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近衛雪再次問道。
“沒....”苗殤最后一個字,沒說出來,他就迅速轉身接過襲擊自己腰部的拳頭,將其五指扣住。
“嗯,果然沒事,”近衛雪笑著說道,“那就咱倆也練練?在我面前欺負我好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能當作沒看到,你說,是吧。”她前傾著湊近苗殤的跟前,露著上揚的嘴角。
這一下弄得曉依和蕭兒措手不及,停滯一息后,曉依迅速把蕭兒抱起來到原來的地方坐好。心中想著:“這下有好戲看了,有好久沒看過姐姐動手了。”
“這家伙反應好快....”方才曉依在后方沒看見,或者沒細想,而蕭兒正在中間,心想。連自己都沒注意近衛雪出拳之前的任何細微變化,就這樣如呼吸一般的一拳,苗殤似乎早有預料,這應該是說了解對方呢,還是警覺呢?
“雪兒啊,其實這才是你的想法吧,”苗殤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哼!少廢話!看看你這近半年來,拳腳功夫如何了。”近衛雪說。
兩個人面對面站立,彼此之間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似乎進行著某種深思熟慮的評估。一時間,院落前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這種緊張感似乎在空氣中凝固,讓人幾乎可以觸摸得到。他們的神情與往常截然不同,不再是輕松自在,而是帶上了幾分嚴肅,在無聲地尋找出手的時機。
兩人在某一刻,同時施展身法,瞬間消失在曉依和蕭兒的視線中。緊接著,只聽得一聲響,“砰”,兩拳相撞,一股微弱的沖擊波以兩人為中心,攜帶著塵土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一擊,雙方既在試探,又傾盡全力,彼此間都流露出一絲微笑。
隨后,便是雙方招式間的較量,見招拆招,攻守兼備。他們運用了蹦、彈、抓、挑、擒等。在步法上,他們也用了絞、交錯、對抗、纏絲旋勁、拳走曲線、曲中求直等。這充分展現了他們深厚的內力和精湛的武藝。苗殤的拳法剛勁有力,每一拳似乎都蘊含著無畏的氣勢;而近衛雪的拳法則更加靈動飄逸,如同水波般連綿不絕,令人難以捉摸。
兩道身影在拳影中若隱若現,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令人目不暇接。曉依看得目不轉睛,不禁情緒激動地大喊:
“苗...臭姐夫,你這個混蛋!姐姐,要狠狠地教訓他!”曉依逐漸意識到,剛才與自己交手的苗殤似乎只是在戲弄自己。一陣羞憤涌上心頭。而蕭兒由于目前的狀況,無法捕捉到他們的身影,只能依靠神念感知。之前那場比試也是如此。
只見兩人身影在院中如龍蛇游走,拳腳相加,斗得難解難分。苗殤的拳法大開大合,每一次揮拳都帶著呼嘯的風聲,而他的腳法也同樣出色,每一次踢腿都如同破空之箭,迅猛而有力。近衛雪的拳法卻能隨意變幻方向,靈活多變,如同舞蹈般優雅,讓人防不勝防,她的腳法輕盈而靈動,時而跳躍,時而滑行,如同在水面行走般自如。
他們時而以剛猛對剛猛,拳拳到肉,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片塵土;時而以柔克剛,互相交融,互相拆解。在腳上功夫的較量中,苗殤的每一次踢腿都勢大力沉,而近衛雪則總能以巧妙的步伐避開,并以精準的反擊回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比斗也逐漸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就在這時,苗殤突然大喝一聲,身形猛地向前一躍,一拳帶著磅礴的氣勢向近衛雪轟去,同時一腳踢出,如同破空之箭,直取近衛雪的要害。這一拳一,威力驚人。
近衛雪面色凝重,身形急退,同時向上一拳迎了上去,拳風呼嘯,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相交。落地后,苗殤一腳擊向近衛雪的下盤,她也靈活地一側身,避開了苗殤的腳踢,并以一腳反擊,直擊苗殤的小腿。兩人的腳上功夫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回后,兩人的身形都微微一晃,各退了數步,顯然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然而,他們并未就此停下,而是再次展開了激烈的碰撞。在院落前中快速移動,仿佛兩道閃電在相互交織。
兩人的拳頭和腳再次相交,但這一次,近衛雪卻沒能抵擋住苗殤的攻勢,被一拳轟飛了出去,落地時腳下一滑,就失去了平衡的一瞬。她猛然借住一個刁鉆的支點,硬生生地將身形拉回原點,然后一個后空翻,險之又險地躲開苗殤身形一閃的連招。
苗殤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但攻勢卻絲毫不減,再次欺身而上,拳腳并用。而近衛雪則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精湛的腳上功夫,一次次化險為夷。
終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便在他們開始比斗的位置上,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為之。兩人同時停下了身形,相視而笑。雖然他們的衣衫都有些灰塵,臉上也有些汗水,但他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對彼此的滿足和欣賞。
“不錯,你似乎還有余力,”近衛雪說道,“那么,你考慮過加入軍隊,助我一臂之力嗎?”此刻的她,比斗時的銳氣內斂了許多。這句話幾乎每次見面她都會問,但得到的回答大同小異。
“哈哈,雪兒,你也是,剛才有幾招,我險些便招架不住了,”苗殤帶著笑意回應,“不了,我雖然喜歡插手閑事,但被動地接受,我并不喜歡。”
近衛雪聽后,不禁對他翻了個白眼,她的臉龐因比斗而泛起的紅暈,使她看起來更加明媚動人。她那獨特的英氣,讓苗殤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近衛雪微微一笑,似乎對苗殤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她知道,苗殤的性子向來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雪兒,你好美....”苗殤不由得說了出來。她聽后心跳加快了些,很快平靜了。
“姐姐,姐夫,你們稍后沒人時繼續再親昵吧,”曉依帶著一絲不滿,牽著蕭兒走過來,雙手叉著腰對著苗殤喊道,“喂,姐夫,這樣不太公平吧。為什么你和我比斗時,和你與姐姐比斗時的差別會如此之大呢?難道我與姐姐之間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嗎?”
“不,不,”苗殤雙手微微抬起做投降狀說,“你與雪兒實力都很不錯。我只不過不想多挨雪兒的揍而已。”
“哼!不理你了!姐夫就是個騙子...”曉依嘟著嘴說,“姐姐,你也別理他了,我們和蕭兒到附近山里去逛逛吧,在軍中好無聊啊。”她心中明白自己與這兩人的實力差距,只是擔心因實力過大,從而也讓距離也遠了。
蕭兒在經過了對先前那場激烈比斗的仔細觀察之后,她借助老夫子的記憶,能夠推測出大致的情況。苗殤的實力約莫在武真元界后期偏上,而近衛雪的實力也與他不相上下。然而,真正決定勝負的戰力卻難以一概而論。通過神念,她感受到了苗殤的氣息,似乎他正處在即將突破的邊緣,也就是這個凡界中人們所說的天人合一境。盡管這一步看似微不足道,實際上卻如同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絕大多數武者都被困在這個瓶頸,無法寸進一步,直至他們的壽元耗盡。諷刺的是,即便有人能夠突破這個瓶頸,每個小境界的提升也只能為他們增加幾十年的壽命而已。在蒼原大陸中,人族能夠達到天人合一境的武者很少。
“不了,我還有事,要與你姐夫說,”近衛雪對著曉依說道,“你便帶著蕭兒去玩兒吧。”
曉依吐了吐舌頭,了然的一瞥,壞笑著,便抱著蕭兒,還不忘叫著院落角落里的白色大雕與阿珀一同出去了。
蕭兒心說:“可能是為了近衛雪手中戒指里微弱的靈魂波動吧。”先前,蕭兒展開神念,察覺到了其中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