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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七月槐花香

二十六、靈隱之行

榮慶城與南城具屬江南郡下兩座毗鄰的中等城池。這南城知府甄奉公是茂山縣知縣張得財?shù)囊陶桑@江南郡知州周從簡是張得財父親舊識。周從簡的府邸就在榮慶城。既然早晚都要去榮慶城,是以小七與子琪在赴榮慶城前,又去了南城一遭,拿著欽差大臣的腰牌直接叩響了知府甄奉公的宅邸大門。

“哎呦呦,不知大將軍與鎮(zhèn)西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甄奉公滿臉笑容將小七與子琪迎進內(nèi)廷,命人奉上上好的江南龍井,曲意逢迎,極盡諂媚。

小七與子琪拱手回了個禮,便坐下了。

小七端起龍井,吹了吹,道:“甄大人這龍井,怕是價值不菲吧。”

甄奉公笑容滿面,得意洋洋道:“下官說出來,將軍莫要笑話。這龍井名御前十八棵,乃是上貢之品,精品中的精品,每年只得二兩。其中一兩上了貢,另一兩便全在我甄府了。這泡茶的水,是取了每日清晨那荷葉上的第一滴凝露。再輔以匠人們靜心培育的本地特有的一品血菊。這么一杯茶啊,饒是天上神仙,也喝不到,一口可抵白金!”

小七將茶盞放下,嘴角微微翹起,緩緩說道:“如此說來,這茶連皇上都不見得能品嘗到,我等萬萬不敢喝了?!?/p>

甄奉公揮一揮手,更加得意了:“哎,將軍不必擔憂。茶葉再好,也是給人喝的。下官不妨告訴將軍,在這南城境內(nèi),只要將軍想,沒有下官得不到的,做不到的。下官愿以舉城之力,與將軍相交。”

小七訕笑道:“只怕我想要之物,甄大人會舍不得呢。”

甄奉公一本正經(jīng)道:“不可能,即便是金山銀山,下官也舍得?!?/p>

小七臉色一沉,站起身來,盯著甄奉公,鄭重其事道:“本將軍要知曉茂山縣胡娘子之死的真相,以及胡娘子之女陳可的下落!”

甄奉公聞聽此言,臉色瞬變,支支吾吾敷衍道:“這。。。將軍所問之事,下官不知啊。胡娘子。。哦,莫非是三年前燒死的那一個?下官在茂山縣上報的卷宗中看到過,胡娘子乃因山火而死,純屬意外啊。將軍是有何疑問嗎?”

小七來到甄府,一杯茶便知這甄奉公乃假奉公,真貪墨,已然十分憤懣。又聽到甄奉公含糊其辭,怒氣已然壓制不住,眼見便要發(fā)作,此時子琪在一旁說道:“甄大人,我們家七將軍乃是奉旨調(diào)查胡娘子燒死一案的欽差大臣?;噬蠚J賜尚方寶劍,上斬昏君,下斬貪官。七將軍在來此會見知府大人之前,已然到過茂山縣提審了張知縣。對許多案件細節(jié)已然了如指掌。還有一件事是張知縣都不知曉的。胡娘子尸身并未來得及處理,經(jīng)過驗尸,現(xiàn)已被七將軍轉(zhuǎn)移至安全之所。再者,不知知府大人是否聞聽過七將軍之名,七將軍乃推行變法第一人,生平最恨貪官污吏。圣上所賜尚方寶劍現(xiàn)就在此,是以,這案子你到底要不要說實話,需得仔細斟酌?。 ?/p>

說著便從身后掏出御賜尚方寶劍,劍鋒拔出,寒光閃過,甄奉公嚇得癱軟在地。

小七直接抽出子琪身上的尚方寶劍,沖著桌子用力一揮,竟直接將桌子劈成兩半。甄奉公嚇得直哆嗦,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我,我,下官著實不知,此事是,是上面人交代辦的,下官知胡娘子身在茂山縣,便差那人去尋得財。?!?/p>

小七怒而問道:“上面誰交代的?交代為何事?你所差遣又是何人?”

甄奉公嚇了一激靈,哆哆嗦嗦道:“是是周大人。一蒙面白衣男子帶來周大人書信一封,令下官協(xié)助此男子辦事。具體事宜,下官一概不知啊?!?/p>

小七想來,此男子八成便是白染。她將尚方寶劍插到甄奉公面前,怒而喝道:“今日我且饒你狗命,待我查清楚此案,再一并與你們算賬!”

說罷小七與子琪跨出甄府大門,馬不停蹄地去往江南郡知州周從簡所在榮慶城了。

榮慶城與南城乃毗鄰之城,為避免甄奉公通風報信,小七與子琪策馬狂奔,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榮慶城。到了榮慶城,簡單一番打聽,便知曉了周從簡的知州府邸。

周府大門有兩名侍衛(wèi)把守,見小七與子琪靠近,便厲聲喝到:“知州大人府邸,閑人免進!”

小七走上前道:“我有腰牌在此,你等速速通傳!”

說著掏出自己的欽差腰牌,侍衛(wèi)們見腰牌紛紛行禮,其中一人便趕忙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府門大開,一名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之人由門內(nèi)走出,對著小七與浩之拱手道:“不知七將軍與鎮(zhèn)西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小七板著臉道:“你怎知我是誰。”

周從簡呵呵笑了兩聲道:“皇上命欽差大臣赴南城查案之事舉朝皆知,下官聽聞有人持欽差大人腰牌來此,自然得知。哈哈哈,你我豈有站著說話之理啊,來來來,快請進?!闭f罷便將小七與浩之引入府內(nèi)正殿之中,給身邊隨從遞了個眼色,隨從作勢便要離開。

此等小動作皆被小七收入眼底,“且慢!周大人要遣人去何處啊?”

周從簡訕笑道:“下官不過是命他燒一壺茶水來罷了?!?/p>

小七轉(zhuǎn)身坐下,從身后掏出行軍水壺,喝了一口道:“如大人所見,本將軍從不喝無名之水。不必了,現(xiàn)在的在場之人,一個都不準走。”

周從簡聞之與那隨從遞了一個眼色,那人便默默退至周從簡身后,再未離開。

小七說道:“周大人,咱們長話短說。我等此行,便是來調(diào)查胡娘子被害一案。稍早時候,我已拜訪了甄大人?,F(xiàn)在我倒要問問周大人,針對此案,可有何內(nèi)情?”

周從簡瞇縫著一對小眼睛,沉思片刻,道:“是甄奉公甄大人?下官不知啊,下官為官清廉,一心為民,胡娘子只是一介平民,下官怎會牽扯進此案?甄大人為何無故攀咬本官?”

越往上的官,越是老狐貍。小七已然料到這周某人定會死鴨子嘴硬,每次非得她急了眼這些貪官污吏才肯說實話,當真是叫人累得慌。

子琪將尚方寶劍交予小七,小七把弄著尚方寶劍,對著周從簡道:“周大人可知這是何物?”

周從簡自然知道此乃尚方寶劍,可他竟毫無懼色,只見他瞇著眼睛笑著說:“七將軍切莫玩笑,我乃正四品朝廷命官,無圣上旨意,誰人敢在此處造次。將軍莫要笑話,在這榮慶城,只要我拍一拍手,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城門樓?!?/p>

這便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么?小七暗自思忖,此次若是等閑欽差,恐怕是要叫周從簡的陣勢嚇到,可惜她并非等閑欽差。

大場面小七見的多了,此番情景又算什么?

“大人說說,我今日若是拔劍將你砍殺,后果如何?”

周從簡臉色一冷:“哼!那也要看將軍有沒有那個本事!”

周從簡一早便知曉小七遲早回來,早就有人通知他著手準備,直叫小七來此,有命來,沒命回!

只見周從簡拍了拍手,無數(shù)手持盾牌的侍衛(wèi)齊齊列排在門口處,院落四周的屋頂之上均遍布弓箭手,院落內(nèi)也密密麻麻布滿了手持各種兵器的侍衛(wèi)。粗略估計,起碼有上千人。

小七冷笑一聲,道:“難怪還未見面,周大人便知我等為何人,原來是早有部署,只待請君入甕?。 ?/p>

子琪先一步擋在小七身前,與小七低語道:“人太多,我先拖住他們,你先走?!?/p>

小七回道:“今日若不能查出真相,從此以后便再不能了。這殺戒不得不破了!你且看好周從簡,別叫他跑了!”

說罷便掏出寶劍,與眼前侍衛(wèi)打殺起來。這些人皆著知州府統(tǒng)一服裝,但身手卻不似尋常府兵,招招直奔小七與子琪要害,勢要取其性命。只幾招,小七便知這一千余人皆為江湖高手,周從簡定是奔著要了二人性命來的!

子琪與小七如今功力均等,但小七將子琪所受之傷均轉(zhuǎn)移至自己體內(nèi),是以體力稍弱,子琪揪住周從簡的脖領(lǐng)子,一邊御敵一邊護著小七,二人相互配合,鏖戰(zhàn)至深夜。

院子里、屋頂上、門廳處、大殿內(nèi),到處堆滿了尸體。小七與子琪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還好,比這更加極限的鏖戰(zhàn)都經(jīng)歷了不少,這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徒增殺虐,令人惋惜。

周從簡癱在地上,身下一片濕潤。小七舊傷未愈,此時有些氣喘。子琪將小七扶去桌邊坐下,滿眼心疼。他有些生氣,痛恨這些陰險狡詐之人,設(shè)下埋伏暗算他們。他走到周從簡身邊,狠狠地由他身上撕扯下一片衣料,緩緩擦拭著手上的寶劍。

現(xiàn)場鴉雀無聲,周從簡滿臉大汗,顫巍巍由坐轉(zhuǎn)跪,叩頭求饒道:“將軍爺爺饒命,將軍爺爺饒命!我說,我全都說,只要饒我一條命,我愿誓死追隨將軍!”

子琪將浸染了鮮血的布條甩到周從簡臉上,冷冷說道:“你說說看,饒不饒你,且是后話?!?/p>

周從簡擦了擦一臉的汗淚鼻涕混合物,顫抖著說:“下官,下官奉命,尋一封信?!?/p>

子琪怒而喝到:“說全了!別打啞謎!奉誰的命,找什么信!快說!”

“這這這。。是位公公傳的旨。說是要找一封關(guān)于,關(guān)于旬良兩國的文書。這文書被七將軍府陳星截獲,上面人本欲殺陳星滅口,怎奈他無論如何不交出文書。為了挾制陳星,上面人便令我看管好陳星妻女。同時全力搜索那封文書?!?/p>

小七問道:“你可知文書內(nèi)容?”

周從簡趕忙擺手,慌亂無比地說道:“下官對天發(fā)誓,絕對不知。公公說了,搜到文書,若下官敢多看一眼,便滅下官全家!下官實在不敢多問。”

小七又問道:“陳星之妻是如何死的?其女現(xiàn)在何處?”

周從簡擦了擦汗道:“具體如何身亡下官并不知曉。只是有一日,之前那位蒙面白衣男子又至,還帶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女童,便是陳可。他說上面人讓我安置此女,勿要被人發(fā)現(xiàn)。下官不敢追問。直至南城知府的案件奏報上來,下官才知曉胡娘子已死啊!”

小七腦海中的一根根線索串了起來。三年前,該是自己征戰(zhàn)良國歸來之時。朝中有人勾結(jié)良國,往來書信意外被陳星截獲,陳星未及稟報便被發(fā)現(xiàn),真兇以其妻女要挾,令陳星聽命。陳星不得已與王滬里應(yīng)外合陷害自己,只是不知這王滬是否就是通敵叛國之人?后陳星實在無顏面對自己,將此書信留作證據(jù)轉(zhuǎn)移至別處。通敵之人便尋到了茂山縣胡娘子之處。想必是那胡娘子死之前受盡了折磨,如何都不肯吐口,兇手這才痛下殺手。為了不被人調(diào)查出真相,便打通了所有地方官,以山火結(jié)案,甚至妄圖毀尸滅跡。這一條線上的官兒,無一不是收到了“上面之命”,這上面之人到底是何人,能令當朝四品俯首帖耳?傳話的人是公公,可見王滬并非幕后黑手,這幕后之人,定是宮中身居高位之人。

王滬,宮中,莫非,是他?

小七心下一驚,又問道:“傳話那位公公是何人?”

周從簡道:“下官不識啊,可那人聲稱是奉了吏部尚書王大人之命,還掏出了一塊腰牌,那腰牌,腰牌。?!?/p>

小七定聲喝道:“說!”

周從簡道:“那腰牌上紋了一條蛟龍。”

小七轉(zhuǎn)過身,試了個法術(shù),變出一個腰牌,拿到周從簡面前問道:“那腰牌可似這樣?”

周從簡道:“正是,正是,正是這樣的??!”

小七呆愣了一會兒,怎么可能?這腰牌是皇子們佩戴的,旬暨三年前不過十歲,怎可能參與此事?莫非是王滬假借皇子之名,行通敵之實?如今旬暨果然謀反,可知其心性復(fù)雜。十歲的年紀,也并非全無可能啊。

子琪見小七思索地認真,也不繼續(xù)發(fā)問了,想來是在串聯(lián)所有事情。他又問道:“陳可現(xiàn)在何處?”

周從簡道:“陳可可能是世上唯一知曉信件所在之人,是以上面人命我留下活口。她現(xiàn)下正在榮慶城最西邊靈隱村中靈隱寺。我命人將她安置于寺中,以免他人輕易接近。”

小七仍舊定定出神,子琪輕輕拉住小七的手,小七這才恍回了神,道:“啊,今日之事,你若敢對外人多言一句,要你狗命。你記住,有我回來算賬的一天。”

說罷丟下狼藉的戰(zhàn)場與驚慌失措的周大人,小七與子琪御劍而去。

小七與子琪連夜抵達靈隱寺之中時,已然是寅時。值夜小沙彌打開門問:“來者何人?上香之時還未到。施主可晚些時候再來?!?/p>

小七掏出欽差腰牌,道:“我等是來此查案的,還望小師傅行個方便。”

小沙彌年紀雖小,但十分懂事,見腰牌上書欽差二字,便知這二人乃是官府之人。于是他便打開寺門,道:“現(xiàn)下主持正在組織眾僧晨禪,二位施主且隨我來?!?/p>

小沙彌將小七二人引入一間禪房內(nèi),說道:“二位施主稍等片刻,住持做完禪后,便會來此與二位相見。”說罷便出了門。

小七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茶水剛要喝,子琪便攔下她,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道:“小七,莫要飲這來路不明之水吧?!?/p>

小七恍了個神,道:“大意了,我許是有些累,我自己也帶了水。”說著便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喝了起來。

子琪見小七這個樣子,滿眼心疼:“這兩日你太累了,舊傷還未好,今日回去你便好好睡去吧,有何事我去辦即可?!?/p>

小七輕嘆一聲,道:“我只怕再查下去,覆水難收啊。那腰牌是皇子才可用之物,且不可輕易交予他人。三年前我朝可不就那一位皇子么?!?/p>

子琪見小七變化出腰牌之時,便已猜到,此時小七如此惆悵,想必是十分為難。子琪正欲寬慰幾句,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迎面走來了一位身披袈裟,手持木魚,胡子花白的老者,想必是靈隱寺住持無疑了。

小七與子琪二人忙起身行禮道:“這位想必便是主持了,我等這廂有禮了?!?/p>

主持還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多禮,請坐?!?/p>

說著主持與小七二人對面而坐,先前開門的小沙彌也隨著進來,站到主持身后。

小七先開了口:“主持,我便有話直說,不與你啰嗦了。我等今日前來,是來尋找一名喚陳可的十三歲女童。此女應(yīng)是三年前被知州大人送來靈隱寺的?!?/p>

主持聞言,雙目緊閉,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所尋之人,已于三年前感染天花病逝?!?/p>

小七瞥見一旁的小沙彌面有異色,心下便有了決斷,當下又問道:“主持不問問我為何尋此女?主持又為何收留此女?”

主持雙目仍未睜開,高深莫測道:“她來自有她來的道理,你尋自有你尋的原由。靈隱寺乃佛家之所,理應(yīng)為世間不幸之人,大開方便之門?!?/p>

小七又道:“主持可知,此女身后牽扯一宗重要案件。其父母均為此殞命,身為其女,若能使父母冤案昭雪,乃人之大倫。主持若知曉其中內(nèi)情,萬望告知啊!”

主持雙眼微動,雙手仍舊合十道:“父母子女,緣分天定。緣盡而散,自有天意。冤屈如何,昭雪又如何,逝者既已逝,生者當續(xù)生。你非她,怎知她有無此昭雪之心。你所尋真相,于她而言,未必是真理。守得一方清凈,方得長久自在。施主,凡事切莫窮極,物極必反,傷人害己啊?!?/p>

小七沉思良久,雙手合十,眼眸低垂,淡淡說道:“主持妙語,在下頓悟。如此一來,我二人便不多叨擾了。就此告辭。”

說罷二人便起身離去。正下山之時,小沙彌在身后追趕:“施主!且慢!”

二人停步回首,小沙彌奔至小七身邊,氣喘吁吁地說:“施主,且慢。住持叫我給你這個?!闭f完便將一封信塞到小七懷中,又道:“主持說了,請勿要向人提起靈隱寺。也再勿向人提起陳可之名。”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跑回廟里去了。

小七與子琪對著靈隱寺拱手行了禮,轉(zhuǎn)身策馬而去。

玉魚兒12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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