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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香甜燭醬的惡狼游戲!

〔主線〕Flow(漲潮)

咔。

十文字燭手中的泡面碗應聲碎在地上,面散得到處都是。十文字燭怔了怔,低身把玻璃片拾在手心中,血流了出來,染紅了玻璃片,也讓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看到的并非幻想。

新聞中那個殺掉了自己母親的國中男生,是相田裕也。

他殺掉了自己的母親……

為什么……明明兩個月前他還好好的……

十文字燭本能地想抓住點什么,可是手心中卻只有玻璃碎片,會在抓緊時深深地扎進肉中,刺得骨頭縫隙都會發冷。

十文字燭就那么站了好久,突然后知后覺地撲向電腦,瘋狂地翻找全網去詢問原因。視頻中的男孩子低著頭,臉上是被眼淚沖花了的血跡和淚痕。他就這么雙目紅腫地站在那里,輕輕嘟囔:

「我愛媽媽的……我殺了她……」

十文字燭的眼淚只在那一剎就掉下來了。

如果在那時,有人可以替我保護你就好了。

如果我沒被家長強硬地走,你是不是就不會這么難過。

直到頭腦開始眩暈時,燭才發覺自己的手破了,地上流了一大灘血。她沒有包扎,只是漠不關心地看著血一點點往下淌,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個血印子。

生活……真的好沒意思啊……

在不喜歡的地方,學著不喜歡的東西,未來還要從事自己不喜歡的職業。

這種無聊的人生,就算結束了也沒有什么可惜的。

年輕的沖動單薄而易脆,她的那些樂譜與畫作已經不知道被埋在哪塊榻榻米底下了。

十文字燭明白自己不該認輸的、只是……她對自己太絕望了。

唯一舍不得死的理由,是那個人……

十文字燭看首自己被血染紅的手,情不自禁地笑了。

打個賭吧,我親愛的大夢想家十文字燭,我如果沒醒過來,我就去自己的意識中去尋找我的幸福,如果我不幸沒死……

那我便越且好好地活下去。

十文字燭松了一口氣,眼前突然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

咪。

十文字燭抬起頭,自己曾經喂養過的小貓正站在自己面前,沖她親熱地搖著尾巴。

我……死了嗎?

十文字燭有點困惑,伸手撓了撓小貓的下頜,貓在十文字燭面前躺下,撒著嬌,舒服地呼嚕呼嚕叫。

「對不起,我當時沒能救你……」

貓看了看十文字燭,用粗糙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十文字燭微笑著,感到自己似乎在上升,以一個上帝俯視的視角來審視自己的身體。

她受過傷,心理崩潰,是個很沒有救的人。

這種人,真的會有人覺得沒那么差勁嗎?

其實啊,還是我一直在逃避成為一個被人需要的人呢?

十文字燭向下看著,由妄自菲滿到震驚,然后又是捂住嘴。

還會有交集嗎?

十文字燭感覺到自己越飛越遠,直到可以俯瞰整個還沒有搬過去的還不熟悉的紐約城。她像是鳥一樣在上面飛,也像是一朵云一樣飄在上面。

不過,我要是死了的話,會不會……

十文字燭突然感覺自己被人用力抓住腳,拽回了躺在地下的身體中。在震驚之余,她從地上坐起來,開始去找抹布擦掉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

擦著擦著,她想起來了自己之前以生命為介打的賭:

【如果我沒醒白來,我就去自己的意識中尋找我的幸福?!?/p>

【如果我不幸沒死,那代便暫且奴xos地活下去?!?/p>

十文字燭孩子氣地嘆了一口氣,將傷口包扎消毒,

「果然啊……活著永遠無法自由呢?!?/p>

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十文字燭化學方面的跳級考試的錄取通知書就傳來了。十文字燭拆開通知書,嘆了一口氣。

讓一個原本想去學文學感性的人非去學理走理性,天知道這里面有多大的痛苦。

可是,十文字燭還是挺下來了。

她將通知書放到一邊,打開網頁照例去關注與相田裕也相關的資訊,而這次,她搜索到了一個新的宗教組織。

瘋狂、病態……群成員偏低齡,里面的主教與被作為神被信仰的那個人都是未成年人。

「想反抗嗎?」

「來加入我們吧!」

這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其幼稚,未來勢必無疾而終的組織。

但十文字燭還是點了進去,然后在飛機上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巧合的事情為什么這么多呢……十文字燭喝了一口空乘人員端上來的咖啡,聽話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那里面的「神明」是她一直在牽掛著的那個人。

窗外是深沉而幾乎沒有盡頭的夜晚,在東九區厚重而落,不知多久才會散開。而她即將起飛,越過大西洋,穿過黑色的未來的晨曦。

黑暗呢,濃厚得那么讓人窒息,逼得她有點想哭。十文字燭甚至有一瞬想擊碎飛機玻璃一躍而下,然后因為缺氧或者高壓死在半空中。

只是她答應了自己暫且還要努力活下去。

座上的人幾乎都睡著了,僅幾個醒著的臉上也盡是木然的表情。

寂靜,這里似乎是一片被一切排斥在外的寂靜。

十文字燭嘆了一口氣,打開了平板電腦,電腦一閃一閃地亮著,無聲地講述著成員們黑暗的過去。教主像是一個很小的孩子,學著相田裕也的樣子用刀逼走了繼父,然后在逃出那個充滿家暴的地方后在背上刺滿了刺青,成立了那個組織。

那個組織似乎像是膠水,把一顆又一顆殘缺破碎的心粘在一起,抱團取暖。

「加入我們吧?!?/p>

舷窗外是波濤兇險的大西洋,而她現在就在大西洋的云上。

十文字燭安靜地看著,自己也知道不了自己的心情。

也許……沒有退路了呢……

我過去的期待的那個夢想,已經被徹底地毀了。

。

我無濟于事,只好向事實妥協。

可我依然想著,有一天的話,我可以寄希望于你,然后你可以在陽光下發自內心地微笑。

代我自由。

在光淡下去了的時候,十文字燭一個人穿了防護服在配藥,一次次地重復著單調枯燥的工作,用咖啡與加班日復一日地消磨著生命。

窗外的鳥似乎做了噩夢,叫了幾聲又睡了過去。

十文字燭放下藥劑,出神地看了看窗外。

那個在自己花季一閃而過的那個人,不知道他如今過得怎么樣了呢。

相田裕也在她腦中的形象越來越模糊,但卻奇怪地讓她越來越想他,如果……

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只是聽說過他曾進了少管所。

十文字燭把藥放回柜子中,然后就走出了單位,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面顯示23點27分。

今天是她再次回日本的第二天,街上的許多裝潢都換掉了,幾家曾經很想去的店也被更年輕的店鋪替換掉了。路燈亮著,但是夜晚卻黑得讓人窒息。

到底是多久沒回來了呢?

四年嗎?還是三年?

十文字燭沒由頭地感到煩躁起來,長期被壓抑的內心似乎可以燒為一團火,在她的胸口橫沖直撞地燃燒,熱得她想要放聲尖叫。

車盤被指甲嵌入,然后被操控著車子撞飛路樁。十文字燭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盡興地踩著油門,車窗外的風吹進來,將她黑直的短發揚起。女人笑著,打開音樂播放器調到最大,然后忘我地飆著車。

十文字燭一直開到車沒有油被自動停下來的時候才終于做好決定去下車。夜晚的風有點冷,不過她還沒有想管那么多的心情,只是隨心所欲地朝向沒有月光的地方走去。

路的盡頭是一家酒館,十文字燭頭腦一熱就點了杯最烈的酒。

「小姐,您確定……」

「沒關系?!?/p>

侍者連連應下,之后就端出了酒放在十文字燭面前。

女人端過酒,疲憊地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去,嗆得人嗓子都會感覺到痛。

「咳……」

十文字燭咳了咳,又喝了一口。

……不痛快

為什么不痛快?!

為什么?!

這么讓人痛苦的生活為什么還不結束!

十文字燭又咳了起來,雙目被刺激得發紅。

一個本來就該與感性藝術相關的人,整日與思維模式完全不同的化學打交道,天天被這么逼著,將來要么成為瘋子要么會被逼到心里變態。

所以她打算來喝酒。

「……再、再叫一杯……」

「小姐,您……」

「……再叫一杯……」

最后十文字燭走出酒吧門時,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腳踩在地上幾乎無法站穩就要邁出下一步。面前的路燈胡亂地旋轉著,光落下來,在眨一下眼睛后分裂為好多個……

十文字燭無頭緒地走著,從一條小巷走到另一條小巷,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開來的那輛車。

又出現岔道口了?

向右走?

……我剛剛是不是已經走了好多個岔道口了……

那應該是左走嗎?

什么聲音……

十文字燭在不設防間被掐住了頸部,呼吸被一點點地剝奪下去。在缺氧而至的窒息中,十文字燭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和一對血紅的眼瞳。

呼吸……要沒有了……

在窒息眩暈前的幾秒,十文字燭的頭部皮膚充血麻木,眼前出現斑斕的色彩。那幾秒似乎在一瞬間變得很漫長,長到可以看見自己掙扎的手如何一點點移動下去。

但是,完全不難過呢……

我,十文字燭,無聊的一輩子終于要結束了嗎……

那可真是太好了。

要不是被掐著脖子,還真想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呢。

十文字燭放棄了掙扎,在窒息前本能樣地放大瞳孔時,她看清了那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眼睛很清徹,瞳仁是極亮的茜色,卻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那么迷茫那么憂傷……

遠處,是人群圍過來了的騷動聲音……

。

「燭小姐。」

十文字燭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

「燭小姐?!?/p>

十文字燭動了動,突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來。在一旁的警察小島健男嚇了一跳,向旁邊猛地挪了一大步。

我還活著?

昨天……

十文字燭努力回想著,卻在頭痛欲裂中只回憶起了那雙絕倫的紅色眼睛和那只小巷子。

「抱歉,燭小姐。」小島健男從座位上起身,向她鞠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躬。「我是看守精神病人的警察,昨天沒看住叫他跑了?!?/p>

「哦,沒關系的?!?/p>

原來是警察疏職才跑的啊。

十文字燭下了病床,在小島健男付費后出了醫院。她沒提自己的車子,反而漫無目的地沿著人行道走去。行人有點多,十文字燭蒼白著一張臉,在人與人間被擠得有點跌跌撞撞,最后被一個上班族擠了一下后絆到了一個臺階上。

「對不起!」

「沒關系的。」十文字燭擺了擺手,抬頭看了看那家店的名字。

【咖啡店(有貓貓版)】

好吧,那就你了。

十文字燭走了進去,避開地上亂跑的貓走到了柜臺邊。她想了好久,最后向店員笑了笑。

「拿鐵,不加糖,滿冰。謝謝你?!?/p>

店員有點懵:「抱歉,我們……」

「那請換成冰美式吧,常規就好。」十文字燭付了款,然后挑了一個小角落坐了下來。

她今天翹班了,沒有和上司清假。

其實也沒什么原因,在經歷完瀕死的感覺后,十文字燭只是突然決定不再勉強自己了。

曾經在報道上看到過,說直面過死亡感受的人,很多曾經被困住的地方都會想開,而現在竟是連去寫辭職信這件事情都嫌累。

不過,昨天想要開來慶祝香檳還是等到這件事結束再一起開吧。

算了,還是等他們來開除我好了。

十文字燭笑了笑,喝了一口冰美式,然后打開了手機上的繪畫軟件。

畫畫的欲望不知道為什么尤為熾熱,熾熱得叫她幾乎無法平靜:

那雙茜紅色的、清澈的、茫然的眼睛……

那種窒息才會出現的斑斕色彩……

十文字燭放下電子筆,雙手掐住自己的頸部.一點點地收緊手指——

呃……

電子筆在手機上畫著,將空白一點點補全,然后被涂抹上鮮艷的色彩。十文字燭在畫下最后一筆后,習慣性地點上了墨筆選項用力涂了一筆。

等一下!

我在干什么!

為什么要毀了它?

十文字燭把那一筆撤消掉,在確認自己保存發表了之后,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草稿箱。

每張畫上都被粗重的黑色墨筆胡亂勾得不成樣子,毀得救也救不回來的至少就有300張。

十文字燭看了看它們,默默地關掉了草稿箱。

十文字燭突然很想再見見昨天那個襲擊自己的精神病人,或者說,想仔細聽聽他的什么故事。

閑下來了的她在咖啡店一直待到了下午16點,直至一個記者從門口破門而入時,十文字燭才知道自己出名了。

換句話講,她火了。

剛剛以清形勢的十文字燭還有點懵,面對高山真紀的相機時有點尷尬地講不出話來。

「你好,燭小姐。」高山真紀熱絡地拉開她面前的椅子坐下,「請問我可以為你與你的作品拍一張合照嗎?」

「……可以的?!?/p>

高山真紀興奮地拍了照片,從衣袋中取出錄音筆:

「請問您在被窒息死時心里有想到什么嗎?」

「請問對于您如此高造詣的人,為什么在8年中不再進行藝術創作?」

「聽說您現在是一位藥劑師,請問我可以知道您這樣選擇的原因嗎?」

.....

在高山真紀猛烈的追問下,十文字燭落荒而逃。

。

塔塑TaSuu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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