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老色鬼
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
再次來到千島湖家政公司，我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次，我居然碰到了一個老色鬼……
來到公司的時候，大約上午十點多鐘。
我是為了寫文章才做保姆的，所以，我要找的工作必須簡單一點。
我不帶小孩子，也不想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我只做飯搞衛生。
這個時候，公司里保姆多，客戶也多。
進了公司沒多久，楊老師就把我引薦到一個客戶的面前：“老板，你看這位阿姨去你家合適嗎？”
坐在我面前的這位客戶大約七十多歲，看起來很健朗，我笑著打招呼：“老板您好，請問您家里是什么狀況？”
“是這樣的，我和我的老伴都七十多歲了，我們想請一個阿姨做飯搞衛生，每天的事情不多，很輕松的，請問美女貴姓？”
“她姓李，您可以叫她小李。就兩個老人家的飯菜和衛生，這份工作很輕松，最適合你了！”楊老師馬上又鼓動我答應。
現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尤其是城里，七十多歲的老人看起來都不顯老。
但是想到剛剛辭工的那個單，我還是謹慎地問道：“就只要做飯搞衛生，確實很簡單，但是我還想問一句，您們兩個老人身體都還好吧？晚上不用起來吧？”
“我們才七十多歲，又不是老態龍鐘的，身體好得很。我們即使晚上起來，也不用你跟著起來——小李，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好啦！”客戶馬上笑道，那一聲“小李”，叫得非常熱情，仿佛我跟他認識了很多年似的？
“多少錢一個月？”我問了一個比較實質性的問題。
“2600塊錢一個月。”
“工資有點低，能夠稍微加一點嗎？”
“加不了，只有兩個老人的飯菜，房子也不寬，做事很輕松，2600元的工資已經不錯了！”客戶的語氣很堅決。
“一個月有幾天休息呢？”
“這么輕松的工作還要休息嗎？”感覺這個客戶好摳門！現在哪里打工都有休息啊！
“老板是這樣的，2600元一個月的工資是基本工資，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保姆一個月最低要休息2~4天，還有國家法定節日，不休息的話就要補工資。”楊老師很認真地向他解釋。
“哦，是這樣啊？”
“還有什么問題嗎？”楊老師又看向我——
我想了想，2600元的工資是有一點低，但是，他們兩個老人才七十多歲，身體健康，只要做飯搞衛生，沒有其他的麻煩事，晚上也不用起來，我完全可以擠出時間來寫文章！
似乎也沒什么問題了，我完全可以答應了。
只是，我每一次接單都很容易，感覺都不錯，可是，實際去做呢？卻總是有些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
這個單看起來似乎真的沒什么問題了，可是，我卻隱隱約約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卻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對？
“還有什么問題嗎？就只要你做飯搞衛生，就這么簡單。其實我們兩個身體都很好，本來不請阿姨也行。我老伴舍不得花錢，老說她自己做飯也可以。但是我想，我們也不差錢，就請一個阿姨來做飯，打掃衛生，我們就享受享受吧！”客戶一副非常愜意的樣子。
才七十多歲的老人，在城市里根本算不上很老，而且他們身體健康，晚上也不用起來……
這份工作看起來確實還可以……
我似乎沒有別的問題可以問了，就答應道：“好吧！”
楊老師把合同拿到我們的面前，我正準備簽——
客戶卻對我們說：“我們先不忙著簽單，讓小李跟著我去家里看看實際的情況，如果看過后，她覺得可以我們再簽單吧！”
看來，這個客戶很謹慎，也很細心，不像之前的那些客戶，談妥了馬上簽單。
其實，我覺得客戶說的很對，簡直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先去他家里看看實際情況再簽單，再回公司拿行李，這樣對我對他都好。
不像前一個單，客戶說他媽媽生活能夠自理，做事很輕松——可是到他家里以后，才知道是另外一種情況，我根本無法做下去！
然而，我萬萬沒有料到，去他家里看實際的情況——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卻另有深意……
二摳門的老頭
他沒有開車，我們是搭公交車去他家的。
他家的房子確實不寬，只有兩個房間，再加上廚房和廁所，頂多不超過100個平方。
他把我帶到他們的臥室，臥室里陳設簡單，擺了兩張床。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坐在房間里，看到我們的到來，沒有打招呼，沒有說話，仿佛有點不高興。
我微笑著和她打招呼：“奶奶您好！”
“你好！”她的表情怪怪的，沒有多說一個字。卻用一雙很不友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盯的我的心里直發毛，很不舒服！
他們家的事基本上是他做主，一切都是他說了算，老太太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對我也不熱情，沒有和我說一句多余的話。
哦，之前他在公司里說了，他的老伴不想他請保姆，舍不得花錢……
現在他請了我來，老太太可能不高興了？！
“怎么樣？小李，我們家的情況，現在你都看到了，我沒有騙你吧，我們家的房子不寬，事情很輕松。”他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是的。”
“剛剛楊老師說，每個月你要休息兩天，不休息就補兩天的工資。”他又說道。
“是的，我們的合同上都寫了的。”
“但是，現在我要跟你說清楚，你在我這里做，最好不要休息。”
“好的，我可以不休息，你一個月給我補兩天工資就可以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休息，我也不給你補工資。”
什么？不讓我休息，也不給我補工資？
這老頭子真摳門！這么斤斤計較！
如此摳門的客戶，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2600塊錢一個月的工資本來就低，連這兩天休息的工資，他也不想補給我，再輕松的工作我也不能讓步！
因為，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所以，我馬上說道：“老板，我的工資本來就夠低了，連這兩天休息的工資你都不給我，那這份工作我不干了！”
“你先別急，是這樣的，不是不讓你休息，我的意思是，你每個月不休息，然后你過年不是要回家嗎？就把每個月的休息日攢到過年，回去一起給你休息，這樣不是一樣的嗎？”這老頭子真夠精明的，居然想得這么遠。
現在離過年還早得很，他這么摳門，我還不一定能做到過年呢！
從來沒有哪個客戶有這么摳門，這么精打細算。
看來這份工作……
三老頭子原來是個老色狼
“還有，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單獨商量，來，我們先到外面去說……”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并且向我使了一個眼色，瞟了一眼他的老伴……
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一直沒有插話，也沒別的什么表情，卻一直用一雙很不友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感覺對我不太歡迎，甚至充滿了敵意。
我覺得莫名其妙，感覺這個家庭有什么地方不對？
“來，小李，我還有一些事情跟你商量，我們到外面去說……”
我總感覺那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很古怪……
她是不是也有老年癡呆？
為什么他有些事不能當著他的老伴跟我說呢？
如果他老婆有老年癡呆，他就不必回避她了吧？看這老頭神神秘秘的，他想說的話，肯定是不想讓他老婆知道的！
老夫老妻的，都70多歲的人了，不就是請一個保姆嗎？還有什么話不能當著他的老婆說呢？真是令人一時無法琢磨……
跟著他來到外面，他把聲音壓低了，一副很神秘的樣子：“小李，我們家房子不寬，只有兩個老人的飯菜，下午你基本上沒什么事可做是吧？”
我疑惑地看著他，看他下面究竟要說什么？
他對我露出滿臉的笑：“我就跟你直接說吧，既然我們家沒多少事，下午和晚上，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吧，散散步，去舞廳跳跳舞，陪我唱唱歌……”
天哪，居然有客戶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
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呢？
我不傻！我也不笨！
這是一個不安分的老頭子！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老色鬼！
他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很明白，他想占我的便宜！
一個想占我便宜的人……
真令我惡心！
我馬上很嚴肅地拒絕他：“對不起，老板，你這份工作我做不了！我們只做份內的事，其它的我只能拒絕你！我跟你說老實話，我們在別的客戶家里做事，除了做飯搞衛生，下午的時間是自由的，也從來沒有客戶向我們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所以你去找別人吧！”
我終于明白，老太太為什么不喜歡他去外面請保姆，為什么對我的到來面無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熱情，甚至充滿了敵意……
我更明白：為什么他當時不在公司里跟我簽合同，他要我先跟他到家里看看再說……
因為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在公司里跟我說，所以他只能悄悄地跟我說！
即使說了，他也沒有把握我能夠答應他，所以，簽了那樣的合同也沒用！
我對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忽然間感到厭惡至極！我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多說一個字，馬上掉轉頭搭上了回公司的公交車！
四遠離垃圾人
沒想到，我前腳剛踏進公司，他后腳就趕上來了！
楊老師看到我，笑著問：“怎么樣？可以簽合同了吧？”
我一口回絕：“不簽了，這份工作我做不了！”
“你真挑！這么輕松的工作不想做，看你要做什么？”楊老師仿佛對我有一點生氣了。
辦公室很多人，有客戶，也有保姆。我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個七十多歲的糟老頭子齷齪的想法……
看到他跟進了辦公室，我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個字，馬上走出辦公室，來到宿舍。
剛走進宿舍，居然發現那個糟老頭子在一個宿舍一個宿舍地找我……
我馬上把宿舍的門關上了！
“怎么回事？那個老板好像很喜歡你，在一個宿舍一個宿舍地找你呢！為什么不去他家里做呢？”宿舍里的人都好奇地問我。
這時候，楊老師也走進了宿舍，對我沒好氣地說：“你怎么這么挑呢？在公司里談的好好的，到他家里看了一下就不去做了。那個老板還說，你說下午的時間是自由的——你居然拒絕了老板要你做的事？”
我看著楊老師苦笑了一下：“下午和晚上，他要我陪他出去散步，要我陪他去跳舞，要我陪他去唱歌……你說我該不該拒絕他？”
宿舍里所有的人都笑了，楊老師也笑了……
“原來，這個糟老頭子喜歡上你了？！”有人向我打趣。
“你去吧，你去吧，我討厭糟老頭子！我還告訴你，你如果真的去他家里做——還要小心他的老婆找你的麻煩，我今天去他家，他的老婆一直用一雙很不友好的眼睛盯著我——盯得我的心里直發毛！”
“哈哈哈哈……”宿舍里所有的人都大笑起來……
這個糟老頭子還真的不死心，居然跟楊老師說，別的保姆他看不上，就看上了我……
居然有這樣的客戶，真正好笑！
更加好笑的是，他在楊老師那里要了我的電話號碼，居然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馬上把他拉黑了！
過了很久很久以后，甚至半年以后，他又用別的號碼給我打電話……
當我知道是這個糟老頭子后，照樣把他拉黑了！
后來……
就沒有后來了！
作者簡介：
吉日蓮花，本名李吉蓮，一個喜歡快樂追逐陽光的女子，喜歡用文字來表達對生活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和領悟！我寫我心，我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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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我是一個保姆》系列——
第八篇：《苛刻的“老鄉”》（保姆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