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陽陽看著張招,看著這個曾經深愛過自己的男人,心里面波瀾起伏。
奪回曾經的戀人!這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似乎把現在的陽陽似一頭沉睡的獅子,現在被驚醒了!她顧不得在張招媽媽面前表態,已經穿越到了七年之前。把張招奪回來!一定要把張招奪回來!他是我的!這個想法,在陽陽腦子盤旋。失去理智的陽陽紅著眼,準備撲向張招,想把他牢牢抓住占為已有。
此刻的陽陽,把陳啟視為了奪她所愛的死敵,恨不得將其撕得粉碎,并把她一口一口地吞噬掉。這時的陽陽,忘記了任務的初衷,奪回張招成為了她的目標。
婚慶禮成后,撤離道具時,陽陽溜進了廚房,情誼綿綿地拉住張招的手,把一顆喜塞進了張招的嘴里,走時還給了張招一個飛吻。
過了幾天,陽陽去張招家,跟張招說:“哥,明天晚上我請客,你幫我預定一個八人座位的包廂。
張招媽媽聽到了這話,想陽陽要展開行動了!她馬上笑著說:“你們倆人是發小,是玩伴!陽陽從小就是個愛面子的姑娘,張招你記住了!明天晚上一定要給足面子!席間你一定得去敬個酒!……”張招笑著說:“知道了!這些禮節我懂的!”
晚上,陽陽風塵仆仆地走進飯店,她的余光中看到了大廳中的陳啟,她假裝沒看見直接往包廂方向走。一個服務員馬上笑著招呼說:“您好,您是預定的嗎?”陽陽頭都沒回往前走著,邊走邊回答:“預定的,二零八!”陳啟想,這個人不就是預定好了一個包廂嗎?這么的目中無人!盛氣凌人的!
席間,孟嫻對陳啟說:“陳啟,二零八包廂的客人說空調不好用,你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問題。……”
陳啟疑惑不解地看著孟嫻說:“這也叫我去啊?我這里正忙著呢!”孟嫻沖著她譏笑著說:“不叫你去叫誰去啊?”
陳啟一臉不屑地回答說:“應該叫電工師傅去!”孟嫻嘴角勾起一個嘲笑的弧度說:“你不是要從基層做起嗎?你不是胸懷大志,要從底層做到塔尖嗎?不是要成為一個各方面都精通的領袖嗎?這就是底層的活!”
陳啟苦笑著說:“好!我現在就去!”她一臉不樂意地朝二零八包廂走去。在包廂的門口正好撞上了敬完酒的張招,陳啟看著他問,你怎么在這里啊?張招對陳啟笑了笑說:“我來敬酒的!”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推開二零八包廂門,里面的歡聲笑語迎面撲來。這個包廂特別的熱鬧,陳啟右腳剛跨進包廂,只聽見后背對門的一個女的在說:“你們看陽陽男友張招,他定的包廂,服務員的服務態度就是不一樣,送瓜籽,送水果的!剛才他們倆的交杯酒,精彩吧?這招看陽陽的眼神,簡直是溫柔到了極點!抱住陽陽纖纖細腰的那個手,輕柔得如刀拍白豆腐!這甜蜜的微笑,簡直是滴出蜜汁來了!……。”說完用右手肘拱了拱緊挨著自己的陽陽。
突然間一個男生指了指桌子上的帝王蟹說:“端錯了吧?帝王蟹上了兩個!”陽陽馬上笑著說:“沒瑞錯,張招知道我喜歡吃這個,所以上了兩份!”
有個男生馬上大笑著說:“好!你男朋友太好了!我們今天盡管吃好喝足,陽陽在這里請客,反正又不需要她出錢,我們不吃白不吃!”
另一個人笑著說:“什么陽陽男朋友呀?是前男友!這個前男友,太專一了!可謂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有過了陽陽,其他的女的都入不了他的眼了!為了陽陽至今還沒有結婚呢!陽陽,你老實交待,你們喝過多少回交杯酒了?我覺得你們喝交杯酒的姿勢太美了,而且是熟門熟路的!”
背對包廂門的那個女的有說了:“你們知道嗎?他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初中就在一起了,一直是老公老婆的稱呼的!依我看可以稱老夫老妻的了!交杯酒么,肯定吃過好多回了!”
一個胖子馬上噓了一下說:“噓,小點聲。聽人說在這個酒店有一個小姑娘在追求張招。”一個人馬上昂頭挺胸地說:“死胖子,這又能怎么樣呢?追求他的小姑娘又不是頭一回。這么帥的廚師長,有幾個小姑娘粘貼著他,這不是很正常的嘛?關鍵是有哪個入得了張招的眼呢?陽陽可是先入為主唷,張招的全家人都只認準了她?”
背對門的那個女的又說:“我真的搞不明白,張招對陽陽怎么這么的死心塌地呢?陽陽已經背叛過他了!可以說是繞地球轉了一圈了,可回來時,張招竟然還在原地等候她。你們想想看,陽陽與理發師同居也這么久了!他的胃口真的好!照樣把陽陽當作是個寶!”
陽陽自豪地昂著頭說:“這就是我陽陽的魅力!什么都能包容,這就是一種無私的愛!對于我,他什么都能包容的。告訴你們吧!中秋節那天,那陳啟拎了六個大件來討好他父母,結果全部被當作垃圾扔了。”一個小伙子半信半疑地說:“真的啊?你親眼所見的嗎?”陽陽自豪地說:“非但是親眼所見,而且還是我親手去扔的,是當著陳啟的面去扔的。”
背對著門的那個女的驚訝地說道:“喲!張招母親也太不講情面了吧!當場讓你去扔,太不顧別人的感受了!”陽陽冷笑道:“其實他媽媽是硬著頭皮做兇人的,是張招這家伙,自己不好意思拒絕陳啟的,把爸媽推出來做擋箭牌!”
胖子做了一個鬼臉說:“哈,哈哈哈!他是廚師,陽陽,他會不會是一個摘花大盜啊?”又有人說:“陽陽啊!要小心唷,他是廚師,會不會嘗女人跟嘗菜一樣,味蕾很發達的啊?嘗女人形成了習慣!這可不太好喲!”又有人說:“嘗嘗就讓他嘗嘗吧!只要不當主食!”
陽陽哈哈大笑著說:“當不當主食,我一點都不在乎!要不是他這么死心塌地的愛著我,我早就跟別人結婚去了!
與理發師分手,多半也是為了他。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特別的招人愛,追求我的人,有公子王孫,也有風雛麟子,有才華橫溢的也有德才兼備的,要與我結婚的大有人在,我之所以猶豫不決,就是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張招對我的愛來得深及真!”
陳啟聽到這里,一陳眩暈,差點跌倒在地。不爭氣的眼淚爭先恐后地往外涌。為了招回這些眼淚,陳啟只能拼命將眼睛朝上翻,讓它們縮回水庫。但淚水們似乎覺得外面的世界很可愛,它們歡呼雀躍地朝著外面涌。
陳啟退出了包廂,邊擦著眼淚,邊往外走。回到收銀臺邊上,陳啟如坐針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的波瀾洶涌澎湃,包廂里這些人的話,揪著她的心。這些嘲笑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縈繞,似尖針刺心的疼痛,讓陳啟快要窒息了。
這時孟嫻走了過來,她嘴角勾起一個譏笑的弧度,嘴巴湊到了陳啟的耳邊,陰陽怪氣地說:“陳啟,二零八包廂的空調怎么樣啊?”陳啟冷冷地回答說:“不知道!”孟嫻驚訝地說:“什么啊?你還沒有去調試啊?”陳啟又冷冷地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孟嫻馬上用威脅的口氣說:“你知道這包廂里的人是誰嗎?他們可是你男朋友的親戚朋友喲!難道張招沒有吩咐你嗎?這頓飯是張招請的!”
陳啟聽后,如小貓被人踩到了腳似的跳了起來,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他請的呢?”孟嫻馬上指了指帳單說:“諾!這單都是張招買的。他剛剛來買好單!吃了兩個帝王蟹,盡管打了八折,價格還是很高喲!真舍得!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是不是兩份帝王蟹!……”
陳啟臉上似上了一層厚厚的膠水,表情凝固了。淚水的關閉閥似乎失靈了,眼淚把眼珠子淹沒了。陳啟正難受著,腳不聽使喚地移向了包廂。只聽見包廂里的開懷大笑,穿越門墻,不停地朝陳啟撲面而來。
陳啟如木偶一樣地回到了大廳,呆呆地站在了前臺,只看見張招和陽陽肩并肩地從廚房出來,經過大廳,徑直走出飯店。
陳啟馬上跟了出去。在門外,只見陽陽給了張招一個飛吻。陳啟怒不可遏地沖向了張招,怒目圓睜地對張招說:“張招!現在我向你提出辭職!你這個王八蛋,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了!”說完轉身就朝外面狂奔!
張招馬上追了出去。看到陳啟沖到了馬路邊,馬路上車水馬龍,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而過。而陳啟徑直朝前狂奔,一點也沒有減速的意思。張招想再不停下來的話,要出問題了。他急忙撕心裂肺的竭喊:“陳啟!快停下來!路上有車危險!……”
陳啟如長跑運動員沖刺一樣,拼了命地往馬路上沖了出去。一聲巨響,陳啟被一輛疾駛而來的車子撞得飛了出去,剛落下又被后面上來的一輛紅色轎車壓住了。
馬路上一片驚恐,有人在喊:“紅色車子下面有個人!快停下!快快停下!……”張招癱坐在了地上,只聽見有人在說:“還好!沒有壓著頭!”又有人在說:“不要動!她的雙腿在車輪下面!”
張招站都站不穩了!別說是走路了,他如一個殘疾人似的,哭喊著在地上向前爬著!爬到陳啟身邊時,看著血肉模糊的陳啟,一下子昏了過去。
飯店門口出了車禍,引來了圍觀的人群。管理停車的保安一看張招在哭,沖到飯店門口大喊著,:“出大事了!快來救人那!陳啟被汽車壓死了。”
飯店里的人都沖了出去,陽陽一伙人剛上車,聽到張招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馬上下了車了。當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嚇傻了,只聽見一個保安在說:“我就站在這里,看到陳啟和張招吵了架!陳啟奔出飯店,張招在后面追,沒有拉住她,最后……。”看到了這一幕陽陽嚇傻了。
救護車來了,當大家看到陳啟一條左腿掉了,右腿就剩下屁股上的皮和大腿牽連著。大家嘖嘖地說著:“唉!人肯定是不行了。如果能救活,那雙腿是肯定沒有了。”
張招和陳啟都被送到了醫院,醫生驗血后緊張地說:“快快有病人的直系親屬嗎?這個病人是熊貓型血,我們醫院這種血型緊缺,但病人急需輸血,要不生命危險!”
這聲音把張招驚醒了!他馬上哭著說:“醫生快用我的,我的也是這個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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