不得,慢慢撫摸著小七的頭發,隨后將她緩緩放平,溫柔地說道:“你現在還很虛弱,莫要有這么大的情緒起伏。你且先好好將養。你派去打探敵情的五人,只回來兩人。我已將他妥善安置,眼下無事,你且再休息一下,醒了再去問詢?!?/p>

小七逐漸止住了哭聲,但還是難掩高興之色,激動地抓住子琪的手臂,追問道:“你可是已修的大成?為何此時會在此處,浩之呢?”

子琪用熱毛巾溫柔地擦拭著小七的手,說道:“你且先睡吧,睡醒了我再說與你聽?!?/p>

小七此刻只覺眼皮打架,不久便沉沉睡去。夢中她仿佛又與白染、子琪、浩之四人在戰場上并肩拼殺,幾人的情誼一如當年。一會兒一起打仗,一會兒又追逐打鬧。白染還是一本正經不茍言笑。浩之還是那樣直來直去,簡單純粹。子琪還是那樣溫柔體貼,對自己無限包容。夢中的她真的很開心,仿佛忘記了妖王的偏見,忘記了奸人的暗害,忘記了戰場的慘烈,忘記了一切她想忘記的,只記得那些美好的人和事。

做著夢的小七竟笑了出來,子琪在身邊見她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夢到什么好事了呢?

小七昏睡至半夜,子時醒來,見房中已沒了子琪的身影,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誰知這時子琪端著一碗藥推門進來了。他見小七已醒,臉上立即浮現出欣然的笑容。

小七迫不及待地便要下床相迎,子琪趕忙放下藥碗,伸手扶住她,又給她后背墊了一個軟枕讓她靠著。這才又端起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藥,親口吹了吹,又試了一下覺得藥不燙了,才小心翼翼遞到小七面前,給小七喂藥。

小七喝下一勺子琪喂過來的藥,抬起眼望向了子琪,只見子琪望著自己的目光深邃,溫柔的仿佛一汪水,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忙開口問道:“你快說說,這些年之事,浩之怎樣了?!?/p>

子琪拿起帕子為小七拭了拭嘴角,微笑道:“別急,你先喝藥,我說與你聽便是?!闭f罷便一邊喂小七藥,一邊說起了這些年的經歷。

“十一年前咱們兄弟四人分開,我與白染、浩之,以及你那個侍婢招兒,共同在幻幽虛境中閉關修煉。我天份不高,日夜修煉,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甚關心。只一心想著早日修成,能與你再見。白染天份甚高,遠在我之上,他早早便已出關?!?/p>

小七不禁出聲打斷他道:“這我是知曉的,我已見過白大哥數次?!?/p>

子琪笑笑,繼續說道:“他遠比你見到他的日子,出關更早。”

小七仍舊忍不住插嘴道:“這便是怪了,凡人再如何天份高,修行個二三十載是常事。如子琪這般十一年便可出關的,已稱得上奇跡?!?/p>

子琪道:“大約白染大哥的確天資過人吧。自他出關我便與他再未相見。他如今在做何事我亦不得而知。”

小七又問道:“那浩之呢?”

子琪無奈笑笑,又道:“哎!浩之見我修煉成功,心中急切,也想出關??伤€未修煉大成,他覺得自己不是修行的材料,便將修行之事便暫且告一段落,也隨我出關了?!?/p>

小七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哈哈哈哈,這個浩之啊!那倒無妨,待我見他勸和勸和,讓他再繼續閉關修煉便是,他現下又在何處?”

子琪見小七的藥已喝完,便將藥碗放下,道:“他呀,先回他老家看看,約么也就這一兩日,他省親完,便能與你相見了!”

聽到子琪如此說,小七開心地簡直快要飛起:“過兩日,待浩之回來。咱們再叫上白染大哥,你我兄弟四人暢飲一番,以續舊情如何?”

子琪回道:“只是白染大哥來無影去無蹤,你可有法子聯絡上他?”

小七想到上次他放自己逃出父王的結界,也不知他有沒有被自己連累。

小七仔細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確實也沒好法子,只是偶爾回幻幽見過他兩次。他只說在幻幽管理瑣事,但行蹤甚是不定,恐一時尋他不得?!?/p>

子琪道:“相聚之時且暫緩,還是眼下的戰事吃緊?!?/p>

小七一拍腦門道:“對!大約是見你太高興了,我竟忘了我差點戰死沙場。對了,你說我派出去打探敵情之人,只回來兩個?”

子琪道,“是啊,五人只余兩人,其余三人被敵軍發現就地正法了。也就是說,很可能敵軍已然知道你派出去打探敵情之事,他們很可能要變換計謀了。此次戰役,你的先遣小隊損失殆盡,樓還駐扎的士兵也死傷過半,如今你可用之人,不足五千。敵軍此次死傷約一萬,可敵軍數量可能遠不止于此,待他們重振旗鼓再次攻來之時,恐怕不好應對啊。”

小七趕忙傳喚了回來的兩人,只見兩人面色慘白,滿身是傷。

小七問道:“你二人可曾打探明白敵軍究竟有多少人,之前又藏身何處?到底怎樣攻破城墻?”

其中一人上前答話道:“啟稟將軍,昨夜小人五人先是沿著敵軍來源方向探尋。見敵軍隊伍于一山間處分叉,我等五人便分作兩組。我二人探尋左側敵軍隊伍源頭,另三人探尋右側敵軍隊伍源頭。我二人沿著左側敵軍隊伍一直摸索至城西門正對的山澗深處。卻見敵人正從山澗之中源源不斷地破水而出。此處原來便是一處小瀑布,瀑布后并無山洞,也從未有人探查過。我二人不禁大驚,莫非這瀑布后別有洞天?我二人便繞到山后,一查發現,西山后有一處山石很是奇怪。因西山朝陽,別處山石上均生長有草木。可此處則僅有一個光禿禿的大石頭,石頭上面光潔亮滑,好似被人精心打磨擦拭過一般,十分異常。但我二人用盡全力都未能將其推動分毫。但附耳上去,能聽到里面人聲嘈雜。西面山體應已內空,藏兵不知多少!山洞另一邊連著瀑布,那敵軍便是由山洞中出來,破瀑布而出!”

小七聞言大驚:“這開山鑿石豈是一朝一夕可以蹴就的?這庫思國起碼提前三年便開始布局了!那東面定是也有這樣一條暗道。東面探查之人已遭毒手,敵軍想必已然知曉我等目的,再次進攻斷斷不會再用此計了。不過東西兩面城門樓上均有哨兵,亦有精兵把守,怎會突然失守?”

此時子琪在一邊說道:“此事我已查明。因庫思國士兵善水戰,他們料定庫思必由水路進攻,是以,喀什王子多羅與樓還城主佐義命絕大多數士兵鎮守南城門。是以東西城門守衛松懈,僅有兩名哨兵值夜。白日之時,庫思人混入城內,夜晚將值夜哨兵偷偷殺死。再將南城門打開,將大量敵國士兵悄然引入城內,也并不是難事。待發現之事,為時已晚,這樓還城猶如無人之境了。此一戰,死傷無數,真乃人禍也?!?/p>

小七氣的捶胸頓足,嘆息道:“可氣啊!只因我麻痹大意。若令先遣小隊探查仔細,也不至出此紕漏!我真是愧對這滿城的百姓與戰死的將士!”

子琪上前寬慰道:“事已至此,自責無用,咱們還是趕緊盤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戰事吧。這次庫思國定是做了萬全準備,不拿下樓還城,絕不會善罷甘休?!?/p>

小七猛然起身,此刻她的舊傷還未痊愈。但已沒有時間繼續修養了。她要立刻起來與子琪一起制定作戰計劃。

子琪見小七如此心急,又道:“小七,你可能勉力支撐?”小七道:“放心,我是怎樣你心中有數。相信我,無事?!?/p>

子琪自是知道小七之意,她本就不是人類,絕不能以人體情況推算小七此刻情況。況且他也知小七脾氣,此刻即便讓她強行休息,她也是做不到啊。

子琪攙扶小七走到作戰圖邊,她又叫來了軍隊中管事之人一同商議。

小七盯著地圖沉思片刻,說道:“此時我們兵力僅余五千,而敵軍究竟有多少尚不可知。且不說這剩余五千兵力有多少傷殘,即便皆是精兵強將,若敵軍人數數倍于我軍,即便是再周詳的作戰計劃也是無用。子琪,細算起來,昨日我大旬的五萬大軍應已趕到,可直到現在連大軍的影子都沒瞧見。我擔心中途有變,你且拿了我的腰牌,前去接應大軍。天亮之前,大軍務必趕到才好?。 ?/p>

子琪自是不肯,他皺起眉頭,將小七的腰牌推回去,關切地說道:“要去接應也是你去,我留在城中鎮守。你重傷在身,若敵軍再來犯,你不可冒此險?。 ?/p>

小七毅然決然道:“你知我脾性,我決定之事絕無可能更改。你就放心吧,況且浩之不日也會前來相助。我定會護得自身周全,你且速去吧?!?/p>

子琪向來知曉小七的脾氣倔強,心知推脫不過,便接過小七的腰牌。又將護額取下,將小七拉至一旁,將護額交到她手中說道:“那你拿著這枚玉佩,記住貼身放著。我將這十一年修煉的精華都注入到此玉中。雖比不得你幾百年的修為,但在緊要關頭,也許能護得你一時周全。”

小七心知此玉乃子琪心血,是他的保命之物,她斷斷不可收下。小七與子琪推搡半天,子琪又道:“你若拒絕,我便不去,隨你守在城中,你且另派他人前去吧!”

此刻小七無法信任他人,尤其無法信任王千。若派其他人前去,王千若是使詐,可能無法應對。但是,十個王千也敵不過一個子琪。唯有子琪,定能助她領得大軍前來!

于是她只能暫且收下玉佩,又囑咐道:“這枚玉佩我暫且收下,待你我匯合之時,我便完璧歸趙。子琪,此次旬國派來協助我的參贊軍王千,與吏部尚書王滬關系匪淺,王滬此前便欲置我于死地,我恐你此次前去并不會非常順利。若王千作亂,你可攜我令牌就地斬殺。所有責任,我一力承擔。”

子琪拿著令牌鄭重其事道:“你放心,保重。”

說罷便一個閃身,消失地無影無蹤。

小七將子琪的護額佩戴于額前,又回到作戰地圖旁,沖一旁等候聽命的五六名士兵首領叫道:“現下城中士兵最高統領是何人?!?/p>

只見一人拱手出列,道:“小人為步軍校尉遮咯,目前為步軍最高統領?!?/p>

小七道:“你速派一人奏報你喀什可汗,請他速速派兵支援?!?/p>

遮咯道:“昨日子琪大人已然吩咐,小人已派人快馬加鞭趕往京師稟報。”

子琪果然思慮周全,小七心里甚是動容。子琪待自己的好,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小七看著地圖,此時且不說東面、西面、北面是否均埋有敵軍,即便是敵軍在明處,自己的五千傷兵殘將也難以抵擋敵軍聲勢浩大的進攻。且自己已昏睡一日,想必敵軍已然重整旗鼓,隨時可能發起進攻!等待救兵,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何才能破解此死局呢。

小七又問道:“如今若我軍向淮水河對岸發起總攻,可用之人有多少?”

遮咯回道:“若將輕傷士兵算上,約有三千五百人可用?!?/p>

小七又問:“若我軍要渡河,可有現成竹筏船帆可供使用?”

遮咯回道:“為準備此次戰役,城內有竹筏千余艘,每艘竹筏可容納五十至一百人?!?/p>

小七沉思片刻,道:“令此三千五百名戰士做好準備,搬運竹筏,即刻渡河,夜襲淮河對岸敵軍大本營!”

現下只有以攻為守,才有可能令伏在暗處的敵軍現身,回到河對岸解庫思大本營之困。如此一來,才可解樓還之圍。

只是不知自己能否堅持到救兵趕到。原本昨夜疏散出城的百姓此刻有些也已返回城中,說什么她也要為他們守住樓還城!

樓還士兵開始緊鑼密鼓連夜準備竹筏,士兵們身著夜行衣,行動迅速。

庫思知曉喀什這邊損失慘重,正面迎敵喀什必敗,是以庫思無論如何也料不到小七竟敢趁夜立即進行反攻。

是夜丑時,竹筏已準備妥當。小七也換好了夜行衣,三千五百人有序上筏,一到對岸便伏身草叢中,直至三千五百人都渡至對岸。小七一聲令下,眾人便窸窸窣窣地向四里外的敵軍大營迅速出發。

約么一刻鐘的時間,喀什殘余兵力便將敵軍大營團團圍住。只見那庫思大本營中,除哨兵在瞭望塔值夜外,營中還有許多人未睡,仍在喂馬、磨刀、做飯,看起來異常忙碌。看庫思如此準備,天一亮必定向河對岸發起總攻!

小七照例,令弓箭手先將營地四周哨兵射殺,再命人悄然進入大營帳篷中,將熟睡之人盡數斬殺。

但喊殺聲仍很快響了起來。

小七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大吼一聲:“放火!”這吼聲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戰場。

聽到命令后,英勇無畏的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紛紛從懷中、腰間或背后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火把,動作嫻熟而利落。接著,他們快速地奔向庫思營地中那熊熊燃燒的篝火。

戰士們將手中的火把湊近篝火,瞬間,火焰沿著干燥的木棍蔓延而上,形成一道道耀眼的火光。眨眼間,無數個火把被扔到了敵軍的帳篷之上。這些帳篷都是由易燃的布料制成,一接觸到明火便立刻燃燒起來。火勢迅速蔓延開來,一時間,噼里啪啦的燃火聲響徹夜空,與喊殺聲、刀劍相交之聲以及敵人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驚心動魄的戰爭交響曲。

由于事發突然,敵軍完全沒有預料到會遭遇如此猛烈的襲擊。他們驚慌失措,亂作一團,根本來不及組織有效的抵抗。有的士兵還在睡夢中就被大火吞噬,痛苦地掙扎。有的盲目地四處逃竄,卻不小心撞到了自己人的劍刃上。還有一些稍微清醒些的,試圖拿起武器反抗,但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喀什戰士,他們的抵抗卻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敵軍陣營之中突然有一道身影疾馳而出!此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沖到了營帳之外。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之物,向著高遠無垠的天空用力一揮。只聽得“嗖”的一聲尖銳鳴響劃破長空,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直沖云霄而去。

小七心頭猛地一緊,她深知這道光芒意味著什么——庫思埋伏在樓還城外的大部隊即將反撲而來!小七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目光緊緊鎖定著遠處那逐漸消散的信號彈余輝,嚴陣以待。

話分兩頭,子琪這邊不斷念動口訣,御劍飛行。約么一刻鐘的時辰,他便見到了旬國的步兵大隊伍。此時大軍在原地安營扎帳休息,距樓還仍有二十里。以此速度,大軍仍需一日才可抵達樓還。

子琪立刻飛身而下,停到哨兵身邊,掏出小七交給自己的令牌,命哨兵吹響號角。

王千迷迷糊糊被號角驚醒,以為敵軍大舉入侵,拿著刀沖出帳外,誰知發現來人竟只是一名翩翩公子。

王千被驚得說不出話,怒然問道:“你是何人?平白無故叫哨兵吹號作甚?哨兵,你為何吹號,謊報軍情是要以軍法懲處的!”

哨兵謹小慎微地答道:“此人持有七將軍腰牌,令小人吹號,小人不敢不從?!?/p>

此時子琪手持腰牌對王千說道:“我奉七將軍之命而來。七將軍現下被困樓還城,庫思已大舉入侵,樓還城與七將軍具危矣。且請參贊率大軍速速前往支援!”

王千定睛一看,子琪手中拿著的,果然是七將軍腰牌。

他心中盤算,若此軍情為真,自己不去支援,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借庫思的手,除去七將軍,自己倒是省事了!

若軍情為假,他便更不必加快行軍速度了。

于是他思索片刻對子琪說道:“誰知你這令牌是真是假?即便為真,我又豈知是不是七將軍親命?若你這廝偷了將軍腰牌,假傳軍令,亦未可知啊。我等奉命前往喀什國支援,斷不可能因你一陌生人之命改變行兵計劃。”

子琪料到王千必會不從。他死死盯住王千,義正言辭道:“七將軍有命,軍情緊急!事出權宜,若參贊軍不從,我可當即殺之!”

王千聞言大驚:“你豈敢,就憑你...”

王千話還沒說完,只見子琪一個閃身,劍鋒已然架上了王千的脖頸。

王千沒想到子琪有如此矯健的身手,頓時嚇得慌了神,語無論測道:“有話好好說,壯士饒命。在下這就下令行軍,這就下令行軍!”

子琪這才放下寶劍,背過身來,沉聲說道:“王大人還是速速行兵吧!”

誰知王千見子琪背過身去,賊心不死,只要此時把子琪殺了,便無人知曉樓還戰況。他不去支援,小七必死!

只見王千突然發難,一把拔出身旁士兵的長刀,沖著子琪就劈砍過去!

只是這等三腳貓功夫怎可能瞞得過子琪。子琪連頭都沒回,只用了一招隔山打牛,利用空氣波,一把彈開了王千劈砍過來的刀鋒,直直將那柄刀硬生生折成兩半!

王千看著手中斷掉的兵刃,嚇得癱坐于地上。子琪這才轉身,沖著密密麻麻的士兵高聲吼道:“將士們!我乃是奉了七將軍之命而來,令你等快速行兵!庫思大軍已大軍壓境,七將軍命懸一線,你等可愿前去相救?”

此次參戰的將士們,大多數都曾跟隨過七將軍打過仗。對七將軍是又敬又愛,戰友情,情意非比尋常。于是眾位將士們呼聲震天:“吾等愿以死相救七將軍!”

子琪見大家真情實感,呼聲震天,他心內無比感動。小七這些年的艱辛沒有白費,這世上,還有這么多人認可她,愛戴她,甚至愿意為她去死!子琪由衷地為小七高興。于是他眼含熱淚,動情說道:“好!請各位戰士隨我而來!”

于是,子琪便帶領大部隊,浩浩蕩蕩地連夜出發了。他更是動用真氣,為肩負行禮、推行糧草車的負重士兵渡氣,使其加快腳程。

再說回小七這邊,此刻敵人都意識到小七使了一招圍魏救趙之計。只見密密麻麻的敵人陸續從河對岸渡河而來。小七所料不錯,敵軍大本營被圍,敵軍便放棄于河對岸埋伏,渡河回來馳援大本營。他們甚至從之前開鑿的山洞中搬運出事先準備好的竹筏。只見無數竹筏齊刷刷下水,不得不令人心驚,此戰庫思國真乃思慮周全,想必至少在三年之前便已籌謀此戰。

小七與戰士們一開始還能抵擋得住??蓴耻娫骄墼蕉?,三千五百人鏖戰至天蒙蒙亮之時,僅剩的不到五百人被敵軍團團包圍。

小七心急如焚,大隊伍若遲遲不到,今日必命喪于此!且樓還城也將無人鎮守,滿城百姓恐悉數遭屠!

小七粗略估計,他們以三千五之人數,已殲滅敵軍萬余人。小七又一陣心驚,昨日已殲滅一萬余人,今日又殲滅一萬余人,敵軍陣亡總量已超兩萬人之數。但敵軍仍在源源不斷地圍上來。

目前來看,敵軍總量很可能有五萬之數。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是以五百人對兩萬余人!

她一個法力高強的妖怪已然快要支撐不住,其余五百戰士,早已是強弩之末,隨時可能倒下。

小七心疼這些戰士們,為了保衛樓還城一眾百姓,在自己的城主棄城而去后,他們仍拼殺至最后。

此刻寅時已過,天已亮起來。敵軍也十分疲憊,包圍圈越來越小。

敵軍將領在包圍圈后喊話:“在下庫思陸軍統領哈達。想必閣下便是旬國派來馳援喀什的七將軍吧。七將軍真乃神機妙算,在下萬萬沒有料到,七將軍敢用這區區三千五百人包圍我庫思軍大營。若非如此,想必此時我軍早已攻入城內!七將軍何必為了一個樓還城,苦戰至此,丟了性命?我國可汗乃愛才之人,十分看重七將軍的品行與本領。若七將軍肯棄暗投明,在場的各位好漢我都可網開一面,饒他們不死。否則的話,想必連帶七將軍在內,今日各位也都得做好了準備,有去無還!”

小七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那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有的戰友已經倒下,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另一些尚存一絲氣息,用微弱的力量勉力支撐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身軀。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刀口,鮮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將戰袍浸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猩紅之色,濃烈的血腥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小七心急如焚,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她緊咬嘴唇,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她咒語聲響起,一股強大的真氣從她體內源源不斷地涌出,如同溪流一般,緩緩流入那些受傷戰友的身體里。

這股真氣猶如生命源泉,所到之處,那些戰友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流血也逐漸減緩。

小七不敢有絲毫懈怠,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真氣的流動,盡最大努力幫助戰友們吊住性命。

只是她這也只是緩兵之計,她的法力也即將抵達極限。再這么下去,她會酒盡燈枯而死。

小七只能在心中不停默念,子琪,子琪!你快來,你快來!

子琪仿佛是聽到了小七的呼喚,帶領著旬國的五萬大軍神兵天降!快到樓還城之時,子琪御劍飛行,見小七已不在樓還城,而是在河對岸的敵軍營帳處傲戰。

于是,他立即下令渡河,令士兵們就近將敵軍山洞中剩余的百余架竹筏悉數取來,陸陸續續渡河。因竹筏短缺,渡河之后的士兵,留下一人將竹筏劃回,其余眾人迅速趕往敵軍大本營。

千鈞一發之際,只見一道劍光劃破長空,宛如流星般疾馳而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子琪腳踏飛劍,御空而行,以風馳電掣之勢徑直沖入了那密密麻麻的敵軍包圍圈之中。

眨眼之間,子琪便已來到小七身旁,穩穩地站定身形。小七扭頭望見子琪,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之色,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子琪,你可真是猶如及時雨一般??!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子琪看著小七,滿心滿眼的心疼,他默默拉住小七的手,小聲道:“大隊伍還在過河,咱們且與他們周旋個一時半刻,大隊伍很快便會陸續趕到了?!?/p>

小七此刻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她用不易察覺的溫柔聲音,小聲說了聲“好。”

見子琪御劍飛至包圍圈內,哈達在陣外驚奇地叫到:“七將軍果然不同凡響,竟有此得道高人相助。敢問高人,為何相助于七將軍???我庫思國愿出數倍酬勞,只要高人肯屈尊降貴投我可汗!現下你方已毫無成算,不如趁早投降的好!若不是可汗愛才,我等早已趕盡殺絕了!”

小七高聲喊道:“哈達將軍,不是我等不愿投靠。只是不知可汗愿予我和這位得道高人什么官職啊。低了我們可不干!”

哈達見此事似乎有戲,興致大漲,又高聲喊道:“總不比本將軍低吧。待我等面見可汗,你等與可汗親自言說!”

子琪聞言又吼道:“那我等家眷還在旬國,可如何是好啊!”

就這樣一來一回,小七與子琪用盡心思拖延時間。可幾個來回下來,饒是再愚鈍之人也會覺察到不對。

哈達逐漸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這二人耍了,便高聲叫嚷道:“爾等休要使詐,你們莫不是在拖延時間?如若不降,本將軍大可不必在此與你們多費唇舌?!?/p>

小七用非凡的耳力聽到大部隊將至,高聲回道:“降你娘個屁!眾將士聽令,給我殺!”

幾百人像發了狂似的,不顧一切地朝著淮水方向突刺過去。只見他們一個個面色猙獰,口中高喊著沖鋒的口號,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敵人都撕碎。

此時,旬軍大部隊也及時趕到,迅速與這些勇士們匯合。剎那間,喊殺聲、兵器相交的撞擊聲響徹云霄,敵我雙方瞬間廝殺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

起初,敵軍憑借著有利的地形和人數,還能夠勉強抵擋住我方的攻勢。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旬軍源源不斷地匯聚而來,旬軍人數上的優勢逐漸顯現出來。旬軍士兵們士氣高昂,奮勇殺敵,不給敵軍絲毫喘息之機。

漸漸地,庫思一方的氣勢開始被壓制住了。他們原本整齊有序的防線變得支離破碎。庫思士兵們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恐和絕望的神情。面對如此兇猛的攻擊,他們已經無力回天。

戰情急轉直下,哈達氣憤無比,只能下令撤退。撤退之前,他沖著小七大喊道:“宵小之徒,若非你用歹計拖延,爾等應被本將軍盡斬于此!”

小七哈哈哈笑道:“兵不厭詐!哈達將軍好走啊!”

說罷,小七便下令不再追擊。一則士兵們連夜趕路實在疲憊。二則窮寇莫追,若繼續深入敵方腹地,恐激起敵軍誓死反抗。狗急跳墻,到時候誰贏誰輸就難說了。三則,小七心里也不知庫思這次大戰到底準備了多少人,很難說庫思會不會有援兵趕到。

庫思國斷不會輕易放棄攻打喀什國。為今之計,還是應盡早回城,整頓士氣,做好拉鋸戰的準備。

小七取下額前的玉佩,交還給子琪,道:“喏,可別說我不聽話,我可是老老實實戴著呢?,F下有驚無險,完璧歸趙。”

子琪接過玉佩,又小心翼翼地系于自己額前,笑著說:“但愿你永無需要此玉之日?!闭f罷摸了摸小七的頭。

隨后,子琪和小七肩并著肩一同踏上歸途。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余暉的映照下被拉得長長的,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過了三日,喀什國可汗所派援軍才悉數趕到。

喀什可汗堪塔斯聽聞此戰情況,氣憤地將樓還城主佐義追捕、斬殺。也將王子多羅關了禁閉,勒令其不準再參戰。另派親衛都敏前往支援七將軍,同時兼任樓還城主。只是喀什軍中一切事務,仍由七將軍主理。同時休書一封給旬易帝,大贊七將軍忠勇,感謝旬國如此幫助喀什。若守得喀什在,只要有七將軍在一天,喀什愿對大旬俯首稱臣。

旬易帝拿著這封信件,心中既欣慰,又升起了些許莫名情緒。

小七太優秀了,她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優秀,優秀到她的鋒芒甚至能蓋過他這個一國之君。

他對小七的感情,既深刻又復雜。這種感情愈演愈烈,他怕有一天他會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將小七圍困起來,讓她不那么鋒芒畢露,將小七的一切光芒均據為己有。

可他知道,若果真如此,小七便如手中細沙,抓地越緊,她走的越快。

小七已走了多日,旬易帝在朝中,每天聽大臣們吵個沒完,他連個說知心話的都沒有。王滬的聲勢也愈發浩大了,逐漸脫離他的掌控。他需要盡快尋個契機,料理了王滬才好。

旬易帝一手拿著一本書,一手扶上了額頭,仔細思考起來......

三日之后,陽光明媚。一個身影闖入了已經逐步復興的樓還城中。此人身長八尺有余,身材魁梧有力,劍眉星目,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英武之氣,令人不敢輕易直視。他身后斜挎著兩把寒光閃閃的快刀,那刀身修長而鋒利,刀柄之上鑲嵌著寶石,陽光下熠熠生輝。

只見他剛一入城,便拉住城門看守,問詢道:“敢問旬國來的七將軍現在何處?”

城門士兵見他兇神惡煞,心里竟升騰起畏懼之感,只見他瑟縮地答道:“七...七將軍目前暫住于樓主都敏處。壯士沿著此路一直走...走到盡頭左拐,便是城主的宅院了?!?/p>

那身高八尺的壯漢趕忙道謝,急不可耐地向路的盡頭狂奔而去。

這日,小七下人稟告,稱有一身高八尺,兇神惡煞的小七舊友求見。小七一聽便知是誰,趕忙喚來子琪一同出門相迎。

“浩之!”小七眼中淚水翻滾,老遠便認出了來人,可不就是她那心思單純質樸,性格五大三粗,做事不拘小節的好二哥浩之嗎!

子琪走進浩之,伸出手拍著浩之肩膀,親熱地說道:“二哥,你可算來了!”

浩之也同樣熱淚盈眶:“我來晚了!小七,多年不見,一切可好?你都已經是大將軍了!”

小七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我一切都好!快快進來說話,快快快?!?/p>

小七與子琪將浩之請進內室,隨后朝屋外的下人吩咐道:“來人啊!殺雞、宰羊,我兄弟三人今日必要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子琪與浩之也一同開懷大笑,附和道:“哈哈哈!好!不醉不歸!”

沒多久,一桌豐盛的晚宴便已齊備。酒席上,小七說起這些年的經歷,說起旬易帝對自己的器重,兄弟二人皆嘖嘖稱奇,對旬易帝起了莫大的好奇心。他二人都說旬易帝真乃是千古明君,小七這匹千里馬也終于遇到了自己伯樂!

小七悶了一口酒,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倆吧!父王可曾說起你三人誰可維繼?”

浩之先打哈哈:“那必不能是我了,我已經修行失敗啦!我們兄弟三人,白染天份最高,約么一年他便出關了?!?/p>

小七聞言大驚:“什么?這怎么可能!白大哥一年便有如此功力?浩之兄玩笑了,這不可能,除非他天生仙胎,用一年打通經脈才有可能?!?/p>

浩之十分不服,他眼睛一瞪,酒杯一戳,鄭重其事地說道:“這俺騙你作甚,千真萬確!子琪修煉地認真不曾發覺。俺這半吊子,讓我修煉我不行,屁股坐不住。所以俺認真修煉的時候少,到處閑逛的時候多。那日俺偷懶在樹上睡覺,被橋上的說話聲吸引。俺正心煩,誰知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妖王親自來接白染出關么。我還納悶呢,莫非有事發生,白染臨時出去一趟。結果自那以后,俺便再沒見著他!”

小七此刻滿腦子里都是問號,但現下見不到白染,如何猜測也只能是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等見到白染大哥再問詢一二了。

小七此刻又盯住浩之道:“怎么,浩之,子琪兄已修的大成,如今已有不死之身,法力了得。怎的他行你就不行。你可還想與我等相伴百年、千年?”

浩之哈哈大笑:“長命百歲啥的,我不稀罕。我不是那塊材料,勉強也無用。我知子琪出來是為助你,我也是做此打算的。等你了了人間的是非,我再回去閉關也不遲?!?/p>

子琪小抿了一口酒,對浩之笑道:“你可別拿小七與我當擋箭牌,偷懶便是偷懶。你呀,這次戰役結束了,便回去繼續閉關吧。”

小七也笑著打趣浩之說道:“是呀是呀!到時候你不回去,我還要親自送你回去哩!叫父王再將你關起來,好生修煉!哈哈哈哈!”

小七今日真的很開心,喝了好多酒。當晚三人夜飲至半夜,小七醉的不成樣子,早已恢復了女兒身。她此刻完全不畏懼在浩之、子琪面前變回女兒身,也只有這幾個兄弟,能讓她在他們面前,放肆做自己。

浩之也是開心的緊,同樣醉的不省人事。

只有子琪未敢飲酒太多。他見小七心中苦悶,料到她必定會喝多。為了給這兩人善后,他不敢飲太多。沒辦法,倆人都醉倒,他只得先背起浩之,將他送回房間。又折返去接小七。

他看小七的小臉紅的好似熟透的番茄,便知她今日喝的著實是太多了。他趕忙打橫將小七抱起,想盡快給她送回房間去,再給她熬一些醒酒的湯藥。誰知一抱起小七,便聽她口中呢喃,斷斷續續地說道:“父王...父...我...我雖為女子...”

子琪聽得心疼。七百多年來,小七一直不肯放過自己,為了得到她父王的認可,心甘情愿委屈自己,為老妖王尋找繼承人。她一直在外征戰,只為證明自己可以。

子琪將小七抱回房間,又伸手將被子為小七蓋好,正要離開之時,小七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又呢喃道:“皇..皇上...微臣...微臣愿以死效忠,只愿...只愿皇上能順心遂...意?!?/p>

子琪一聽,胸口一緊,小七口中的皇上莫不是旬國皇帝旬易?小七醉地如此不省人事,竟還念著旬易帝。小七對他如此牽腸掛肚,莫非她對這人間皇帝動了真情?

想到這里,子琪心里好似被什么東西揪著一樣的疼,仿佛整顆心要被一個深淵大口一口吞噬那般,痛苦恐懼。七百多年未曾動凡心的小七,怎會對一個凡人動心?若她已然動心,那自己這么多年費盡心力修煉又是為了什么?若不是想陪伴她到天荒地老,他何必要這長生不老?

子琪在小七床前呆立良久,不知不覺雙手已攥成拳頭。但許久后,他又放松下來,低垂著眉眼,默默離開了。

罷了,本就是自己多情。

小七,無論前路如何,無論你心往何去,我都愿與你為伴,在你左右。

子琪經過十一年修煉,仙法大有所成。浩之雖未成功修得不死之身,但武功亦大有精進。小七有了子琪與浩之這兩位兄弟相助,對此次喀什與庫思之間的戰爭取得最終勝利已胸有成竹、志在必得。

一年多來,兩國摩擦不斷,但均未釀成大戰。旬易帝休書一封給小七,若邊疆戰事初穩,可即刻還朝。小七知曉庫思國不可能就此罷休,又回信一封,言自己再留半年,若半年后庫思國仍未有新的動向,她便立刻啟程還朝。

結果小七的書信才寄走,便接到了探子密報:庫思國可汗扎烈在這半年期間又廣征兵,厲兵秣馬,要御駕親征!

庫思與喀什的大戰即將以黑云壓城之勢再次爆發。

小七一驚,手中的茶杯險些掉落,她又令探子再探。

又過了幾日,探子回稟說,庫思可汗扎烈親率二十萬大軍已由京師出發,預計不出十日便可至淮水河畔。此次庫思幾乎是傾舉國之力,決意與小七正面交鋒,務必打個你死我活。

可汗扎烈御駕親征,庫思國淮水邊的士兵士氣大振,每日叫囂騷擾??珊惯€未到,他們的內心已然按捺不住。由此可見,兩軍的正面交鋒恐怕已迫在眉睫了!

小七自是不可能正面回應這些小摩擦的。小七目前采取的策略是,敵擾我定,敵退我打,敵進我退,始終不渡淮水河。敵軍也知旬國有軍隊駐扎,庫思沒有援軍,定是打不過旬國。所以他們也不渡過淮水河。

但是小七知道,待扎烈的大部隊一到,喀什與庫思的正面沖突是避免不了的。

小七將此軍情同時飛鴿傳書給旬易帝與喀什國可汗,向兩位國軍請兵。

喀什國可汗回信說,喀什國現可供調遣的兵力,總計五萬,均可撥給小七使用。

上次馳援樓還,旬國派來的士兵總共五萬。在樓還之戰中,旬君死傷將近五千。是以,即便是再加上喀什可汗馳援到樓還的五萬大軍,樓還的可用兵力也只有九萬五千之數。這如何能與庫思國二十萬大軍對抗!且庫思國善水戰,所修戰艦樓高三層,還設有高架炮臺,若從淮水之上直接開炮,樓還城門直接會被巨大的沖擊力撞飛。若此時庫思國再令步兵突襲,則樓還城必失,到時整個喀什都將危矣!

旬易帝收到小七來信,立即命兵部右侍郎岳中良率領五萬水軍前往支援七將軍??稍乐辛紡木煶霭l,五萬水軍卻遠在旬國邊境別城。宣旨太監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將圣旨傳到別城之時,已用十日。別城距樓還城約八百里,起碼要二十日援兵才有可能趕到。

旬易帝只得將此情況又書信一封給小七,希望小七可以拖延時間,保重自身,等待支援。

小七自知,不可將所有籌碼都壓在旬國的援兵上。她與子琪、浩之三人商量了許久。小七想了一條計謀,這條計謀子琪是主角,只是有些兇險,小七略有些放不下心。

子琪笑道:“無妨,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等閑販夫走卒且近不了我的身呢!”

玉魚兒12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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