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爭取法國意大利挪威去一趟吧,不!一定要去”艾森森看完一本關于意大利的書籍,更加堅定的想要再次獨自旅行,未完成的南法酒莊之旅,那不勒斯,博洛尼亞,羅馬,弗洛倫薩,好吃的披薩和一天也不想工作的意大利人,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好遙遠,好不真實。不過很快艾森森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的她似乎沒有勇氣獨自一個人出門了,而過去的勇敢現在想來也只是她在虛無的流浪,隨波逐流,走到哪里算哪里的旅途,帶給她的只是短暫的新奇感,你知道無論在星球的哪一個角落也不能救贖艾森森的孤獨。
“空間和時間可以超越愛和思念的,哦確切的說,是可以讓愛和思念消失的”艾森森徹夜難眠,她的頭放在枕頭上不舒服,把頭縮下來平躺在床上也不舒服,她翻來覆去調整姿勢,索性起來剪指甲死皮,她環顧自己親手沒日沒夜幾年打拼事業買下的房子,很滿意也很失落,這十年她似乎同時處在了生活工作和人際關系的瓶頸,絲毫動彈不了,有時候她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被什么下了詛咒,身邊那些朋友的孩子們都上大學了,她仿佛一個人把時間定格在了十幾年前,有幾次艾森森會沒頭沒腦的去找師傅算一卦,每一個大師總是告訴她,她命宮里無夫君,除非大運降臨,好在她被告知她有無盡的財富享用不完。艾森森想想現在的處境,也不知道大師說的是什么良辰吉時。如果是真的,那就早點到來吧,夫君的事情就靠行大運了。
剪完那些頑固的死皮,艾森森躺在床上,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很想繼續和戀人糾葛了,她覺得自己給不了戀人什么,她開始挑起自己的毛病來,她覺得她的現狀會給別人帶來累贅,好幾次她問:我該怎么辦呢?“可能是因為他在遙遠的北方,在距離上我們又遠了很多,彼此的能量場無法交集嗎”艾森森這幾年對玄學和哲學都充滿了探索欲和信仰,所以她把自己的退縮歸結為空間距離變大了,思念無法傳遞過去,能量無法交織失去了觸點而無法產生愛情。然而很快她就又開始了無盡的想念,那種看不見摸不著克制的愛實在令人著迷。艾森森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8點多了,又是一片和煦的陽光,又可以喝咖啡了,艾森森對咖啡的依戀是從每個晚上就開始期盼,她總是說:至少明天起來我有一杯香濃的咖啡可以喝。
“所有美好的和不美好的都終將過去”艾森森覺得這句話是最具有安慰力量的語言之一,在今年。她常常用這句話救活自己,這句話聽起來并沒有那么具有感染力,但是剛剛好可以讓你平靜下來,淡然看一切。
“我需要另一句話來告訴我要繼續在人生的路上奮斗,不管他是否會過去”艾森森努力在腦子里尋找這樣的語言儲存,“attraversiamo”足夠讓她有勇氣往前走,但似乎還不夠震撼到讓艾森森馬上沉浸式瘋狂工作或者無所畏懼的去告訴戀人“對不起愛人,我好怕我給不了你什么”
窗外的車流穿梭,燈光一點一閃給無趣的夜晚增添了片刻溫情,等下一個日出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