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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什么鬼!

仙門十一占山為王,開山立派側室?謊言!

李時發現腳下已是會稽山地界,云海之下有一蒼翠包圍的玉湖。

王書圣當年在會稽山流觴詩會,廣為美談,他作為后來者,曾訪書圣名跡,爬過一趟山。正如正如詩人云:會稽山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朦朧其上,若云興霞蔚。

腦中響起李相思在課上說的話,葛仙翁的煉丹井就在飛來石南下的“禹井”中,而隔壁的“禹穴”是一處福地,是修煉的好去處,道友們稱其為“陽明洞天”。

不知道柳宵之前有沒有在陽明洞中修行過,他好奇道:“你是會稽人士?”

柳宵默認,果然往下俯沖,“到了。”

會稽山俗稱茅山,山腳附近的百姓把那些在山上來去的修士,全都歸為茅山道士。

他們御著劍從空中下來,田里的百姓拄著鋤頭,看熱鬧似的嚷嚷:“啊呀,來了兩個了不得的道士?!?/p>

看樣子本地雖有很多修煉之人,但會稽郡的百姓仍對修士持關注之心。

李時收了劍,看到他們的面前正是會稽郡的郡府。

官邸氣派,府前道寬,前方是柳葉照影,煙水迷蒙的湖水。一推開家門,就可看到秀麗山水,這塊地價值連城。

柳宵家竟是郡守官???

李時重新打量身旁的人。

柳宵看了看高高的匾額,沒有從正門進入。

門口兩名守衛看到他,客氣的喊打了聲招呼:“郎君回來了。”

“嗯?!绷哪樕弦唤z歸家的喜色也沒有,背著二胡繞到邊上,悶聲走另外一條路。

到家又不進去,這是為何?李時不解其意思,順著他的路線走。老半天,他們幾乎逛了一半的湖景,柳宵才在官邸的后門停住了。

他敲了敲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奴仆給他開了門。

“郎君回來了啊。”

“我姐呢?”

“二夫人在房里。”

“她病了?”

“前兩日有點犯惡心,郎主怕有事,今日請了大夫了來。”老奴喜氣洋洋的說,“可能有喜了?!?/p>

柳宵木然的頷首,“我去看看她。”

他還記得一道來的李時,也沒趕他走,似乎要帶著他一道去看自己姐姐。

“這兩日二夫人一直住在你那個小院里,您去那找她吧?!崩吓魄评顣r,新奇地問柳宵:“郎君,這位小道長是您同窗嗎?”

柳宵磕巴了一下:“我師···兄?!?/p>

“真是年輕有為?!?/p>

“呵呵,過獎了。”

柳宵不滿于他們的輩分,忍不住又白了白正在笑嘻嘻的李時。

傻子。

他走進自己那座小破院,找到了正坐在秋千上,抱著暖手爐的發呆的郡守二夫人,柳惜。

冬季的葡萄藤架已經干枯,瘦枝上霜花結冰,寒風凍壞了院中的大片植物。沒有柳宵的允許,沒人敢來這里擅自修剪打掃。

一支冬梅從墻外探入,淡黃的梅瓣,被陽光照化了蕊尖上的點點雪水。

秋千上,女子披著淡色的斗篷,望著梅枝的眉目溫婉可親。

“姐,你怎么在外頭吹冷風?”柳宵不悅地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女子雙手如蔥段,指尖微涼,帶著濕意,不知是剛剛玩了秋千上的霜雪,還是被暖爐的熱氣熏出了香汗。

“小葉子,你回來了啊?!绷Щ厣?,寂寞之色沖淡,露出喜悅的神情。

柳宵發覺她沒事,便詢問信的事情:“你通知我,是出什么事了?”

“一定要出事才能叫你回來嗎?”柳惜眼中重現:“姐姐想你了。”

“你說過多少次了,那個符是給你護身的。你每一次都這樣不佩戴,真是夠了?!绷犃怂脑?,不僅沒有感動,反而氣急敗壞的數落她。

原來柳宵的姐姐是個普通人。李時有些失望,原以為柳宵這樣的資質,若有胞姐,也會是個一等一的天才。

“對不起···”

“對不起?你總是對不起?!绷鼩獾陌褎ε脑谑郎希靶姨澪艺瞄e著,不然總這樣被你耍,修為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精進。”

柳惜怯生生地跟他道歉,想把手放在他肩上,但又不敢。

“葉子,你別生氣。姐姐這回是真的尋你有事···”

柳宵從鼻中重重呼氣,冷靜了會,軟了氣勢問:“什么事?”

柳惜觀察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姐夫給你說了一門親事,對方是鹽商張致杰的千金···”

“張俏?她你怎么什么都聽他的?”剛消下去的火氣再次燎了起來,柳宵怒豎眉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p>

“不是,葉子,你誤會了···是張千金,她見過你一面,她對你···”

“別說了。她見沒見過我,不管我的事,我不想見她?!绷昧藙φ酒饋恚鹤油庾?。

他惱了,柳惜急了:“葉子,你去哪?”

“茅廁!”

柳宵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李時尷尬地杵在院子里,獨自面對快要哭出來的柳惜。

他見不得女人哭,硬著頭皮打圓場道:“柳姐姐,柳宵至少沒有一走了之,說明他還是顧忌了你的面子。你別傷心,等會我再給他疏通疏通?!?/p>

柳惜的五官與柳宵有八分像,臉上也有俏麗的小痣,氣質柔弱嬌媚,婦人的裝扮和發髻又讓她別于少女有一種桃子成熟的韻味。

她眸色流動看到李時,朱唇小啟,非常驚訝。

“怎么了?”

“你是小葉子的···師弟?”

李時拱手作揖,自我介紹:“小道李時,建業人士。

柳惜喜眉笑眼,忙福身,“小仙長,有禮?!?/p>

她忽然這么開心,瞧著他看個不停,李時一頭霧水,請教道:“柳姐姐,小道是否哪里有不妥?”

“不是小仙長的問題,我這是高興。”柳惜笑不止,光彩照人,捧著小暖爐說道:“你是小葉子帶回來的第一個朋友?!?/p>

“噢,是嘛?!崩顣r呵呵笑,“是我要跟著來的,給你們添麻煩了?!?/p>

柳惜笑著繼續揭弟弟的老底:“他小的時候不和別的人玩,總跟鴿子說話,我真的擔心了好多年?!?/p>

他長大了還這樣呢。李時幫柳宵瞞著:“原來如此,他現在開朗著呢?!?/p>

柳惜又關切的問了一些柳宵在山上生活的細節,李時有取舍的講給她聽,她笑得更加燦爛了。

他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漸漸染上了懷念的色彩。

柳惜捂著嘴,眼睛彎彎如月,隱隱約約藏著不易察覺的羨慕之情。

這時,院子外傳來柳宵不耐煩的叫喊聲。

李時停下說話,疑惑地往拱形院門外望。

“走了。”柳宵面色不善地站在外頭,懷中抱著碧綠的劍。

“走?去哪?”李時對柳惜抱歉笑笑,走向他那。

“黃梅鎮?!?/p>

“這就走了?!”他們來這還沒一個時辰呢。李時非常吃驚。

柳惜大約走動不便,慢悠悠地追出來,焦急萬分:“小葉子,你在家里頭住一晚吧。”

“···”柳宵像是在生什么悶氣似的,一句話不說直往外頭走。

李時不明情況,走了幾步,看到院外還站著一人。

那個四五十來歲的官服男子,板著一張油膩松弛的臉對柳宵呵斥:“你怎么又氣你姐姐!”

“不勞你管?!绷浔恼f。

“怎么跟我說話的?!蹦凶訖M眉冷目,威嚴地邁出步子,擋住路,“來了就走,你當這是什么地方?!?/p>

“你家!”

“這也是她家!”

柳宵站在那男子的面前,比他高了許多,氣勢全靠俯視:“是她家,但不是我家。”

男子氣結,胸口起伏了兩下,讓開了路:“你姐有了自己的家,你還沒有,該好好考慮將來了?!?/p>

柳宵冷笑兩聲,就像一頭聾了耳的牛,頭也不回地邁出了郡府。

李時不知官服男子的身份,憑著他們的對話擅自猜測,手一拱告辭了,“伯父,后會有期?!迸艹鋈サ臅r候,他沒注意到男子的臉色是如何的難看。

“什么,你叫他伯父?”在回去的路上,聽他說了稱呼的事,柳宵笑地前撲后仰。

李時一愣,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慚愧拍大腿,“我當時急著追你,口不擇言。原來他是你姐夫?!?/p>

柳宵笑拍他肩膀,“沒事,誰讓他老牛吃嫩草。”

雖然老少配不少,李時還是暗暗替柳宵姐姐可惜。他大致了解柳宵父母的情況,好歹柳惜嫁的是個郡守,即使是側室,其實也屬嫁的好了。

“是不是覺得我姐高攀了人家?”柳宵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雙目冷淡地瞧著他。

李時斂了玩笑:“郡守可不是小官。”

柳宵嘆氣,第一次跟他主動說起自己的家事:“我姐最初不情愿,因為一開始跟她定親的是那男人的兒子?!?/p>

“公公娶兒媳?!”李時目瞪口呆。

“那個男人多年前被鬼祟糾纏,我母親替他除了邪,救了他的性命,那時候他有個體弱多病的小兒子,長得眉清目秀,又很有文采。那男人要與我家結親,我姐姐不嫌棄他兒子是個病郎君,答應了婚事。我母親看出那小子短壽,不答應,我姐與她慪氣,出閣前拒絕了所有提親。然后,我姐及笄的前一年,我的父母在一次除妖時,雙雙遇難。我姐守孝,病郎君等了她兩年,病逝了?!?/p>

柳宵躺在屋頂上,望著頭頂的天空,輕描淡寫,“我們家在那后,家道中落,我查了帳發現父親的生意虧損,催賬人天天上門。不得已,我變賣了家宅和我姐到處躲債。那個男人知道了我們的情況,替我們還了債,為了履行原來的約定,與我姐說要娶她做側室?!?/p>

“你姐答應了?”

“是的,那段日子,他對我姐噓寒問暖,有求必應。我那時候不懂得體貼人,整日想著找到那只害死我父母和小妹的虎妖報仇,將我姐一人丟在客棧。我姐無依無靠,慢慢被他感動,最后接受了他的好意?!?/p>

“看來,你姐夫是真心愛你姐姐?!?/p>

柳宵悲哀地牽起嘴角,苦澀一笑,“可是我姐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他那個大夫人,不是個善心人?!?/p>

“你怎么知道她···你算過了?”李時翹起身子,坐了起來。

“不然你覺得我是如何知道?”柳宵反問。

“你有你姐的八字?”

“我父母沒給我,但我有那個男人的,我幫他算過官運,是個薄幸人!”

柳宵算出了他姐姐不幸的未來,李時明白他的心情,也同情柳惜。

柳宵對他姐姐態度惡劣,其實是他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他知道結果,卻無法阻止,想說,卻不能說。

所以忍耐的結果,就是發火。

柳宵躺了良久,忽而翻身起來,背好二胡,跳下屋頂,對李時招手。

“來,帶你去個地方?!?/p>

陽明洞天。

“陽明”即是東方青帝,“洞天”意山中有洞室,通達上天,貫通諸山。

道典記載,“洞天福地”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乃眾仙所居,道士居此修煉,可得道成仙?!瓣柮鳌本佑凇叭《刺臁钡氖?。

這樣的寶地自然有很多修士爭搶。

站在石房前的松柏下,李時大感意外,沒想到柳宵真打敗了茅山上的眾修士,獨占了這塊福地作為自己道場。

蒼松仙洞,兩鶴臨門,草毿毿,荒萋萋。洞口苔痕蒼綠,藤蘿密布。

冷石房中明亮寬敞,設有神龕蒲團,四壁石乳凝結,刻著許多文字,其中“古陽明洞,群仙所棲?!弊顬槊黠@。

陽明洞內充沛的仙氣,來源于洞中一塊兩人高的中罅巨石,曾是大禹藏金簡玉書的罅穴。

罅石形狀突兀,鋒棱鮮有,其勢欲傾,苔漬斑斑。

柳宵將手放在石頭上,感受石中靈氣:“這叫飛來石,有空的時候,我都來這里修煉。”

洞頂不時的滴下水,李時站在洞中,手貼著涼石,感到體內靈氣逐漸充沛,雜念湮滅,奇經八脈不打自通,修為靈力自在提升。

不愧是個神仙福地。

他忍不住,跟著冷石中的靈風,閉眼吐納起來。

他們踏進石房不久,馬上有人在洞外探頭探腦,好奇地望著他們,不敢走進來。

柳宵的視線移到了洞外,看到外面的人,抬起手招呼道:“進來吧?!?/p>

“師父。”兩個中年道士穿著制式有些奇怪的黑白道袍,恭謙地走了進來。

“我們找了幾位先生寫了幾副字,您看看適不適合我們道場?!彼麄兣踔嬀?,小心謹慎地詢問柳宵。

“這是我的兩名大弟子?!绷深^十足,向李時介紹道。

“你什么時候立派了?”

實際上柳宵還未征得掌門的同意出山,他私設門派,是一種欺瞞的行為。

“我上清源山之前,就設了這個茅山派。不過當時只有我這個光桿掌門,現在我們道場已有七名忠心耿耿的弟子了?!闭f起自己所創的門派,柳宵春風得意。

“這位李道長是你們的師伯。”柳宵將李時介紹給他的弟子。

那兩位比他們年紀還大上許多的弟子,忙不迭的行禮。

“師伯好?!?/p>

“免禮?!?/p>

沾了柳宵的光,李時享受了一把當師伯的癮。

“洞穴何因鑿,星槎誰與刳。石凹仙藥臼,峰峭佛香爐。這副怎么樣?”柳宵從弟子的手中挑了一副對聯給他看。

“我覺得這個不錯?!彼戳丝春?,將手上的另一幅字卷給柳宵,“石帆酒甕遺秦跡,玉簡金書尚禹功。萬壑松風秋愈壯,直將幽意問穹隆。既言明了地點,也展示了抱負,適合你們?!?/p>

柳宵品了品,滿意地摸下巴:“就這個吧?!闭f完,他拔出佩劍,凝起劍氣,在巖壁上清掃出一塊平整的地方,刻下了字卷上的詩句。

正寫了兩句,外頭急急忙忙地奔進來一名鼻青臉腫的小道童,向他告狀。

“師父,他們又來搗亂了!”

洞外腳步聲紛至沓來,許多穿著稀奇古怪的道袍修士,威勢赫赫地出現在冷石房外。

他們隨身所佩的武器不限刀劍,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法器,著裝混亂,周身氣場各色各樣。他們是民間散修,不屬于清源山,也不屬于三清山,但可以看的出他們所修煉的法門和上述兩派同源。

這種情況已非罕見,兩派弟子修練的基本道法不是機要,多多少少泄入民間,很多沒能拜入兩派的平民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途徑學習到,比如從那些叛出師門的或是下山后自立門戶的弟子那師從偷學。

看到這些散修不純的靈氣,李時猜到了一二。

他們中大部分人因為茅山上福地洞天的道場問題,與柳宵起了多次的糾紛。他們今日聚在一起上門,大約是結了盟后來問罪的。

“一人是蠢材,兩人是腌臜,你們一起就是溷廁?!绷鼡屨枷玛庩柖刺斓臅r候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他傲慢地領著弟子邁出洞口,口中吐出嗆死人的話。

李時的身上穿著清源山的道袍,背著劍和他一同走出來,那些散修戒備警惕的視線也將他罩了進去。

動物都有一種潛能,可以在交鋒之前快速估判出對手與自己的實力差距。

他們這些修煉之人和江湖上的習武之人相似,也具有這種本領。

劍意無跡可尋,劍勢有跡可尋。修劍之人,氣芒致純致陽。

就在視線交錯的一剎那,那些人握著武器,出現了一瞬的退縮,他們沒料到這里除了柳宵這個劍箓皆通,不可一世的霸道修士,還有李時這樣以神馭劍,略有所成的劍修。

就算他們人多,也不一定能夠同時對付兩個修為高出他們一大截的正宗仙門弟子。

“豎子,欺人太甚!”那些人中兩名修為較高的修者跨出列來,對他們問責。李時聽后馬上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陰陽洞天原本是公用的道場,茅山上修士之間有默認的借用規矩,互不相擾,柳宵在入清源山之前就在打那塊地盤的注意。一處有多方勢力盤踞的地方,總有一個岌岌可危的平衡點,最先打破那個平衡的人,終會淪為眾矢之的。

前來討要說法的修士們仗著人多,自以為有一戰之力,劍拔弩張,戰斗一觸即發。

柳宵說話從不給人情面,他們說了幾句自以為占理的話,不僅沒討到好處,還被柳宵嗤之以鼻,氣得破口大罵。

“柳宵,你強占福地,驅趕同道,還口出狂言,辱沒斯文,清源山竟出了你這個敗類!”

“呸!要我說,怕是清源山上的怕都是跟他一樣,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偽君子!”

李時容不得他們侮辱師門,開腔出語:“世有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柳宵哈哈大笑嘲弄他們,“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賤人!何必呢?”

“不必和他吵,真是污了嘴巴!”

一負劍青年,言語還算斯文,氣到極點也不過軟綿綿的挖苦一句:“看你長得文質彬彬的,怎的不會說人話!”

李時皺著劍眉,盯著那青年看了半天,突然發出驚訝的叫聲:“你!你看起來很眼熟?!?/p>

那青年眼神閃了一下,也有些意外:“你認錯人了吧?!?/p>

“啊,我記起來了。”李時記憶力極佳,雖然過了幾年,他還是記起自己在哪見過他。他第一次上清源山的時候,在茶棚里見過這個青年!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

“你忘記我了?”他頓然想起山下茶棚已經沒了,那些曾經駐留在山腳的“故人”也不知去向很久了。

負劍青年模樣變化不大,衣衫有些舊了,似是穿了多年。他聽到李時的話,眼中神光稍稍暗了,冷漠地淡笑:“我不認識你。”

絕對沒有認錯。李時可以肯定,這名青年就是以前駐留茶棚的人中一員。

果然,下一瞬他聽到那個青年奚落道:“像我這樣的平庸之輩,怎么會認識你們這樣備受仙人青睞的天之驕子?!?/p>

這樣的話簡直是刺球針芒。李時沉下臉,似乎明白他為何會說這樣的話。

“惡臭!”柳宵旋即皺鼻子扇風,仿佛真的聞到了什么惡心的氣味,“有空說些酸溜溜的屁話,沒膽拔劍嗎?若真想證明你們比我們強,現在就是機會!”

碧光閃耀,修竹劍自鳴出鞘。柳宵逐風掠劍,欺向那群人。

月下路人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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