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從里頭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可樂，遞給林程。

“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人？”

“嗯。”

zero沉默了一會兒，道：“別太相信夢了，我們都困在這兒這么多次了。”

林程站起身：“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們都能被困在這兒，那來一個能就我們的人才是正常的吧。”

“走了。”

zero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帶上門。”

林程揮揮手，離開房間。

重新回到陽光下，卻已是夕陽。

林程靠在房門邊，抽出一根煙條，咬在嘴邊，也不點燃。

“真是的，忘了這個房間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了。”

“哥哥應該等急了吧。”

他想起了林旭溫柔的臉，輕笑一聲：“就讓我溺斃在這幻境中吧。”

將嘴里的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林程回到車上。

“去醫院。”

……

林旭晃晃悠悠地醒來，只感覺腦內一瞬刺痛。

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才感覺到身上發冷，只好慢慢挪動著回到床邊。

腦內響起一串聲音，他頓了一下動作，隨即將自己裹好，試探著喊了一聲：“是001嗎？”

沒等他說早早打好的腹稿，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001不在。”

林旭愣了愣：“那你是誰？”

錢顏直起身子，將整理好的資料放進專用的袋子里：“我是錢顏，是……001的親人。”

“你們系統也有親人嗎？”

錢顏不欲多講，只收拾了東西，踏進傳送門中。

林旭聽著腦內沉寂的動靜，失望地低下頭。

他還沒問001的情況。

算了，想來它也不需要自己的關心吧。

失落一瞬，他將其拋之腦后。

吃過午飯，外面晴天正好。

他耐心地整理著放在床頭柜上的一束永生花。

永生花是林程另送來的，是一束紅色的滿天星。

一簇簇的花朵點綴在纖細的紙條上，匯聚成一片紅色的海洋，熱烈張揚。

他輕輕擺弄著花兒，不知不覺間哼起了輕快的歌謠。

林旭靠在門框上，靜靜聆聽著他的樂章。

等林旭將花瓶重新放好，才注意到門框邊露出的衣角，他笑著問：“怎么不進來？”

林程歡快地在林旭身邊坐下：“哥哥看起來很開心，不想打擾哥哥。”

林旭失笑：“你來陪我怎么能算是打擾呢？”

林程笑著躺到林旭身邊：“哥哥吃飯了沒？我讓保鏢送上來好不好？”

林旭點點頭。

林程給保鏢發了條信息，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

林程接過碗，吹了口氣，抿了口：“這次的溫度很合適誒。”

林旭微微偏頭，含過粥：“嗯，很好吃。”

林程猝不及防，一下子耳尖紅了個透徹。

林旭沒察覺有什么不對，催促著林程：“還要。”

林程低下頭去，有些僵硬地用勺子舀著粥。

林旭吃得心滿意足，伸出舌尖舔了舔粘上湯的唇瓣。

林程呆呆地看著他的舌尖，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臉色爆紅地沖出病房。

冷水兜頭澆下，他這才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暗罵一聲。